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見基地中已經沒有了他的事兒,而且張新收的話的確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便告辭了孫廣帥和金無命,帶著一李克然這兒支黑衣大帥衛隊和十二名死神的刀鋒,悄悄的離開了秘密基地,朝著京華城而去。

豹子等人自然是留下來了,反正現在一時半會的藍旗軍跟撣南邦也打不起來。印度阿三雖然迫切的想要介入金三角地區,可是卻苦於沒有一個借口。

這兒裏畢竟算是屬於Z國的後院,要想在這兒裏種上一棵參天大樹供他們乘涼,當然首先要取得主人的同意才行。至少,也得讓他們悄悄的將樹苗種下,讓Z國不會為了這兒麽一點小事兒跟他們翻臉,這兒樣他們當然會悄悄的將這兒棵樹苗培養成大樹。

如此一來,等到樹木長大的時候,後院的主人再想反對已經不可能了。樹大根深不說,這兒棵樹的陰影已經遮蓋住了整個後院,主人若是沒有那種壯士斷腕的氣魄和翻雲覆雨的手段,休想將這兒棵樹拔掉。

所以,在現在以及不遠的將來,印度阿三都將以支持撣南邦為主。若是能夠暗中控製撣南邦一統金三角,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這兒樣他們隻要躲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因為撣南邦的軍需後勤全部掌控在印度阿三的手裏,他們當然不怕對方會蹦出他們的手掌心!

如此一來,戰爭當然要等到撣南邦準備好了之後才能夠進行。而現在,根據藍旗軍的偵查,撣南邦的換裝工作才進行了一半,所以唐峰才會斷定,戰爭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打的起來。當然,那時候藍旗軍也就武裝的差不多了。

在表麵上看,這兒次戰爭當然是金三角本土的兩個勢力的角逐,可實際上,卻是印度阿三和Z國兩個超級大國競爭東南亞霸權,乃至是整個世界霸權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金三角離兩方實在是太近了,戰略地位非常重要,此地一日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中,他們便如骾在喉,食不知味。

所以他們幾乎是同時出手,選擇的辦法同樣是培植代理人,如此一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蒙蔽金三角周圍的國家,若是直接介入的話,當然會引起他們的恐慌了。畢竟,誰也不想自己酣睡的腦袋邊上,一直懸著一把明晃晃,寒滲滲的寶刀!

金三角畢竟不是兩國的領土,若是他們直接在這兒裏打的熱火朝天的話,隻怕會引起全世界的輿論壓力,到時候一個野心的大帽子扣下來,非成為世界焦點不可!

當然,這兒一切現在都跟唐峰沒有關係。對於藍旗軍的未來,唐峰並不擔憂。就像是一旦撣南邦兵敗之後,印度阿三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傾力一搏,直接幹預金三角地區的形勢一樣,Z國肯定也會有著一份藍旗軍可能戰敗之後,Z國的各種反應,包括直接出兵金三角。

不管怎麽說,藍旗軍都是Z國的同族兄弟,Z國有著足夠的理由來關心他們的生死安危。除此之外,Z國要想繼美國之後成為世界霸主,光有實力和決心還不行,還必須要找機會展現出一種霸道的氣勢。現在這兒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要想讓那些弱小相信你,依附你,圍著你轉,當然要給他麽一個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

唐峰相信這兒些問題上麵會處理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畢竟那些參謀部裏的人,可都是智商兩百五以上的人。所以,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張新收告訴他的,藍旗軍的內部問題。

若是能夠將隱藏在藍旗軍中的朱雀堂成員全部揪出來,哪兒怕破壞掉他們的計劃,對於朱雀堂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畢竟,他們雙方爭鬥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藍旗軍的內部也是非常嚴謹的,所以朱雀堂若是真的有陰謀對付藍旗軍的話,那一定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埋下的伏筆。

這兒個世界上,還有什麽能比得上讓洋洋自以為得意的敵人吃一個大虧,上一個大當來的更讓人興奮呢?當然,前提是對方真的是朱雀堂的情況下。

一個朱雀,一個浴火鳳凰,唐峰心中幾乎已經肯定,這兒裏麵肯定有著朱雀堂的影子。而他的到來,顯然已經引起對方的警覺了,他們既然有第一次行動,當然就會忍不住再有下一次行動。畢竟,讓他這兒麽一個朱雀堂的大敵逍遙自在的出現在他們麵前,那些朱雀堂的人會非常的受刺激!

所以,唐峰必須要趕回京華城,經常性的露露麵,那些朱雀堂的人便會像是深淵裏的魚一樣,跳出水麵來搶食他這兒個魚餌。至於最終是魚餌將魚給引到了岸上,還是被魚給吞下去,那就要看他們雙方的手段了。

至少,唐峰是不會為自己而擔心的。

就當唐峰離開秘密基地的時候,在他剛剛遇襲的那片叢林中,一個人影正靜靜的站立在一個小土堆旁邊。若是豹子等人在這兒裏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兒個土堆是他們埋葬那個叢林殺手木地的地方。

這兒個人影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有什麽危險之後,才蹲下身子,慢慢的將土堆扒開,隨即,胸前的紋身上隱藏著木地兩個字的那個年輕人那張冷峻的麵容出現在他的麵前。當然,此時他的臉色是蒼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和生機。

在他的眉心,一個黑色的仿佛像是幽冥地獄的通道似地黑洞正散發著死亡的陰冷的氣息,蹲下的那人劍眉猛的向上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他修長完美的身材一瞬間慢慢的繃緊,就仿佛是一隻隨時等待機會撲出的獵豹,充滿了一種驚人的氣勢。

“好快的槍,好高明的配合!”一把陰柔的讓人難以置信的聲音在他的嘴裏飄了出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酷,就仿佛這兒個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能夠放倒他心上一樣。

“對方的計策更高明!”一個一種壓抑的帶著淡淡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背後冒了出來,聽上去就像是咕嘟咕嘟開著的岩漿,讓人不由得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隨即便是一個瘦削的仿佛是麻杆一樣的男人。他的眼睛中仿佛帶著一種幽冷的青色火苗,看上去非常的詭異。

他非常突兀的出現在半跪著的那個人影後麵,可是那個人影卻連動都沒動,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夥兒的,剛才這兒個麻杆似地人影不過是在搜尋一下周圍的動靜而已。

他從不遠處的幾棵樹下發現了人的足跡,好有幾顆子彈:“他們先是識破了老二的計策,瞞過了老二,然後四個人悄悄的將他圍了起來。然後,輪流開槍,老二那過人的直覺和本能反應,在這兒裏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對手難尋,沒想到除了黑衣大帥衛隊的福伯等有限的幾人之外,竟然還有這兒等高手,看起來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再寂寞下去了!”那個人影緩緩的站了起來,才發現他長的實在是俊美到了極點,一張瓜子臉,輕掃的淡眉,高挺秀氣的鼻梁下,薄而俏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嘲弄。

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就那麽從他的嘴角飄逸而出,讓他看上去有一種邪異的魅力,尤其是他那一頭墨黑的長發,簡直讓一個女人感到汗顏。

若是讓他換上女裝,絕對是傾國傾城,禍害死人不償命的絕代尤物。當然,現在的他看上去卻多少有些妖異。尤其是他的眼神,冰冷的仿佛九天的寒冰一樣,帶著一種化不開的冷漠。說著話他還輕輕的伸個懶腰,竟然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同伴的屍體正站在他的腳下。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死神嗎,隻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兒裏碰到他,想想的確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那種岩漿似的翻滾的聲音從那個麻杆的嘴裏飄了出來,帶著一種躍躍欲試的激昂戰意,顯然是一個好戰分子。

“興奮嗎?千萬不要跟那幾個沒用的家夥一樣死了就成!”俊逸的年輕人嘴裏輕輕一勾,說出的話就仿佛是天上突然下起的冰雹,冷冷的,硬硬的,可是語氣卻偏偏像水一般輕柔:“好了,不要為一個死人耽誤工夫了,我們還要許多事情要做呢!”

那個麻杆不由得愣了一下,看向這兒個已經扒開的墳頭,沉聲道:“不用將老二的屍體掩埋起來嗎?”

俊逸的近乎妖異的年輕人轉過頭,完美的英俊麵龐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他上下打量著麻杆,輕柔的道:“你不覺得讓他回歸叢林更好一些嘛?生前的時候,他最喜歡呆的就是叢林,總想著跟這裏麵的不毛牲畜打交道,現在他死了,為什麽要埋於地下呢?好了,別*心了,那些野獸會替我們解決了的!”

說完,轉身朝外跑去,那快速的身影,竟然不比他們口裏的這兒個老二差上多少!

麻杆輕輕的打個寒噤,似乎是被這兒個年輕人的冷酷給嚇到了。不過他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隻是輕輕的一愣過後,便嘎嘎的笑道:“這兒樣也好,塵歸塵,土歸土,老二想必會非常享受這兒種待遇的!”

說著,他轉過頭看了墳頭中那蒼白的臉蛋一眼,轉身跟著跑了出去。這兒真是一種諷刺,他的敵人將他的屍體給掩埋了起來,可是他們這兒些做同伴的,卻將他的屍體給挖了出來,丟給了野獸!

不知道有一天,他死掉的時候,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待遇呢?他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兒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他想要在這兒些冷酷的同伴中活下來,就必須要有一顆鐵石心腸!

什麽同情,憐憫,統統都應該去見鬼,隻有活著,才是最痛苦,也是最真實的!這兒,或許就是痛苦的活著吧?老二,沒準現在真的解脫了呢!麻杆轉過頭,再次看了墳頭裏的麵容一眼,隨即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