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你慣出來的

他捉著她,聲音低啞地開口:“脾氣這麽大,都是我慣出來的”

他的話,其實是有幾分寵溺的,但是寵兒不吃這一套,她的腳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然後就朝著門口走。

打開門時,正好看到了梁歡。

而梁歡,也看到了寵兒眼裏的水氣。

他們是吵架了嗎

她不動聲色地退到一旁去,還微點了下頭。

寵兒沒有理她,挺直了腰背,筆直地走出去。

她的背,看著都是倔強的

梁歡再看了一下辦公室的男人,皺著眉頭,表情十分地凝重。

但是就是那樣子,也是好看得要命

“總裁,需要一杯咖啡嗎”梁歡忽然覺得有些渴,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而這時,顧慕陽似乎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拾起寵兒掉下來的檔案袋,然後淡淡地說:“不需要”

“那茶呢”梁歡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著微笑。

而顧慕陽忽然就有些不耐煩了,這是他的秘書,是他認為,能力足以接替沈妙音的人,可是現在她的討好再清楚不過了。

他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望向她:“梁秘書,你是茶水間的小妹嗎”

一句話,讓她十分難堪,而且是無地自容的。

其實梁歡,周瑾,並不知道,其實在高層裏,也不缺少和顧慕陽年紀相當的女性,但是這些女人,卻從來不會愛上自己的老板,因為他真的,對除了顧寵兒以外的女人,不會有太多的好臉色。

對於一般的員工,他會適當的尊重,但是

如果像是她現在這樣,流露出少許的不應該有的心思,他會嚴厲地提醒,再不識趣,那隻有走人了

可是,梁歡知道得有些太遲。

她近乎是呆,沒有想到,總裁會這樣和她說話。

她一直以為,他是器重她的。

但是她沒有相過,一個秘書對於他來說,是無足輕重的。

“出去”他的語氣更冷了些:“以後沒有工作上的事情,不要隨便進來”

梁歡是難堪的。

她走出去時,腿都是微微顫抖的。

沒有直接回辦公室,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更不想讓顧寵兒看到。

她去了洗手間,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回辦公室時,已經是恢複了正常了。

她沒有得到的,顧寵兒也沒有得到。

以一個女人的直覺來說,應該是總裁做了一些,讓顧寵兒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他們分開了。

分開好啊她輕輕地笑著,笑得沒心沒肺的。

氣氛很微妙,這個辦公室裏,以前還能保持著基本的態度,現在,直接是三個人,各自不說話了。

寵兒在打著辭職信,她有些煩燥,其實這應該也是多此一舉的。

打了,又不滿意,於是揉掉。

直到下班的時間到了,她也沒有弄出一份滿意的來。

拎起包,決定明天再說了。

她先行離開,梁歡從她的紙簍裏取出一個小紙團子,打開一看,然後就呆了呆。

是辭職信。

真是任性的小姑娘,不過這樣也不錯。

梁歡笑了一下。

寵兒下樓,卻是在停車場裏,碰到了不應該碰到的人。

總裁的車一般是負一層的,員工是負二層,他怎麽會在這裏的。

她的手放在車門上,然後鬆手。

他坐在一輛高級的黑色房車後,車窗搖了下來,聲音沉沉地:“上車”

寵兒想了想,還是聽他的話,上車了,坐在他身邊,但是她隨即就開口:“我自己開車回去”

他明白她的意思,於是朝著前麵的司機抬了下手。

司機立即出去,走到十米遠的地方。

寵兒不知道,為什麽在下班時,這裏沒有人來取車

他靜靜地坐著,好一會兒才開口:“下午的話,有考慮過嗎”

他的語氣裏,透著一抹溫和。

寵兒的小嘴抿成一條直線,忽然覺得空氣都稀薄起來。

現在她要和他說的話,有些艱難。

因為,是拒絕。

並不是矯情,想和他撒嬌什麽的,找台階那樣,而是真真切切地拒絕。

“總裁,我想,當時我也許是欠了考慮了所以,短暫地接受了你,你看,後來清醒以後,我們並不太適合,脾氣和想法各方麵,都有很大的分岐,所以現在這樣挺好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出來了。

說出時,她有些輕鬆。

要說她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他,那確實是假話。

他長得好,有權勢,沒有女人會不喜歡他的。

但是也要看你,是不是能喜歡得起。

你和他相差太多,所有的一切,都被支配.

特別是她還是他公司裏一個小小的秘書,這樣的關係,是不正常的。

他沒有開口,隻是望著她,看不出情緒。

寵兒深深地吸了口氣:“顧先生,謝謝你的厚愛,我想,我們還是算了吧”

她說著這話時,有些遺憾,但是他感覺不到她的痛苦。

是的,她不愛他,哪裏會有痛苦

他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又往下,擋住自己的眼睛。

那瞬間,她感覺到了他無比的頹廢,像是失去了最珍視的東西一樣。

可是她,和他,真的,沒有到那一步。

“總裁,就這樣吧”她低低地說著,不想自己心軟。

她害怕自己陷得太深

手指放在車門上時,一隻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

接著,她被扯進他的懷裏,身體貼得很緊了,她幾乎能感覺到撞到他的骨頭時發出的聲音。

他沒有給她任何的時間去反應,直接覆上她的小嘴,撬開她的唇,狠狠地糾纏著她。

那狠勁兒,似乎是要她將那些話收回一樣。

寵兒愣了一下,就想推開,但是身體被他固住,他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捏碎掉。

狠狠地,不帶一點點保留

她的小舌,幾乎要被他磨破皮,才動一下,就換來他更大的力道與掠奪。

她半跪在他麵前,痛苦地仰著小臉,可是掙不開他。

她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幾乎是狼狽無比地趴在他的懷裏,隻為了脖子不會那麽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