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山穀危機(2)

“兄弟們,回去吃午飯了。”一道洪亮而興奮的聲音傳來,使得沐寒墨一行人的精神頓時緊繃在一起;沐寒墨與林峰對視一眼,林峰輕啟唇瓣“老大,這些人怎麽處理?直接殺,還是……”

“先引誘進來,然後殺。”在陰暗之地,那雙深邃的鷹眸;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人心頭微顫。

“明白!”林峰說完,將電腦置於他站起時坐的地方“三人隨我來。”言罷,不再逗留,邁開步伐朝著他們進來的洞口走去。

而這一路,就好似一條漫長的黑暗地獄之路,沒有任何光明可言。

有林峰解決他們,他不擔心;現今他似乎中了某人的計,這個男人心計不是一般的深,落在了他的手裏仍然在耍心機。

聽聞方才那道興奮的聲音,他們是從這裏進入的沒錯;而這裏卻沒有人出去接替他們的崗位,這便說明了,這一個時間段是無人堅守,進去自然就輕鬆許多。

而地上躺著昏迷的男人卻沒有告訴他們,沐寒墨一雙鷹眸一眯;寒光一閃而過,抬起眼臉,正好碰上奉天譽那相同信息的目光。

沐寒墨嘴角微勾,如此便想困住他?未免太小看他了“天譽,我們進去隻帶二十七人,其它人守在此處;遇到任何進來,或者出去的人,統統滅口。”

人多目標大,他的目的隻在於救出龍騰老將軍,而不是與他們發生衝突;若是,實在不行,再走下下策。

“是,大哥。”奉天譽目光泛冷,站起身時,已有人跟隨站了起來;而這人是放出擊殺那三十名巡視人員中的一員。

來到外麵,見外麵沒有任何人經過,就連氣息也沒有;但是,奉天譽仍然不敢放鬆,貼著不滿藤條的山壁行走。

來到被掩藏的三十人麵前,一個個的死狀不無慘烈;奉天譽與那人將他們的衣服剝了下來,而有些已經沾染的血跡的衣服,便仍然給他們保留在了身上。

拿著那一套套衣服,回到山洞裏;沐寒墨接過其中一件,將身上的西裝拖了下來,而身上還有一件防彈衣,便將那薄薄的黑色衣服套上,褲子也絲毫不避諱的換上。

在外行走多年,這些小節不必拘束,更何況這裏沒有女人;他更加不必拘束。

隨後,奉天譽兩人又將手中的衣服,分別分給在這一百人中,屬於菁英的前二十七人;當分配到二十人時,衣服沒了,奉天譽數了數,還差九套,靈機一動。

領著方才跟隨在他身邊的人,朝著方才林峰他們離去的地方而去。

領回了十套衣服,奉天譽給他們分配好,又與林峰一人一套;沐寒墨一行三人再加十二七人,便是足足三十人。

響午十二點整,沐寒墨螓首低垂,瞧了地上昏睡的男人一眼,心頭沒有任何異動。

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世界的生存之道;強者為尊,不管在哪一個世界,都隻有一個信念是永遠不變的。

“將他弄醒,然後,叫他帶我們進入山穀。”低沉而冷冽的話語剛落,奉天譽蹲下身,明晃晃的刀,在陰暗之地晃動;已經舉刀朝著地上昏睡的男子那結疤的膝蓋刺去。

“呃……唔……”原本昏睡的男子猛然睜開雙眼,身體僵硬;那被重新解開的傷口,又再次鮮血淋漓,順著膝蓋周遭,流向濕潤的土地上。

血腥氣息在狹隘的山洞之中蔓延,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之人;對於這種血腥味兒是再熟悉不過,各人的胸腔,都有一股血氣劇烈翻湧,是興奮,是激動,是鬥誌。

血的氣息,能夠激發他們的潛質與瘋狂。

奉天譽伸出手,將男子口中的藤蔓取去,拍拍他的臉“我們大哥,需要你帶路;希望你識相一點兒,不要逼得我們連先前你算計我們的舊賬一起算。”寒冷的語氣,讓義哥微微一怔。

他們知道了?現在什麽時辰了?義哥一臉茫然的在陰暗的山洞口掃視;當對上沐寒墨那雙深邃而幽冷的鷹眸時,下意識的收回目光“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若是要我帶路進去;那可能要你們抬我走了。”

義哥的嘴角勾勒著一抹得意的笑,此刻腿雖然他疼痛;卻抑製不了他要羞辱沐寒墨的得意之心。

“你廢話太多了,林峰將鬼醫給的藥;送他一顆。”冰冷刺骨的聲音,在這陰暗之地傳出;好似一道索人性命的死神,宣誓著即將死去的人。

林峰重新包起電腦,從懷裏拿出一顆藥;奉天譽扳開他的嘴,將藥喂了下去。

“你們給我吃了什麽?”咬牙切齒的嗓音,那一個一個的字,好似從他的牙縫之中冒出一般。

奉天譽伸手將他提了起來,義哥背靠在石壁之上;奉天譽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小腿,一撮……隻聽哢嚓一聲,那錯位的骨頭歸位了,而那些細碎碎裂的骨渣,卻刺的內部的嫩肉生疼,令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們這般折磨我,究竟予以何為?想要帶路,卻將我的兩腿都廢了。”本以為,奉天譽時要讓他的骨頭歸位,而那骨頭錯位的痕跡再清楚不過;這群人,都是人麵獸心。

沐寒墨牽了牽衣服,邁開修長的大腿;穩健的步伐走到背靠在山壁之上的義哥身前“你不用再心裏罵我們,我們不吃這套;帶路吧!”

義哥不甘示弱的與沐寒墨對視片刻,便落敗,那冷酷的目光之中夾雜著警告與莫名的痛恨,讓他承受不了那冷冽的目光。

下意識的轉身邁開步伐,沒想到還真的走動起來;義哥驚奇的扭頭,望著奉天譽“我的腿,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廢了,還能走路?”腦中閃過那顆藥,不禁內心打顫。

這藥不可能將他的腿治好,現在能夠走路;說不定當藥效過後,便會變成真正的廢人,到時候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此,全身不由的一顫。

“走吧!暫時不會讓你成殘疾,若是我們能出來;那你的腿治愈是絕對不成問題,若是我們走不出這個山穀,那你也別想有治愈的一天。”奉天譽放出狠話,卻也給了義哥希望“這樣也能好?”

“沒有鬼醫辦不到的事。”奉天譽張狂的說著,那嚴肅與自豪的語氣;突然義哥充滿了信心“如果你們能治好我的腿,那我羅義從此以後,便是你們的人;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堅定的語氣一出。

沐寒墨三人紛紛一愣,沐寒墨深深看了羅義一眼;他的實力不可小覷,如若不是他在外經常奔走,練成了那般堅韌的體力,恐怕隻能打個平手。

思慮再三,猛然抬起頭“希望你的誓言能遵守。”多一條臂膀,總比少一隻臂膀來的強。

奉天譽詫異的望著沐寒墨,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會兒;沐寒墨的一記冷眼讓他收回了目光“走吧!”不管那藥有何作用,不是好東西,便都有副作用。

奉天譽與林峰領著其餘二十七人,走出山洞;義哥帶頭走在前方,這時,方才看到他的背上有一隻小型的鷹,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奉天譽的目光,也微微一動;緊邁了幾步,與林峰走到了沐寒墨的兩次,與之並肩而行。

一路行來,果然未加守衛之人“羅義,中午你們都沒人換班?”這樣一個峽穀,一眼望去;確實是個隱藏的好地方,可若是有心人,闖進這裏,這般的守衛未免讓人過於失望了。

“不知,平常都有幾個人環著巡視,今天沒看見;可能在食堂吃飯。”羅義漠不關心的說著,林峰忍不住皺了眉“你存心算計我們是吧?”

羅義笑了笑,如今腿上的疼痛已經完全止住;不在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這般從容,讓林峰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深“老大。”

“既然選擇相信他,那就不用多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沐寒墨淡漠的嗓音傳來,林峰與奉天譽同時閉了嘴;羅義滿意的笑了笑“還是沐老大用人有方。”

沐寒墨不語,空氣之中繚繞著一種尷尬的氣氛,羅義也不再說話。

帶著他們三十人從一個偏僻的小道,進入住房區;羅義站在哪座高大的石塊兒前“從這裏,往下走;若是一路不被人發現,救出龍騰是不成問題,不過出來的時候恐怕就是一場惡戰,你們要想清楚了。”

“想到,你還挺為我們著想。”奉天譽吊兒郎當的靠在大石上,調侃道。

羅義蒼白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我是怕到時候沒時間與沐老大切磋,沐老大讓我一敗塗地;連肋骨都斷了,這個雪恥我可不像還沒討回來,他便死了。”

“聽說,他家裏還有一個嬌妻、幼子,嬌妻可是上流社會相傳的清純美人,我還沒有見識過;他死了,我的眼福也沒了。”

奉天譽嘴角抽搐,強詞奪理;也懶得與他說。

林峰嘴角微勾,這樣的一個人;雖然是個漢子,但是,就因為他們能治愈他的腿,就這般信任,似乎太過荒謬。

如今,聽他這般說,倒是覺得大嫂的吸引力,比老大的吸引力強、

奉天譽抿唇一笑,忍不住調侃出聲“看不出來,你喜歡小蘿莉;和大哥的口味一樣。”話音剛落,便引來沐寒墨的一記警告般的瞪視。

奉天譽訕訕的收口,對著沐寒墨討饒般的笑著;得到林峰不屑的鄙視目光,還有羅義那得意忘形的笑容。

“如何進去?”沐寒墨壓低聲音,低沉的詢問著。

“你看,從這邊下去;那裏是一塊草地,青草茂盛,可以遮擋你們的行蹤。”順著羅義的手指望去,卻是有一片茂盛的草地;草地的一側好似一個後門,偏僻而陳舊,沒有看到任何人把守。

“那裏一直沒人把守?”沐寒墨指著那道陳舊的小門,緊蹙劍眉;出聲詢問。

“不是,通常是有人把守;不過隻有一兩人,中午之時,便無人把守了。因為那道後門,隻有這裏的人才知道,其它人都不知曉,所以,費的心思不多。”羅義的語氣,也不似先前;那般忠烈與不屑,還有濃烈的恨意。

他已經找到的另一個出口,洗雪恥!

“你走前麵帶路,到關押龍騰將軍的地方。”沐寒墨命令著,有著不容置喙的語氣;羅義絲毫沒有意義,轉身率先走在前方。

沐寒墨一行人盡量將身體壓低,而先前那一場虛驚;被有心人遮掩過去,置於是什麽人,那便不再多言。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龍老爺子救出來;一旦時間已過,那些用過午膳的人,便會察覺到不對勁,到時候引來幾百人的圍攻,他們沒有勝算。

經過草叢之時,不知看到了一窩稀奇的東西;沐寒墨莫名的心中一動,蹲下身,隻見那窩裏蹲著三隻瘦瘦小小的東西“奉天譽將這三隻小東西保護好。”說完,便站起身。

奉天譽瞪眼兒,看著那一窩三隻不知道什麽東西;大哥居然要他來保護這三隻小東西?有沒有搞錯!“大哥,不帶這樣損人的,若是進去之後,被人發現;我又要保護這三隻小東西,還要對敵,很容易失手的。”

抗議之聲,讓沐寒墨不悅的緊蹙劍眉“你不樂意?”

“不是,不是;隻是顧及等一下可能發生的事情……”話音未完,便被另一道不容置喙的低沉嗓音打斷“不準讓他們出現任何差錯。”

這個野森林裏,居然有狐狸;真是稀奇,拿回去送給他家寶貝,不知她會高興成什麽樣。隻想著那璀璨的笑靨,便覺得全身舒暢,心情大好。

羅義低笑著走在前方,那三隻小東西;可是首領扔出來的,因為,他養的那隻雪狐不知什麽時候出去,懷孕了回來,還下了崽,昨晚才被扔出來。

奉天譽氣呼呼的將那一窩東西捧了起來,擱在懷裏;也不顧它們舒不舒服,走起路來,依然那般姿態,瀟灑!

“奉天譽,若是你敢將他們弄死了;看我怎麽整治你。”惡狠狠的威脅之聲,讓奉天譽不情不願的將他們送到了裏衣裏;一陣冰涼的感覺,讓他打了個顫。

“老大,這三個小東西不會死了吧!身體冰涼冰涼的。”娘的!這種情況,還想著帶三隻小東西回去,要命。

“烏鴉嘴。”沐寒墨頭也不回的唾棄道,奉天譽果真乖乖閉嘴;因為,他聽出了他語氣之中的不耐與不悅的氣息。

進入陳舊的後門,羅義探出頭,看了看;便見走廊之上,有五個監視器“誰的瞄準技術好,將那五個眼兒遮上,不然很容易暴露。”

奉天譽不禁無奈的嘴角抽搐“沒有玩具槍。”羅義不怔,不緊不慢的轉身,望著沐寒墨“我可聽說,沐老大手下有一猛將;受傷使刀的功夫了得,這點距離都不行?”

奉天譽再次抽搐,這小子明明說的就是他;真不該給他希望,他在他們三人之中已經很沒麵子了,現在又多了一個。

沐寒墨的冷眸朝著奉天譽使了一個眼色,奉天譽向前走了一步,從地上,捏了五顆軟泥“隻能試試,畢竟泥沒有重量;使用的力道不能與刀相比。”

沐寒墨默默點頭,算是答應了;奉天譽這才在陳舊的小門側麵蹲了下來,測量了一下距離,將軟泥黏在小刀刀尖上。

小刀一出,那軟泥隨著力道,正好遮住最遠的那個監視鏡頭。

“果真如此,名不虛傳。”奉天譽無奈的翻翻白眼兒,還有三個;不過距離一定要掌握好,另外兩個,在側麵,必須到側麵才將其遮住。

一連兩次,都中了;最有一次沒中,羅義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同情“繼續加油。”

奉天譽橫了他一眼,羅義收回手,兩肩不停聳動;偷笑著!

第四次方才射中了,三個鏡頭,已經被遮護;沐寒墨走在那走廊之上,也是瀟灑自在,沒有一丁點兒的危機感,在走到過側麵的兩個監視器時,隻能拍攝到兩個人的背影。

便被遮住了,羅義帶著沐寒墨一行人進入住房區中部;繞過兩個口,便來到一間還算得上幹淨房間的地方,奉天譽刀起刀落,隻聽見刀子與鐵的碰撞聲。

隨即,那鎖,便被撬削落在地,是連根拔起;神偷不在此地,隻能用最麻煩的方法。

奉天譽將那把落在地上的鎖,扔了出去;隻聽見鎖在地上,幾個翻滾的聲音。

一座龐大的鐵籠便從上方落了下來,羅義豎起了大母子;一手扶著被刺穿的膝蓋“進去兩個人,將龍騰弄出來;要快,這鐵籠落地的聲音太大,恐怕已經驚動了人。而且,這鐵籠一旦落地,那首領那裏必須知曉。”

“謝了。”沐寒墨真誠道謝,與奉天譽一前一後相繼進入房間;繞道內室,便見龍老爺子安詳的躺在**,臉色發白,沐寒墨心頭流過一陣不好的預感。

奉天譽走上前,隔著被子推了推龍騰“龍爺爺……”沒有反應,奉天譽忍不住回頭請示沐寒墨……

------題外話------

對不起,親們更的遲了,又停了一天電,無語了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