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娘心的,何宇瀚從後視鏡裏看她回都不回頭一下,狠心地就走了,失笑。

“還在看啊!都不見人影了。”孫猴子瞟了他老大一眼,嘲弄地大笑。

剛說完頭上就挨了下,何宇瀚閑閑地說,“要你管,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你懂不肖哥?”孫浩揚聲問坐後麵的肖恩。

肖恩麵無表情地說,“不懂。”當下就被坐旁邊的蔡真揪了一下。他覺得莫名其妙,瞟了老婆一眼,又不敢多說,他是不懂嘛。

夏荷花走過朱時佳的門口的時候,被站在門口閑著無事的朱時佳叫住了她。磕著瓜子殼慢悠悠地踱到她麵前說:“夏荷花,啥時候結婚啊!這麽粘乎,等得及不?會不會肚裏揣一個了。”這種事也不是沒有。

“小小年紀,思想能不能不要那麽齷齪,你爸知道嗎?朱鎮長,朱鎮長,快把你姑娘拉進去,她是不是瘋了?”夏荷花直接朝著她們家屋裏喊。

“你才瘋。”朱時佳見她喊她爸,急得就是一掌,想推夏荷花。夏愛軍和夏愛蓮注意到了,倆人一起出手,把她推的差點摔倒。

站在旁邊的柳茵適時的出手了,扶住朱時佳,陰陰地說,“你就讓你的弟弟妹妹打人?這不好吧!小小年紀就如此凶惡,長大了還得了。”

夏荷花也沒想到弟弟妹妹突然出手護她,她還沒開口,夏愛軍就憤怒地說:“難道就讓她打我姐?你沒看她先動的手嗎?”他指了指朱時佳。

朱時佳撐起來,凶惡地揚起手準備煸兩個小的,夏荷花厲聲喊:“你動一下手試試?”一邊朝她屋裏喊:“朱鎮長,朱鎮長,在不在家?”

朱鎮長聽到夏荷花的聲音,提著刀跑了出來,他正在幫老婆剁肉做丸子。

夏荷花指了指他姑娘,把事情說了一遍,她才不想同這個豬腦子糾纏。

朱守義一聽,雙眼一瞪罵道:“一天到晚不做正事,滾回去幫你媽做點事不好,嫌得慌?”又對夏荷花說:“你走吧走吧!”這鬼丫頭今年出的主意好,帶動了周邊的鴨子大豐收,是小鎮的財神爺,才不敢得罪。他今年都受到表揚了,都是她的主意。

夏荷花點點頭,看在朱鎮長的麵子,她不想與他姑娘正麵衝突,簡直是拉低智商。她瞟了眼柳茵,後者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夏荷花想到她的那個爸,瞬間沒心情,拉著弟弟妹妹麵無表情的走開。

柳茵盯著她的背影,要是目光能變成把刀,都可以把夏荷花劈開。

夏荷花回家後,交行她媽等會自己做飯吃,她要去算帳,不要找她。

蔡招娣嗯了聲,屋裏屋外的收拾。夏荷花見她這久老實,心安了不少,隻希望她一直這樣就好了。

下午薛貴平先來的,車子上綁了一袋米,還給她提了一桶魚來,各種各樣的魚都有,他晚上弄的。

夏荷花很真誠的道謝,給他發了工資和獎金。

薛貴平捏著厚厚一疊錢,垂著頭說:“是我應該感謝你給我機會。”

“薛貴平你怎麽又客氣上了。”夏荷花看她弟弟玩著,隨意地說:“你家裏還有什麽兄弟姐妹?”

薛貴平楞了下說:“有個妹妹剛初中畢業,還有個弟弟,和愛軍差不多大。”

“妹妹還讀書嗎?”夏荷花又繼續問。

“沒有,她不喜歡讀了。”薛貴平很煩躁的說,他現在吃了讀書的苦,回來才知道妹妹不想讀了,呆在家裏,很生氣,也沒有辦法。他現在供得起,可死丫頭硬是不上學。

“哦,沒事,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讀書,逼得下去,你看她喜不喜歡學做衣服,如果喜歡,讓她去老張頭那學,以後用得上。”夏荷花淡淡的勸他,但沒有把準備開服裝廠的事告訴他。

“嗯,好的,謝謝。”薛貴平高興地應道。夏荷花給了他一包零食和一隻鹵鴨子,每個人都有的一份。他提著,滿心的都是歡喜。

他一走,何樹槐兩口子抱著小辣椒來了,又提著不少幹媽做的零嘴,他二哥車子上也綁了一袋米。

“我這一年都不用買米了,剛剛薛貴平也送了一袋。”夏荷花好笑地讓愛蓮接過零食,拿到屋裏,自己抱起小辣椒,親了又親,親得她咯咯地直傻笑,口水都流出來了。

“慢慢吃,又不得壞,都走了?”胡梅瞅了瞅安靜的院子問。

夏荷花嗯了下,讓他們進餐廳拿錢,她已經算好了,都擺在餐桌上等著他們。

何樹槐拿了錢,看也不看的塞進兜裏。

夏荷花抱著小辣椒開玩笑地說:“二哥你數都不數下?”

“有啥好數的?你還能虧了我們?”何樹槐無所謂的說。

“是的,是的。”胡梅坐到凳子上,瞅了瞅窗外,小聲八卦的對夏荷花說:“誒,那個趙秀芬,你真讓她這樣和那個人鬼混下去?我都替她臊得慌。”

“又管閑事。”何樹槐擼了一把她的頭,從夏荷花手中接過小辣椒,抱到外麵去玩。這娘們一說起八卦來,興奮的不得了,讓她陪下荷花也行。

“你說怎麽辦?我正在傷腦筋,讓她回來吧!大伯娘肯定不會同意,她們家總要去一個。不讓她回來吧!我覺得大堂哥好可憐。”夏荷花拉了個凳子坐下,扶著頭說。

“聽說你那個堂姐沒上學也沒上班,她去不行?”胡梅試探著問。

夏荷花搖搖頭說:“她就不是個做事的人,比趙秀芬還不如。再者,那個阮六子,我看著可不是好相與的,地頭蛇一個。”

胡梅正還想說什麽,門外傳來兩個孩子叫小姑的聲音,她們抬起頭,趙秀芬走進了院子,手上空空如也。胡梅立刻站起來,走了出去。

夏荷花跟著出去,讓趙秀芬等會,送她二哥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從門店裏提了兩個袋給他們。胡梅想說什麽。夏荷花手指‘噓’了下,讓她別做聲。

何樹槐扯了扯他老婆快走。

夏荷花招手讓趙秀芬進餐廳,趙秀芬跟著進來,拿起了她指的桌上的錢。

夏荷花指了指凳子,讓她坐下。趙秀芬數完錢,不情願的坐下,她有點心虛,不想呆太久,但又不得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