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軒轉過身,英挺冷硬的臉上**起笑來說:“長高了,也長大了。”他無數次地幻想見到的她會是樣子,完全想不到現在的小丫頭更嫵媚迷人了。
夏荷花掩飾地問他:“二哥,真的全好了?”傷的那麽重,不知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何定軒轉了轉,點點頭,示意她放心。他知道,他在夢魘裏不斷的掙紮,是她把他拉回來的,他本來想墜下去,反正沒什麽意思,可是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終是不忍去。可回來了又怎麽辦?
倆人說了一些分開後及現在的情況,夏荷花看了看表,狠心說要下去了。
何宇軒點頭,在她走了幾步後終是忍不住問:“荷花,能抱抱二哥嗎?把我當哥好嗎?再見又不知幾時了。”他又申請了去維和。
夏荷花頓住了,停了幾秒,終是不忍心,回身抱了他。
“二哥,保重。”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暖暖地笑了下說。
他的懷抱剛勁、溫暖,隻是,她的心裏已經住滿了一個何宇瀚,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她隻能抱歉地離開。
“嗯,你也是。”何宇軒露出了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輕鬆愉悅的笑,緊抱了一秒,真如哥哥一樣,吻了下她的頭頂,鬆開了她,看著聽著她慢慢地下樓,再開鎖回屋。
他就那樣在客廳枯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夏荷花也是失神地坐了大半夜,最後歎口氣,倒在**,把頭悶被子裏,不知啥時候睡著的。
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夏荷花開始為籌備飯店作計劃,沒有課的時候,就和龔蓓到附近找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就在W大附近。
她琢磨了好幾天,把設計圖交給了薛貴平。薛貴平拿到圖,眼睛一亮說:“很有味道,有點複古的感覺。”
“嗯,我準備走中高檔路線。一樓對大眾,二樓對一些有品位的人設計了不一樣的包廂,過細點。你手上還有幾家?爭取開年後能開張。”夏荷花叮囑他。
“放心,最近又招了些人,我把老員工調過來,保證把自家的工程先做好。”薛貴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小老板的男票走了,好像精神都差了些。
“嗯,你辦事我放心,交給你了。”夏荷花拍拍手,放心地說。突然想起什麽,笑著調侃他問,“誒,薛貴平,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們家沒催你結婚?”
“……小老板,暫時不想。”薛貴平不好意思地撓頭,他一門心思隻想幫她做大做強,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他媽倒是催過他好幾次,被他搪塞說等在江城買了房再說。
“……好吧,趁沒結婚多培養些人手,到時你才有人手。”夏荷花也就沒繼續這個問題,她本就一時興起地問著玩。
“嗯,曉得。”
“多招些退役軍人,我覺得他們更吃苦耐勞。”
“好。”小老板說什麽都是對的。
放寒假第一天,夏荷花到龜山正兒八經地坐班處理事件,龔蓓帶了一個人進來,遮住了她桌子前的光。夏荷花見來人半天沒出聲,疑惑地抬起頭。
“宮琳?”
“是,夏老板,你這越發的家大業大了,求老板嚐口飯吃行不行?”宮琳丟下下包,趴在她辦公桌上,可憐兮兮地捧起手。
夏老板擼了一把她的短發,失笑著問,“沒吃飯。”這假小子一身畢挺的軍裝,是那個事,挺精神的,比她穿便裝好看多了。
“嗯,小的已經兩頓沒吃了,求賞飯。”她坐了一天多的火車,火車上的飯又不好吃又貴,啃了一袋麵包,吃了一桶麵,對於長期訓練吃得又多的人,簡直是一種折磨。下了火車就直奔這裏。
“在哪學的油嘴滑舌了。”夏荷花失笑著說,“好吧,看在你這一身軍裝的份上,本老板親自去給你做好吃的,獎勵我們最可愛的兵姐姐。”夏荷花放下手上的事,看看表,也快到吃中飯的時間了,帶她往廚房走。
宮琳歡喜地搭上了她的肩,一邊走,倆人一邊聊著近況。
“咦,你家瀚哥哥呢?”宮琳同他們一起吃完飯後,東張西望的問,這倆人不是寒暑假老粘一起的嗎?
“出國了。”夏荷花淡然地回她。
“啊!太好了,你這幾天屬於我了。”宮琳立馬抱著她的手臂,歡喜地貼上來。那個可惡的家夥終於走了,老是霸占著她的朋友,弄得她都沒伴玩。
“……”夏荷花撫額,什麽叫屬於她?難道不應該為她感到傷感嗎?這麽歡喜。
宮琳可高興死了,完全不顧及她殺人的目光,嘰嘰喳喳地同她講部隊裏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是跟著夏荷花混,更是同龔蓓成了好朋友,每天早上還一起切磋下功夫,形影不離,直到一起回老家。
夏荷花頭痛地問她,怎麽不早點回去看媽媽。
宮琳毫不猶豫地擺手說,過年那幾天再陪,我先陪你。
這自來美的性子依然沒改,夏荷花也是服了這姐們。
臘月二十五,夏荷花放了所有人的假,帶著弟弟妹妹及表哥表姐還有厚臉皮的宮琳,回老家過年,同時參加表哥蔡恒的婚禮。
當聽到舅媽電話裏說蔡恒娶的是柳茵的時候,夏荷花連問幾個誰?她怎麽想不到是她。
餘芳偷偷地捂著話筒說,都懷了,沒辦法,這貨天天一個人守店,和那丫頭住一起了。
到家看到柳茵衝她勝利地、挑釁地笑的時候,夏荷花更一步地確信,她並不是真心的喜歡表哥,可有什麽辦法。她勝利了,懷了恒哥的孩子,這婚必須結。是她疏忽了。
柳茵確實不是,她就是想住進夏荷花的家,她家裏所有的,都是歸她所有,為她所用,她得意的很,但是,在蔡恒和餘芳麵前,她一點也不顯露,乖巧懂事得很。
夏荷花搬走後,她無忌憚地在一個夜晚跟著蔡恒進了荷花家。
蔡恒本就早已暗戀的心,哪經得起她的挑逗,一下就被她繳槍投降。偌大的、空**的屋子裏,幹柴烈火般的兩個人,自然地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