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危險
此時已是夜晚了,剛剛進入沒有殺戮與血腥的生活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此事。
我把女孩兒抱進了我和霜霜一起住的房間,我輕輕地將她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我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滿頭大汗的說:“累死我了,你們也太不是人了吧!這麽遠的路就讓我一個殘疾人抱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我環視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都在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就連霜霜也是如此,我趕忙站了起來躲到一旁的椅子上,我偷偷瞄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的眼神不但沒有變化而且還變得更加奇怪。我猛地一轉身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我靠,你們都吃耗子藥了,怎麽用那麽惡心的眼神看我。”劉東琦用手指了指我的腿,我低頭看了看,然後說:“怎麽了?我腿是受傷了。”趙楚凡說:“難道你沒發現你的腿已經不瘸了嗎?”我又看向自己受傷的那條腿。這時呂天鷗說:“而且我記得你胳膊也受傷了,我現在還納悶兒你是怎麽抱了那個女孩兒一路的。”此刻我也產生了疑惑感,我二話沒說直接脫下了褲子。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婷婷大叫一聲然後用手捂住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哥哥,你,你。”劉東琦說:“聶鋒你也是的怎麽這麽沒素質,就你這樣被判個耍流氓罪也沒啥!”我脫下褲子然後罵了句:“東琦,你可以去死了。我裏麵還穿個大褲衩呢!”我把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的拆了下來,就當最後一層紗布也被拆下時我驚呆了,在場的人也都驚呆了。我那個足足有一個大拇指一樣長的傷口竟然消失了,甚至連傷疤都沒有就像從來沒受過傷似的。趙楚凡說:“聶鋒,這難道也是你的特殊能力嗎?太遜了。”霜霜的聲音略顯喜悅:“聶鋒,太好了,你的腿終於好了。”我皺了皺眉頭,心裏頓時產生一絲喜悅同時也升起了一絲不安。
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走進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兒,我微笑著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此時張萱他們也都回來,我隻見劉東琦和呂天鷗在客廳裏給張萱他們講述著剛剛發生的事。霜霜見我來了,急忙跑了過來:“聶鋒,你沒事兒吧!”這時趙楚凡也走了過來:“聶鋒,你身體沒有什麽變化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發現自己貌似有一種可以快速複原的能力,你們記得我剛剛接那把刀的時候是不是變成了那個樣子。”劉東琦跑了過來:“沒錯,我記得一清二楚,你眼睛一瞬間就變成紅的了,指甲也變得跟刀似的。”我把雙手攤開給我身邊的人看,然後我說:“就在變成那個的時候我身上的所有傷口都瞬間複原了,就連那時剛剛被刀劃破的傷口也一瞬間複合了。”張萱疑惑地說:“為什麽原來沒見到你有這能力呢?”我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我身體裏的一些東西產生了變異吧!”霜霜突然蹦到我身邊:“太棒了,以後不用怕你受傷了。”我也笑了起來,不過這個笑容隻是偽心的雖然我擁有了這些能力,但是這隻能代表我已經和他們不一樣了,這或許並不是什麽好事,也許我有一天我將不再是人類。
我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坐到了沙發上。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我站了起來:“霜霜,婷婷呢?”霜霜一邊看著一本書一邊手指指向臥室:“我幫她洗了洗給她找了件衣服,她在臥室裏呢!不過好像很怕我的樣子。”我一邊往臥室走著一邊說:“她受過刺激肯定對身邊的事物很敏感,霜霜你先自己待會兒,我去問問她的事情,自己小心點,這種時候就算在五角大樓裏也不安全,自己小心點哦!我馬上出來。”霜霜笑著點了點頭。
我走進了臥室,女孩兒見我走了過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然後又像想和我說些什麽的往前挪了挪然後又退了退。我感到了她內心的矛盾也剛到了她特別想把心裏話吐露給別人但是還害怕這個人不可信。
我搬了個椅子坐到了旁邊,她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最終我先開口了:“婷婷,你不用怕,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別看那個二了吧唧的腦殘色色的,其實他也挺正義的,你還是他救得呢!”婷婷很不自然的點了點頭,顯然她還是對我不信任。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從腰間掏出了把手槍放到了她的手上,然後衝她笑了笑:“婷婷這個是手槍,你肯定會用,這個送你了,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pong。”說著我用手指做了一個手槍衝著牆發出象聲詞。婷婷終於抬起了頭很自然的衝我微笑著。
我教了教她手槍怎麽用然後就直接切入正題了,我問婷婷:“那個男的怎麽你了。”婷婷頓了頓:“那個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本身沒有進綠城之前就被他抓了,然後他把我帶進綠城,他每天都打我,讓我每天都待在一個高樓旁邊,他不讓我吃飯,還整天打我,哥哥我好害怕,求求你別讓他再把我帶走了。哥哥求求你了。”話音剛落婷婷的眼睛裏就滴下了豆大淚珠。我撫摸著她的頭安慰著她:“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帶你回去的。他要再打你,我和劉東琦哥哥都不會饒了他的。”婷婷的眼淚終於被我的話語止住了。於是我又問:“那他為什麽整天讓你待在那個大樓旁邊呢!不會隻是為了讓你裝乞丐要錢吧!”婷婷擦了擦眼睛裏殘存的淚水:“不,他不讓我要錢,他就是讓我在那兒待著。”我有些疑惑:“這個就奇怪了,對了,那他在第一次讓你去那個大樓旁邊的時候讓你做了什麽嗎?”婷婷做出回憶的姿勢,過了一會兒婷婷說:“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沒做什麽。隻是他給我紮了耳洞還給我的左右耳帶了兩個耳墜兒。”我有些不解:“耳墜兒,這也太奇怪了吧!給你戴兩個耳墜兒?”婷婷說:“嗯,沒錯,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幹嘛要我戴耳墜兒啊!哥哥你看,我現在還沒摘呢!”她說著便把臉側了過來,我瞥了一眼,果然是兩個耳墜兒。於是我又問:“婷婷,那那個大樓在哪兒啊?”婷婷回答:“就是你們今天就我的那塊兒,今天他不讓我,我今天鼓足勇氣拚命呼喊,所以他才打我的。”我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地理位置,那個大樓應該是綠城的軍事中央控製塔。我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讓婷婷整天待在軍事中央控製塔下麵,還給她戴那個耳墜兒,我有些緊張,把頭湊近婷婷的耳朵,我仔細端詳,然後罵了一聲:“糟糕,這不是什麽普通的耳墜兒,這分明是個無線電波中轉器。”二話沒說我又把頭轉向婷婷另一個耳朵,這隻耳朵上好像是一種定位的迷你信號器。
我頓了頓,然後恍然大悟,我迅速地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把手槍,一邊罵著一邊踹開了臥室通向客廳的門:“媽的,該死。我們恐怕危險了。”我一腳踹開了那扇木門,隻見剛剛那個打婷婷的男人用槍指著霜霜的頭。霜霜向我求救:“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