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蘇倩雲失蹤
有一句被說道爛俗的話叫做“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其實有時候就是真理，即便那種接受過極端訓練的人，也會由眼神露出情感，而剛才郝天與陳叔對話時的眼神就讓孟醒覺出了異樣。
上次兩人來家裏的時候，可能是由於環境的關係，孟醒並沒有觀察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或者兩人也沒什麽交流，但是現在孟醒對這兩個人的關係產生了懷疑，不是因為郝天的眼神裏含有敵意，恰恰相反，從郝天的眼神裏孟醒可以看出他很在意陳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直覺的原因，她覺得郝天在陳叔麵前扮演的可能一直都是胡程遠，陳叔是胡程遠很在意的人。
她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很多事情也許都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了……如果不是在短期內培養出這麽深厚的感情，那麽胡程遠和郝天的相遇說不定就沒那麽簡單了。
“你怎麽？”郝天似乎看出了孟醒有些奇怪，便問道。
孟醒搖了搖頭“沒事，忽然想起了點事。”說著指了指馬路對麵，示意郝天過去。
郝天點了點頭：邊走邊道“那你找我？”
“當然是有事了，昨晚那個車牌號確定是你的？”
“我買車的記憶還是在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死啊？”
孟醒說出這句話，她注意到，郝天的手有一瞬間伸向褲兜的動作，但是卻收住了，那是他要拿煙的動作，這個問題是他所在意的。“你說是自殺嗎？”郝天笑著道，向對麵的飯店走去“請你吃飯？”
“我吃過來的。”孟醒說道“我就是想過來問你問題而已。”
郝天有些失笑，“我餓了，吃點行嗎？”
“我又沒綁著你。”孟醒撇撇嘴，說道。
最後兩個人坐在了附近的一個公園的凳子上，郝天買了一杯咖啡，放在一邊，手裏拿著一個麵包啃著。孟醒皺著眉看著“喂……我沒把你怎麽樣吧……你這是吃麵包抗議還是怎麽的……”
郝天使勁把咽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咖啡“我以前離家出走的時候總吃。”
“離家出走？”孟醒瞥了一眼郝天，心說不就是問一個他有沒有想死的念頭，怎麽現在有點心靈雞湯的感覺。
郝天深吸了一口氣說的“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曆的父母不管你，不理你， 然後你會做出一些事，去吸引他們的注意了，就像是離家出走。”沒有等孟醒回答，郝天又道“我就總幹，小的時候，每次都是自己又晃**回去了，沒有一個人在意我那一天都是出去做什麽了，後來出去的時間長了，還是沒人管，隻是讓父母覺得自己給他們丟臉了，長大了也就不幹了，但是那種不甘的感覺還在……”
“於是變成了自殺？”
“有那麽一次……”郝天攤了攤手，“不過沒什麽結果……我不是她親生的，所以無所謂吧……”
孟醒一驚，不知道還有這麽一件事，郝天到沒在說什麽，隻是問道“你問這個是為什麽？我是自殺？”
“也許有關，我隻能這麽說，具體的我們也還在尋找。”
“這樣啊……”郝天看著手裏的咖啡杯，道“我是不是很脆弱啊……一個男人……”
“童年陰影可以理解。”孟醒說道“不過確實有點那個……”
“好吧，你一向很誠實。”郝天喝著咖啡，然後看向孟醒，很認真地問道“小時候被父母愛著是什麽感覺？”
“我不知道。”孟醒幹脆地答道“我被拋棄了，我的親生父母。”
“為什麽？”
“因為我總是指著他們的臉說你死後會葬在哪裏，誰會喜歡這樣的小孩，”孟醒似乎無所謂地說著。
郝天看著她，愣了一會，然後笑了笑“看來我還算不錯呢。”
“還好，怎麽說也是個富二代。那麽現在富二代先生，如果吃完的話，能不能讓我接著問問題？”
“說。”郝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和梁小優相識的過程，我想知道。”
“很重要？”
“關鍵問題。”
“這樣啊。”郝天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一般“我和她認識是在那間酒吧，那時候她是陪著另外一幫人來的，我們幾個喝了會酒，然後就認識了，之後一起出去了幾次。”
“就這樣愛上了？”
“這種事說不準的。”
“說點關鍵的。”
“關鍵？”
“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或者說有什麽事情會讓你有想死的念頭？”
郝天聽著這個問題，皺起了眉，似乎開始認真回想起了這個問題，那晚自己出去，似乎是去做什麽，很重要的一件事……但是自己忘記了。他猛地站起身，道：“陪我去個地方，我要看看。”
高曉麗和路坐在檔案室裏，路拿著自己的茶杯，喝著，說道“這是昨晚那家茶館老板送我的，挺好的，要不要嚐嚐？”
高曉麗似乎沒有這種閑情雅致，隻道“再喝也是老外，趕緊的，都看見什麽了？”
“還有什麽，一部虐心的家庭倫理劇，隻能說這兩人心裏都有問題，說開了啥事都沒。”路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拿出自己的小筆記本，道“我先說說我看到的吧，然後再說說我的看法。”
“大概在十六年前，也就是王曄還是兩歲的時候，他的不爭氣的父親，由於欠的賭債，被人追殺，砍死在了家裏，之後張春霞就開始了帶著王曄躲債討生活的日子，而這個孩子也是她生活的唯一支柱。
而王曄從小也很聽話，是個乖孩子，有點早熟，但是兩人之間確實有著矛盾，在張春霞的記憶裏，王曄在十四歲的時候跟她說，讓她再婚，被張春霞拒絕了，但是王曄還是時不時說出來，也曾和張春霞說過，他覺得是他耽誤了母親的幸福，覺得他們是可以在組建一個家庭的，但是張春霞還是拒絕了，她覺得隻要兒子在，就好，其他都無所謂。
不過後來王曄對母親的態度似乎有些改變，很多事情做的有些過分，簡單地說有些像是青春期的叛逆少年一樣。但是張春霞沒有變，依舊是有求必應。就這樣直到王曄出車禍前，還給他買了機車。”
高曉麗點了點頭“那你的看法是？”
“我隻是猜測，不能肯定，但是為了完成你交給我的艱巨任務，我找到了王曄初中時期的一個好朋友，估計也是他唯一一個好朋友，在他的記憶裏王曄曾經說過，他覺得是他拖累張春霞，如果沒有他，張春霞說不定早就結婚了，生活會比現在幸福，至少不用一個人拚命的努力。我覺得也也他後來的行為隻是想讓張春霞厭煩吧，他心裏有一個結，就是沒有他，張春霞應該會過的更好。我之前也說過，他的種種行為看著簡直是無理取鬧，故意挑錯，我覺得這對母子完全是各尋煩惱吧。”
“所以也許那一晚他有過自殺的念頭？”高曉麗道。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王曄心理不是很健康，那晚想到死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些都是猜測，我也找不到他的記憶了。”
高曉麗點頭，看了看手裏的那張紙，拿起筆，在王曄的後麵畫了一個對勾，然後交給路“這幾個人查一下，身份和照片先弄到就好。”
路那個那張紙看了看，一共有十八個，但是最後一個隻有日期，沒有地點和人名，具體時間。
“最後一個是？”
“一個找不到的車禍，至少目前所有大小報紙，網站都沒有報道過，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麽吧。盡力試試。”
路點了點頭，把紙放好，看著高曉麗“還有事情？”
“沒了，出去幹活吧。”
路點了點頭，出去了，坐到座位上，楚千秋還沒有回來，童洛正忙著，他拿出手機，發出條短信“我記得你說過8月30號那天你遇到了一起車禍？”
楚千秋坐在“往來客”的包間裏，眉頭緊鎖，滿屋子的煙味，程浩澤顯然也有些受不了，但是也沒說什麽，洛生還是一味地抽著，滿地的煙蒂。
“到底怎麽回事？”洛生把煙頭扔在地上，沙啞著嗓子說著，楚千秋和程浩澤對視了一眼，程浩澤開口道“現在連那些狐狸都找不到蘇倩雲，我隻能說是凶多吉少……”
“閉嘴！”
“我在說事實。”程浩澤冷冷地說道，“我們應該從她昨晚去查找的東西入手，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麽。”說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然後瞥了一眼楚千秋。
楚千秋隻道“和孟醒沒有關係。”
“那這是怎麽回事？”洛生吼著，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使勁一摔，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是一個小女孩躺在街頭的照片，那個女孩叫李笑可。
“我回去問她。”楚千秋說著站起身，離開，出門的時候，他聽見洛生說道“是我太大意了。”
早上六點，楚千秋如約到達的時候，氣氛就不大對，原因是，蘇倩雲一晚都沒有回去，她和洛生住在一起，無論她晚上怎麽鬼混都是會回去，至少會回去換件衣服。幾個人使用了各種方法，道術，包括去詢問那些狐妖，但是都找不到了，從她辦公桌上找到的了她最近整理的文件，發現她在調查孟醒，按著自己以前告訴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