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跑到門口,夏荷花就看到一堆的人圍在她家門口。她心裏咯噔了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再寬限一久吧!實在沒辦法,這孩子爸剛過世不久………”
夏荷花擠進去的時候,正看到蔡招娣卑微地拉著一婦女的衣角挨求,倆個小家夥蹲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眾人,像是嚇著了。夏荷花的心不由地一痛,這都幹嘛!就欺負上了。
“媽,沒事,我來,您回屋去吧!”她扒了下蔡招娣,唉!哭哭啼啼有什麽用。
她抬起頭,對對麵的女人沉聲地說:“如意嬸,差你們家的錢,我一個月後歸還,附帶利息,怎麽樣?”說完,看了看女人身旁的男人。男人正色眯眯地盯著蔡招娣轉身的背影,見她看過來,一點也不慌張地衝她又笑了下,一口黃牙,一副委瑟樣,惡心死了。
夏荷花忍住沒吐。
叫如意的女人忍不住呲笑,對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嘲弄地笑著反問:“你還?一個月?還利息?怎麽可能?你哪裏能變出錢來?”
一連串地反問加疑問和不相信,夏荷花也不管她,沉聲說:“這您不用管,您照拿利息就行。”
“她想要我們家的船抵。”女人還沒回答,蹲在門口的夏愛軍急忙地告訴她姐。
“哦!我爸屍骨未寒,你們這就開始逼人了,一個村的鄉親,我們家唯一的財產都不放過,我剛說了,一個月以後還您,還不上利滾利,您怕什麽?有您家這麽逼人的嗎?”
夏荷花一連串的反問,逼得王如意答不上話來,臉上精彩萬分,惱怒地說:“哪個逼了,這麽長時間了,欠帳還錢,天經地義,有你們什麽事?”
“您這不叫逼叫什麽?又不是一年半載了,才一個月,我爸墳上的土都還沒幹!”夏荷花繼續地‘道德’綁架她,博取同情。
“是啊!逼什麽?一個村的,又跑不了。”
“是啊!挺可憐的,孤兒寡母的,逼人家幹什麽?又不是沒錢。”
圍觀的村民端著飯碗,看夠了戲,開始七嘴八舌地幫腔。
王如意這婆娘平時就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拽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有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不踩踩。
何滿田見目的達到了,笑著拉了拉她婆娘的衣角說,“算了,侄女兒說了一個月,就一個月,你這個婆娘,又不是沒錢給你用。”
“別亂攀親戚。”夏荷花看不得這人惡心的樣子,甩了甩手回屋吃飯,再看一會,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哎!哎!你這閨女,咋不識好人心。”何滿田詫異地盯著夏荷花的背影喊,這閨女咋感覺不一樣今天,之前老實流一個,像她娘一樣。
圍觀群眾一陣轟笑,見沒戲看了,相繼端著碗離開。
這何滿田家,是村裏的首富,他大哥在外麵做生意發財了,他也跟著在外麵混,手頭闊綽得很。
他們家一共四兄弟,原來窮得要飯。自從他大哥出去當兵後,家裏越來越好了。現在據說轉業了,在外麵做大生意,很有錢,幾個兄弟姐妹也跟著混好了。
一大家子在村裏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