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決別的一戰
之道，其猶張弓？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補之。天之道，損之有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損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見賢也。
而太上老君的拂塵，代表的便是天之道，圓美而無缺，若有不足者，天地自補之，這是完美的兵器，聖人當中，最符合天之道的，天道的代名詞，第一聖人，自然是名不虛傳。
隻是此時絕仙劍已出，冷清孤傲絕速的絕仙斬，飛速的斬動，同時，另外三柄劍，也在糾纏著拂塵。
霸氣、淒豔、華麗、孤寒。
拂塵化成寸寸斷，無數裂，無數段。
天之道，亦是被四劍給斬斷。
四劍馬上收歸鞘中，通天教主暫時的由極動變成了極靜，同時，太上老君亦是由極動變成了極靜，相當的安靜，隻有風聲、雨聲、雷鳴聲、閃電聲，以及，拂塵被斬斷後，化成萬截，一片一片的向著滿是泥水的地麵落去的聲音。
“很不錯。”太上老君終於正色：“這還是第一次，我的拂塵，被人給破去，不得不說，通天師弟，你的實力，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是的，太上老君師兄，再拿出更強的實力來吧，不然，你隻有後悔的。”
“很好。”太上老君點頭。
說完之後，太上老君已然消失，是的，立即消失，沒有一點景象殘留，原來太上老君的移動速度這樣快，已經快要比得上南華真人的速度了，無疑。太上老君第一次認真起來。便已經挑戰起南華真人天上天下第一的飛行速度來。
第一聖人果然是第一聖人。
爾後，出現的是一隻手掌，老君的手，顯然，做為第一聖人，老君的手，並沒有其它聖人那般，白晰、光滑、霸氣，隻是相當平淡地一隻手。便是，就是這隻手，按在了誅仙劍地劍柄上。
此時，誅仙劍的劍柄上，不但有通天教主的手，也有太上老君的手。
這一瞬間的出手，很多人心中變色。是的，太上老君的出手，居然是這樣快，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太上老君這回出手，居然可以欺近通天教主如此之近，這根本就是以前未出現的。
“這是我地左手。”太上老君的聲音響起：“通天師弟，不得不承認，你很強。強得逼得我能夠用出左手，當然，如果你可以更強的話，說不定我會用出右手來。”
老君的左手，是如此的平淡，仿佛完全是融入天地之間的一部分，正是因為與天地完全的融合，故而沒有任何可以攔得住他。
天地盡歸於此左手。盡掌於此左手。
太上老君地左手，究極天地變化。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於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也。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能及之矣。
通天教主左手飛快的霸動著，一幾乎是一瞬間，在極細小的空間內，通天教主與太上老君，在進行著精細的交手，這一次地交手，無論是哪一位，都可以在瞬間突破到億級的層次。
第一與第二聖人的交手，都可以輕易的到達億級，離伯樂的聖人級大招十億級，其實也相差不遠，這便是究極強者終極型態。
虛空，億級的震**，這種震**波，若是擴散出去，可以輕易地讓很大片很大片的空間中的生靈、物什，全部毀滅，好在在場的還有數位聖人，攔住了這樣究極的衝擊、震**。
終於，太上老君站在剛才交手的地方，顯然，做為第一聖人，在剛才的交手當中，處於上風。
而通天教主則往後退去，雖然不顯狼狽，但是，明顯的看得出，剛才地交手當中，他處於下風。
“很好。”這是後退之後，站穩了的通天教主所說地話：“太上老君師兄果然很強，如此，做師弟的，也隻有用全部本事好了。”
“我等待著。”
“通天老大要用全部本事。”聽到這說法，酒嗝仙人倒吸了一口氣：“剛才，通天老大說什麽，說的是，他要用出全部的本事來，那麽，便是……”
“沒錯。”陰森的中年酒鬼一言道：“是四劍流。”
“在剛才，通天老大隻是使出了四柄劍，但是四柄劍，還是單純的、分裂開來的四柄劍，而非是四劍流，而現在，卻是真正的四劍流了。”
“是四劍流吧。”戰鬥的天空中，太上老君問道：“你聞名天下，以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接得了的四劍流，你未逢一敗的四劍流，四劍之流。”
“是。”通天教主淡淡的言道。此時的通天教主，在擺著一個很奇特的姿式，身體前傾，腿後傾，這樣，是一個相當容易拔出劍的姿式，四劍流裏的每一個姿式，都是窮極考慮的。
每一個姿式，都是絕對最佳的，最適合四劍流的，那是天上天下無雙的招式。
“四劍流。”莊萬古已經感覺得到，自己的天意劍在輕鳴了，同為聖人之劍，但是顯然，天意劍比不上誅仙四劍，所以，這一刻，天意劍在悲鳴著，想要出袖，擊向誅仙四劍。
莊萬古握穩了自己的天意劍，裂夢刀此時，卻是出奇的平靜，平靜的仿佛在等待著劍客的刀客一般。
“很、想、戰。”多寶道人一字一頓，表現了他現在的心情。
孔宣在落子，他選定要落下的地方，早就決定好了，卻一直沒有落下去，現在，這種時候，孔宣已經忘記了自己正在下棋，正在和另外一位聖人元始天尊下棋。
到底是什麽模樣？身為昔年通天的弟子，孔宣也好想
元始天尊看到孔宣這副模樣，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對於太上老君，對於通天教主，他比其它的聖人。要熟悉相當多。畢竟，同為三清。
通天教主的手，在狂飆著，這種時候，通天教主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一種極限，而且，通天教主最可怕的。是把這種天上天下第一的出手速度，一直保持，不會有降下去的跡向。
狂飆地出手速度，爾後，絕仙劍脫鞘而出，若是酒嗝仙人現在還有力氣說，一定會喊出這一招地名字：“絕仙劍式”。對，四劍流並不是一下子把四柄劍都用出來，在合適的時候，用出合適的劍。
搭配得絕對的完美無缺。這是四劍流的精義之一。
絕仙劍是孤冷絕速之劍，猶其是在絕仙劍上，多多少少的附著一些玉鼎真人昔年的痕跡，比如掌控時間的一些痕跡，而這柄劍，到達通天教主的手中。威力更加地強勁。
這一劍擊出，所耗時間為零。
絕速的一劍，尚在鞘中，便在太上老君的身上，這是很難以形容的感覺，時間在這一刻，已經矛盾。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太上老君轉手。左手集天地萬物為已用，扭曲空間。
由於太上老君為南華真人的師傅，昔時南華真人有很多是太上老君所教，故而太上老君雖然不是空間掌控者，但是也了解一點空間的運用，而了解一點的太上老君，合理地利用空間掌控，顯然比在南華真人手中，還要強些。
是的，絕仙劍無有時間，故而尚未刺中，便已經刺在了太上老君的身上，這種感覺，矛盾之極。
但是，太上老君扭曲空間，雖然刺中了，其實還是未刺中，這是空間的扭曲感，這種感覺，亦是矛盾之極。
時間與空間，同時在作用著。
莊萬古看得眼一亮，是地，扭曲空間這又是一絕招，扭曲空間這一招，其難度是相當大的，位麵之間的屏障，並不能夠進行扭曲空間，隻有大宇宙的屏障，才能扭曲空間。
因為大宇宙之中，不能扭曲，唯有一在大宇宙內，一在大宇宙之外，才能真正的扭曲。
但是，莊萬古現在的實力，卻很難探測大宇宙地盡頭，連盡頭也摸不到，無法對大宇宙外的進行定位，自然無法突破大宇宙屏障，進行扭曲空間，而現在，太上老君信手使出，卻顯然給定了定位。
即將身化鴻均的人，果然是厲害。
“果然，借來的絕招，還不能耐何得了你。”通天教主長笑一聲：“那麽，真正的四劍流，現世了。”
霸道的誅仙劍、淒豔的戳仙劍、華麗的陷仙劍、孤寒地絕仙劍，唰的一聲，四劍出鞘，帶出四道清冷之極地清光，真正的四劍流，終於要現世了，而此時，眾人才驚訝的發現，此時通天教主那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本來就維持在一個很高的水準，狂飆的手速，但是現在看來，更快了，快到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個激烈無比的戰鬥之中，莊萬古卻有些神思渺渺，想到了在自己成聖，兩大宇宙相聯之後，某一次，自己去太清天見太上老君時的情景。
“何為天意？”這是當時，南華真人問太上老君的。
“天意。”太上老君一笑：“天意，不就是我的拂塵嗎。”天意如拂塵，不對，天意便在拂塵，無疑，第一聖人，與其它的聖人，是完全不同的，上天之意，皆在於他。
“那何為天道？”南華真人再問。
“天道。”太上老君言道：“過去的天道，是鴻均道人，現在的天道，漸漸的在由我來執掌，等我身化鴻均的時候，便會出現下一人天道，執掌天道者，無人可逆，無人可敵。”
“如果要問現在的天道，那麽便是我，我便是天道。”
“天道在聖人當中擇一，但是，同樣的，天道在聖人當中無敵。”
“天道即我，我即天道。”太上老君當時說的，並非是狂言，而是事實，沒有一絲誇張。
“所以，我無敵。”
“能破得掉天意的很少，但是，通天教主絕對是在其中的一個，我的拂塵，便是完美的天道，也絕對耐何不了通天教主，隻是，通天教主能不能勝過我的左手，便不知道。”
“你的左手？”南華真人微疑。
“是啊，我的左手。”太上老君言道：“天上地下，天機運轉，一切的一切，都要歸於我的左手，在我執天道之期間，我的左手，便是天道輪回，一切大勢，無人可逆。”
“三界六道，三千紅塵，逐浪翻騰，亂世爭戰，天數天命，一切的一切，在我的左手。”
“這個世界上，現在，有可能突破我左手限製的，有兩人，一為通天教主，二為接引道人，當然，都隻是有可能，並不一定，元始天尊本來也有可能，但是，他上一次戰敗，能力被封印得太多。”
“如果有一天，你的左手被突破掉，那麽，你怎麽辦？”莊萬古言道。
“是的，強得逆天的人物太多，聖人當中，強勢無敵的人，確實是有。”太上老君言道：“若如此，說不得，也隻有動用我的右手了。”說話的時候，太上老君的雙手都在外麵。
這兩隻手，在外麵看來，都是平凡無奇。回憶，就此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