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時都養胖了,眼光肉都起來了。在這裏賣貨,隻大半天忙的,後麵就沒多少事了,比在老家輕鬆多了。

“這陣子忙著中考,熬夜熬的。”夏荷花無所謂的說。所有人都發現了她的狀況,她粗心的媽,隻等著別人去哄她,親她,嬌情的像個少女。欸!

“唉,你就是要強。”要她說,能賺錢就行,還操那個心幹嘛呢?這話她是不敢說出去,怕荷花說她沒文化。

夏荷花就笑笑,這世界,你不強,想得到更好的生活,受人尊重的生活,怎麽可能?

“這兩孩子是在你這玩一久,還是後天和我一起回?”夏荷花又問。

兩孩子立刻一臉不舍地看著趙秀芬。趙秀芬倒是想輕鬆,但看著倆孩子祈求的樣子,終是不忍地說,“就在這吧!開學再回,也讓他們陪陪我。”

夏荷花挑眉,還算有點良心。

吃了飯,夏荷花又帶著弟弟妹妹去了古琴台,防空洞等,然後邊走邊逛,來到了雪鬆路。又把胡梅和倆孩子帶著,去旁邊的中山公園玩了一會。

胡梅一隻手摸著大肚子,一隻手撫了撫夏荷花的長發隨意地說:“花啊,最近是不是有啥心事啊?有啥事跟嫂子說,大家一起想辦法,咋瘦成這樣了?”

這二嫂最會說話了,夏荷花抬眼望天,想起她和何宇瀚在這裏練拳,他把自己抱著飛起來的樣子,那時多快樂啊!還能回到過去嗎?她轉頭抹了一把淚說,“沒事,有點累而已。”

“也是,我們這些人可都要靠著你這個小老板哦!你可不能垮哦!”胡梅開玩笑地說。

“怎麽會。對了,什麽時候生?準備在哪生?生了後怎麽辦?”夏荷花邊問,邊用手去摸她的肚子。裏麵的小家夥像有感應,‘咚’地踢了一下她的手。

‘啊!’夏荷花嚇得一縮手,哭笑不得地說,“她踢我,好好玩,肯定是個調皮的家夥,不會又是個小子吧!”

“別烏鴉嘴,我想要個閨女,小子太淘了,要個像你這麽漂亮的閨女就好了。”胡梅一臉幸福的向往。

“我這種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家基因好。”夏荷花得意地挑眉,笑得一臉燦爛。

胡梅看著她終於開心的笑,鬆了一口氣,拍了她一下說:“別臭美了。”

兩人一邊瘋一邊說話,胡梅盡量想辦法逗她開心。回到店裏,樹槐哥已經把飯蒸熟了,夏荷花馬上去做好吃的。好久沒有給他們做好吃的了。

吃飯的時候,薛貴平也過來,說孫浩去了京城。

夏荷花默然,何宇瀚來了,孫浩肯定要回去照看廠子一下。隻是何宇瀚去了哪裏?

吃了飯,夏荷花和何樹槐、薛貴平對了下帳,回到台北路的屋子。

薛貴平一會送了一些水果上來說:“小老板,我在樓下,有事叫我一聲。”

夏荷花點頭,燒了水洗澡。兩個小家夥滿屋轉,摸哪都覺得驚歎,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房子,這一天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三觀。從此,在他們心中種下了一棵要努力過好日子的種子。

晚上躺在**,身體很累,但聞到了床單上有他的味道,雖流著淚,但沒有那麽的恐懼。這一晚,她沒有做惡夢,像是有他陪在身邊,安心又安全。

第二天,夏荷花帶著弟弟妹妹從江漢碼友,坐輪渡去了東湖玩了一天,晚上去的趙一平那吃飯。

趙一平看到她介紹說是自己的弟弟妹妹的時候,哭喪著臉說:“小老板,這世界真不公平,為啥你家的孩子一個一個粉琢玉琱的,我們家一個個歪瓜烈棗的。”

“你還誇張一些,最近怎麽樣?”夏荷花被她逗樂了,笑著問她。

“哪方麵?生意一直火爆。至於我個人嘛!夜校的學習還行,就是個人問題蠻著急的。”她摸了把自己的臉,一臉憂傷。

這姑娘,熟了越來越活寶了。夏荷花揚了揚手中的菜說:“來幫忙,教你幾招,以後哄男朋友。”

趙一平立馬‘叭’地抱著她,在她臉上就是一口,還歡笑喜地說:“小老板,我都愛死你了。聽薛貴平那壞蛋說,你男朋友超帥,是不是?哪天帶來看一下唄!”

“惡心死了。”夏荷花嫌棄地甩開她,這姐們越來瘋了,和宮琳一個得性,給點陽光就燦爛。

趙一平嗬嗬笑,幫她打下手。

夏荷花看她做飯的地方,亂七八糟的,髒得不成樣子,唬著臉批評她,“趙一平,我是怎麽跟你說的,要注意衛生,注意衛生,你看看你這,髒的像什麽樣子。還有你這豬窩,也收拾收拾,哪像個女孩子的地方。你原來看見過薛貴平在這裏的樣子吧,收拾得多幹淨。”

夏荷花一嚴肅起來,趙一平就有點怕她,她哪想到小老板今天過來突襲,這兩天來好事來了,有點懶散。她拱手說:“別急別急,馬上馬上。”

夏荷花看她能倔能伸的樣子,倒也不再說她,說多了也不好,隻是不能沒有一點老板的樣子,讓她為所欲為。

她炒了三個菜,趙一平吃得大汗淋漓,直呼爽氣,出去買了幾瓶汽水來給她們姐弟。

走的時候,趙一平靠近她小聲地問,“小老板,你是不是失戀了啊!這次見你這麽瘦。”

夏荷花瞪了她一眼說,“你才失戀了,你覺得本人是會失戀的人嗎?”說著撩了撩頭發。

趙一平也學她撩了撩頭發,不過她的是短發,撩不到什麽,隻能安慰地說,“對啊!有啥大不了的,你看我這樣個樣子,沒人要不也快快樂樂的,為嘛要折磨自己啊!我才不急。”

“滾,我佩服你。”夏荷花推了她一把,這活寶,越來越皮了。

趙一平衝她拜拜手,歡快地回店。

夏荷花也被感染了,一路坐車回台北路。三姊妹洗了倒頭就睡,累死了。隻是夏荷花每到黑夜,想到何宇瀚,就心疼,疼得要窒息。

第二天一早,去江邊的市場,夏荷花備了一些東西,三姊妹踏上了回程的車子。

剛下車,在小鎮入口,碰到了一行人。兩個老爺子,肖恩和一個不認識的軍官,可能是宮老爺子的隨從,還有一個老太太,銳利地盯著她同老爺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