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地問何老爺子,“爸爸,瀚瀚不在這裏,跑哪去了?”
“有事去了,應該快回來的,別管他。”何老爺子淡淡地說。
秦宜遂不管了,低頭吃飯。
稍晚一些,夏荷花的房門被敲響。她拉開門一看,是秦宜,遂偏頭讓她進來。
秦宜洗了澡,穿著一套棉布睡衣,捧著一疊衣服笑盈盈地說夏荷花說,“試試看我挑的合不合你的眼,我知道你會做會設計,這不怕你忙嗎?試一下最新的樣式,也許讓你有靈感,怎麽樣?”說著把衣服朝她遞了遞。
“謝謝您。”夏荷花接過來,放到櫃子裏說,“我明天再試吧,現在一脫又一身汗。”
“好,沒事,不喜歡就給別人吧!”秦宜指了指床前的椅子對她說,“我們能坐會嗎?”
夏荷花點點頭,坐在她麵前,其實她精神疲倦得很,但一關燈她又會亂七八糟地想。
“荷花啊,聽說你中考完了,考得非常好。”秦宜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又笑盈盈地說,“準備考中專還是考高中的?”
“上高中。”夏荷花簡潔地回她。
“哦,有沒有目標大學。”秦宜把二郞腿翹起來,雙手交叉放膝蓋上問她。
“W大。”夏荷花依然毫不猶豫地回她。
“哦,那我們瀚兒怎麽辦?你們都不到一起,這也離得太遠了,來看你一趟都不容易。”秦宜開玩笑地說。
“阿姨,我們都還小,也後的路還很長,還早著呢?慢慢來吧!”夏荷花勉強地笑笑說。以後的事,誰還說得準。
“不要那麽悲觀,會有辦法的,我倒是希望,真有那麽一天,你會是我們家的一員,加油哦!”秦宜衝她豎了豎拳頭。
夏荷花勉強地笑了笑。
秦宜回到他們房間,何啟強剛洗澡回來,擦著頭問她,“怎麽樣?沒生氣吧?”
“表麵上看沒事,這丫頭慣會隱藏情緒。可憐小小年紀,卻不得不背負那麽重的負擔。”秦宜躺**悠悠地說。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歡歡這個樣子,不知以後怎麽嫁人的。”何啟強歎了口氣也躺在她身邊說。
“也許長大會好些吧!”秦宜自己也不相信地跟自己說。
“但願。”何啟強說。
夏荷花剛想坐下看會書,樓下傳來宮琳叫她的聲音,馬上樓梯上傳來‘蹬,蹬’的腳步聲。她無奈地拉開門,肯定是跟蔡恒回來的,她聽到聲音了。真想安靜會都安靜不了,好煩。
“荷花,你沒睡吧!我今天來和你睡。跟你講,那個宮佩跟著來了,還有我舅舅和舅媽,哎喲,一家子都來了。我是不想和那宮佩睡一張床的,我寧願跟你睡。”宮佩一屁股坐到**,手撐在後麵,看著荷說。
荷花心說,誰又想和你睡,真的是,她扶額坐椅子上問她,“考多少分,準備讀什麽的?”
“唉,別談了。”宮琳手一揮說,“不過今天我姥爺說我可以去當兵,可把我高興壞了,我最喜歡去當兵了,你說呢?”
“嗯,不錯,挺適合你的。”夏荷花點點頭。這假小子確實蠻適合當兵的,要不然真不知道她幹什麽?
“是吧是吧,你也覺得吧。隻是我們要分開了囉!”宮琳感歎,憂慮地望天花板,她有點舍不得離開這裏。
“我才沒有舍不得。”夏荷花白了她一眼,這假小子好自以為是。
“嗬嗬,我知道你有帥哥,才不會舍不得我的。話說,這暑假好像沒見你家帥哥的,沒過來?”宮琳疑惑地問她。
“有事去了。”夏荷花看她談興正濃的樣子,是不會讓自己看書了,隻好把愛蓮弄了起來,讓她到蔡真那邊去睡。自己無奈地躺到**,陪她聊天。
聊著聊著,倒還真睡著了,一夜居然無夢。
早起試了下昨天秦宜給她買的衣服,一條掐腰的裙子,一套短袖長褲,不得不說,她的眼光不錯,挑的衣服不錯,蠻適合自己的。遂穿了那套短袖長褲,上衣有點小民族風,長褲黑色的,穿起來更像水鄉的小村姑了,她梳了兩個長辮,款款地下樓。
蔡恒見了,衝她吹口哨,逗她。
夏荷花白了她表哥一眼,到張屠夫那先拿點新鮮肉來剁肉餡了炒碼子。張屠夫的老婆看到她穿這麽漂亮,也是開玩笑說,“荷花,穿這麽漂亮有啥子好事去?”
“這算啥漂亮?不幹嘛就不能穿漂亮?”夏荷花故意疑惑地問她。
“本來就漂亮,這衣服一穿,太漂亮了嘛!”這小腰掐的,那麽好。
夏荷花裝著沒聽見,街上轉上一圈,提一手的菜,引得無數人竊竊私語。她無奈望天,就說不能打扮一下下。
煮了麵,炒了青椒肉碼子,老爺子同何啟強、肖恩都從外麵鍛煉回來了,正好吃上。
秦宜看到她穿著自己買的這一身,亭亭玉立的,欣賞地點頭誇道,“不錯不錯,小姑娘家家的,再不要穿那麽老氣,多漂亮啊!原來衣服簡直把你穿醜了一半。還好我兒子有眼光,知道你是一顆珍珠。”
“哪有,您太誇張了。”夏荷花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隻是她哪明白自己的苦衷。她和自己姑娘有人保護,她呢?過於張揚,誰來保護她。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而她和女兒的身後有男人,有整個家族的保護。她有誰?
“一點也不誇張,你先忙,中午做飯我來幫你幫忙。”秦宜輕撫了一下她的肩含笑說。
夏荷花點點頭,開始忙裏忙外。
快中午的時候,她正在把泡藕帶裝壇,兩位公主走了進來,在泡菜間找到了她。宮佩戳在門口,毫不客氣地問她,“夏荷花,你把瀚哥藏哪去了?”
何宇歡靠著門框,看著夏荷花穿的她媽給她買的這套衣服。不得不說,她的氣質蠻適合。
“你找我?找錯人了吧!我能藏哪?”夏荷花白了她一眼,攤攤手說。
“那瀚哥去哪了?他不在你這能去哪?肯定是你知道我們來了,讓他去了別的地方。”宮佩氣鼓鼓地斥問她,跺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