姚芊芊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姨夫,不能打,我現在就夠丟人了,姐姐這是想讓更多人看我笑話嗎?”

“晚晚姐,這事我不信和你沒關係,我們白天剛吵架,我晚上就出了那種事,你讓我怎麽想?”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難不成你出門被車撞死,還怪我刺激的你神誌不清?”

“晚晚,不許胡說。”

江峰狠狠瞪了一眼女兒。

“爸,我哪句話胡說了?姚芊芊昨天還和顧肖在我們家沙發上亂來,轉頭就哭嘁嘁的說我算計她,讓她出醜。

怎麽的,話都讓她一個人說算了,我當啞巴就隨她的意了。”

姚芊芊哭聲更大起來,“姨夫,我要的不多,就是姐姐給我道個歉,真的有那麽難嗎?”

吳鳳一把拉住她,“芊芊,算了,別讓你姨夫為難,快點回去吧。”

“阿姨,你這偏架拉的夠明顯啊,今天該道歉的是她姚芊芊,你們在這可憐巴巴的演戲給誰看?綠茶婊!”

“啪!”

一陣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客廳。

姚芊芊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姨,眼眶腫的像個鈴鐺。

吳鳳緊抿著嘴唇,“晚晚,你說我拉偏架,這下行了吧?”

吳鳳轉頭看向江峰。

“老公,我自認嫁給你後,全心全意為這個家付出,照顧他們兄妹倆。

為此我甚至答應不要孩子,可是即便我做到如此,在晚晚心目中還是個外人。”

江峰臉色鐵青,拉住吳鳳。

“晚晚,我不管你和妹妹究竟在鬧什麽,但是今天你必須給你阿姨道歉。”

江舒晚勾唇,果然頂級綠茶最會演戲。

要不是重活一世,知道了吳鳳的真麵目,她還真是傻乎乎的把她當媽看,可是她不配。

當初吳鳳是媽媽的看護,醫生明明說媽媽病情有所好轉,可是突然急轉直下,她現在非常懷疑媽媽發病和她有關。

“妹妹,快道歉吧,不然爸爸真的生氣了。”

江舒晚看向江南,“所以你也覺得是我做的有錯?”

真是好笑啊,這個家明明還是她的家,可是現在她卻像個外人?

江舒晚緊抿嘴唇,心底一片淒涼。

“要我給她們倆道歉,不可能,除非我死。”

“啪!”

這次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是江舒晚,而動手的是,疼愛了她二十二年的爸爸,今天他為了那個女人打她。

“別再胡鬧了行嗎?你知道因為你的任性,讓我們整個江家成了海城的笑話。

不僅公司損失了一半的訂單,你現在還任性說你阿姨,你知道嗎?你阿姨拿出她的嫁妝為你填的窟窿。

隻求我們能讓芊芊在家裏住下,有個依靠,你怎麽就這麽容不下她們?”

“爸,你別打妹妹,這些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江峰恨鐵不成鋼,“那我今天就讓她知道知道,她該長大了,不能再肆意任性。”

“嗬,我肆意任性?”

江舒晚一肚子話梗在喉嚨,突然覺得說不說的好像沒什麽意思了,她現在於這個家而言才是那個外人。

“行,既然你們讓姚芊芊留在這個家,那我走,我再也不回來了。”

“妹妹!”

江南跑出去拉住她,看見她眼睛紅的厲害。

江舒晚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哥,剛剛我給你發了兩段視頻,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一看就知道。

我還是那句話,你妹我不是那種卑鄙惡毒的人,所以更不會和她們住在一起,終有一天,該現原型的總要現原型。

這段時間我會去石紡練習,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墓地

江舒晚坐在母親墓碑前,想了很久很久。

她擦幹眼淚,整理好衣服。

“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被這麽點小事就打倒,你在那邊好好的。”

“呦!這不是那個沒福分,剛剛被我兒子甩了的棄婦嗎?

怎麽,跑你媽墓碑前訴苦來了?”

楊柳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江舒晚皺眉,看著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群人。

想起來了,今天是顧家的喪忌日。那場飛機失事,一共死了264個人,其中顧家就占了3口,分別是顧夜城的奶奶和父母。

江舒晚本來就心情不好,看見楊柳那副死樣子,一點搭理她的心思都沒有。

“我說你呢,你啞巴了?”

江舒晚長舒口氣,拍拍手上灰塵。

“你說的沒錯,我江舒晚沒那福分,跟不了你那種馬兒子,我預祝您找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

楊柳臉氣的發白,惡狠狠的盯著她。

“別以為你退了婚,這事就這麽完了,江舒晚你太天真了。

隻要我顧家一聲令下,你覺得誰會冒著的罪我們的風險娶你?

你就等著,天天來這抱著你媽的墓碑哭吧。”

“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入不敷出的娘家。原本你要是把那塊地皮給我們顧肖,我們勉強拉吧拉吧你們。

可你偏偏不,果然小家子培養出來的女孩,說到底就是小家子氣。”

江舒晚胸口憋悶,嘴上卻不饒她。

“您大家閨秀,所以顧肖在外麵的私生弟弟,您打算什麽時候接受?”

顧肖完美遺傳了他父親的花心和惡毒,可他玩的遠不及他父親的三分之一。

至於私生子,她也是後來結了婚才知道的。

有次家庭聚會小三直接領著三歲的兒子逼宮家宴,她到現在都記的。

楊柳被揭了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呲牙咧嘴,直朝她撲過來。

江舒晚本來就憋著一口悶氣,分毫不讓,揪著她的頭發不放。

楊柳見賺不到便宜,朝身後保鏢大吼一聲。

“你們倆都是死人嗎?把她給我抓起來。”

江舒晚看著朝她過來的壯漢,眉頭緊皺。

“住手!”

顧夜城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江舒晚回頭,看見一身黑衣,滿臉肅冷的男人。

“三嬸這是都忙完了?”

“夜城,這個女人剛剛詆毀顧肖還有你三叔,我非的好好教訓教訓她才行。”

顧夜城伸手一把擋住,要撲過來的楊柳。

聲音冷的像是要凍穿整個墓地。

“她有沒有詆毀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誰要是敢在今天的日子生事,我顧夜城第一個不答應。”

“夜城,你……”

“三嬸,希望你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