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養屍1
“關楠!關楠!”
眾人喊了兩聲,關楠卻隻是盯著那建木裏的屍體,雙眼發木,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抖。
眼見那個粽子就要順著牆壁爬下去,溫白羽立刻朝上喊:“快把關楠放下去!”
粽子“咯咯”一聲,立刻撲過去,血髓的眼睛一眯,身後的蔓藤“唰”的一抖,關楠立刻在空中**了一下,然後被快速的往下放去。
粽子一撲,沒有撲倒關楠,“嘭”的一聲撞到了對麵的建木樹枝上,巨大的建木樹枝竟然發出“哐……”的金屬聲音,帶著幽幽的回聲,這種聲音似乎是一種蠱惑力,聽到的人都不由而同的被吸引了。
溫白羽後背一涼,“嗬——”的吸了口氣,說:“那屍體被撞歪了。”
他說著,眾人就看見粽子猛力一撞,樹杈裏的屍體被撞得翻了一下,似乎要往下掉,但是這一掉,立刻有紮在密密麻麻的樹枝裏,“哧——”的一聲,一根建木樹枝當胸紮了過去。
“唔……”
雨渭陽在最上麵,根本看不清楚,還要和唐子一起驅趕蠍子,聽到有人聲音,說:“屍體還沒死嗎,還會痛呼?”
萬俟景侯說:“是關楠。”
萬俟景侯和溫白羽爬的最快,萬俟景侯立刻雙/腿一蹬,從岩壁上跳了下去,然後對溫白羽招手,說:“跳下來,我接著你。”
溫白羽往下看了一下,挺高的,反正如果沒有神力,自己是不敢這麽跳的,不過下麵的是萬俟景侯,也就另當別論了。
溫白羽立刻雙手一鬆,短暫的連一秒也不到,立刻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
溫白羽說:“對,快看看關楠。”
萬俟景侯剛把他放下來,上麵的血髓也跳了下來,落在他們旁邊,比溫白羽動作要快,迅速跑過去,把地上的關楠抱起來。
關楠臉色蒼白,身/體打著冷顫,伸手捂著胸口,眾人都從岩壁上跳下來,唐子攔住身後的一批蠍子,一邊退一邊往他們在這邊聚攏,說:“關楠怎麽了?”
血髓臉色非常不好,關楠捂著胸口的手上竟然全都是血,他要張嘴說話,一開口血水就從嘴角流/出來,胸口的血水也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溫白羽嚇得有些懵,剛才關楠吊在半空中,粽子明明沒有撲到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關楠的眼睛有些翻白,他突然死死握住血髓的手,用眼睛往上看,示意他們看那個深藏在建木的屍體。
溫白羽頓時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一種不好的感覺席卷上來,不由得抬頭去看。
粽子還趴在建木上,用他幹癟的手勾住建木的樹枝,雙眼放光的盯著他們,似乎再找他們的破綻。
而那些蠍子則是裏裏外外的把他們全都圍起來,一圈一圈的縮進,似乎想要把他們全都逼死在這裏。
溫白羽抬起頭來,那建木的樹枝太錯綜複雜了,他用手電往上一照,剛剛因為粽子撞了建木,裏麵的屍體往下掉了一點,一根樹枝正好紮在屍體的胸口上,屍體也被晃得歪了一點,不再是麵朝下,而是朝著側麵。
手電慘白的光線一照,頓時看到了屍體的樣貌。
“嗬——”
眾人瞬間都吸了一口涼氣。
是關楠!
建木樹枝中的關楠極瘦極瘦,全身皮/包/骨頭一樣,他不是閉著眼睛,似乎死不瞑目,雙眼瞪著,充斥著一股混沌而絕望的神色,雙手微微曲起,似乎在做抱胸的動作,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他身上除了衣服,什麽也沒有,建木的樹枝龐大、錯綜,裏麵的關楠似乎是被困住了,稍微挪動一下,就會被樹枝貫穿。
關楠躺在地上,壓住自己的傷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樹上的那個人,嘴上露/出一絲苦笑,嗓子裏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有些嗆血。
溫白羽立刻收斂了心情,伸手將關楠側推起來,讓他側麵躺著,不至於被湧/出來的血嗆著。
關楠則是滿眼的絕望,血髓握緊他的手,說:“你不能死。”
關楠看著他,眼角竟然流/出淚來,艱難的說:“為什麽所有人……都是帶有目的的接近我?”
他說著,眼眶已經全都紅了,血髓愣了一下,眼中有些複雜,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溫白羽見關楠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安慰他說:“你別說話,養足精神,咱們馬上能出去。”
關楠搖了搖頭,嗓子裏咕嚕了兩聲,又有些從嘴角流/出來,說:“我說話有的時候顛三倒四……我告訴你們,我們出墓的時候被什麽東西在追,似乎是陰兵……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因為我,因為我從沒走出去過……”
關楠說著,朝上看了一眼,說:“我隻知道怎麽進來……帶不了你們怎麽出去……”
關楠絕望的閉了閉眼睛,說:“我終於想起來了,這次是明明白白的想起來了……我父親……知道我的第六感很靈敏……就帶著我下墓……我們走到這裏,抬著一個巨大的人蠟棺/材……發現了這個深坑……”
他說話很吃力,說一句就會深深的喘兩口氣,絕望的看著他們,繼續說:“他們不知道下麵有……有什麽,叫人下去看……這裏有第六感的隻有我……他們說我遇到威脅也不用怕……反正有第六感又死不了……他們讓我下來看……”
關楠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這一次他並沒有聞到什麽辛辣的味道,隻是單純的想哭,說:“我一個人走下來……這裏很黑,到處都是屍體……我害怕了,不小心從上麵掉了下來……我掉到了樹枝裏,身上都是劃傷……我大叫著……叫著讓他們救我……”
溫白羽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屍體,但是角落裏散發著腐臭的氣息,看起來是這些蠍子,把屍體從深坑裏運到了主墓室。
關楠說著,又閉了閉眼睛,似乎在回憶,眼眶紅的嚇人,繼續說:“他們隻是從深坑向下看我……都說沒救了,而且他們帶著人蠟棺/材……也不肯冒險下來救我……我就在樹枝裏,朝上看著他們……我父親也在人群裏,我喊他……他不理我……後來他們走了,連一絲亮光也沒有……我很冷,又餓,還渴……困了也不敢睡覺……沒人理我……在這種地方,也分不出晝夜,那種滋味太難熬了……我還奢求著他們會找了工具回來救我……”
關楠哭著,突然笑了一聲,說:“我之前告訴你們,再回去的路上,我偷聽到了方教授和汪醫生的談話,還有那個錄/音筆……這都是真的,你們信我……這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出了這座墓葬,我當時很累,呼吸不順暢……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醒來的時候,卻好好的躺在河邊……我聽到了方教授和汪醫生的談話……當時他們發現了我……你們也知道,我死在墓裏了……不可能出來,他們嚇得傻了,方教授要殺我……我們一起跌進河裏,汪醫生嚇得跑了……”
關楠頓了頓,似乎在喘氣,繼續說:“我殺了方教授……那個時候我害怕了……並不是害怕自己殺了人……而是害怕自己,我感覺自己根本不像一個人……我真是傻,因為我當時已經不是人了……或許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敢承認而已……沒想到,沒想到我最終還是要死在這裏……”
溫白羽嗓子有點抖,說:“別說傻話,咱們走,現在出去。”
關楠搖頭,說:“我害了你們,我根本沒見過桃木鐧,一切都是我自己意象的……我那時候記憶很亂……我也不知道怎麽出去,我記得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走吧……”
溫白羽說:“你乖一點,別說話了,養足精神,千萬別睡了,我們帶你出去。”
萬俟景侯抬頭看了一眼建木上的屍體,說:“我雖然不明白關楠是怎麽變出第二個實體的,但是上麵的屍體顯然也是關楠,一損俱損,如果要帶關楠出去,必須把上麵的屍體先救下來。”
雨渭陽說:“還等什麽,我們要挺不住了!”
唐子皺眉說:“背包裏的汽油都用完了。”
溫白羽這個時候靈光一現,對血髓說:“不用汽油,咱們有現成的,快,弄點辛辣的味道出來,你那個味道也特別刺/激性。”
血髓臉色黑的難看,抱進了關楠,伸手壓住他的傷口,很快的周/身就冒出一股強烈的刺鼻味道。
辛辣的嗆人,似乎比他們之前聞到的還要嗆人。
關楠躺在他懷裏,手腳冰涼,渾身哆嗦,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味道這種辛辣的味道,根本毫無抵/抗力,頓時眼淚又留下來,身/體一抽一抽的默默的哭著。
旁邊的蠍子似乎也聞到了這股刺/激性的味道,立刻紛紛往後躲,血髓的身上仍然散發著辛辣的味道,嗆得溫白羽滿臉通紅,眼眶發酸,感覺一眨眼就要流眼淚了,比洋蔥還管用。
蠍子紛紛往後退,僵持了一會兒,就順著岩壁紛紛往上爬,似乎不敢下來。
而那粽子不在乎這種味道,立刻焦躁的“咯咯”大叫好幾聲,在建木樹枝上爬來爬去。
他一爬,就牽動了樹枝,裏麵的屍體被樹枝一晃,關楠立刻“唔”的一聲,身/體彈跳了一下,胸口的血湧/出來更多,那樹枝似乎在關楠的身/體裏做了一下拉鋸,疼的關楠一激靈,立刻從半昏迷狀態疼醒了。
他張/開眼睛,大口呼吸著,眼淚斷了線的流/出來,眼眶一片通紅,眼睛已經腫了,嗆得想要咳嗽。
血髓輕輕給他擦著臉,說:“忍一下,一下就好了。”
溫白羽說:“先把粽子解決,別讓他再晃樹枝了。”
血髓抬頭看了一眼,“唰——”的一聲,身後伸出無數條蔓藤,快速的卷過去。
粽子被蔓藤一打,立刻快速的往上爬,樹枝“嘩啦啦”的作響,關楠的身/體幾乎要蜷縮在一起,神/智有些迷糊,嘴裏喃喃的說:“好疼……”
血髓聽他這樣說,心裏有些暴躁,粽子的反應很快,蔓藤卷過去,粽子快速的爬開,一直牽動著樹枝,這無疑是給關楠上酷/刑。
萬俟景侯看了看建木樹枝,對於現在的體型來說,建木的樹枝還是很高大的。
萬俟景侯看了一眼掛在樹枝上的蔓藤,立刻站起來,快速衝過去,伸手一兜蔓藤,往上一**,一個翻身就站在蔓藤上,然後快速的往前跑,順著蔓藤登上了建木樹枝。
就在萬俟景侯登上建木的一瞬間,蔓藤一下卷了起來,再次快速的卷向粽子。
萬俟景侯同時撲出去,粽子躲避蔓藤,迅速的往上爬,萬俟景侯一腳踹過去,正好踹中粽子的背心。
粽子“咯咯”大喊了一聲,頓時從樹上一下掉了下來。
粽子摔下來,似乎有些摔懵了,在地上滾了一下,嘴裏發出“咯咯”的聲音,似乎在掙紮,溫白羽立刻拔/出鳳骨匕/首,縱身撲上去,匕/首“哧——”的一聲紮進粽子的手碗裏。
粽子大叫一聲,想要掙紮起來,血髓的蔓藤從上又卷下來,頓時把粽子卷了起來,蔓藤的倒刺死死勒住粽子,就聽嘎巴一聲,粽子的頭竟然被血髓給勒了下來,掉在地上,與此同時,鮮血從脖子和斷頭的地方噴/湧而出。
血髓一邊命令蔓藤收緊,一邊捂住關楠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
萬俟景侯還站在樹上,看到下麵解決了粽子,也就沒在下去,而是說:“我現在把屍體搬下去。”
他說著,一手抓/住建木樹枝,另外一手小心的撥/開那些錯綜的枝條。
屍體從上麵被震得掉下來,正好當胸穿過,掛在一個粗/大的樹枝上。
萬俟景侯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情況不怎麽好的關楠。
關楠現在的情況是被樹枝當胸貫穿,如果把屍體拔下來,那關楠的傷口也就拔了下來,會不會突然噴血。
溫白羽看著萬俟景侯的動作,知道他在想什麽,立刻用匕/首劃傷自己的手,把血滴在關楠的胸口。
溫白羽的血似乎是最好的鎮痛劑,關楠立刻就有些清/醒了,看著他,又抬頭看了看萬俟景侯。
溫白羽說:“你忍一下,我們把他取下來,然後咱們就出去。”
關楠苦笑了一聲,點點頭,說:“沒事,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血髓卻強/硬的說:“你不能死。”
他說著,手心裏多了一朵紅色的血髓花,把花瓣掰下來一片,放在關楠的舌/頭下麵,說:“疼就咬我,別咬斷了舌/頭。”
血髓把自己的虎口放在關楠嘴邊,然後朝上點了點頭。
萬俟景侯也朝下做了一個手勢,關楠起初還不想咬血髓,咬了就是欠他一個人情,但是當萬俟景侯將屍體往下取的時候,關楠再也忍不住了,臉色一下蒼白,胸口隨著往上挺了一下,牙齒立刻就落下來,死死咬住血髓的虎口,嗓子裏發出一種低吼的聲音,聲音嘶啞,眼眶大張著,幾乎崩裂。
血髓隻是皺了皺眉,手上的虎口頓時被咬裂了,血水順著胳膊往下/流,血髓卻沒吭一聲。
萬俟景侯把屍體從建木樹枝上取下來,然後快速的順著樹枝跳下來,把屍體平放在地上。
關楠大口的呼吸著,隻覺得嘴裏一片血/腥,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的血髓的手,血髓虎口已經被咬爛了,上麵又是唾液,又是血跡,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
關楠有些吃驚,自己竟然這樣失態,但是疼痛丟失了大量的精元,也顧不得這些,喘了兩口氣,雙手一鬆,頓時暈了過去。
溫白羽又在他胸口上滴了一些自己的血,關楠的傷口並沒有大量的噴血,但是仍然失血過多了,需要立刻出去送醫院。
雨渭陽說:“咱們從哪裏找桃木鐧?這回關楠也不知道在哪裏了。”
溫白羽環視了一下四周,說:“聽關楠說的,那些人似乎沒有下到這個深坑來,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是建木樹枝,咱們必須從這裏再上去。”
血髓立刻小心翼翼的抱起關楠,說:“那就快走。”
他說著要走,這個時候卻聽“嘎啦——嘎啦——”的聲音在深坑上麵盤旋著。
溫白羽後背一緊,說:“烏鴉?”
“嘎啦——嘎啦——”
一隻巨大的烏鴉盤旋在他們頭頂上,或許這隻烏鴉在常人看來是正常體型,而在溫白羽他們看來,就是巨人的體型。
烏鴉盤旋在他們頭頂,溫白羽說:“這裏怎麽會有烏鴉?”
眾人也都是不解,就在這個時候,那烏鴉突然停在了建木樹枝的頂端,然後從上麵扔下來一樣東西。
“哢噠”一聲,那東西從天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溫白羽的腳邊。
溫白羽頓時睜大眼睛,說:“桃木鐧?”
一隻木鐧正靜靜的躺在他們的旁邊,上麵的花紋是陽刻的,看起來十分古樸,和另外一隻桃木鐧顯然是一對兒。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桃木鐧,才要再說話,就見一片黑色的東西飄悠悠的掉了下來。
是一隻黑色的羽毛,從空中飄悠悠的掉下來,對他們來說,也是巨人的大小。
溫白羽眯著眼睛,說:“又是黑色的羽毛?這個人這次是在幫咱們?”
萬俟景侯說:“那也說不定,看來他也在找建木碎片,或許是想借咱們的手帶出去。”
烏鴉“嘎啦——嘎啦——”的又叫了兩聲,突然扇著翅膀,向深坑上麵飛去,一下就不見了。
溫白羽看著地上的桃木鐧,又看了看關楠,關楠現在情況危險,顧不得這麽多,就算是坑也得跳。
溫白羽要去撿桃木鐧,萬俟景侯攔住他,說:“還是我先來試水。”
溫白羽撥/開他的手,強/硬的說:“我來。”
萬俟景侯心中升起一股無奈,但還是縮回了手。
溫白羽深吸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桃木鐧,就在他握住桃木鐧的一霎那,溫白羽頓時感覺到一股眩暈的感覺,眼前金星亂轉,一陣黑一陣白,有什麽東西似乎要從自己的胸口噴/出,一種得到釋放的感覺……
“溫白羽!小心你的腳下啊!”
“我的天,他別把建木給踩碎了!”
溫白羽就聽見雨老板的聲音隱隱從耳邊傳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甩了甩頭,一抬頭就看到了深坑的頂。
頓時有些驚喜,竟然真的變回來了!?
“溫白羽!溫白羽!”
溫白羽聽見有人叫他,低頭一看,就見雨渭陽在地上正跳,旁邊眾人也都是縮小版的,尤其是萬俟景侯,這麽一看頓時覺得格外精致,又小又可愛……
不過溫白羽沒時間想這個,趕緊讓眾人也都變回正常大小,深坑一下就擁擠了,尤其關楠還不省人事,需要躺著。
眾人從背包裏拿出鏟子,開始在深坑裏打盜洞。
關楠的情況不好,這麽重的傷,就算沒傷到內髒也要及時搶救,如果不是有鳳凰血,早就沒命了。
溫白羽在他們挖坑的時候,又把自己的手心剌開,給關楠滴了幾滴血,他現在靈力被放出來,鳳凰血就更管用了。
關楠立刻有些好轉,不久就醒了。
眾人都在奮力挖盜洞,關楠有些吃驚自己沒有死,另外一個屍體就躺在他的旁邊,眼看著自己的屍體,那種感覺實在不好。
溫白羽突然想到方教授也是兩具屍體,這種死後還能再實體化的事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就算死後還有靈魂,也不能出現兩具屍體。
而關楠就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還有方教授。
溫白羽趁這個時候分散了一下/注意力,問了問關楠,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
關楠想了很久,虛弱的說:“除了第六感,我想不到其他的了……對了,之前還有牛肉罐頭……”
他這樣一說,溫白羽也記起來了,關楠似乎有一種心想事成的力量,但是關楠自己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關楠又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也是剛記起來的,我並沒有來這裏的地圖,地圖應該還在我父親手裏,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自己有地圖……”
關楠對自己的力量,根本說不清楚。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和方教授都有兩個實體,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麽共同點,也或許他們遇到了相同的事情,但是目前溫白羽怎麽也找不到這個共同點。
關楠很累,說了一會兒話,又覺得疲憊起來,靠在血髓身上就睡著了,因為他的傷口滴了鳳凰血的緣故,暫時沒有危險,溫白羽也就沒有叫醒他,讓他休息了。
挖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這座墓葬格外的堅固,深坑是石頭砌的,還澆灌了銅水,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根本挖不動。
一個多小時之後,萬俟景侯已經效率的挖出了一個盜洞,說:“可以走了。”
血髓用蔓藤織成了一張大床的樣子,讓睡著的關楠躺在上麵,然後帶著關楠從盜洞鑽出去。
外麵已經是黃昏了,他們在墓葬裏幾乎呆了一整天,他們出來的地方,已經是在山下麵。
萬俟景侯把建木碎片也帶了出來,這一隻建木碎片似乎是主體,比其他的碎片都要大,非常茂/密。
他們把建木碎片放在盒子裏,裝進背包裏。
他們又上山去找那個人蠟棺/材,但是奇怪的是,那具人蠟棺/材竟然不見了,連帶那隻桃木鐧也不見了。
眾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可能是蠍子把那些東西拽進了洞裏,也可能是人蠟自己起屍跑了,這都有可能。
他們不能耽誤時間,還要送關楠去醫院。
也就沒有再找那具人蠟,快速的下山,找到那輛悍馬,帶著關楠往市區去了。
溫白羽坐在車裏,感覺地方有點擠,他們來的時候,自己個子有點小,根本不占地方,現在自己也變大了,要占一個人的地方。
不過悍馬的內部空間大啊,坐下溫白羽萬俟景侯和關楠絕對沒問題,結果血髓也跟了上來。
血髓的實體就在山上,他們上山找/人蠟的時候就看見了。
虛像的血髓看不清楚臉長什麽樣子,隻能看見那雙血紅的眼睛。
血髓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頭發是酒紅色的,帶著一種紅色的光芒,長發披散下來一直垂到地麵,一雙紅色的眼睛,眼睛有些狹長,眼尾帶著倒鉤,眯眼的時候顯得整個人很冷酷。
血髓的臉長得非常精致,堪稱完美,果然是一朵花,不過這朵花不太好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蠱惑的感覺。
血髓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像高級香水一樣,溫白羽這種平時聞不慣香水味的人,都覺得這種香味其實還不錯。
不過溫白羽有些納悶,血髓不是應該是辛辣味道的嗎?
溫白羽忍了好久,都沒敢問出來。
關楠被送進醫院了,醫生檢/查不出關楠懷/孕,隻是傷口很嚇人,盡快進行了搶救。
關楠的搶救很快就好了,因為之前溫白羽已經做了急救,關楠並沒有生命危險。
血髓進了市區之後就換了一身現代人的裝束,把頭發也梳了起來,不過他這個麵容,就跟萬俟景侯一樣,回頭率都很高,還是比較惹眼的,尤其還是一頭長發。
血髓一直在病房陪著關楠,溫白羽站在外麵看了好久,戳了戳萬俟景侯,說:“你說血髓身上怎麽不是辛辣的味道?”
萬俟景侯聳了聳肩膀,說:“不知道。”
血髓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話,淡淡的說:“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有辛辣的味道。”
溫白羽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說:“還有這種講究?”
關楠恢複的很快,血髓每天都會給他弄花/蜜過來,關楠身/體要恢複,但是沒什麽胃口,血髓的花/蜜倒是十分和他的胃口。
溫白羽暗暗打量著血髓,關楠不知道,還當他是好人,可是溫白羽可知道血髓打得什麽算盤。
關楠並不是普通人,身/體裏蘊含的力量也不可勘測,或許並不會因為生產而死亡,但是這誰說的準呢。
溫白羽始終有些擔心,關楠看起來是個好孩子,而且受的苦太多了,再者說了,關楠死的時候才十七歲,現在雖然過了十年,按理來說是二十七歲,但是關楠他始終長得跟十七歲似的,麵容好像永遠也不會再改變。
溫白羽看血髓很不順眼,畢竟一上來拖走就強上,還不管別人的死活直接繁衍後代,這種人怎麽看也是渣子。
溫白羽這麽想著,突然想到身邊的萬俟景侯,不禁側眼瞪了他一眼,這家夥也是強上專/業戶。
萬俟景侯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有些摸不準溫白羽的脾氣,不禁看了他一眼,溫白羽又瞪了他一下。
萬俟景侯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說:“怎麽了?”
溫白羽說:“沒事,就是想瞪你。”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那你多看看我。”
關楠出院的時候,溫白羽去接他,就看到血髓已經在了,正在幫他收拾東西。
溫白羽走過去,說:“我們要回北/京了,你回去嗎?”
關楠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我回去也不知道去哪,我都是死人了,也不能回家……而且我也不想回家,我沒親人了,去哪都無所謂。”
血髓看向關楠,剛要開口,溫白羽就搶先說:“誰說你沒有親人了,你不是他徒/弟嗎?”
說著指了指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頓時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變成了托兒所。
關楠則是睜大了眼睛,說:“真的?他收我為徒了?”
溫白羽笑著說:“我答應了。”
關楠笑著說:“太好了,那我能跟著你們嗎,會不會影響你們?”
溫白羽說:“不會,那就跟我們回北/京吧。”
血髓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本身想讓關楠跟自己走的,結果被溫白羽搶先了,而且關楠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血髓寒著臉,看他們聊得高興,轉身就走出了病房,不知道去哪裏了。
溫白羽看血髓走了,這才小聲說:“你以後和他保持距離,他不是好東西。”
溫白羽說著,心裏想,帶著關楠回北/京去,然後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把依附在關楠身上的血髓花後代弄掉,也免得關楠有生命危險。
關楠則對溫白羽說:“師娘,其實他人挺好的,雖然一直冷著臉,不過這幾天很照顧我。”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裏隻剩下誰他/媽是師娘!
師娘是什麽鬼!
快告訴師娘是什麽鬼!
萬俟景侯則伸手拍了拍關楠的肩膀,說:“孺子可教。”
溫白羽對關楠諄諄教/誨的說:“你別被表象迷惑了,其實血髓是個大尾巴狼,不是好東西,你小心他,他是另有所圖。”
關楠則是笑了一聲,說:“我一窮二白的,能有什麽可圖的。”
溫白羽隻想恨鐵不成鋼的罵一句,傻孩子,還太嫩了……
萬俟景侯看著溫白羽和關楠聊天,就從病房裏退了出來,正好看到血髓站在病房外麵,冷著一張臉,但是並沒有走。
萬俟景侯看向他,淡淡的說:“你也聽到了,現在關楠是我徒/弟,如果我徒/弟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手掐死你的後代,你也要賠命。”
血髓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過了幾天,眾人就坐飛機回了北/京,在機場的時候,關楠沒看到血髓來送行,還有些失落。
關楠還以為之前自己做的是怪夢,夢裏那個暴戾的男人和血髓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之前一直很怕血髓,不過醒來之後也沒有難受,衣服也是完好的,關楠就以為真的是夢,這些天他對關楠很照顧,這讓關楠卸下了心防,畢竟連他親生父親都沒這麽照顧過他。
關楠覺得血髓人其實不錯,雖然話少,但是為人穩重,又知道怎麽照顧人,還想和他道謝,沒想到血髓都沒有來。
溫白羽看著關楠失落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心想關楠雖然看起來中二,但是其實太好騙了。
眾人上了飛機,一排三個人,他們一共五個人,關楠和溫白羽萬俟景侯坐在一起,上了飛機他有些困乏,睜不開眼睛,也沒心情說話,就隻想睡覺。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過去,坐在了他背後的座位上,正好坐在唐子和雨渭陽旁邊。
雨渭陽睜大了眼睛,說:“怎麽是你?”
那人沒說話,隻是拍了拍前麵關楠的肩膀,關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很好聞,一下就緩解了胃裏有些發堵的感覺,不禁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身後坐著的人,驚訝的說:“血髓?!”
血髓點點頭,嘴角很平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十分冷淡,但是眼睛裏似乎有些笑意。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v領休閑服,黑色的風衣,頭發鬆散的綁起來,很普通的衣服讓血髓一穿,頓時回頭率就變高了,再加上這個人麵容實在太好看,溫白羽總覺得他身上有股騷氣,不過血髓比較冷漠,頂多是悶騷。
關楠一見血髓,立刻轉過頭去,說:“你怎麽來了?”
血髓說:“我去北/京。”
關楠眼睛立刻都亮了,說:“我們也去北/京,太好了,那咱們同路。”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揉了揉臉,回頭瞪了一眼血髓,裝什麽巧遇,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關楠興致勃勃的和血髓一直在說話,飛機起飛之後,也不覺得困了,轉過頭來又和他聊天,血髓不常開口,多半是“嗯”一聲。
中午飛機上有午餐,但是關楠一聞到那味道就想吐,實在沒什麽胃口,血髓就把一個小瓶子遞給他,是花/蜜。
關楠道了謝,把自己的盒飯送給了血髓,溫白羽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總覺得關楠這麽單純一定會吃虧的,但是看著關楠一臉單純的笑意和血髓說話,溫白羽心裏又暗搓搓的陰笑,看起來關楠隻是把血髓當朋友,並沒有那方麵的思想。
萬俟景侯看溫白羽暗搓搓的笑,不禁無奈的說:“想什麽呢,一臉陰險?”
溫白羽說:“我覺得血髓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萬俟景侯“嗯”了一聲,說:“關楠的開竅程度,跟你差不多。”
溫白羽說:“呸,我有那麽傻嗎。”
萬俟景侯笑著說:“差不多。”
溫白羽說:“你信不信我咬你?”
萬俟景侯突然高深莫測的笑了一聲,說:“之前你變小的時候,我看著你想讓你往下麵咬,不過現在你肯定不幹,那就往嘴上咬吧。”
他說著,修/長的食指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張完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怎麽看怎麽蘇。
溫白羽則是一臉通紅,心想著萬俟景侯怎麽那麽無/恥,還往下麵咬,真想一腳踹斷了他!
眾人回到了北/京,關楠暫時住在小飯館裏,他並不想回家,因為在家人心裏,他早就死了,而且關楠也真的死過一次了。
而血髓則是天天到店裏來吃飯,雖然溫白羽覺得有個穩定的客源其實不錯,但是奈何血髓用心不純。
而關楠看見他來,則非常高興,不過這種高興始終沒往那方麵去想,而是把血髓當成朋友。
每次這種時候,溫白羽都在暗搓搓的笑。
血髓一到店裏,回頭率百分之二百,再加上溫白羽的小店裏有個夥計叫萬俟景侯,而且唐子也是高大帥氣的類型,溫白羽總覺得自己的飯館就快變成牛郎店了。
每天晚上固定來吃飯的粽子們,一過十二點準時都到,現在中午也有固定來吃飯的人,而且讓溫白羽欣慰的是,那些確實都是人,不過是一些女生,旁邊中學的女生和大學的女生,一到中午就會到小飯館吃午飯,其實是來看帥哥的。
小飯館中午吃飯的人太多了,幾乎需要拚桌,關楠也幫忙端菜,幾乎都忙不過來。
血髓一個人坐著,很快就有人跟他拚桌,幾個中學女生,笑起來特別羞澀,一看就是來看帥哥的,血髓脾氣很冷淡,隻是點點頭,就沒再說話。
那幾個女生坐下來,頻頻向他看,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奈何血髓根本不看他們。
關楠把幾個女生點的菜端上來,正好血髓也吃完了,站起來到櫃台去結賬。
溫白羽坐在櫃台後麵找錢,關楠就錯過來,笑著對血髓說:“剛才那幾個女生說你長得帥,一個女生鼓/起勇氣想要和你表白呢。”
血髓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呢?”
關楠說:“什麽我?”
血髓沒說話,溫白羽心裏冷笑了一聲,關楠的遲鈍是出了名的。
關楠想了一下,立刻說:“嗯,我也覺得你挺帥的。”
他說完,就立刻跑到後廚去端菜了,血髓笑了一聲,溫白羽把錢找給他,說:“別笑得這麽惡心。”
血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走出店門,看到關楠正端著菜往回走,不禁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說:“別累著。”
關楠笑了一下,說:“你要走了?明天還來嗎?”
血髓說:“晚上還來。”
關楠立刻笑容就擴大了,朝他揮了揮手。
溫白羽翻了一個白眼,剛想找萬俟景侯吐槽,就看到萬俟景侯被幾個女生圍著,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溫白羽:“……”
溫白羽看見那幾個女孩子圍著萬俟景侯又蹦又跳,臉上還都是羞澀,心裏非常不爽,捏起桌上的鉛筆頭扔過去,喊著:“別偷懶。”
幾個女生頓時就作鳥獸散去了,嘴裏還說著:“帥哥的老板好可怕啊。”
“就是就是,好嚇人的。”
溫白羽:“……”
萬俟景侯則是笑了一聲,然後手裏拿著什麽東西走過來。
溫白羽不搭理他,萬俟景侯則把那些東西放在桌上,竟然是幾張門票,寫著xxx溫泉水城。
萬俟景侯說:“剛才那幾個小姑娘約我泡溫泉。”
溫白羽一聽,頓時一口氣差點嗆死自己,萬俟景侯這是炫耀呢嗎!
萬俟景侯見他臉色變黑,伸手攬著他的腰,說:“我說我有愛人了,想跟她們買幾張票,帶我愛人一起去。”
溫白羽臉上一紅,說:“嗬嗬。”
萬俟景侯晃了晃那幾張票,說:“天氣冷了,咱們去泡泡溫泉怎麽樣?”
溫白羽一聽泡溫泉,就想到萬俟景侯的腹肌,還有緊實的胸背,性/感的人魚線……
溫白羽頓時臉上有些不自在,剛要說話,唐子就笑著說:“老板去吧,我能看店。”
溫白羽沒想到被唐子聽見了,頓時老臉通紅。
萬俟景侯拿了三張票,他說要買,那幾個女生幹脆就送給他了,一共三張。
溫白羽想了想,為了讓關楠遠離大尾巴狼,準備帶著關楠一起走。
關楠確實想泡溫泉,但是一想到要去兩天,又有點猶豫,心裏想見血髓,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關楠最後還是答應了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坐地鐵去了,在北/京的郊區,並不是很遠,北/京的好處就是地鐵四通八達的,溫白羽不暈地鐵。
他們帶走了簡易的行李,坐地鐵一個半小時,下了車有溫泉水城的班車可以直接到,再坐半個小時就行,路上還挺方便的。
關楠坐在車上,首先就不舒服了,他雖然嗜睡,不喜歡吃油膩和魚腥,但是並沒往那種方麵想,畢竟關楠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可能懷/孕,而且除了那個怪夢,他連初吻都還保留著……
關楠在車上難受的厲害,一直想吐,不過一直強忍著,幸好隻有半個小時,也不堵車,很快就到了。
他們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正好泡了溫泉可以吃飯。
溫泉水城很大,而且做得很別致,分成一個小院子一個小院子,院子裏自帶溫泉池,還有公共的大溫泉池。
三個人決定先去大溫泉池泡一泡,晚上回來之後再去院子裏的小溫泉池泡一泡。
溫白羽在洗浴間裏正在換衣服,萬俟景侯已經換好了,在公共的溫泉池裏並不能全/裸,萬俟景侯的肩上還批了一塊浴巾,浴巾垂下來,裸/露/出他流暢的八塊附近,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腹肌,溫白羽看的直眼暈,感覺嗓子裏特別幹。
關楠頓時笑了一聲,溫白羽立刻收回神來,說:“笑什麽。”
關楠說:“你盯著師父,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
溫白羽頓時老臉通紅,說:“你長眼睛出氣用的?”
關楠說:“別狡辯。”
他說著,就率先走出去,準備去泡溫泉了。
萬俟景侯則是從後麵走過來,拍了一下溫白羽的臀/部,說:“別狡辯。”
溫白羽:“……”
眾人走出去,大溫泉池裏的人並不太多,而且是男女混合的,大家都是一堆一堆紮在一起聊天。
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關楠突然瞪大了眼睛,說:“哎,那個是血髓嗎?”
溫白羽瞪眼一看,真是日了狗了,還真是血髓!
血髓皮膚很白,有一種耀眼的感覺,但是身上肌肉流暢,並不是白斬雞,他坐在溫泉裏,兩隻胳膊向後搭在池壁上,頭微微後仰,整個身軀看起來很舒展,露/出流暢的肌肉。
果然是悶騷……
血髓竟然追到這裏來了!
關楠立刻興/奮的走過去,叫了血髓一聲,血髓則一臉淡定的說:“好巧。”
溫白羽:“……”
關楠一見到血髓,立刻和他聊起來,一路上的見聞,反正雜七雜八的說,血髓又是那種不常說話的樣子,偶爾點點頭,“嗯”一聲。
溫白羽瞪著血髓,萬俟景侯則攬著他肩膀,讓他靠近自己坐下來,兩個人的大/腿磨蹭著,燙的溫白羽一激靈,總感覺萬俟景侯的體溫比溫泉水還高。
萬俟景侯說:“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別管他們。”
溫白羽坐下來,溫泉的水太舒服了,還能喝點小酒,頓時泡的迷迷糊糊的。
這個時候就感覺萬俟景侯突然湊過來了,手往下伸,溫白羽的腿上蓋著一條浴巾,萬俟景侯的手就伸到下麵,輕輕撥/弄了一下溫白羽的泳褲。
溫白羽本身迷迷糊糊要睡著了,感覺下麵很舒服,泡得有些暈,愣是沒有醒過來,萬俟景侯則是輕笑一聲,手指繼續動。
“哎……”
溫白羽突然喟歎了一聲,歎息之後,一下驚醒了,頓時要坐起來,但是感覺萬俟景侯的手握著自己,根本就不能動。
溫白羽低頭一看,浴巾已經被頂起來了一點,頓時瞪向萬俟景侯,沙啞的聲音,說:“你幹什麽?”
萬俟景侯把手伸出來,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微微皺著眉頭,那種表情看的溫白羽心髒一騰,差點窒/息了,下麵更加抬頭。
溫白羽不能否認,萬俟景侯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萬俟景侯抓/住他的胳膊,說:“這裏人多,咱麽回去繼續,嗯?”
溫白羽被他“嗯?”的一聲,差點半邊都酥了,根本站不起來,仰頭靠在池壁上,狠狠的喘了兩口氣。
萬俟景侯聲音也異常沙啞,似乎忍耐著什麽,說:“我扶你。”
溫白羽剛要站起來,就聽嘩啦一聲,旁邊的關楠立刻靠過來,抓/住了溫白羽的胳膊,溫白羽立刻夾/緊雙/腿,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態,嚇得差點就萎了。
關楠靠過來,隻見他的臉色有些紅,抓著溫白羽,有些求救的說:“師娘,我覺得我有點不對勁……”
溫白羽本身現在就難受,聽他一叫師娘,立刻瞪過去。
關楠立刻改口說:“老板……”
溫白羽不想和他說話,他現在就想回房間去,下麵還抬著頭,就搪塞說:“怎麽不對勁?”
關楠臉上有點紅,說話有點磕巴,說:“我……我剛才看到血髓的……那個躶/體,我有點……有點硬了……”
溫白羽腦子裏轟隆一聲,低頭一看,果然是這樣,關楠不好意思的也夾/著腿,他們倆動作都差不多!
溫白羽心說,關楠不會喜歡上血髓了吧,那豈不是慘了?
而這個時候萬俟景侯已經忍到了極限,一把將溫白羽拉出來,說:“徒/弟,去找血髓討論這個問題。”
關楠沒聽懂,這問題怎麽能找血髓討論,說出來太丟人了,而且血髓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惡心?
關楠有些急躁,溫白羽已經被萬俟景侯踉蹌的拽走了。
溫白羽腳步踉蹌,覺得渾身都泡軟/了,被萬俟景侯半扶半抱著,隨便批了幾件衣服,就從浴/室出來,往房間走去。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溫白羽腳下一軟,頓時跌倒在地上,萬俟景侯就把他順勢按在地上,瘋狂的吻下來。
溫白羽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他雙/腿發軟,被萬俟景侯霸道的吻著,唇/舌都一陣陣的發酸發/麻,忍不住雙手就抓/住萬俟景侯的肩背,伸出舌/頭來主動糾纏住萬俟景侯的舌/頭。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舒服嗎?”
溫白羽粗重的呼吸著,根本說不出話來,萬俟景侯突然伸手,往他下麵摸,在他雙/腿之間來回的磨蹭著。
萬俟景侯又說:“舒服嗎?”
溫白羽急的厲害,感覺渾身都滾/燙著,張/開眼睛,緊緊盯著萬俟景侯,聲音沙啞,惡狠狠的說:“別廢話……”
萬俟景侯則是笑了一聲,說:“好。”
他說著,越過溫白羽抬頭的地方,直接曲起他的腿,讓他夾/住自己的腰,往他後麵摸,隔著泳褲,一點一點的往裏擠。
溫白羽頓時腰一挺,狠狠的打了一個顫,說:“你幹什麽?”
萬俟景侯說:“幹/你。”
溫白羽臉上一陣發燒,萬俟景侯聲音沙啞,又說:“吻我。”
溫白羽有些不好意思,隻是伸手抱住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低下頭來,把自己的嘴唇送到溫白羽嘴邊,嗬著熱氣,說:“乖,吻我。”
溫白羽終於忍不住了,他眼睛都有些發紅,想要吃/人一樣,緊緊摟住萬俟景侯,主動欠起身來,吻住萬俟景侯的嘴唇,撕咬著他的嘴唇,然後舌/尖往裏頂,吮/吸著萬俟景侯的舌/頭,用舌/尖勾弄他的舌根,直到他的舌/頭一陣陣發/麻。
溫白羽聽見萬俟景侯粗重的呼吸聲,竟然有一些成就感,更加興/奮了,繼續順著萬俟景侯的嘴角,去吻他的下巴,用牙齒輕輕磨蹭著他的下巴,然後低下頭來,含/著他的喉結,用舌/頭輕輕的撥/弄。
萬俟景侯“呼——”的嗬出一口氣,說:“幫我把泳褲脫/下來。”
溫白羽一聽,雙手都有些發/抖,順著萬俟景侯的後背,一直往下滑,撫/摸/著他緊實的背部肌肉,終於顫/抖摸/到萬俟景侯的泳褲邊緣,但是手抖得厲害,就是脫不下來,試了好幾次,溫白羽有些急躁。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這麽著急?”
溫白羽瞪了他一眼,萬俟景侯看著他發紅的眼睛,嗓子滾了滾,熱汗順著額頭滴下來,滴在溫白羽的身上,燙的溫白羽直哆嗦。
萬俟景侯伸手一下扒下溫白羽的泳褲,把他的腿推上去,溫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氣,身/體頓時抖了抖,萬俟景侯竟然隔著他的泳褲,把那個地方抵在他後麵,還不停的撞著。
萬俟景侯壓低聲音,吻著他的嘴唇,說:“害怕嗎?”
溫白羽深吸了兩口氣,沒有說話,隻是緊緊閉著眼睛,萬俟景侯怕他想起以前不高興的事情,有些小心翼翼,熱汗滾/燙的流下來,呼吸粗重得不像話,磨蹭了好幾下。
萬俟景侯又說:“白羽,我想進去,可以嗎?”
溫白羽實在忍不了了,張/開眼睛,用胳膊擋著自己發紅的臉,心裏罵著萬俟景侯簡直就是個心機婊,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他幾乎受/不/了/了。
溫白羽聲音沙啞的,很豪邁的罵著:“快點來,你不行就讓我來!別那麽多廢話!”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溫白羽一副外/強/中/幹的模樣,被自己一撞就不停的抖,好像隨時要英勇就義。
萬俟景侯再也忍不住……
卻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聽見女人的哼聲,幽幽的從房間的內室傳出來,似乎哼著什麽小曲子,帶著一種空洞的感覺,聽得溫白羽一激靈。
溫白羽頓時雙/腿夾/緊,腰一抖,嚇得一下就泄/了出來。
萬俟景侯的臉色黑的難看,溫白羽粗重的癱/軟在地上喘息著,那聲音雖然空洞,但是格外的清晰。
萬俟景侯立刻把旁邊的衣服抓過來,蓋在溫白羽身上,一股陰冷的氣息,是魄,他可不想讓溫白羽被人看了,男人女人都不行。
溫白羽嚇得一激靈,就這麽泄/出來,臉色也不好看,他趕緊坐起身來,衣服要掉,萬俟景侯伸手給他裹嚴實。
溫白羽說:“屋子裏竟然有東西?”
這個溫泉城剛剛建好,實在很偏僻的地方,價/格還不高,而且每個屋子都是套間,內室裏竟然傳出一股陰冷,還有女人哼曲子的聲音。
萬俟景侯抓起旁邊的浴衣,快速的披在自己身上,隨便的係了一下,然後推開內室的門。
屋子裏靜悄悄的,門一推開,裏麵黑乎乎的,並沒有點燈,那種女人的哼聲還在持續著,幽幽的傳過來。
萬俟景侯一下把燈摁開,內室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因為是情/侶間,有一個大梳妝台,上麵一麵大鏡子。
溫白羽攏了攏自己的浴衣,也跟著進來,頓時吸了一口氣,隻見梳妝台的鏡子裏麵,竟然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頭發披散下來,看起來是個古代的新娘子,正用一把小紅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
一邊梳頭,一邊露/出羞澀的表情,頻頻抬眼,似乎再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擺出各種羞澀的動作來,然後又捂住臉,咯咯的笑起來,臉上充滿了待嫁的甜/蜜。
而這一串詭異詭異的動作,半夜梳頭,鏡子裏照出來的女人影響,但是屋子裏空無一物,梳妝台前根本就沒有人!
溫白羽後背發涼,萬俟景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是魄。”
他說著,龍鱗匕/首一轉,猛地打出去,“啪!”的一聲,隨即是女人“啊——”的尖/叫/聲。
隻見梳妝台上的鏡子被打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溫白羽頓時眼皮一跳,心說鏡子碎了,到時候結賬肯定要他們賠錢!簡直得不償失!
女人發出一聲尖/叫,立刻就從碎裂的鏡子裏跑了出來,跌倒在地上,一把小紅梳子也掉在旁邊。
女人的手似乎受了傷,好多血流/出來,頓時流了一地板。
她驚恐的看著萬俟景侯和溫白羽,好像被欺負了一樣,抽抽噎噎的哭著。
溫白羽眼皮一跳,說:“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我們的房間?”
女人捂著自己手上的手,擦著眼淚,說:“兩位大人,小女子隻是一個可憐人,求兩位大人不要傷害我,小女子並沒有害過人。”
女人一直哭哭啼啼的,溫白羽腦仁都疼了,而且好不容易想和萬俟景侯做到底,竟然就被中途打擾了,還害得他丟臉的泄/了。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說:“小女子是一個待嫁的姑娘,不過後來在出閣前得了怪病,就病死了,一直埋在這附近。之後這裏住了一戶村落,因為一直沒有下雨,就請了術士過來降妖,術士說是旱魃作祟,必須要燒死旱魃,才能降雨。”
女子哭哭啼啼的說:“那術士就胡亂指了一個墳,哪成想就是小女子的墳,那些村/民膽子也大,真的挖了小女子的墳,把小女子從屍骨連帶棺/材全都燒了。小女子變成了魄,也沒有地方停留,隻好在這一帶飄**。”
她說的十分悲切,又說:“小女子並不想害人,兩位大人既然能看見小女子,就請幫幫小女子,讓小女子入土為安。”
溫白羽說:“你都被燒成灰了,還怎麽入土為安?”
女人站了起來,把地上的小紅梳子撿起來,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小女子生前的心愛之物,因為小女子的父親,是當地的豪紳,特意出大價錢給小女子置辦的這個嫁妝,據說是不死樹做成的,烈火也燒不成灰燼。那些村/民並沒有注意這把梳子,它應該還被棄在深山裏,求的兩位大人行行好,將那把梳子找到,然後埋在土裏,也就當做小女子的衣冠塚了。”
溫白羽有些為難,他並不想管閑事,但是如果不管這件事,這個女人就一直飄**在周圍,屍骨被燒,算是死不瞑目,也不能到冥帝那裏去輪回,在附近一直做幽魂,她身上又有陰氣,多少對正常人不好。
溫白羽看了一眼萬俟景侯,萬俟景侯臉色還是很黑。
溫白羽就說:“我們去哪裏找這個梳子?”
女子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說:“兩位大人順著後院的那條路一直走,看到有山坡,就走上去,有一個大柳樹,恩公一看便知,那柳樹很大,絕對能一眼認得出來。我的墳地就在那裏,木梳當時被燒,應該也遺棄在那裏,求求兩位恩公,幫我葬入土中。”
女人又哭又磕頭的,溫白羽又心軟,實在沒有辦法,說:“你先走吧,明天天亮我們再去。”
女人當即感激的又跪下來磕頭,說:“恩公大恩大德,形同再造,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服侍恩公。”
萬俟景侯臉色更黑了,溫白羽趕緊搖手,說:“我家寵物夠多了,不要牛也不要馬,你走吧。”
女人這才站起來,把自己的小紅梳子寶貴的握起來,對他們又謝了好幾聲,才轉身飄出了屋子。
溫白羽鬆了口氣,魄一飄出去,屋子裏的溫度頓時升高了兩度。
溫白羽坐下來,感覺一身的冷汗,萬俟景侯也坐下來,突然一回神,將溫白羽壓在床/上。
溫白羽說:“幹什麽?”
萬俟景侯說:“繼續。”
溫白羽剛才發/泄/了一次,渾身還疲/軟著,被他低下頭來狠狠的親/吻,漸漸又有了感覺,呼吸開始粗重,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互相磨蹭著,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
溫白羽還記得剛才萬俟景侯不斷頂撞自己的感覺,雖然隔著泳褲,但是那種感覺幾乎讓他渾身的汗毛的炸起來。
溫白羽伸手摟住萬俟景侯,手從萬俟景侯的浴衣裏伸進去,摸/著他流暢的腹肌,立刻就感覺萬俟景侯吸了一口氣,腹肌往裏縮緊,帶著一股力度的感覺,讓溫白羽血脈僨張。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喜歡?”
溫白羽臉上有點紅,不過他確實喜歡萬俟景侯的腹肌,還有人魚線,禁不住伸手又往下摸,順著萬俟景侯的人魚線來回的滑。
萬俟景侯吸了口氣,說:“故意的?一會兒別哭鼻子。”
溫白羽笑了一聲,萬俟景侯的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呼吸粗重,說:“白羽,我忍不住了。”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說:“誰讓你忍了。”
萬俟景侯立刻抬起頭來,眼睛已經變成了燭龍的紅色,鼻息滾/燙,額頭上滾下汗珠,燙的溫白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兩個人吻在一起的時候,房門突然“砰砰砰!”的急促敲了起來。
溫白羽一激靈,萬俟景侯按住他,說:“別管。”
溫白羽也不大想管,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溫白羽抬起頭來,親/吻著萬俟景侯的下巴。
“砰砰砰!”
“師父!”
“老板?!你們在不在啊!”
“砰砰砰!”
門外的人還在砸門,而且砸的非常急切,溫白羽被砸的不勝其煩,推開萬俟景侯,說:“關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萬俟景侯的臉黑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不情不願的站起來。
溫白羽趕緊深吸了兩口,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走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見關楠神色著急的看著他們,說:“老板,師父,讓我在你們這裏躲一躲好嗎?”
溫白羽眼皮一跳,說:“你怎麽了,有仇家追你?”
關楠立刻竄進來,關上/門,然後才鬆了一口氣,說:“不……不是……”
關楠說話支支吾吾的,過了半天,才說:“你們走了之後,我……我剛才不小心……不小心把血髓給強吻了。”
“噗——”
溫白羽正在喝水,他們剛才折騰了半天,正是口幹舌燥的,剛喝進去一口水,頓時全都噴/出來了。
溫白羽差點把自己嗆死,萬俟景侯趕緊給他拍背。
關楠不知道溫白羽怎麽想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說:“老板你說這怎麽辦,血髓把我當朋友,結果我竟然對他有那種心思,他會不會永遠都不想見我了……可我、可我剛才看見他的躶/體……我真的……”
溫白羽頓時額角直跳,心說血髓不會不理你,他高興還來不及。
溫白羽一想,關楠困在建木樹枝裏的時候,才十七歲,正好是青/春/期啊,不知道之後的十年是怎麽過的,竟然這麽純潔。
不過溫白羽還是想不出來,關楠強吻人的畫麵。
關楠一個人自說自話完了,抬頭看向溫白羽,說:“老板,你見到師父是什麽感覺啊?”
溫白羽臉上一紅,說:“你之前不是說喜歡萬俟景侯嗎,你見到他什麽感覺?”
關楠撓了撓臉,有些尷尬,說:“我那是崇拜,老板你別提了,太丟人了。”
關楠說完,知道老板臉皮薄,肯定不會說,但是關楠從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又問萬俟景侯,說:“師父,你見到老板什麽感覺啊?我是說……”
關楠還沒組/織好語言,萬俟景侯挑了挑眉,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喝了一口,因為之前的情/欲,嗓音還有些沙啞。
就聽萬俟景侯淡淡的說:“很簡單的感覺。”
關楠立刻睜大了眼睛,說:“是什麽?”
萬俟景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口氣也淡淡的,說:“想親他,幹哭他。”
“噗——”
溫白羽第二次被自己嗆著了,“嘭”的一聲把杯子放在桌上,瞪著眼睛說:“你怎麽教/徒/弟呢!”
關楠則是眨了眨眼睛,說:“我……”
溫白羽剛想說,別理萬俟景侯,就是一個神/經病。
結果關楠就說:“我好想也是這樣……”
“噗——”
溫白羽第三次噴了,他覺得自己新世紀的大門已經打開了,難道關楠想/做1號?
關楠立刻站起來,說:“我知道了。”
他說完,就開門出去了,然後“嘭”的一聲合上/門,溫白羽目瞪口呆的說:“他幹什麽去?”
萬俟景侯淡定的說:“可能是要去幹哭血髓。”
溫白羽:“……”
溫白羽腦補了一下,頓時覺得畫麵太美,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萬俟景侯絕對是誤導。
萬俟景侯說:“別理他們,別人幫不上忙。”
溫白羽眯著眼睛說:“你當著徒/弟怎麽說話呢?”
萬俟景侯說:“實話。”
溫白羽頓時額頭青筋直蹦,第二天一大早,關楠就看見萬俟景侯坐在屋子外麵的台階上。
關楠驚奇的看著萬俟景侯,說:“師父,你怎麽起這麽早?晨練嗎?”
萬俟景侯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是,被你師娘趕出門了。”
關楠眼皮一跳。
萬俟景侯拍了拍旁邊的台階,示意關楠坐下來,關楠就坐下來。
萬俟景侯說:“你昨天晚上走了之後幹什麽去了。”
關楠臉上一陣不自然,說:“什麽都沒幹,就是回房去了,我想再想想。”
萬俟景侯說:“想通了嗎?”
關楠搖頭說:“我實在摸不準血髓的意思,我還是……算了吧,現在總能做朋友。”
萬俟景侯拍了拍關楠的肩膀,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說:“沒事,他如果拒絕,師父把他做成盆栽。”
關楠立刻笑了起來,說:“師父竟然有幽默細胞。”
他們正說著,血髓就從院子裏走了過來,看見關楠和萬俟景侯並排坐在台階上,不悅的皺了皺眉。
現在關楠是懷/孕的狀態,雖然關楠自己不知道,而且血髓花繁衍後代的周期非常短,算一算日子都差不多了,十一月的天氣,這麽涼,關楠竟然坐在台階上。
而且血髓也聽說了,關楠第一次見到萬俟景侯,就說喜歡他,這兩個人還勾肩搭背的,更讓血髓覺得不快。
血髓花需要適合的人來繁衍後代,他們的使命就是繁衍後代,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的人,血髓怎麽可能放過,但是剛開始的時候,他也隻是覺得關楠適合,並沒有其他感受,如果有其他感受的話,隻能說關楠的身/體讓他很享受……
除此之外,他們甚至彼此不了解對方,血髓覺得自己一直跟著關楠,是為了自己的後代。
昨天晚上關楠竟然主動親了他,血髓有些驚訝,他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麽,一種欣喜衝上頭頂,讓他有些興/奮,但是這些他都沒有表露在臉上,因為血髓同時感覺到了一種心驚。
血髓臉色不好的看著關楠和萬俟景侯說話,再也忍不住,走過去。
關楠一看到血髓,頓時笑容就僵住了,有些局促,臉上還有些尷尬。
萬俟景侯則是站起來,撣了撣自己的衣服,然後回身開門進了屋子,院子裏一下就剩下關楠和血髓兩個人。
萬俟景侯進了屋子,溫白羽竟然還沒有醒過來,躺在床/上,浴衣的帶子磨蹭開了,露/出一大片胸腹,溫白羽的身材瘦削修/長,因為跟著萬俟景侯下墓,已經鍛煉出了一些肌肉。
腹部沒有一絲贅肉,淡淡的肌肉痕跡,一呼一吸的起伏著,看的萬俟景侯眼睛的顏色都加深了。
萬俟景侯走過去,低下頭來,親在溫白羽的嘴唇上,溫白羽嗓子裏“咕嘟”了一聲,沒理他。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突然低頭在溫白羽的腹部上親了一下,溫白羽“啊”的一聲,立刻跳起來,差點被嚇死。
瞪眼一看是萬俟景侯,頓時又倒下去。
萬俟景侯說:“快起床,你不是答應把那個魄的梳子找回來嗎。”
溫白羽在被子裏滾了兩下,昨天泡了會兒溫泉,沒有解乏,反倒渾身發軟,有點不想起。
溫白羽好不容易從被子裏爬出來,兩個人出門吃早點,正好遇到了關楠和血髓,溫白羽/明顯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是這件事不好管,如果讓溫白羽管,就是教關楠怎麽踹了血髓。
但是關楠的樣子,似乎又很喜歡血髓,估計是因為從來沒人關心過他,關楠覺得血髓應該是關心他的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血髓也是帶著意圖的。
這件事情怎麽想也是怎麽複雜的,溫白羽幹脆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他們吃了早飯,溫白羽要和萬俟景侯去後麵的山包,關楠覺得尷尬,想要逃跑,就說:“師父,老板,帶我一起去。”
溫白羽到不介意帶個尾巴,萬俟景侯也點頭了。
哪知道血髓竟然跟著他們,一言不發的,這讓關楠更加尷尬了。
眾人順著女魄說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山包。
山包陰涼的厲害,上麵種滿了柳樹。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棵高壯的柳樹,確實非常大,這種冷天氣,柳樹竟然沒有枯萎。
萬俟景侯看了一眼周圍,漫山遍野的柳樹,柳樹都沒有枯萎,甚至還長著嫩綠的樹芽。
萬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說:“不對。”
溫白羽說:“怎麽了?”
萬俟景侯說:“那個女魄,是故意引咱們過來的。”
關楠突然吸了一口氣,大喊了一聲,“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