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睡覺啊。”
陸九川理所應當地回答洛千予，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褪下長褲，露出裏麵的四角**，鼓包……不能看。
大腿修長、筆直、健碩，上麵還有道幾厘米長，愈合後的傷疤。
哎呀呀！真是又欲又野。
害羞，卻又沒舍得移開視線。
洛千予感覺熱氣從臉上傳遍全身，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別過頭。
“你先睡，我還不困。”
她坐在張桂芬之前坐的四方椅上，也湊到燈下點錢。
這時，門外突然又來了人，敲了敲門。
洛千予打開門發現還是婆婆，像看到救星似的。
“媽，是還有什麽事要聊嗎？進來坐。”
張桂芬擺擺手，探頭看見穿背心短褲的陸九川，假意輕咳了兩聲：
“不坐了，我就是想起還有話沒交代你們。”
“阿川，你雖然是個老男人，但阿予年紀還小，身體還能再長長，先不著急同房。”
“我以前聽老中醫說，太早生孩子對大人小孩都不好，我們家不急著抱孫，阿川你克製點。”
“我走了，你們記得注意啊。”
這話本不該她跟兒子說，可她和兒子花這麽多彩禮娶的媳婦，兒子喜歡，她也算滿意。
就是身板瘦瘦小小的，年紀也不大，萬一懷孕生孩子把命丟了，她和兒子哭都沒地方哭。
公社、大隊的衛生員都不太靠譜，總有人生孩子生死了，她決定先把媳婦養大點再說。
不過，這話說出來真是尷尬的要死，都怪她家老頭死得早。
她“砰”地把房門幫兩人關上，走得飛快。
房間內的陸九川和洛千予都臊得慌。
小兩口關起門來那點事，被婆婆拿出來直接說，還真讓洛千予一言難盡。
陸九川又悉悉索索地穿褲子。
“洛～阿予，我真沒想今晚就和你那個，我和媽的想法是一樣的，剛剛隻打算睡覺。”
“就是真正的睡覺。不是，呃～是像我自己一個人那樣睡。”
“反正我在你和媽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你放心。”
他有點語無倫次地解釋，又手忙腳亂套好褲子，把上衣往身上一背。
垂著頭不敢看洛千予，拔腿想往外走：
“我先去二弟、三弟他們那裏睡，明天再去打張床。”
洛千予直接笑出聲來。
“站住！今晚是我們新婚夜，你去弟弟房間睡像什麽話？”
他頓住腳步，定定站著不敢回頭。
洛千予看見他紅透的脖子上，開始滲出細密的薄汗，笑得更大聲了。
故意逗弄他：
“我相信你不會碰我，你像自己一個人睡那樣睡就行。”
“大熱天穿長褲長袖睡不熱嗎？都脫了，穿背心短褲，該遮的地方遮起來就可以啦。”
“床一人一半，你睡外麵，我睡裏麵。”
他悶悶地應了聲“哦”，抓緊身上的襯衣，倒回床尾處坐著。
超大的個子，委委屈屈地貼著床尾的床板，還盡力往床板上縮。
洛千予瞬間就不害羞也不尷尬了。
純情到這種程度的男人，還真不好找，竟然讓她給撿到了。
而且**變成小媳婦，真的讓人很想欺負啊。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也要上工吧？早點睡。”
陸九川還是一動不動，隻是悶悶地說了一句：
“你先。”
她雙眼看著陸九川，開始解衣扣，然後學著陸九川的樣子，脫成背心和四角**。
陸九川聽到動靜看了她一眼，虎軀一震，嚇得立馬別過頭。
可是，她就站在桌前，煤油燈從她身後把她的影子投在了牆上。
陸九川別過頭去，剛好看見牆上曼妙的身影。
“嗡”的一聲，他腦瓜子變得昏昏沉沉的，不知該把眼睛往哪放。
偏偏洛千予還不放過他。
爬上床催促：
“你也趕緊脫了衣服上來呀，順便把燈吹了，以後我們房裏的燈都歸你吹。”
“哦。”
他站起身，木木地走到桌邊，吹熄了煤油燈。
洛千予一直盯著他，發現他走過去的時候竟然同手同腳。
實在沒法再憋住笑了。
洛千予把臉埋進枕頭，笑到錘床。
陸九川不明所以的站在桌邊，感覺手腳都是多餘的，恨不得鑽到地裏去。
等洛千予笑夠了，發現那頭的人還沒有半點動靜，又對他說：
“阿川，趕緊過來啊。”
她特意改口叫了陸九川的名，還拍拍床板。
黑暗之中，她透過朦朧的月光看見陸九川又是一怔。
然後才慢慢的、輕手輕腳的脫下褲子，那動作跟做賊沒區別。
良久，床的外邊躺了根木頭，中間空了最大限度的位置。
她又拍了拍床：
“你也不怕晚上翻身掉下去？睡進來點，床空著呢。”
外麵的木頭像條瀕死的魚，輕彈了兩下，也隻往裏麵挪了一點點。
洛千予決定暫時放過陸九川了。
可他自己卻不好受，腦子發脹，人迷迷糊糊。
不過，他昨晚在洛家弄到很晚，家裏又準備喜酒的事，忙裏忙外一天，幾乎沒睡。
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睡著了。
夢裏牆上的影子走到他身邊，與洛千予的身影重合。
纖細的腰肢輕擺，藕臂環上了他的脖子……
旁邊的洛千予睡不著，瞪著雙眼發了很久的呆，突然感覺到身邊的木頭動了。
直挺挺的木頭翻身轉過去，弓成蝦米，緊接著偷偷起身，從大木箱裏摸了個什麽溜出門去。
她好奇地套了衣服跟著，卻發現陸九川抓著條四角褲，進了洗澡間。
一陣水聲過後，又出來從水井壓出一盆水，搓洗某件四角的小東西。
洛千予是新時代的靈魂，什麽沒見識過？
夢了，遺了，而已！正常，腎好！
她悄悄退回房間重新躺下，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許久後，陸九川帶著一身濕氣和涼意回房，她已經睡得迷迷糊糊。
夜終於回歸應有的平靜。
“叩叩！”
突然兩聲敲擊，驚得洛千予跳起來，甚至擺出防禦姿勢，目光鎖定後窗上的人影。
陸九川動作並不比她慢，已經翻身下床，看見她的姿勢，安撫道：
“別怕……”
“叩叩！”
話沒說完，又是兩聲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