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我不允許不信任我,以及對我們的未來不自信。”何宇瀚突然一臉正色的說,本來平行的兩個人,他突然轉身堵住她,弄得她突然差點碰著他。

夏荷花摸摸鼻子,繞過他繼續往前,一邊走一邊說:“再說再說,世界每一秒都在發生變化,時間會檢驗一切。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若幹年後,你未娶,我必嫁。”

“可是我們離得那麽遠,怎麽辦?”何宇瀚突然愁上了,說不定他以後還會出國留學。

“很簡單。”夏荷花突然轉身,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心髒的地方,嘲弄地說:“那就把你的心收起來,趁現在還早。”

“真沒良心。”這是能說收就收的,何宇瀚敲了一下她的頭。

夏荷花笑著往前緊跑幾步,她真沒時間想這些問題,所以的問題交給時間,是再好的辦法。

不為物喜,不以已悲,努力做好自己,時間自然會給你答案,重要的是讓自己變強,變優秀。

花若芬香,蝴蝶自來。

她今天還要去挑裹蛋的泥巴,忙得很。

現在原材料有限,隻能把料弄好了,拌在泥巴裏,裹在蛋上,這樣讓泥巴裏的材料慢慢地滲入到蛋裏,發生作用。泥巴也慢慢地變幹,也有利於運輸。現在可沒有泡沫盒子之類的利用運輸,隻能這樣。

上次給何宇瀚他伯的蛋,不知有沒有破損的。

這真是一個很令人頭疼的問題,泡沫包裝盒子又輕便又防摔,放蛋方便又不易破損,不知省城有沒有,要去打聽下。

等等,好多的事情,哪有精力去想其它的,順其自然吧!能得到即是生命的饋贈,不強求。

遠遠的,有個身影,一直吊著他們倆。

柳小鳳現在學乖了,沒有離得近。

她就知道,這男孩和她有一腿。哼!小小年紀,還不是一樣的**,果然和她娘一樣,會撩男人。裝得還蠻正經,每天早上和人約會。

何滿漢的事情,和她沒關係才怪。

那個何滿漢可是一直記掛著她的,看那個男孩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她偷偷和人家打聽了下,聽說是大地方來的,他爺爺不得了,是個將軍。可嚇著她了。

這幾天開始,藕帶下市了,加上趕作業,夏荷花比平起得晚些。

今天她趕到平時練拳的地方,結果不見何宇瀚,她詫異極了。

她還以為何宇瀚在故意躲她,突然想和她開玩笑,她四處圍邊扒了下長長的昌蒲草,還是沒有,見鬼了,今天怎麽沒來?

轉身急急地趕到何記老屋,隻見樹槐哥推著車子站在大門口,正等著。

看見她終於來了,何樹槐抹了下汗問:“荷花,今天咋沒人開門?他們人呢?”

“不知道,可能走了吧!”荷花掏出鑰匙,還好鑰匙何宇瀚早給了她。

打開門,何樹槐把背簍搬進院子,果然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空落落的。

“荷花,我先走了。”何樹槐幫她把鴨子騰出來,和她打個招呼,不管有沒有人,他要去忙了,好多事。

夏荷花站在空空的院子裏,突然不知該怎麽辦?

想了下,幾步竄上樓,打開何宇瀚的房間,果然,書桌有幾張紙,還有一疊錢。荷花數了下,足足二百元。嚇到她了,幹嘛給這麽多她。

紙條上字很少,很繚草:荷花,原諒我們不告而別,事情緊急,爺爺突然被接走,我完全沒想到。我會想你的,等我。

難受,心裏好難受,夏荷花原以為她會放得下,會不以為然,結果這一天突然來臨,她的心也會難受,也會痛。

她蹲到地上半天,直到樓下好像有人在叫買東西,才抹了把淚下樓。

路終是要一個人走的,夏荷花,你要堅強,他們不過是過客。

等送走了顧客,夏荷花才發現,堆在她常用的右邊的門房裏的皮蛋鹽少了一半,泡豆角、蛾眉豆等也少了三壇。她又跑到後院,鹵鍋裏還是溫熱的,鹵的牛肉沒有了。她笑了,肯定是孫浩這個好吃佬撈走了。

這是她昨天回家的時候鹵上的,讓肖恩叔看著,爛了關火。

還好他們記得帶走,這是她昨天買的。昨天下午一個村民的牛突然死了,隻好殺了拖著到處買。她想著這麽長時間老爺子他們也沒吃過牛肉,自己也饞,買了好大一塊。

大勺子撈了撈,好像還有一塊。她撈了起來,還有點良心,留了一小塊。不過也夠了,他們人多。

她像管家婆一樣的,各個房間轉了下,都給她留了東西。

肖恩留了一個用螺絲殼粘的坦克,下麵壓著一張字條還有五張十元的票子,字條上寫著:“荷花,謝謝你這麽長時間的美食,照顧好自己和家人,坦克送你弟弟,男孩可能喜歡。”

這肖叔,悶不做聲的,原來時間花這上了,夏荷花端起來看,真漂亮,像藝術品,小弟一定喜歡。

孫浩的房間裏,桌子同樣留了字條及八十元錢。荷花拿起來看:“荷花妹子,這麽長時間辛苦了,我會再來看你的,別想哥哦!我會幫你看好老大的。”

夏荷花‘撲哧’一聲笑出來,誰讓他看了,就是這麽自戀狂,不過之樂哈的性子也好,隻是這錢太多了吧少爺。

那麽喜歡吃她的鴨子,昨天都光了,一隻都沒帶。

老爺子的房間裏,幹幹淨淨的,卻同樣給她留了一份禮物,一份大禮。

一個瑩白的,小小的玉觀音,靜靜地躺在小盒子裏。盒子下的字條上寫著:荷花,玉佩是開個光的,本想給瀚瀚,他不喜歡戴,留著給你吧!好好的把你的蛋莊發展下去,走出這裏,我們都期待你。未來可期。

太感動了,夏荷花輕輕地把它戴到脖子裏,溫潤的質量,卻又沁人心間。

她輕輕地帶上門,感覺渾身又充滿力量。

一輛開往京城的列車上,高級軟臥車廂裏,孫浩正在切牛肉,一邊切一邊往嘴裏丟一塊,“嗯嗯,味道真好,這回去了吃不到了可怎麽辦?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