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兩百二十七章 鋒芒過頭
子欽已經經曆過不少世界，自認為就算係統給出一個讓他一統武林的任務他都不會再有絲毫感覺。
但是偏偏這次係統在他學會全真教基礎內功殘篇之後給出的任務讓他很有種古怪的感覺。、這個任務說難不難，但是說容易卻隻怕又比那什麽一統武林之類的困難的多。
“全真教支線任務，修複全真武功，找到王重陽遺留的先天功，任務時間，無限製，獎勵，未知，失敗懲罰，未知。”
一個尋寶任務，隻是該死的，王重陽的先天功在射雕世界就是一個疑案，便是射雕中的全真七子也沒有一個人會這門武功。
甚至王重陽到底有沒有留下這門武功都是兩碼子事情。
好在這個任務沒有時間限製，也就是說隻要子欽願意甚至可以花上幾十年的時間去尋找。
隻不過，子欽怎麽可能留在這個世界幾十年。
開玩笑，若是每個名家世界子欽都停留幾十年，那恐怕幾個世界下來子欽就要崩潰。
要知道大部分時間幾十年幾乎等於一個人的一輩子。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子欽悶悶不樂的醒來，這個任務他從頭到尾考慮了無數次，卻沒有絲毫的線索。
從射雕開始，甚至往前聯想到天龍，往後經由神雕再到倚天，子欽將所有自己熟悉的情節都統統思索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絲毫關於王重陽遺留武功的記載。
要說唯一還有點搭上邊的恐怕亦隻有終南山後的古墓。
據子欽所知終南山的那群道士現在基本上已經和不會武功沒什麽區別，從宋末到元朝，再到明朝，這個王重陽創立的教派終於還是分崩離析。
子欽記得真實曆史上王重陽的那些弟子似乎建立不少教派，在後世的時候全真教更是成為道教的鼻祖，隻不過，到底事實如何子欽卻已經記得不太清楚。
最主要，在笑傲的世界似乎並未曾聽過那些教派的名字，可見，那些教派恐怕亦不算是武林門派。
隻不過，終南山後的古墓裏的那個家族卻又豈是易於之輩。
林朝英留下的武功在射雕已經不算差，在這個時代更是強悍，玉女心經恐怕不在五嶽劍派任何武功之下，甚至尚要高出一層，而王重陽刻在古墓的九陰真經放眼這個時代的江湖恐怕無人可及，更何況，楊過還兼通打狗棍法和逆轉經脈，以及蛤蟆功。
放眼這個時代的武林，恐怕再沒有哪個地方擁有古墓那許多的絕學。
楊過的後人隻要不是蠢材，哪怕學到祖上留下的武功十之二三都絕對是武林上最頂尖的高手。
子欽若是想到古墓取得什麽東西，其困難程度恐怕絕對不小。
想到這裏子欽更是有點鬱鬱，不過，卻同時也被勾起一絲好勝心，他現在的實力幾乎隻有全盛時期的十之一二，什麽九陰真經，什麽乾坤大挪移，什麽玄功要訣，什麽易筋經暫時都等於失效。
但是亦是這樣卻才有意思，用五嶽劍法和殘缺不全的全真教基礎內功去和楊過的後人爭鬥，這卻才是極為有趣的一件事情。
“小師弟，怎麽樣，可有什麽不解的地方。”
旁邊，令狐衝看到子欽時而苦悶，時而喜顏，卻是產生誤會，認為子欽是在感悟那華山練氣術。
卻不知道那所謂的華山練氣術早已經被子欽通過係統練成，這一套僅屬於初級氣功的練氣術甚至都不需要子欽花費技能點就已經被係統完全引導子欽領悟。
“我已經練會這一套練氣術。”
子欽淡然開口，這套練氣術固然隻是最基礎的內功，威力亦是平平，放在天龍世界，甚至是倚天的世界都不算什麽。
但是在這個內力沒落的世界卻亦算是不錯的一種入門心法，至少，他有一個極大的特點，那便是可以無時無刻運轉。
不管你是走路，吃飯，還是洗澡，睡覺，甚至上廁所，這套練氣術一旦被你練成之後就會源源不斷的運轉著，除非你自己自甘墮落，每日裏醉生夢死，否則內力都隻會增加，而不會減弱。
站起身，在令狐衝驚駭的眼神中子欽突然間拔出長劍隨意的揮舞開來。
劍光霍霍，每一劍都淩厲無比，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劍氣。
令狐衝眼睛瞪得老大。
這還是一個人嗎。
劍氣，不練十年以上的劍，不練十年以上的氣怎麽可能形成劍氣（這裏的劍氣隻是練劍，練氣到一定境界的表示，而並非那傳說中冒出長劍幾丈十幾丈，足以開天辟地的傳說中的劍罡，大家莫要弄錯）。
“小師弟，我們再來一戰。”
令狐衝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當下忍不住就想和子欽打一場驗證下子欽是否已經真的領悟到劍氣。
隻不過，這次子欽卻是微微的搖頭拒絕了令狐衝。
“大師兄，我剛領悟練氣術，卻還未到收發由心的地步，此時若是和你一戰恐怕卻是會傷到你。”
子欽隨手揮舞著長劍，劍尖從距離地麵三尺之處劃過，一道細微的劍痕出現在地麵上，思過崖本滿地岩石，換做一個普通人哪怕用力拿著刀去刻，頂多也就刻上幾米長的痕跡就會力竭。
但是子欽這隨手一劃，竟是用劍氣在地上畫出一道十幾公分的劍痕，雖然這劍痕極細，若不仔細幾乎看不出來，但是令狐衝卻知道人的身體也絕沒有辦法和思過崖的岩石地麵相比。
這一劍若是劃在他令狐衝身上，恐怕劃過脖子他就隻能死，而劃過肚皮他就隻能被開膛破肚。
這一劍之下令狐衝也熄了和子欽比劍的主意。
這若是真比的話卻不是比劍，而是去送命。
此後半個月卻和以往決然不同，子欽再沒有和令狐衝比劍，一來是已經無這個需求，他們之間對彼此的劍法都已經熟熟爛透，唆使兩人不能一起再有突破，那麽就算再比上幾百次也休想有絲毫進步，二來卻是子欽學會這殘缺的全真教基礎內功之後卻當真是和他自己所說，能發不能收。
當然，最主要的理由卻不是子欽所說的沒能練熟，而是因為他的華山練氣術已經自行轉化為全真教基礎內功殘篇，所以，他隻算是練了一半的全真教基礎內功，這都沒練全，自然不可能練到收發由心的地步。
轉眼，半個月已過，這一天，嶽不群和寧中則帶著一群弟子聯袂上山。
子欽和令狐衝兩人恭恭敬敬的給嶽不群和寧中則二人叩拜。
這一次，令狐衝卻沒有和原著一般以為嶽不群和寧中則打算將嶽靈珊許配給他，是以兩人叩拜之後無論神色還是言行卻都是極為嚴肅。
這恰巧又合了嶽不群的愛好，這家夥自稱君子劍，卻是事事以君子二字為準則，子欽和令狐衝的嚴肅讓嶽不群看兩人很有點穩重的感覺。
接下來，嶽不群沉著臉將田伯光在長安附近作案的事情說了一遍。
“此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弟子願請師傅恩準弟子下山除此惡賊。”
嶽不群話語落下，子欽卻已經眉頭深鎖，滿臉憤怒的開口，這句話倒是子欽心裏話，而沒有半分演戲的心思在內。
原著中田伯光這人被金大俠的妙筆生花寫的倒也是挺為人所喜，但是子欽卻獨獨不喜歡這人。
這家夥固然也算是條漢子，中諾言，守信義，但是卻有一點最大的缺點，便是好色。
男兒好色，古而有之，這也並不是什麽大罪，但是這家夥的好色不同，他最喜歡行那歐陽克所做之事。
采花賊，這三個字可絕不隻是一個稱呼，那卻是建立在多少家庭的眼淚中。
這是明朝，而不是戰國。
在明朝，女兒家便是手被男人牽過都屬於失節，有所謂，身死事小，失節事大，那些個被田伯光采過的女人這輩子卻算是完蛋，有錢人家還好，可以找個上門女婿，最多也就是婚後夫妻感情不好。
但是那些沒錢的人家卻會極慘，甚至連活下去都是奢望，隻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良家會要一個婚前失去貞潔的女人。
而若是被人發現婚前失貞，唯一的下場僅有浸豬籠。
對於這樣的人子欽自然是恨入骨髓，倒不是說他多麽俠義，而隻是因為他便是恨這樣的人，亦如西門吹雪，當他覺得一個人該死的時候，哪怕千萬裏他都會追上去殺掉那人。
“你有此俠義之心甚好，但是你的武功卻未必是那**賊的對手，這樣，你且和你師母比下劍法，讓為師看看你的武功現在到什麽程度。”
嶽不群摸著胡須滿意的露出笑容開口道。
比劍，且是和寧中則比劍，這倒是讓子欽沒想到的事情，但是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他亦是很想知道現在他的武功在這個世界到底在什麽層次上。
長劍出鞘，子欽擺出童子迎客的姿勢，卻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寧中則行個禮節，要說整個笑傲子欽最喜歡的人卻並非令狐衝，而是這個寧中則。
令狐衝固然是很讓子欽欽佩，金大俠所有的主角中亦是最讓子欽欣賞的，但是對比起寧中則卻還差一點。
這個女人卻是金大俠世界最完美的一個女人。
當然，這裏的完美卻不是指的他的外貌，而是指的她的性格，她的為人。
套一句俗話，便是她的敵人說到她的時候亦會在話語中帶上三分尊敬，便如同原著中的林平之。
“師娘，田伯光的刀法以快見長，希望師娘能夠盡量的使出快劍，弟子這段時間感悟劍法，武功，卻很是想通了一些武功的奧妙，還希望師娘能夠給予指點。”
子欽恭敬行禮之後卻忍不住又開口道，這話出口寧中則等人眼中俱閃過一絲驚訝，嶽靈珊，陸大有等是因為驚訝子欽這句話中的自信，而寧中則和令狐衝則是驚訝子欽竟又想到一些武功的奧妙，這天賦當真恐怖。
嶽不群的眼中卻是三分喜悅夾雜七分的緊張，他生怕子欽一不小心走上劍宗的路子，要知道，氣宗卻是絕對不存在太多的捷徑，三天武功上一個台階在華山唯有劍宗做的到。
隻不過，此時嶽不群也不方便多問什麽，寧中則那邊卻是已經開始出劍。
在華山，若是寧中則是男人的話，這華山掌門恐怕便沒有嶽不群什麽事，她的武功亦是和嶽不群相當，雖然未修煉紫霞神功，但是亦是極強。
此刻，寧中則一套劍法施展開來，頓時好似暴雨天降，頃刻間無數的劍芒已經籠罩子欽身邊所有的空間，看起來子欽就算再生出幾百隻手亦休想能夠抵擋住寧中則的劍。
然而，便在此時子欽卻突然間露出一絲笑容，他手上的長劍竟直直的刺出一劍。
這一劍華山弟子都認識，卻是華山劍法中一招白虹貫日。
白虹貫日，說是華山劍法，實際上江湖上不少人都會使，固然名字有所不同，有的叫長虹貫日，有的又叫其他什麽名字，但是卻都隻是一招直刺而已，頂多也就是步伐微微有點不同。
然而，不管怎麽叫，怎麽變步伐，這一招亦隻是極為普通的一個劍招，不管在華山，還是在江湖中都屬於很平常的一招。
寧中則雖然亦不以快劍出名，但是那般速度的劍法卻是已經擁有極強悍的殺傷力，遠超一般的華山劍法。
兩相對比，眾人看到子欽出劍的時候已經紛紛忍不住驚呼出聲，便是嶽不群亦是忍不住渾身真氣一提，隻要子欽露出一絲危機他就會出手相救。
然而，子欽這一劍刺出寧中則卻是猛然間臉色一變，那恍若狂風暴雨一般的劍招竟出現一絲停頓。
“嘶”
所有人都能聽到這一聲極低的響聲，子欽的長劍竟後發先至將寧中則的劍影完全打散。
“這一招。”
所有人中唯有嶽不群臉色一變，忍不住朝前走出一步，手微微握緊，看起來竟似乎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樣子。
“平之，你這一招什麽名堂。”
寧中則的臉色亦是微微有點難看，眾人皆以為寧中則是受不了被自己弟子一招破掉攻勢，卻不知寧中則心中另有所想，眼角餘光卻是一刻不停的看著嶽不群。
“氣守於內，劍攻於外，後發先至，以慢打快。”
子欽挽著長劍，一手持劍，一手相托，將長劍舉於胸口，眼神頃刻間無比淩厲起來。
“你學過太極，或者，你學過其他的什麽武功。”
旁邊，嶽不群不悅的聲音響起，子欽微微一愣，轉頭看去，卻發現嶽不群的臉色此時卻已經陰沉的好似要滴水一般。
陡然間子欽暗自一惱，他知道嶽不群此刻恐怕是在懷疑他學過辟邪劍譜。
他的最後八個字本是太極的精要，這天下知道的人亦不少，但是知道是知道，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畢竟張三豐真人百歲才創出的絕學又豈是旁人僅憑幾個字就能領悟的。
然而，旁人領悟不了，卻不代表辟邪劍譜中就不存在類似的玩意，要知道，當年辟邪劍譜亦是天下無敵的武功，便是太極劍法恐怕亦是不及。
“我沒有學過，我隻是在不停破解石壁上武功的同時想到這個道理，你的招之所以被人所破，無非兩個方便，第一你的內力比不過旁人，或者說不夠強，第二卻是你出招了，因為隻有出現招，才會有破招，那麽，為何不比別人慢一點出招，待別人出招你再去破別人的招，豈不是後發先至，以慢打快。”
子欽平靜的開口，嶽不群似乎接受了子欽的解釋，臉色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子欽卻能夠發現嶽不群眼中閃過的一絲疑惑。
這家夥時時以君子尊則要求自己，但是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君子，他卻是曹操一般的人物，對所有人都存在疑心。
微微一陣歎息，半個月前隊嶽不群產生的那些好感卻散去不少。
在這種人手下做事實在很難，你不能不聰明，否則不被看重，但是又不能太聰明，否則的話隻能成為楊修，最主要，子欽的性格卻是和楊修一般無二。
天生武林人，卻是學不來郭嘉，學不來賈詡，學不來迎上拍下的自保之道。
“平之，你果然是天賦過人，看來為師亦能放心的將華山兩大寶交給你。”
嶽不群再次開口，子欽微微一愣，嶽不群到底要做什麽卻是讓他想不通，華山兩大寶，交給自己，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平之，今日我本打算傳你和衝兒紫霞神功，但是卻還有一件事卻比這件事情更讓為師關心，那就是你和靈珊的事情。”
嶽不群笑著開口，子欽腦海內一陣恍然，嶽不群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子欽腦海內驀然間浮現出曹操青梅煮酒劉備的事情。
嶽不群卻是做了異曲同工的事情，用嶽靈珊綁死自己，將自己完完全全打上嶽不群三個字的痕跡。
不管子欽當真是劍法天才，還是身懷辟邪劍譜，嶽不群這一招都絕對是妙招，隻要子欽成為嶽不群的女婿，那嶽不群不管是將子欽當槍使，還是謀奪辟邪劍譜都是隨他願意的事情。
隻是，嶽不群卻是從未想過子欽到底要不要，會不會娶嶽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