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五 殺人狂魔
菲爾安靜的等在黃瀨的公寓大門口的時候，已經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視線了。
這個人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和長褲，卻和他身上散發出來冰冷的氣質格格不入，違和感十足。
這並不影響他雙手拿著裝著今天工資的信封放空眼神的等待著。
他對於時間的流逝並不是很敏感，天黑之後他就不知道應該什麽時候吃晚飯了。
有一隻渾身毛絨絨的看上去沒什麽肉的小黃鳥降落到他的頭上，接著沒過多久喊著嘿巴力嘿巴力（雲雀雲雀）飛走了。
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之後，周圍的人漸漸少了，但是黃瀨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敏銳的聞到了空氣中屬於食物的香味。
“啊啦，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麽一直站在這裏？”剛才一個路人大媽出去遛狗，回來的時候看菲爾還等在這裏，不禁腦補了一些肥皂劇中癡情男二號苦苦等著女一號結果女一號在和的男一號玩虐戀情深的劇情，走上前去關心的問了一句。
菲爾思考了一下，聞到這個大媽身上有食物的香味，乖乖的回答，“等人。”
大媽被他兩個字不知道怎麽會正中了紅心，心疼的皺緊了眉頭貢獻出了自己路上買的準備好好享用的烤紅薯之一，拍了拍菲爾的肩膀，“等不到的話就別等了，回去吧。”
為了始終得不到的女一號不值得啊。
菲爾低頭看著手中用紙張包好的烤紅薯，雖然這裏麵確實傳來了陣陣的香氣，但是這個不太好看的外表讓他有點猶豫。
不過對於食物的事情上菲爾的膽子一向是非常大，他張開了嘴巴準備一口連皮吃了這個紅薯。
嚇得大媽養的小狗都叫了起來。
哦大媽遛的小狗叫了起來是因為有陌生人靠近了。
菲爾停下了準備進食的動作，抬頭看向了邊上靠近的人類。
是下午打工的地方的店長。
“這麽巧啊，你也在這裏啊？在這裏等人嗎？”中年的男子對著他和藹的笑了笑。
遛狗的大媽剛才還以為眼前這個小夥子在等的女一號是這個老男人，差點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還好這個老男人說的話表明了並不是。
她看了看對著兩個人道別了。
遛完狗了回家繼續看肥皂劇。
也不知道那個淋著雨在女主角家門口等著的男二號怎麽樣了。
之前播的那一集的最後一幕有幾個隱晦的不明顯的鏡頭好像是在說女一號在和男一號啪啪啪啊。
大媽想到這裏深深的替男二歎了口氣。
另外菲爾這邊，他看了看手裏還沒有吃的烤紅薯，再看了看給他吃了很多好吃的食物的人類，於是施舍的對著他點點頭道，“你好。”
有錢的咖啡店老板大概想不到他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有點愣了愣之後對著菲爾笑了笑，“說起來我正好打包了店裏沒有吃完的蛋糕，正好有多的要不要吃兩塊？我們去那邊——哎等等等等烤紅薯不是這麽吃的！”
總有人會因為他吃紅薯的手法受到驚嚇的，不是大媽就是大叔。
大叔的運氣還真不錯。
覺得有點心累的大叔教會他如何像剝香蕉一樣撥開紅薯的皮之後還盯著他的吃相，看到他終於沒有連皮一起吞的打算了之後，鬆了一口氣。
他倒是心情很好的等著他把烤紅薯吃完，教他把東西丟進邊上的公共垃圾桶，接著指著路邊的長椅意思是你肚子餓不餓我店裏多出來的蛋糕可以給你分一點。
菲爾果斷的點點頭。
不是他饞，這是人類的本能！
“這個案件還有什麽疑點？”赤司也在案發現場勘查，和紫原一起換了黃瀨還有青峰的班之後問留著沒走的綠間。
“這裏……”綠間翻出自己的小冊子指給赤司看，赤司身後的紫原也彎下腰來湊近了。
赤司悄然無聲的踮起了腳。【並沒有】
“有人指出，死者是網路上的紅人，曾經在推特上提到過在一家咖啡屋裏打工。而之前的一位被害人死亡的地點離那家咖啡屋也很近。”
赤司點點頭，“去調查一下那間咖啡屋。”
菲爾在長椅上坐下，把之前老板發的工資放在邊上，伸手接過老板遞過來的蛋糕和一次性餐勺。
這個蛋糕明明看上去和下午吃的其中一個一模一樣，但是聞上去卻有細微的差別。
他一邊感歎著人類還真是厲害啊一邊小口的吞咽著食物。
另外一邊，下班的黃瀨急急忙忙的沿路一邊找菲爾一邊往回趕，他住的公寓治安很好，如果小菲爾到了那邊說不定他還進不去，這讓他比較擔心小菲爾會不會就這樣跑到別的地方去。
他詢問了一下邊上雜貨店的老板有沒有見過特征那麽明顯的菲爾，老板眯著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長大嘴巴發出一聲超響的‘你說什麽？’來。
“……”黃瀨表示他可能問錯人了。
結果老板還生氣了扯著他不讓他走，表示這位壯士你是不是歧視老人眼睛耳朵不好是不是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知不知道人總是會老的嗶嗶嗶嗶嗶——
黃瀨到後麵直接就死機了。
還是老人大概是說的暢快了之後才放他走了。
菲爾吃下蛋糕之後覺得哪裏怪怪的。
之前並沒有感受到過黃瀨說的困的感覺，但是幾乎是吃了幾口沒多久，他就覺得眼皮有點重了。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這個蛋糕還沒吃完呢。
神明的意誌力不容小覷！
有錢的老板本來就靜靜的微笑著看著他吃，看到他吃了加了點料的蛋糕居然沒倒，看著他繼續一口口吃的時候汗都冒出來了。
結果在看到他吃完最後一口就馬上倒下了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何等可怕的執念。
這個對年輕人下手的猥瑣老男人背起菲爾，感歎了一句這個青年的體重之後，把剩下的蛋糕隨手丟進了邊上的垃圾桶裏。
他從菲爾拿著的信封中拿出一顆小小的黑色機械體，捏碎了之後拋在地上，一腳踢進了邊上的下水道裏。
真是完成的幹脆利落。
黃瀨回到公寓門口，沒見到人，有點擔心的左右張望了一下，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刮了起來，他剛轉身準備再找找，一張紙迎麵拍在了他的臉上。
他拿下來一看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麽紙，而是一個信封。
而信封上麵居然寫的是菲爾的名字。
信封口並沒有封上，他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張千元的紙幣。
這是……小菲爾的錢？
他左右看了看，根本就沒有看到菲爾的人影。
真是的，究竟跑到哪裏去了啊？！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回到自己的公寓裏去找找看。
另外一邊，吃過晚飯的綱吉溜著他的幾個屬下——抱歉是和他組內的同事一起飯後散步，結果藍波伸手一指邊上馬路對麵的某個人，一張牛郎臉上有種莫名的興奮的表情，“這就是你們之前說到的那個赤司的妹妹嗎？”
噢噢噢那個赤司的妹妹現在好像失去意識的躺在一個看上去就笑得很猥瑣的大叔的背上啊。
你在興奮個什麽勁啦。
“沒錯就是她！”邊上的獄寺看了一眼，馬上點點頭肯定。
“誒，那個難道不是個男人嗎？”山本有點驚訝，他之前背過這個人並且打昏了他配合過醫生的檢查，明明他的胸|部非常的平坦沒有一點該凸的圓潤的凸起啊？
“是赤司的妹妹不會錯！”獄寺果斷的這麽說道。
“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山本表示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胸這麽平的女孩子啊。
“……”沢田聽他們三個人的對話有點黑線，藍波是他們組內年紀最小的天才組員，平時行事會有點脫跳就算了，怎麽連獄寺和山本都沒有發現這麽明顯的他是男人的事實呢？
說起來究竟是什麽給了獄寺信心那個赤司的弟弟一定是女孩子的啊。
你們都夠了。
“有點不太對。”沢田終於認真的拿起了劇本，“這個中年的男人給我的感覺不太對。”
藍波聞言從卷發中掏出了碎得根本看不清原樣的零件，瞬間組裝成槍支之後指向那個男人，有點蠢蠢欲動，“要解決他嗎蠢綱？”
“等等等等！”
不要當街拿出這種危險的東西來啊混蛋！
by經常被組內成員搞出來的突發狀態弄得維持不住組長應有風範的沢田綱吉。
結果那個男人警覺的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指著他的黑洞洞的槍口，連忙一個甩尾漂移直接在彎道上拐進了一棟大廈甩開了他們。
“糟糕。”山本一個健步追了上去。
被獄寺一把扯住了衣領阻止了前行，這個時候一輛裝著燒（sao）包的尾翼的跑車直直的在他麵前非常近的地方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