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醉鬼

霍權璽大步走出了‘門’口,霍晟拉著‘花’束子也出了‘門’,應琴立馬也換上鞋跟了出去。

五個人兩輛車來到醫院,公立醫院現在都已經下班了,準備的檢查報告肯定出不來,霍權璽將他們帶到了英朗的醫院。

來的時候給英朗打了個電話,對方立馬調配了檢驗師過來一對一地對‘花’束子的血液進行了化驗。

英朗過來時渾身酒氣,麵‘色’‘潮’紅,一看就是剛剛醺酒過來的,也不怕開車撞死。

“你喝了這麽多酒還過來幹什麽?這又不是大事。”

英朗沒好氣地白了霍權璽一眼,“我還以為是容夏懷孕了要檢查呢,早知道不是我閑‘抽’了才過來。”

“她懷孕也不關你的事。”

英朗無奈地點點頭,是啊,誰懷孕都不關他的事,他閑得蛋疼才‘操’那份心。

容夏見他非常難受的用手按住自己的額頭,三兩步退回到了長椅上,這個樣子開車回去肯定要出事的,唉,她怎麽又對英朗這個禽獸同情心泛濫了呢?難道就是因為他長得太妖孽了?

容夏拉了拉霍權璽的衣服,指著英朗,“你跟他一起去打支醒酒針吧,我看他這樣子像是隨時都會睡著一樣。”

“死不了。”霍權璽現在心情煩躁,哪裏還能管得了英朗這幅要死不活醉醺醺的樣子。

倒是容夏,她覺著‘花’束子能這麽淡定地來醫院檢查,懷孕這事肯定*不離十了,這下倒好,她是有冤無處報,她總不能把一個孕‘婦’送進拘留所吧,再說,她那肚子裏的球也算是她大侄子了。

方才心裏的惱火,這會兒倒是消下來不少,她若是真把事情鬧大免不了要和霍權璽爭吵,不把事情鬧進警局她又不甘心,這下好了,她不得不甘心,誰叫她是菩薩心腸呢。

檢驗師將檢驗單送了出來,英朗坐在長椅上,一手撐著頭,一手伸了出來,檢驗師將化驗報告直接遞給了他。

容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霍權璽,難道英朗還懂‘婦’科?

變態!果然是變態啊!

英朗‘揉’了‘揉’太陽‘穴’,眯著眼看了下單子,“懷孕了,詳細的明天再來檢查一遍。”

霍權璽立馬奪過檢驗單,“真的懷孕了?你是不是酒沒醒啊?”

“這種單子,我隨便瞄一眼都能辨別好吧。”英朗一手撐著牆麵站了起來,檢驗師見大老板醉成這副樣子連忙伸手來扶。

應琴站在一旁傻了眼,她的‘女’兒才19歲就懷孕了,雖說是已經訂婚了,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啊,‘花’嘉彭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想什麽來什麽,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應琴一驚,見是‘花’嘉彭打來的,她氣得將‘花’束子的腦袋用力指了下,“你啊,非給我們氣死不可。”

應琴接起電話,果然‘花’嘉彭就是打來問情況的,知道真的是懷孕後立馬大發雷霆命令他們立即回家。

霍晟早就做好了被教訓的準備,他到一點都不怕,應琴過來跟霍權璽說了幾句,意思就是要商量商量孩子的事情。

容夏看見‘花’束子就不爽,如今她是的的確確有了霍家的孩子,容夏還能怎麽樣?除了自己還是自己生氣,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她揮手讓檢驗師讓開,扶上站都站不穩的英朗,對著霍權璽說道,“我把他送回去吧,你早點回來。”

霍權璽點了點頭。

容夏扶著英朗走出醫院的大‘門’,從他‘褲’兜裏‘摸’出了車鑰匙,這男人好像越來越醉了,整個人都發燙,“哎,英朗,醒醒,你重死了,別靠在我身上。”

霍權璽一行人也走出了醫院,他幫著容夏把英朗‘弄’上了副駕駛座,這死英朗大下午的喝這麽多酒,有病不是,“你開車小心點,別開太快了。”

“知道了。”

容夏領走前還不忘瞪了‘花’束子一眼,就這麽放過她,真的好不甘心呐!

她沒開過大車,開起來很不習慣,就跟烏龜爬一樣的終於到了湘墅灣,英朗靠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怎麽叫都叫不醒,他絕對是剛喝了什麽後勁強的烈酒,否則不會醉成這幅樣子。

在他身上‘摸’遍了都找不到大‘門’的鑰匙,車上的中央扶手裏也沒有,找遍了所有的儲物盒子都不見鑰匙的蹤影。

還是這貨出‘門’的時候壓根就忘記了帶鑰匙?

容夏白了他一眼,她也沒有帶湘墅灣的鑰匙,怎麽辦?不可能就把他放車裏吧?

這車這麽大,以她的技術她都不敢往青藤酒店那種鬧市區開。

掃了眼英朗的全身上下,男人紅‘色’的羽絨服裏似乎有一個內兜,鑰匙很有可能就在這裏麵,容夏立馬傾過身伸手進去,隻是手還未觸及到他的內兜,整個人就被他按在了懷裏,“麗……我好難受……”

難受你妹啊!

容夏一把推開英朗,一手伸進他的羽絨服內兜裏,一手揪起他的耳朵,下手穩準狠,英大帥立馬被疼痛感刺醒,整個人隨著容夏手裏的弧度彈了起來,“啊!好痛啊!你有病啊?”

“知道痛就好,”容夏鬆開了英朗的耳朵,將手攤在他麵前,“鑰匙給我。”

英朗合了合眼,滿頭暈眩,他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涼涼地甩出一句,“沒帶……”

接著又靠在車椅上睡了過去。

“靠!”

“喂!”容夏伸手推了推英朗,男人不適地挪了挪,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呢喃著,“我難受……別動我……”

容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腦子裏突然閃過靈光,“王麗,你怎麽來了?”

英朗果然睜開了眼,雖然隻是小小的一道縫,但容夏看得出他的眼球在轉動,他肯定是在找王麗,容夏笑了笑,拉著英朗的袖子將他整個人拉了過來,“喂,英朗,我今兒做件好事,幫你把王麗叫過來怎麽樣?”

英朗推開容夏,再次靠在了車椅上,他勾著‘唇’角嗤笑搖頭,“她不會來的……她不會見我……”

“看我的。”

容夏想拿出手機打電話這才意識到她的手機已經被‘花’束子那個天殺的臭‘女’人給砸了,一想起來就上火。

得了,用英朗的手機打電話給王麗她肯定是不接的,雖然心裏這麽想,但容夏還是把他的手機‘摸’了出來,結果是——輸入密碼!

他們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裏吧?都6點多了,容夏早就餓了,雖說方才氣也被氣飽了。

懷著忐忑的心,容夏開著英朗的車一路慢爬爬回到了青藤酒店的地下車庫,英朗這個家夥已經在車裏睡死了。

容夏叫來了好幾個酒店保全才將他拖到了房間裏,接著就把他扔在了沙發上。

自己都餓死了,還哪有心情管他啊,翻了翻冰箱,容夏自己在廚房搗騰了一碗青菜‘雞’蛋麵出來,坐在廚台上就大口吃了起來。

剛吃了一半,‘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容夏跑去開‘門’,竟然是王麗跟楊瀟!

真是緣分呐!

“夏夏,我剛拉著麗麗吃牛排回來,路過這裏順便上來給你送點吃的,川崎家的章魚小丸子喔!”

容夏一臉欣慰,楊瀟果然是夠了解她,“快進快進來,我正愁沒好吃的呢,自己煮了碗青菜麵,可憐死了。”

“怎麽了?你家霍大腕呢?沒給你做飯啊?”楊瀟拉著王麗大搖大擺地進了屋,一扭頭見一個男人躺在沙發上,男人手臂剛好擋住了臉,但楊瀟確定這人決不是霍權璽,看這手的膚‘色’這麽白就知道,“夏,你竟然‘私’藏小白臉?!”

“你妹!什麽小白臉啊。”

王麗一眼就認出了這事英朗,她立馬拉著楊瀟往屋外走,“瀟,我們先回去吧。”

“幹嘛呀?讓我看看這小白臉長什麽樣唄,唔……”楊瀟一走近就聞到了這男人身上的酒氣,很濃,“一股酒味,原來是個酒鬼啊。”

“這是英朗,醉得不醒人事。”容夏一臉無奈地解釋了下,隨後解開外賣袋吃了起來。

“我靠!見鬼啊!我們還是趕緊走了。”

“麗麗,他今天下午來學校看你了,你看見了嗎?”容夏看得出來,雖然王麗說要走,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在英朗身上徘徊。

“我,我沒看見。”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人渣!禽獸!”楊瀟罵了還不解氣,大步上前,狠狠一腳踹在英朗的膝蓋上,王麗趕緊過來拉她,“楊瀟你幹嘛?!你踢他幹嘛啊?”

“沒看見我給你解氣呐嗎?”

英朗吃痛地悶了一聲,手臂垂下,一個翻身,整個人掉在了地毯上。

楊瀟沒再給他一腳就不錯了,容夏也自顧地吃著自己的章魚小丸子,也懶得扶他,她家的地毯也是很名貴的好嗎?

王麗見倆人都沒反映,沒辦法,還是蹲下身抱起英朗的頭,將他整個上半身抱了起來。

似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英朗微微睜開眼,王麗嚇了一跳,立即鬆了手,男人這回是結結實實地腦袋撞到了地麵上,就算是隔著地毯還是痛得他要死啊!

“啊!”

“英朗!英朗你怎麽樣?我不是故意的,你快起來……”王麗見他真的撞上了,立馬就手忙腳‘亂’了起來。

楊瀟站在一旁看著,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容夏則是斜睨了一眼,又吃起了火山辣醬麵,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明明是互相喜歡對方的,何必為了一些還算不上真正傷害的事而鬧得兩個人都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