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您這麽八卦。”真的好嗎?夏荷花重又坐下,試著開玩笑地說。她還摸不清楚這老頭的性格,想試探一下。

歐陽徐之還沒顧上理她,何宇瀚起身,微傾著身子,伸出手說:“您好,J大經濟係學生,何宇瀚,幸會您。”

果然,都是人才啊!歐陽徐之輕握了下說:“有機會來W大。”

“也許還真有這個可能,到時請您照顧。”何宇瀚含笑地、一語雙關地說。

“沒問題。”歐陽徐之欣賞地點點頭,直到四年後,才知道這個“有可能”是啥意思。

“那就不打擾您了,我們先走了。”何宇瀚退後一步,把椅子放好,和夏荷花退出他的辦公室。

很少看到這麽有修養、聰明的一對,歐陽校長真的是極為欣賞,他又打了個電話。

“這老頭不錯,可以和他搞好關係。”出了辦公室,何宇瀚扶著對夏荷花說。

“嗯,隻是還沒摸到脾性。”又不像老韓頭,這老頭綿裏藏針的,不好對付,夏荷花說。

“順其自然。”何宇瀚閑閑地說。

兩人去了挨著W大的附中,找到蔡校長,辦了手續,隻待開學來報到。還好附中、附小在一起,要不然她頭大。愛軍要升初一了,愛蓮四年級,不在一個學校,她不放心。

出了附中,夏荷花一身輕,主動牽起何宇瀚的手,調皮地、歪著頭嬌笑了下說:“瀚哥哥,我們去約會?”

“好。”何宇瀚被她少有的嬌俏的模樣,暖的身心都是**漾的,卸去一身的負擔,她也還隻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本該活潑可愛、青春陽溢的年齡,他寵溺地、含笑地輕扯了下她的小辮子。

夏荷花於是帶著他往W大有名的珞珈山上逛。附中的旁邊上山,山腰有一排別墅群,是之前W大的一些學者住過的地方,很有曆史感,藏身於林蔭間,安靜、隱世。

何宇瀚看的津津有味,隻是在一個隱秘的門後,看著仰起的細細的脖子,那麽優美,他終於忍不住,抱住了她,吻了上去。

夏荷花哆嗦了一下,山上陰涼,一點也不熱,可他的手掌是火熱的,沿著她的纖細的背,撫摸勒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何宇瀚今天穿的淡藍色短袖襯衣,淺灰色西褲,夏荷花給他配的,賞心悅目,她又何尚不心動。安靜的林間,隻聽見鳥兒的嘰喳聲,和清晰的吸吮聲,令人瑕想。

夏荷花覺得腰、脖子都仰酸了,實在受不了,咬了他一下。

何宇瀚楞了下,退出了唇舌,迷離地看了她一下,重又摟得緊緊的,靠著她的脖子悠悠地說:“花,我好舍不得。”

“我也是。隻是我們該走了,別人看見了不好。”這裏隨時會有學生過來,被人圍觀就好笑了。夏荷花紅著臉躲閃著提醒他。

“嗯,走吧!”何宇瀚牽起她的小手,兩人又往山上走。

W大很大,夏荷花帶他逛了個遍,找了個山頂的地方,倆人坐下來吃東西。她做足了準備,帶了饅頭、涼菜、鹽水鴨,打算好好陪他一天。一個暑假,都是他在陪她做各種事,毫無怨言,今天好好陪陪他。

“過不久,入了秋,這裏肯定會很漂亮。”夏荷花咬著饅頭,指給何宇瀚看。她不能說,到了春天,一片的櫻花花海,還漂亮些,這也是她喜歡W大的原因。前世她也喜歡和同學來W大玩,一玩就是一天,角角落落都熟。

“嗯,是挺漂亮的,比J大更漂亮。”何宇瀚實事求是地說。兩座山環繞著W大,層層嶂嶂,有山有水,是個好地方,希望她在這的幾年,能夠平平安安、安安然然地度過。他在心裏祈禱。

吃飽了,夏荷花又帶他穿過W大的後門,沿著東湖湖邊,一路玩啊走啊,走到植物園,山山水水,環環繞繞,清清靜靜,和和美美,俏俏麗麗,何宇瀚覺得這一天,是一生中,最美妙的一天。

下午四點鍾,兩人往回走,夏荷花真的累了,趴在何宇瀚身上不想動,後來居然睡著了。

第二天,夏荷花在廠裏忙了一天,安排好了各種事情。

龔蓓把他們送回小區後,夏荷花交待她,從明天起,兩孩子交給她了,吃飯在樓下二嬸那,她都說好了。

龔蓓點頭,讓她放心。

夏荷花把家裏鑰匙交了一把給她。

今天的晚飯,在家裏做,這還是住進來後第一次做飯,夏荷花特別用心,再給他做飯也不知在什麽時候,有點小傷感。

她拿出了那套漂亮的瓷器,做了三菜一湯一點。

在自己房子裏吃飯,就是清爽舒服。四個人心情都是愉悅的,愛軍、愛蓮的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自媽媽過世後,輕鬆快樂的笑。

夏荷花洗了澡,檢查了兩個小家夥的作業,陪著愛蓮細細地告訴她,上學後遇到的各種問題怎麽處理,不知不不覺又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聽到很小的吉它的聲音。她爬起來,順著聲音來到書房,果然是何宇瀚在彈吉它。

“對不起,我睡著了。”夏荷花趴到他背上,沒睡醒似的道歉。明天就要分開了,自己卻睡著了。

“吵醒你了?”何宇瀚寵溺地笑了下問,放下吉它,把她轉到懷裏。

“沒事。”夏荷花抱著他,窩在他的懷裏,搖頭說。

何宇瀚的吻如刷子一樣,輕輕柔柔地掃來掃去,溫柔至極地親撫起來,恨不得每一秒都細細地品嚐她的芬芳。

好久好久,何宇瀚終是忍住了,讓她幫了忙。

兩人回房後說了好久的話,輪到何宇瀚細細叮囑她,最後她放心大膽的酣睡了。

何宇瀚躺在她身邊,指腹輕撫她的美顏,怎麽都覺得看不夠。這幾天涼快,他又把她悄悄地抱進懷裏,懷裏的小人縮了縮,依賴地更加偎緊他。他感覺自己的心,軟得輕飄飄的,就想這樣抱著、呆著,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清早,何宇瀚把她送進W大,在何宇瀚看不見的轉身,夏荷花淚流滿麵。不過馬上又仰臉擦幹了,她不能讓同學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