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原來是劫色

她被四個男人圍住了。

“你們應該看到了,我一打工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容夏挺直脊背,盡力使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哥兒幾個不要錢,要你人,成嗎?”

“嗬!”容夏不屑地瞟了他們一眼,雙手緊緊握住車把,以備脫身,“劫色啊?膽子夠肥的啊?你容姑奶奶的色都敢劫?”

“呦!姑奶奶好大的口氣,嘴皮子不賴啊,不知道功夫是不是也這麽上道啊,哥兒幾個,上吧!”

眼看著四個人圍上來,容夏用力一蹬腿,自行車猛地撞開一個,本以為可以就此脫身,卻不料輪子才滾了兩圈竟被人拉住了後座,她連人帶車倒了下去。

“妞兒,到哥麵前,你還嫩著呢。”

容夏壓根沒有還嘴的時間,也顧不得疼,掄起自己的包就往他們頭上砸去,反正裏麵沒錢。

趁著一秒鍾空檔,她迅速從地上滾了過去,爬起身,撒腿就跑。

她容夏誰啊?四中長跑冠軍啊,從小就是體育特長生,打不過,跑得過。

“啊!”

後背連著後腦勺被重重一擊,剛才掄出去的包飛回到她自己身上,金屬頭的裝飾鏈砸到脖子,一瞬間,鑽心地疼。

“你跑啊,再跑一個給哥瞧瞧。”

“啊!”

一頭長發被男人狠狠攥在手心裏,往後拉去,容夏壓根動彈不得,一男人拍著她的臉蛋,拉著她的頭發將她往牆角拖去

“你們到底想幹嘛?放開我!放開我!”

“想幹你,閉嘴吧你。”

一男人伸手死命地捂住容夏的嘴,手被控製著,頭發被攥著,她隻能奮力發出唔唔呼救聲。

那個人是誰?

站在紅燈口的那個人男人是誰?

霍權璽嗎?還是她眼花了?

“唔唔唔唔唔唔!”

瞬時,她雙眼瞪得銅鈴大,掙紮也越發強烈,拚命踢著腿想要得到別人的注意。

這條大道,不管什麽時候,永遠都是車多人少。

容夏被四個男人拖進了弄堂裏。

一女再強也敵不過四男。

呲啦一聲,襯衫領口的小米扣崩了一地。

“啊!他媽的,什麽東西砸老子?”

撲在容夏身上的男人伸手一摸脖子,濕膩膩的,紅的!

“老大!血!”

他一扭頭,臉上又是一道刺痛,“嘶!”

不知明的硬物。

“他媽的,哪個雜碎敢壞哥好事?你誰啊?”

“滾。”

隻一個簡短的字節出口,不懼不怒,卻能冷得人顫三顫。

不得不說,天生的聲線給這個男人平添了許多威嚴與神秘

街頭混混,隻想著拿錢辦事混口飯吃,誰也不想真的攤上事情。

“老大!”

容夏乘其鬆懈,抄起手邊的木棍往身上男人的肩頭敲了下去,其餘三個嚇得驚叫一聲,當即跑路。

霍權璽目光微斂,盯向容夏。

這女人,沒事找事,為哪般?

容夏攥緊衣領,揚聲,“看什麽看?報警!”

在容姑奶**上動土,就得經得住事兒。

“起來,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驗傷。”

“驗——驗傷?”

她這麽點明顯的外傷還需要驗?下一秒,她有些明白驗傷的含義了,“你不會認為我被這些人……那什麽了吧?”

這該死的臭男人!

“有驗傷報告,立案方便。”

“我又沒被他們怎麽樣,有什麽好驗的?”

容夏立馬站了起來,比劃了兩下自己的腿。

“你不是要報警嗎?”

“那,就不報好了。”

臨走前還不忘狠狠踢了地上的男人幾腳。

要說報警,容夏無非就是想給自己出口氣,也沒其它特別要求。

而報警這類麻煩事,恰巧是霍權璽最厭煩的。

x國警察能辦成的事,實在是微乎其微。

霍權璽斜眼睨了容夏一眼,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她

頭一天回國就這麽不順,偏偏他恰巧站在窗戶前,偏偏他恰巧就認出了她,真是上輩子欠的。

容夏悶聲不吭地接了過來,穿在自己身上。

第一次見霍權璽穿休閑套裝,人家一米八幾大高個兒的外套穿在她這個還沒停止發育的丫頭身上,簡直可以去唱戲了。

“喂,你怎麽在這裏?”

……

“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

“喂,我跟空氣在說話嗎?”

……

“霍權璽!”

“閉嘴。”男人甩來一個極度厭煩的眼神。

他討厭有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心煩。

容夏耷拉著腦袋坐在副駕駛座上,竟然被這臭男人兩字個給罵焉了,“我要回家,平康小區。”

男人沒理她,紅綠燈口轉向了反道。

“我說我要回家,你聽不懂人話啊?”

車子一拐,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下車。”

得,還是到這兒來了,驗吧驗吧,她就不信能把沒有的驗成有的。

容夏白了霍權璽一眼,走進醫院。

手掌、手肘,脖子都上了藥。

就一點輕微的摔傷擦傷,沒多大點事。

“醫生,我要驗傷,我被打劫了

。”

“那跟我進來吧。”

“我要婦科女醫生給我驗,我未婚夫懷疑我被劫色了。”

男醫生瞅了門口的霍權璽一眼,拿起電話播了一個號碼,接著開了一張單子給容夏。

“拿著單子到住院部5樓去找值班的婦科醫生。”

霍權璽見容夏出來,抬步往門口走去,容夏跟在後麵,出了大樓,倆人岔道了。

“你幹什麽去?”

“驗傷,如你所願。”

容夏手裏拿著繳費單子,霍權璽奪了過來,擰了擰眉頭,不悅,“你腦子裏裝什麽?”

霍權璽直接將單子扔進了垃圾桶裏,他親眼看著容夏被那幾個人拖進巷子裏,前後也不過一兩分鍾。

能發生點什麽才是稀奇。

“你有病啊,你帶我來醫院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被人劫色嗎?既然我說你不信,那就驗給你看啊。”

“不可理喻。”

霍權璽站在原地,鬱結。

要不是看她脖子流血,他閑抽了帶她來醫院。

“說誰不可理喻?霍權璽,做賊的喊抓賊是你的癖好嗎?我怎麽得罪你了?你要欺負我?”

“不要隨意揣測別人的想法。”

“揣測?好,我說我沒被別人怎麽樣,你信還是不信?”

容夏問得斬釘截鐵,既然不讓說她揣測,那不如現在就求證。

她最討厭別人的誤解。

可換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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