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她不會瞎了吧?

魍殘曻za男人雙臂傳過容夏的胳膊將她抱了起來,兩張臉貼得極近,呼吸都‘交’織在一起,“為什麽不回家?”

“這裏也是我家,我拿參考書。

容夏撅著嘴還是不看他。

“拿完了嗎?我帶你回去。”

“還沒找到。”

“我幫你找。”

男人點‘吻’著容夏的嘴角,容夏閃躲著,沒好氣地推了推他,“不要,我自己會找。”

霍權璽將她兩條不聽話的小手臂挽到背後,他貼她極近,男人口中吐‘露’出的暖氣都感受地分明,“明天再找,今晚允許你可以不用寫。”

璽爺不得不承認,離了這個丫頭片子整整十天,他現在想得要死!

“別,我還是老老實實……”

話未說完,粉‘唇’便被男人強勢地堵了上,**,不停地在她口中挑釁著。

她怎麽覺得這男人的‘吻’技大有提高啊,被他深‘吻’了幾口,容夏就雲裏霧裏,原本還掙紮幾下,現在完全配合上了他的節奏嘛。

容安從廚房裏泡了一杯茶出來,原本房子就小,一般說話聲都聽得到,這會兒哪裏都沒有聲音,難道倆人走了?

走了也不打聲招呼,真是有了老公忘了老爸!

容安往容夏的房間走去,容夏聽到聲音立馬睜開眼睛要推開霍權璽,男人卻不為所動,他進來的時候早就把‘門’反鎖了。

“哢,”一聲,房‘門’被打開,霍權璽咻地‘挺’直了脊背,他明明反鎖了的,容夏衝著容安揮揮手,傻笑。

容安愣了下,趕緊把‘門’關上。

誰讓他們倆明明待在房間裏都沒一點聲響的。

咳!

霍權璽站起身走到‘門’邊上,又試了試鎖,反鎖了,一擰,立馬打開了。

“我……那個鎖……壞了的。”容夏抱歉地笑笑。

“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呐,”容夏這才腦子轉回彎來,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幹那事兒了?”

霍權璽折回‘床’邊拍著容夏的肩膀催促,“起來,回家。”

“你自己回去,我今晚住這裏。”

“那我也住這裏。”

容夏身子往後仰,擺出一副天理不容的表情,“你住這裏?!”

“不行?”男人微微眯起眼,投‘射’出威脅的目光。

“不行,”容夏硬聲,住在這裏還得了?隔音這麽差,萬一獸‘性’大發……

“為什麽不行?”霍權璽坐下來摟住了容夏的腰,“為什麽不開心?”

明知故問。

霍權璽你能主動解釋解釋你的行為嗎?丫丫的呸!

容夏在心裏暗罵著,不爽!她看著別處,不跟他說話。

“回去吧,我買生煎包給你吃?嗯?”

真是威‘逼’利‘誘’啊!

“幹嘛要我回去?這裏也是我家,我在這裏住一晚不行嗎?”

懶得跟她繞,沒鎖‘門’就沒鎖‘門’吧,反正容安也不會再進來,他‘吻’住容夏的‘唇’將她放倒在‘床’上,雙手開始有所動作。

實在是忍不住了!

容夏揮著手去掰男人的頭,沒想到這男人明知道鎖壞了還這樣,終於微微有了喘息的機會,她壓低著聲音,“你幹嘛啊?鎖壞了。”

“我想你。”

男人抬起頭,‘胸’膛劇烈起伏著,容夏的‘唇’再次被狠狠封上,急促而霸道。

容夏一直都不是貪心的丫頭,霍權璽輕飄飄的三個字就足以將她擊垮,她抱著男人的頭,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也想他,每一天都好想好想。

但,還是不行……

她沒把握自己不會喊出來,畢竟這男人的能力她還是深有體會的。

“這裏不行,我們先回去。”

“怎麽不行?”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不行就是不行!”霍權璽到沒關係,要是被聽見了,容夏以後見到容安估計都沒臉抬頭了。

璽爺的臉立馬就黑了。

容夏立即下‘床’,將霍權璽拉了起來,拎上書包就撤,腳上還是拖鞋,身上還是睡裙……

倆人跑下了樓梯,霍權璽將車開了鎖,容夏剛拉開副駕駛的‘門’,便被他按住了,直接給她拖到了後座。

幸虧大路虎空間大,霍權璽一米八幾的人裹著容夏一米六幾的也就稍微拘束了點。

**!急得要死!也就不挑什麽地兒了。

一瞬間,倆人滿足地輕哼了一聲,容夏有點怕,死命地仰起頭去看窗外的動靜。

……

可是!最後,霍權璽竟然從兜裏掏出了杜先生!

“你!你竟然隨身——”容夏這會兒再沒有意識也忍不住要發飆了。

“你這隻小刺蝟要不跟我回來,我就打算住你家了,當然得帶上。”容夏的小脾氣特別多,他又不是沒有領教過。

“你贏了!”

……

“剛才會不會被人發現啊?這可是我家‘門’口啊,被熟人看到完蛋了。”

“不會,這種車膜,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點?”

該看到的早就被看光了。

“誰讓你剛才這麽急,還好意思說我,起來!”容夏沒好氣地推著霍權璽,可男人半點沒有起開的意思,他抱著容夏微微收攏了手臂,“讓我多抱一會兒。”

在德國的十天裏,沒日沒夜的開會修改提案,再開會再修改,他壓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事,可一空下來,他腦子裏就會想到家裏還有個丫頭在等他。

回國後,容夏出現在他的休息室裏,雖然他很累,但這完全不是理由啊,要不是看在容夏有傷的份上,他當場就狠狠地要了她。

想瘋了都!

……

“會不會漏啊?”容夏突然瞪大眼驚呼。

霍權璽立馬起開,人太高,一起身狠狠撞在車頂。

容夏看著男人的窘樣兒,樂了!

回到酒店,霍權璽總算是兌現諾言沒讓她做作業,倆人戰鬥了好幾個回合,垃圾桶裏躺滿了英勇就義的杜先生!

真是罪過啊!

容夏沒有‘逼’問他手鏈的事,而是跟他商量了一下,搬到霍家去住幾天,理由是:讓他也好好體驗體驗自己買的那張絕世好‘床’!硬死他。

其實容夏不過就是想看看霍權璽跟貝琳達到底是怎麽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

隔天放學後容夏自己打車去了霍家,早上的時候霍權璽已經派人搬了一些行李過去,又是一個周五,朝夕相處兩整天,再怎麽的也能讓她看出點端倪來吧。

霍權璽跟貝琳達一前一後回來的,大概差不了5分鍾,開的是兩輛車。

容夏坐在大廳裏,拉著霍權璽幫她看作業本,難得她這麽積極地做作業,霍權璽自然會認真教她寫。

“哥,我們回來了。”

“大哥。”

容夏聞聲抬頭,霍晟跟‘花’束子也來了?!

搞‘毛’啊?

難不成是她促成了霍家的家庭會議?暈死!

“早知道你要來,跟我一道不就行了?”霍晟是下午才接到霍權璽的電話讓他回家的,他也沒想到容夏也在,這陣仗,難不成有什麽大事件要宣布?

“省省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容夏對‘花’束子沒什麽好臉。

霍晟跟‘花’束子也在對麵的沙發坐下,這裏三個隻有‘花’束子是大學生,她見容夏還做高中的作業忍不住想笑。

霍權璽從提包裏拿出一份報紙放在茶幾上,“看,殺趙琳的凶手被抓到了。”

“真的?!”容夏立馬跳了起來,拿起報紙一看,上麵說殺趙琳的凶手是趙琳的前男友,勒索不成才失手殺了她,上麵還有這個殺人犯的照片。

“我勒個去,娘的!就是這個禽獸害我蹲了拘留所兩天,戳死他。”容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一刀狠狠地劃在報紙上。

‘花’束子緊皺著眉,身子不由地往後退了退。

霍權璽掃了她一眼,雙目微斂起思忖著,單憑這個凶手是不可能買通楓港餐廳的老板把容夏‘弄’進局子裏的,不說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單憑那一百萬就不可能,一個打工仔有那份錢還勒索個什麽勁兒?

他一直關注著這個案子,法院審理時特意撇過了金元夫‘婦’作偽證這一條,若不是誰有強大的背景,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霍權璽不想幹預司法,但若是不幸被他不經意間找出這個人,一定要他好看。

“束子,最近跟你表哥走得近嗎?聽說蕭氏集團要搞什麽影視城?”

“啊?”‘花’束子回神,“影視城?不知道啊,我沒聽表哥說過。”

“你那表哥啊,純粹的變態,怪不得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討不到老婆,真是‘浪’費了一張俊臉。”

容夏撅著嘴,一臉嫌棄,雖然蕭瀚升的確救過她於水火之中,但誰讓他是蕭宵的哥哥,就怎麽看都不順眼。

“你還‘挺’替他惋惜?”霍權璽挑眉問道。

“我就惋惜他那張臉而已。”容夏嘿嘿兩聲。

“蕭表哥什麽時候三十好幾了?”霍晟推了推‘花’束子問她。

“沒有啊,我表哥二十九啊。”

“你表哥跟表姐感情是兩個媽生的啊?”容夏問過霍權璽,蕭宵比他還大一歲,29,她自然就認為蕭瀚升三十好幾了。

“蕭家是龍鳳胎。”霍權璽應了聲,在這裏講什麽兩個媽生的敏感話題總歸是不合適的。

“哇!這麽高大上啊,怪不得蕭宵這麽高。”

“做作業。”霍權璽拍了下她的頭。

“哦,”容夏垂下頭看作業本,又抬了起來,“可是我餓了。”

霍權璽拿了一個蘋果,他知道容夏不吃帶皮的,原先那把刀割了報紙髒死了,他讓傭人再拿一把水果刀來。

貝琳達送了一把新的水果刀來,還端來了一盤切好的橙子,“大家吃橙子吧,剛切的。”

“我不要,我要吃蘋果。”

就是不要貝琳達的東西。

“寫你的作業。”

霍權璽拿著蘋果削了起來,去掉皮之後切成大塊往容夏嘴裏塞。

這裏也不算有什麽外人,他也毫不掩飾對容夏的寵溺,或者說他沒覺得這樣有什麽異常。

‘花’束子吃著橙子看了看霍晟,霍晟看了看貝琳達,貝琳達看了看霍權璽跟容夏,仿佛他們三個都是不該坐在這裏的人。

霍晟現在對‘花’束子也還算不錯,可他從來也沒給她削過水果啊,隻有她給他削的份,‘花’束子鼓著嘴戳了戳霍晟的腰,一臉地不服氣,霍晟再拿一個橙子給她打發了。

終於開飯了,霍權璽坐在中間的主位,容夏就坐在她邊上,其他人就隨意坐坐,不知道為什麽,容夏隔壁坐著貝琳達,還是不爽。

家裏頭一次這麽多人,傭人準備了很多菜,味道都很不錯,害得容夏都後悔剛才吃了那個大蘋果了。

一頓晚餐下來,也沒說幾句話,霍權璽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容夏跟這個家裏的人也沒話可說,就跟霍晟嘮了嘮李魔頭的壞話。

貝琳達跟霍權璽貌似也沒什麽特別的‘交’際。

吃完晚餐後,大家都上了樓,容夏拉著霍權璽去體驗他的絕世好‘床’,她掀開‘床’單‘床’罩敲了敲‘玉’麵的‘床’,“聽聽,夠清脆吧,你晚上就這麽睡吧,我睡沙發就行。”

霍權璽脫掉外套試了一下,確實很硬,不過還是可以接受的,當年他們訓練的時候連水泥地都睡過,何況這也是張‘床’。

家裏有健身室,霍權璽換了身衣服,下了樓,容夏也沒待在房間裏,而是特意跑到大廳裏去看電視。

看了一小時,見貝琳達戴著眼睛穿著居家服從樓上下來,去廚房倒了杯水又準備上樓了,她站在樓梯口喊了一聲,“小夏,廚房裏有溫牛‘奶’,你要喝的話自己去倒吧。”

“哦。”容夏應了一聲。

貝琳達上了樓。

容夏關了電視想去健身房找霍權璽,可是這棟房子房間太多,她壓根找不到健身房在哪裏。

走著走著,自己都被繞進去了。

這是在哪兒啊?!

這地方有點熟悉,之前霍晟訂婚宴的時候她就來過,前麵就是遊泳池,那邊有個側‘門’可以走回進去。

容夏還沒走近,有聽見一陣嘩啦的水聲,接著兩個人從水裏鑽了出來。79小說網

她輕步上前,看仔細了些,原來是霍晟跟‘花’束子在那裏遊泳。

倆人抱在一起靠在泳池的大理石岸邊,看樣子是在親熱。

容夏捂著嘴偷笑,沒想到今晚還有收獲,可以看一場真人秀。

雖然離得遠看不真切,但看這姿勢跟水聲,難道他們在水裏……

哇唔!這也太猛了吧。

容夏拍了拍‘胸’口,想從側‘門’進去,可‘門’是被鎖死的,她沒法子又隻得一直原路返回。

一繞就是半個多小時。

回到樓上,聽見浴室裏有水聲,肯定是霍權璽在洗澡。

容夏想起剛才看到那一幕,心裏偷著樂,她拿著睡衣開‘門’溜了進去,“嘿嘿!”

“幹什麽?”霍權璽盤起‘腿’坐在圓形的浴缸裏,啥都沒穿,男人這幅好皮囊外加好身材暴‘露’在人前,簡直就是不要臉地引人犯罪。

“我跟你一起洗啊。”

容夏脫了衣服鑽進了浴缸裏,男人將她抱了過來,“剛才去哪兒了?”

“剛才,哈哈……”容夏用‘毛’巾捂著臉樂了,霍權璽真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啊,他要是不開口問剛才她去哪兒了,她這會兒還不好意思說她想跟他在水裏……嘿嘿!

“笑什麽?”男人莫名其妙。

他健身房回來就沒見容夏在大廳,樓上也沒人。

“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麽了嗎?”

“說。”

容夏挪到霍權璽的身前,摟著他的脖子,臉上掩不住地笑意,“我剛才想去健身房找你,可是我不知道健身房到底在那個房間啊,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外麵,然後就到了那個遊泳池……”

容夏故意不說完,等著霍權璽問她。

“然後。”男人一看她這幅小太監的樣兒,就知道她準是動了什麽小心思。

“然後……然後我在泳池裏看見霍晟跟‘花’束子,他們在泳池裏那個那個,哈哈!被我看光了。”

容夏樂得哈哈大笑,可霍權璽臉上卻沒有她預想的那種笑意,男人反而臉‘色’沉了沉。

“你幹嘛啊?不好笑嗎?”

“你把他們倆都看光了?”男人挑眉問道。

“是啊,哦不是,”容夏果然是被他帶到坑裏去了,“我就在老遠的地方看清了他們的臉,憑我的直覺判定他們肯定是在……嗯哼……我又沒看到他們什麽部位。”

霍權璽突然從浴缸裏站了起來,濺起大片水‘花’,容夏一個沒留神滑了下去,還好男人眼疾手快拉住了她,隻浸濕了半張臉,“你幹嘛啊?”

霍權璽覺得有必要找霍晟談一談,住一起了就算了,讀高中就整出個娃來,那真的是要被外界笑掉大牙了。

“我去找霍晟一趟。”

“你有病啊,人家正享受著呢,你去搞什麽破壞啊?”容夏拉著霍權璽,她也想跟他在水裏享受享受呢。

“他們還小。”

“我就不小嗎?”

霍權璽這話說得容夏到聽不懂了,當初他把她給睡了的時候怎麽就不說她還小啊?

論年紀她跟霍晟跟‘花’束子都是一樣大的,論月份,她還是最小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霍晟不小心‘弄’出個孩子什麽的。”

暈,原來是這個事。

容夏將霍權璽拉了回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男人閃了,“安啦,你就放心吧,現在的高中生你以為呢?霍晟自己能不知道?要是不知道‘花’束子能懷早懷了,等你現在給他教育一番,黃‘花’菜都涼了,你這心‘操’的有點太多了點吧。”

霍權璽將容夏的身體板正,意味深長地笑問,“你倒是說說現在的高中生都是個什麽樣,嗯?連自己有沒有跟男人做過都分不清?”

咳咳!

咱能不提這丟臉的事兒了嗎?

“我那天不是喝醉了嘛,又剛好來了大姨媽,我就以為……哎呀都是你啦,”容夏錘了霍權璽一拳,濺起小小的水‘花’,“誰讓你看上去這麽人麵獸心,我以為你這隻大灰狼不會放我這小白兔。”

這也算他的錯?他看上去人麵獸心?大灰狼?

“你還小白兔?真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啊,我都沒說你那天晚上喝醉了之後就耍酒瘋,吐了我一身不說,還想占我便宜,扯掉了我的項鏈,要不是我讓服務員死命給你控製住,你還不知道怎麽個瘋法呢,”霍權璽隻是彎曲抬起容夏的下巴,“以後不準再喝醉酒,聽見了沒有?”

容夏立馬點點頭。

這丫頭一喝醉竟然連他這個陌生男人都不放過,真難想象過去的時間她是怎麽保留的。

“我問你,認識我之前,你也這樣?”

“是啊,”容夏沒敢看他,但也沒說謊,“之前玩瘋了喝醉了,嚴霖都會背我回家的,我醉的時候他總是清醒的。”

可他喝醉的時候,她卻不得不撒手離開了。

霍權璽略有所思,“他現在人呢?那天說失蹤了之後找到了嗎?”

容夏搖搖頭,抱住了男人,下巴枕在他的肩頭,“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你聽了之後不要生氣,那天我看到蕭宵在酒店裏,她跟我說了那些話後我很生氣地就走了,之後接到嚴霖的電話,我聽到他在電話裏哭得很傷心,說話也輕飄飄的,我怕他出事我就跑到了他家裏,我看到他喝得醉醺醺的,當時我的心情也很不好,看到他哭,我也哭,我們講了一些話,他突然說要帶我去明海市,他要我跟他走,我沒答應,之後他就想對我來硬的,我知道他喝醉了,怎麽推都推不開他,我就咬傷了他,之後我跑了,我打電話給安筱,讓她去看看嚴霖,再後來,他給我發了條信息跟我說對不起,就不見了,到現在也沒跟我聯係過。”

“可能他一個人去了明海,或許他清醒之後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你吧。”

“嚴霖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是喝醉了,我不會怪他的,要是他哪天跟我聯係了,我非罵他個三天三夜不可。”

“他喜歡你吧。”

雖然帶了一個吧字,可霍權璽的語氣裏沒有半點疑問,他從見嚴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被敵對的感覺。

“那你呢?”

容夏看著霍權璽的眼睛,同他四目相對,問得極其認真,雖然沒有得到回答,可男人的親‘吻’落在她的‘唇’上,似乎已經說明了一些。

容夏心裏還是暗暗欣喜的,不由地加深了這個‘吻’。

最後,容夏終於得償所願,浴缸裏水‘花’飛濺。

折騰了半晌,倆人躺在硬的跟石頭一樣的‘玉’‘床’上,真是享受不了,硌的要死,容夏之前是把被子墊在下麵睡的。

“你睡著了?”容夏伸手戳了戳霍權璽。

“沒有。”他也沒睡著,多年不睡這麽硬的地方,真的有些不習慣。

容夏翻個身爬到霍權璽的身上,“我餓了。”

他也有點餓了,看了眼時間,都十點了,他拍拍容夏的‘臀’,“穿衣服,我們下去找點吃的。”

倆人穿著居家服下了樓,在廚房裏找了找,霍家一項不留剩菜什麽的,冰箱裏的都是新鮮食材,霍權璽拿了一盒酸‘奶’給容夏,讓她先吃著。

他從冰箱裏拿出了點意麵,下了鍋,再調了醬,很快就能吃了。

貝琳達下樓準備拿牛‘奶’,剛走到樓梯口就聞到了從廚房裏傳出來的醬香味,她走了過去,原來是霍權璽跟容夏兩個人在吃意大利麵。

“霍總,小夏,這麽晚了還沒睡啊?”

廢話不是!你眼瞎啊?

“你不是也沒睡呐嗎?”容夏對貝琳達沒有好臉‘色’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我來拿牛‘奶’。”

“夠營養的呀。”

霍權璽白了她一眼,示意讓她吃自己的麵,畢竟他知道貝琳達是容夏的姐姐,能避免的爭鋒相對最好避免,容夏用叉子戳了戳麵,衝他撅了撅嘴。

貝琳達拿出牛‘奶’在微‘波’爐裏熱了一下,她自認為沒有做什麽得罪容夏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容夏總是對她話裏有話,她也懶得去跟一個丫頭片子計較。

拿出牛‘奶’,貝琳達準備上樓,容夏嘴裏嚼著意麵一口都沒咽下去,她突然橫出一條‘腿’,貝琳達沒注意,狠狠栽了一個跟頭,牛‘奶’灑了一地,玻璃杯子砸到大理石的地麵上,呯地飛濺起來。

“啊!”

眼角突然感覺到劇烈疼痛,貝琳達立馬用手捂住眼睛。

“琳達!”霍權璽立馬推開椅子將貝琳達扶了起來,扭頭厲斥,“容夏你幹什麽?”

“我……”容夏也怕了,她隻不過是想讓貝琳達摔一跤,真的沒想怎麽樣,看著貝琳達捂著眼睛,好像是出血了。

霍權璽拉下貝琳達的手,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除了額頭有被玻璃渣子彈傷,左眼睛也在出血,“快去叫老周備車。”

“我,我馬上去!”容夏拔‘腿’急忙跑出去,可,可她根本不知道老周住哪間啊,“老周在哪裏啊?”

霍權璽咬牙吸了一口氣,他立馬抱起貝琳達,“去樓上把我的車鑰匙拿下來。”

容夏又立馬跑上了樓,樓上的人聽到樓下有動靜也紛紛下了樓,霍晟一見貝琳達流血了,趕緊從樓梯上飛奔下來,“表姐,姐你怎麽了?”

“我去開車!”霍晟的車鑰匙就放在‘門’口的置物櫃上。

霍權璽聞言,立馬抱著貝琳達出了‘門’。

閔敏從樓上跑下來,見是貝琳達出了事,也跟了出去。

等容夏從房間裏把車鑰匙拿來的時候,霍晟的車已經從車庫駛出,在她眼前呼嘯而過。

‘花’束子睨了容夏一眼,沒有說什麽,扭頭上了樓,勾起嘴角得意地笑著,肯定是容夏闖的禍,倘若換做以前她一定好好損她一把,不過現在有把柄在她手裏,也就算了。

傭人們住在後麵的屋,八點半之後就會進屋了,老周見到車庫裏有動靜,這才跑過來看看,大廳裏隻有容夏一個人,“容小姐,剛才我看阿晟少爺的車開得很急,出什麽事了?”

“是,是貝琳達她受傷了。”

“什麽?!琳達小姐受傷了?這,這大半夜的怎麽會受傷啊?”老周也焦急了起來。

容夏沒再說什麽,垂著頭往樓上走去。

她一個人蜷坐在沙發上,已經十二點了,霍權璽還沒有來電話,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拿起手機給霍權璽打電話,剛撥通,男人的手機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他壓根沒帶。

容夏翻了翻手機裏的通訊錄,霍晟的號碼她從來就沒存過……

她坐立難安,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個醫院,隻能硬著頭皮去敲了敲‘花’束子的‘門’,‘花’束子已經睡著了,又被吵醒,不爽!

“幹什麽?”

“霍晟帶手機了嗎?”

‘花’束子往房間裏掃了眼,“沒有,手機在‘床’頭,大半夜的誰會帶手機在身上啊。”

容夏垂頭喪氣地走回到房間,她啥都幹不了,隻能坐在房間裏幹等著。

一點鍾,兩點鍾……

什麽時候蹲在沙發上睡著了她都不知道。

貝琳達被推出手術室,霍晟和閔敏說要留下來照顧她,霍權璽開著霍晟的車回了家,大廳裏依然還是燈火通明,老周還在等著,霍權璽回來後就讓他去休息了。

他關掉大廳的吊燈,上了樓,推開房‘門’,大燈一開,容夏蹲在沙發上立馬被驚醒,她甩甩頭立馬起來,“怎麽樣了?她還好吧?”

“傷了眼角膜,手術後還要觀察。”

“我真沒想到這麽嚴重,我隻是,我隻是想讓她摔一跤而已,怎麽辦啊?她不會瞎了吧?”

眼睛的事可大可小,這點容夏還是知道的。

“還在觀察,”霍權璽將容夏抱到了‘床’上,“別想了,睡覺吧,都快天亮了。”

至於結果怎麽樣,霍權璽也不知道,因為連醫生都不知道,他本來想給容安打個電話,可又怕容安知道後肯定要怪罪容夏,萬一把她們是姐妹的事情說了出來,恐怕容夏心裏更會難過。

“她在哪個醫院啊?我去看看她。”

容夏心裏焦急萬分,雖然她平時對貝琳達是態度惡劣了點,但她也絕沒有想害瞎她啊。

霍權璽將容夏塞進被子裏,“明天等你睡醒了之後我再帶你去,她現在麻醉都沒醒,睡吧。”霍權璽也躺了下來,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他知道容夏心裏肯定是怕的。

翌日清晨。

容夏隻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了‘床’,吃完早餐,霍權璽帶她去了醫院。

貝琳達還沒有醒過來,閔敏坐在一旁直抹淚,貝美嬌走之前把貝琳達托付給她,可她卻沒照顧好,也不知道怎麽跟貝美嬌‘交’代,打她手機也是無法接通。

“容夏,是不是你把我表姐‘弄’成這樣的?”霍晟一見容夏過來,怒火拔地而起,立馬衝到她麵前,如果不是她幹的,她絕對沒這麽好心大清早過來看他表姐。

霍權璽將容夏護在身後,“行了阿晟,容夏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經這樣了,怪誰都沒有用。”

容夏站在霍權璽的身後一言不發,其實她明明就是故意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嚴重而已,霍權璽竟然還護著她。

“哥,我姐的眼睛會不會瞎都不知道,你還這麽護著容夏?她是喜歡你,我也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喜歡你就有錯嗎?容夏,我姐到底是怎麽得罪你了,你句句話針對她就算了,你用得著下這麽狠的手嗎?”

“行了,這裏是醫院,你喊什麽?”霍權璽冷下臉斥他。

霍晟一臉怒氣地瞪著容夏,閔敏將他拉了回來,“別說了阿晟,琳達從小‘性’子靜,她要是醒過來也不願意聽見你大聲吵吵的。”

霍晟沒好氣地瞪著地麵,他是徹底沒了話。

容安擺完早市回來,眼看天就要冷了,他昨天將自己房間的被褥全都洗了一遍,今天輪到容夏的房間了。

‘床’上一片淩‘亂’,容安將被子被單全部擼了起來抱出臥室,地板上突然發出一聲響,是什麽東西掉了,容安彎腰去撿,咻地睜大了眼睛。

這不是他送給貝琳達的手鏈嗎?

怎麽會在容夏的‘床’上?

他明明親手‘交’給霍權璽,讓他幫忙‘交’給貝琳達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容安撿起手鏈思忖了一翻,難道是霍權璽放在身上忘記了?這是那天晚上他過來的時候留下的?

有可能!

容夏說霍權璽出國了十幾天,可能沒趕上貝琳達的生日就出國了。

他掏出手機給霍權璽打去了電話,霍權璽見是容安的來電,微微一驚,頓了幾秒還是接通了,“喂。”

我爸嗎?容夏沒有發出聲音,用口語問霍權璽,男人點點頭。

“權璽啊,我問你個事兒啊,上次我‘交’給你送給琳達的錦盒你幫我送了嗎?”

霍權璽看了眼病‘床’上剛醒的貝琳達,走出了病房,“送了。”

“什麽?!”送了?那容安就更想不明白了,這手鏈怎麽會飛到容夏的‘床’上?“權璽啊,你真的親手‘交’給她的嗎?那這東西怎麽會在小夏的‘床’上呢?”

“不可能,我親手給她的……”霍權璽突然回想起容夏硬要拿貝琳達的那條手鏈,難道就是容安給她的這一條?

容夏走過來搶走了霍權璽的手機,“爸……”

容安正想問容夏手鏈的事,一聽容夏聲音帶著哭腔,他連忙關心了起來,“怎麽了?小夏?出什麽事了?”

“爸……我闖禍了……”

容夏還是一個孩子,她沒有媽媽,闖了禍之後自然想跟爸爸說,讓爸爸一起替她分擔,安慰安慰她。

“到底怎麽了?說話啊。”容安急得。

“貝琳達她摔倒了,玻璃渣子彈傷了她的左眼,醫生說是傷了眼角膜。”

“什麽?!琳達傷了眼睛?怎麽傷的?嚴不嚴重?醫生怎麽說啊?”容安聽得心驚膽戰,立馬扔下被子去穿鞋。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下定論,要等後期的恢複情況,爸……怎麽辦啊?”

“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市立醫院。”

容安穿上鞋,急急忙忙出了‘門’,傷到眼角膜那還得了啊,貝琳達才24歲,搞不好就這麽瞎了該怎麽辦啊?

他有立馬找出貝美嬌的號碼撥了出去,對方是關機的狀態。

醫院裏。

貝琳達已經醒了,眼睛被‘蒙’了紗布,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會怎麽樣,但她倒不會像閔敏那樣把事情往壞的地方想。

貝琳達想,她不會這麽倒黴的,她還這麽年輕,老天怎麽可能讓她瞎了呢?不可能的!

她沒哭,也沒什麽憂傷,倒是反過來安慰起了閔敏,“阿姨,你別擔心了,肯定不會那麽嚴重的,醫生都說了好看後期的恢複情況,指不定等我拆了紗布,我就能看見了呢。”

閔敏點點頭,最好是這樣。

霍權璽帶容夏走了進來,霍晟又白了容夏一眼。

“琳達,你放心,如果後期視力恢複的不好,我帶你英國治療,我曾經認識一個眼科方麵的專家,他在這方麵還是很有權威的。”霍權璽拍了拍容夏,容夏垂著頭走了過去,“貝琳達,我沒想害你眼睛的,對不起。”

“我相信的眼睛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因為你是故意想讓我跌倒的。”貝琳達語氣平淡,沒有跟容夏吵,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就一句不接受。

她一句話讓容夏沒了聲響。

貝琳達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故意想害她摔倒的,可她真的沒想到被子會打破,更沒想到玻璃渣子會彈上貝琳達的眼睛。

容夏退到霍權璽身旁,抬眼看了看男人。

霍權璽也不能為容夏辯解什麽,總不能說她隻想讓你摔一跤,沒想到你會摔傷眼睛吧。

容安打了一輛車,急急忙忙趕到了醫院,一路跑了過來,病房的‘門’被用力推開。

貝琳達坐在病‘床’上被聲音嚇了一下,她看不見來者何人。

“爸。”

容安見貝琳達兩眼纏著紗布,立馬走到了病‘床’邊,“琳達,我是容叔叔啊,你這眼睛怎麽會……”

“是你!”閔敏跟貝美嬌是表姐妹裏感情最好的,她曾在二十多年前見過容安一麵,但她一直待在霍家,從來也沒有見過容夏的父親到底是誰。

“你是,你是美嬌的表妹吧?”

閔敏點點頭。

“阿姨,你們也認識?”

貝琳達心裏越來越有疑慮了,容安竟然跟閔敏也認識,他到底是什麽人?

“呃,算是認識吧,幾十年前見過一麵。”

閔敏意味深長地盯著容安,二十多年了,他的容貌也沒有怎麽改變,這個害了她表姐一輩子的男人,她是怎麽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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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小夏夏真的隻是想看貝琳達出個醜而已~親們表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