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想啊……”孫咪的話音拉得好長,連愛軍、愛邊都抬起了頭笑。

“用點心。”夏荷花敲了敲桌子,拉下臉威脅他們。

咋不想咧!特別是上床後。半夜感覺有人摸進了她的房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絕不會是別人。

她睜開眼靜靜地看著他走近,微弱的星光透過窗簾,打在他身上,一雙黑眸在暗夜深深發亮,像一匹靜候的狼,正微笑地盯著她。

“醒了?”何宇瀚一邊脫外衣一邊含笑地問她。

“嗯,咋總是半夜回來?你明早來不行?”夏荷花躺平了身子,嗡聲嗡氣地問。

“一刻也等不了。”何宇瀚輕輕摘被子,把香香軟軟的她抱到懷裏,急切地尋找她的唇瓣。

夏荷花所有的話淹沒在他瘋狂的親吻中,手不覺地抱緊他。

在兩人都快失控的時候,何宇瀚強迫自己停止,深埋在她頸邊,重重了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下來。

夏荷花任他一動不動的抱著,好久問他,“餓不餓?”

何宇瀚搖搖頭,把她放好問,“是繼續睡?還是說一會話。”

“你不困?還說話?”夏荷花摸了一把他的下巴,都有胡碴了。

何宇瀚捉住她柔軟的小手親了一口,笑了下說:“見到你還困什麽?來,我們說說大年三十晚上的事。”

“肖哥告訴你了?那還說什麽?不都知道了。”夏荷花撇撇嘴,往他懷裏靠了靠。

“那家人有沒有為難你?”何宇瀚點點頭。肖恩是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了,可把他氣死了,巴不得那天就趕回來。他的老婆,且是別人肖想的。

“我沒有那麽弱,放心好了。睡吧!馬上天亮了。”夏荷花拍了拍他,緊緊地煨到他的懷裏,真暖和啊!他身上幹冽的味道,真好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幸福地閉上眼睛。

‘嗯。’何宇瀚親了她一下,安穩地閉上眼睛。

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問她,“聽肖恩說後門是被人打開的,你認為是家裏的誰?”

“能有誰?除了我媽,別人不可能。”夏荷花想起來就生氣。她媽搓和她和何來玉的心還沒死,還想用強的。

“為什麽啊?”何宇瀚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有這麽匪異所思的事情?自己的媽放人進來,這是當媽幹的事情?

“可能想把我留在沙口鎮吧!好當她賺錢的工具?”夏荷花也是疑惑地自言自語,自嘲地、傷心地笑了笑。

“我的乖乖誒,要是別人,我真的會揍死她。”何宇瀚心疼的把她轉過來,緊緊地摟在懷裏,親了又親,心疼的沒有辦法。

夏荷花的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

“乖,別哭別哭,以後我和我們家都來疼你,我爸、媽還有爺爺真的都喜歡你,都會對你好。不要傷心,啊!”何宇瀚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不斷地親吻她流下的淚,可是怎麽也止不住。隻好扯起自己的內衣來給她擦,又不停地撫她的背,輕拍著,語無倫次地安慰她。

夏荷花哭著哭著睡著了,月亮羞澀地、悄悄地溜走了,黑夜中兩個靜靜摟在一起的人影,那麽溫馨美好,這就是愛人啊!

何宇瀚是抱著枕頭醒的,他抱著枕頭啞然失笑,空氣中傳來菜香味,他一躍而起。穿好衣服,趴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廚房裏忙碌的小身影,滿心滿眼的歡喜。

夏荷花像是突然感應到了,抬起頭瞄到他,衝他燦爛地笑了下,招手讓他下來。

他撐上欄杆,正想躍下來。夏荷花嚇死,跑出來指著他:“好好走路,猴急什麽?”

何宇瀚摸摸鼻子,施施然地下樓。好吧!別嚇她,雖然一點事都沒有,又不是沒翻過,但她看著嚇人。

一下來,見院子裏沒人,一把把她抱起來,轉了好幾圈才放下來。

蔡招娣剛拉開門,看到這一幕,馬上又關上。心裏罵,死丫頭,要不要這麽瘋。

夏荷花手裏還拿著鍋鏟,差點敲他頭上,扯了好幾下他耳朵才把她放下來,紅著臉扭身進了廚房。

何宇瀚笑著摸摸鼻子,先去洗漱。

一家人見到何宇瀚這麽快又來了,一點也不吃驚了,習慣了,不來才不習慣。

何宇瀚過了早,跟夏荷花說他出去一趟,讓她先學習,下午再來檢查她的作業。

三個小家夥幸災樂禍地捂嘴,終於有人也管姐的作業了。夏荷花一人敲了一下。

何宇瀚找到縣醫院,敲門進去。

這幾天醫院沒什麽人,空****的,很好找。

何建軍看到這樣一個氣質卓爾不凡的年輕人敲門,挑眉問他找誰?

“何來玉是住這嗎?”何宇瀚也打量著他問。

何建軍嗯了下,讓他進來。又沒提東西,看來不是看病人的?隻是他怕?

“你來幹什麽?”何來玉正躺**無聊,見到這人正挑釁地站他床尾盯著他。

“看你還能不能經得起我的拳頭,不過現在看來不行了。”何宇瀚嘲諷地笑了笑,出聲說,“我女朋友是你能肖想的?你以為你是誰?”

“你又是誰?”洗碗回來的潘麗走進來,正好聽到他說話,立馬站他兒子床前,怒瞪著何宇瀚問。

何滿軍扯了她一下,讓她先一邊,這年青人一看就不好惹,先冷靜再說。

“我是誰?”何宇瀚看向她,不屑地說:“叫你兒子告訴我是誰”又轉向何來玉,語氣一點也不善地說:“以後少打主意,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這次算輕的。”

“年輕人,有話好好說。我承認他有錯,是我們沒教好,我們已經盡量彌補了。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說。”何滿軍拉住他老婆,連忙不卑不亢地說。

“不是,何滿軍,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兒子被人打的這個樣子住醫院,你還在這陪禮?”潘麗蹦了起來,她從來沒這麽窩囊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男人還在陪小心。去他娘的,她跳起來,生氣地喊。

“嘖,嘖,難怪你兒子養廢了。”何宇瀚抱著手臂,一臉的幸災樂禍。對潘麗說:“你想幹嘛?你自己教出來的不正經的東西,還不允許別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