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生死，殺道

PS:兄弟們，還是存不了足夠的稿子，醫生說估計十五號才能夠出院，小陽現在手上的稿子肯定頂不了那麽久，小陽自私下，確保在不至於被踢下榜單的日期內更新，希望在小陽最關鍵的時刻兄弟們還能夠繼續支持小陽，讓小陽留在榜上，不再奢求繼續保持第一，隻要在榜上就滿足，新人季，小陽晚一個月傳書和兄弟們一起搶回來的名次啊，真特M的舍不得啊！！！

子欽下線的地方卻是距離北京不遠，在離開客棧之後子欽問明方向也不再耽誤便買了一匹馬朝著南方而去。

而在買馬的時候子欽卻才發現實際上以往看的武俠小說還是有些東西不可靠的，比如說在南北交替之處馬匹這等東西被查禁的極嚴，若不是子欽身上還帶著完顏洪烈的令牌可能連好一點的馬都買不到。

類似小說中武林人物各個騎著高頭大馬橫行天下的局麵壓根不可能存在。

子欽仗著完顏洪烈的令牌一路上策馬疾馳很快就到了金國和大宋交接的地方，而也直到此時子欽卻才算是真正的了解這個時代。

子欽以往看過的各類小說中描寫這個時代的不少，其中主角大部分都是死了心的抗金，那時候子欽卻不慎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在子欽心中抗金雖然有金人殘暴在內，但是大多卻應該是種族關係，而在扮演名家世界角色進入射雕之後子欽隻是待在北方，也不慎明白這個時代漢人的命運。

直到現在進入金宋交界的地方子欽卻才第一次清楚這個時代，這時節金國已經立國百年，文化上早已經和漢人融合，但是子欽在路行金宋交界的地方卻依舊能夠看到零散的金人騎兵在做著和他們祖先百年前做的同樣的事情，打草穀。

原本子欽對完顏洪烈甚有好感，對於金國騎兵也沒有多大的惡感，甚至對金國這個國家也並沒有什麽歧視，但是，當一路南行，看到越來越多的不平之後子欽的心中逐漸產生了憤怒的情緒。

漢人在華夏大地數千年的存在早已經形成一股屬於民族的自尊，這也是子欽哪怕心中對完顏洪烈有好感，卻也不願意幫助完顏洪烈的原因，而當不斷的看到金人肆無忌憚的殺害漢人子欽心中僅存的一點因為完顏洪烈而來的忍耐至於消失彌盡。

當終於又一次看到一夥金兵圍殺一個落單的商隊之時子欽的憤怒也到達了極致，這一次子欽卻是沒有掏出完顏洪烈的令牌去阻止。

看著整個商隊原本數十個人被金人殘殺的隻剩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無助的跪倒在地俯首痛哭卻依舊被十多個殘忍的金兵圍困子欽的長刀至於忍不住出鞘。

長刀出鞘，子欽的人也由馬上飛躍而出，眨眼間橫渡十多仗來到那些金兵的周圍。

長刀帶著淩然的殺氣擊出，眨眼的時間已經將十多個金兵擊殺。

二十三口，這是子欽幫著小女孩收斂屍體之後得出的數字，這個商隊上下總共二十三口人，除去小女孩之外無一幸免全部遇難。

亂世人命如草芥，生平頭一次子欽心中產生了對生命的感歎。

匆匆掩埋商隊二十三人屍體之後子欽帶著小女孩上路，打算到南邊之後再找個好人家將小女孩安頓下來，而小女孩也出奇的極為乖巧的跟隨著子欽，眼中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家人死去需要跟隨陌生人的擔憂之色都沒有。

過去淮河，已然進入南方宋國的境內，但是因為長江以北屢遭金人南潯，卻是依舊的荒涼，好在子欽的武功在這個世界也算是頂尖中的頂尖，一路上狩獵為生權當一次野外旅程，在少了金兵燒殺的同時倒也別有番風味。

入南境之後不多久，某天晚上，子欽剛將新打到的獵物放到火堆上燒烤，那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卻沒有開過口說過話的小女孩突然間開口。

“孤零求師傅收我為徒。”

小女孩突然間跪在子欽的麵前，小小的腦袋微微上揚看著子欽。

突如其來的拜師讓子欽微微一愣，本能的就像拒絕，然而，小女孩揚起腦袋候的臉龐陡然間落入子欽的眼中。

這是怎麽樣的一張臉蛋，祈求中帶著三分的驚懼，不是驚懼其他什麽，而是驚懼自己的希望落空，那種對活下去唯一希望落空的驚懼。

孤零，這個肯定不是小女孩的名字，這個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種名字。

子欽沉寂了下來，在這個名家世界子欽一貫都當自己隻是在進行一場遊戲，以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去逍遙，隨自己心意的逍遙。

但是這會兒看到這個小女孩的臉色以及眼神，突然間子欽心中生出一種感覺，這並不是一個遊戲世界，這也是真實存在的世界，這裏的每個人都有血有肉，有著自己的情感。

“你想報仇。”

然而，心中即便已經有了別樣感覺，子欽卻依舊沒有立刻同意收小女孩為徒，他淡淡的開口問道。

小女孩的臉上頓時露出慌亂的神色，她將腦袋狠狠的磕下去，子欽清楚看到小女孩每一下子磕首地上都多出一個淺淺的坑洞。

子欽一把拉住小女孩。

“你可知道若是心中隻有殺人兩個字，那你這輩子卻是再不會有除去紅色外的其他顏色。”

子欽勸解著，陡然間卻感覺自己當真是笨嘴拙舌，這個理由似乎並不能夠說服任何人，甚至這樣一個小女孩未必懂得這句話的意思。

“我的世界本已經隻剩下紅色，若是回到正常世界也頂多渲染成灰色，卻是再不可能有其他顏色，而學武卻有可能讓更多的人不至於步上我的後塵，我的世界也或許會有一線變色的可能。”

誰想子欽的話才落下小女孩陡然間淡淡開口。

乍然見聽到這句話子欽忍不住心神一**。

小女孩的這話陡然間似乎驚醒子欽體內的某種思想，他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中陡然間浮現無數的念想，腰間的長刀竟然發出輕微的顫抖聲。

腦海內某個提示出現，子欽全然沒有理會，他靜靜的看著小女孩，此時，後者也昂著頭看著他。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驀然間子欽想到這句話，小女孩的話固然沒有地藏王的慈悲，但是本質上卻有著類似的思想，所不同，地藏王在於一個渡字，渡盡惡鬼方成佛，而小女孩的話卻在於一個殺，殺盡奸佞救蒼生。

殺戮刀法，當真隻是僅為殺戮而存在的刀法，或許，殺戮的威力並不止於殺戮，也或許，殺戮並不隻是單純的野獸殺戮，而是存在有思想的殺戮。

子欽的腦海內本屬於殺戮刀法的技開始飛快的轉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