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一半股份
“唐總,時間差不多了,您該出發了。”徐青隨後提醒了一聲。
唐仁修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接過助理遞來的西服,他的長臂一伸,瀟灑穿上
。不疾不徐轉身,帶著一行人走出了套房。
車子從酒店出發,前往城區裏的伯爾尼聯邦大廈。
這裏是瑞士政—府和國—會的議事廳所在地,一座恢弘的大廈。
曆史悠久的建築物,裝飾華麗,立有瑞士國父們的雕像,大樓前的港城,噴泉噴起高高的水柱,那樣的氣勢磅礴。
車子在前方的廣場停下,謝武上前開門,唐仁修便下了車。
以他為首,一行人跟隨著進入議事廳。
那一盞二百一十四個燈泡組成的大吊燈,映襯著彩色玻璃蒼頂,顯得那樣的璀璨。
前方處已有接待的人員等候著,瞧見來人,立刻迎了上去,“唐先生,您好!裏麵請!”
唐仁修和他握了握手,微笑著進入。
那扇厚重的議事廳大門被緩緩關上了,在裏麵正在進行一場重要的會晤。
從九點到十點,整整一個小時,來自十七個國家上百家企業的代表人都有出席參與。
而在聯邦大廈外邊,距離廣場不遠的道路上,一輛車子徐徐停下了。
車子裏,夏譯瞧了一眼時間。
他的身邊,隻帶了一名助理而已。
夏譯問道,“這次的會晤持續多長時間?”
那助理在前方回道,“夏經理,已經打聽過了,從九點開始到十點結束。”
夏譯抬眸,瞧了眼廣場上的時鍾,還有四十五分鍾。
他眼眸一緊,繼續靜等!
時間滴答的流逝而過,時鍾終於從羅馬數字“ix”走到了“x”,十點已經到!
夏譯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大廈的入口處,突然,他眼中有了一抹光芒。
他看見大廈裏邊,走出了一撥又一撥的人來,各個西服革履,一瞧就知道是來出席會晤的。
目光在其中遊移找尋,卻是沒有瞧見那個人!
眼看著那些人群漸漸散去,坐上各自的私駕而去,可是唐仁修,卻依舊還沒有出現!
夏譯的航班是在早上近九點的時候剛剛抵達瑞士,而後一路趕來此處等候。
夏譯並沒有看見唐仁修進入,但是他肯定,他一定會出現!
突然,前方的助理在呼喊,“夏經理,唐總出來了
!”
一刹那,夏譯的視線定格了!
兩方人馬果然從聯邦大廈裏而出,為首的是唐仁修以及另外一位大人物,瞧這陣仗,也知道頗有後盾。
夏譯沒有立刻下車,他看著唐仁修和對方笑談著走了過來,又瞧著唐仁修送別了對方。直到那人坐上車離去,夏譯這才抓準了時機,他立刻下了車。邁著不快不慢的步伐,但是那步子卻是不自覺地加大了一些。
唐仁修這邊,他就要坐上車而去。
卻是忽然,謝武一個側目,瞥見了從側方大步走來的東方男人,他眼眸一凝,似是認出了對方,趕緊低聲喊道,“二少!”
他的呼喊,讓唐仁修微微頓住。他亦是側目瞧去,也瞧見了正往他方向而來的男人。
唐仁修眼中流轉過一抹陰霾光芒來,本是打算上車,現下倒是不急於了。
夏譯終於走到了唐仁修的麵前,他低聲開口,“唐總,方便的話,借一步說話吧。”
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商場的男人,如果連所為何事都不清楚,那麽也不必混下去了。
唐仁修瞧著他,溫漠笑道,“好,不過這裏確實不大方便。”
廣場這邊喧嘩而熱鬧,都是前來遊玩的旅客,確實不方便。
夏譯道,“唐總帶路,我在後邊跟著就是了。”
立刻的,兩人紛紛上了自己的車,唐仁修的車往前,夏譯的車就跟在後邊。
來到了一處鐵索橋的橋畔,車子在附近停下,又是雙雙下了車。這裏有綿延的阿勒河河水,安靜而寧和。
這個時間點,也可以算得上是上午茶的時間。
找了張靠著河邊的桌子,便紛紛入了座。
茶香香濃,送上了一些自製的小點心。隻是這樣悠閑的時刻,夏譯卻並不能夠享受。
夏譯抬眸瞧去,卻見唐仁修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慢條斯理地端著茶杯品嚐著,仿佛是來度假一般的姿態。這讓夏譯心裏猛地一怒,他竟然能將向宸帶走,自己卻還這樣瀟灑這樣的自私!
夏譯眼眸頓時收緊,他無法再忍耐下去,所以開了口,“唐總,我知道向宸是你帶走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是非法的!”
唐仁修揚起了唇角,他輕笑一聲,“嗬,非法?”
他狐疑一聲,修長的手指扣著杯手,茶杯端起在手中,“我隻不過是接我的兒子,來我的身邊玩幾天而已,這算什麽非法。”
“沒有經過監護人的同意,你就沒有這個權利
!”夏譯凝眸喝道!
“是麽?那就讓她來告我,我倒是要看看,法官是會判我什麽罪?”陽光灑下金光,照耀在唐仁修的身上,他整張臉都浸沒在光芒裏,“一個渴望見到兒子的父親,想要見見自己的兒子,想要和他親近一些,這也是人之常情而已!法理也不外乎人情的!”
夏譯知道唐仁修是當年港大—法學院的傳奇,也聽說過他那些神一樣的傳聞和事跡,他更是知道,他此刻既然會這麽做,那就有足夠的立場!可是現在,夏譯迫切地要為顧敏做些什麽,比如說要回向宸!
夏譯默了下,眼眸一眯,“沒錯,唐總,法理的確不外乎人情!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比起一個父親來,法官更會體諒一個母親突然失去兒子的痛苦!唐總,把向宸還給顧敏!”
“夏經理,你今天過來瑞士找我,是你自己來,還是她請你過來?”唐仁修卻是忽然一句。
夏譯一怔,他立刻說道,“我作為顧敏的未婚夫,我當然必須要過來!”
“哦?所以是她請你過來的。”唐仁修的話語很平靜低沉,卻也似乎是作了肯定。
夏譯默不作聲,隻是望著他。
唐仁修微微笑著,他將茶杯輕放在桌上,雙手擱在椅臂上,修長的手指隨意地穿插過端在身前。他以一種絕對在上的姿態,瞧著對麵的男人,低聲開口,“我知道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在他們身邊,你的付出,我有看見。”
“每個人的付出,都會得到自己應有的價值。夏經理,你的付出,也會同樣得到那份價值。”唐仁修笑著,“最近你一直都在尋找出路,想辦法讓你的廣發貿易起死回生,不過因為和對方公司合同出現問題,也找不到借貸的下家,所以再過不久就會麵臨破產。”
唐仁修句句話如針尖,全都是在往夏譯的心口上紮去!
夏譯早就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就是要讓他垮台!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因此頹廢,他早已經做好了破產準備!
然而現在,他又要做什麽?
下一秒,唐仁修緩緩道,“我對夏經理的能力很欣賞,也很看中廣發商貿。這樣吧,你開個價,我願意收購廣發,讓它繼續下去。”
收購廣發!
一直都在後邊打壓他,隻為置他於死地,現在卻要收購!
好大的口氣,好大的一個羞—辱!
夏譯凝眸沉默不語,唐仁修又是道,“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這樣放棄廣發,你一手創立的公司太過可惜了。好好考慮清楚,想好了價錢,就聯係我的秘書。”
就在此刻,夏譯眼中一緊,他卻是笑了,“嗬,唐仁修,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能用錢來衡量嗎?”
“廣發破產又怎麽樣?就算是破產,我也不會讓你買下它
!”夏譯這邊也是發狠了,將早就凝在心中的想法說出!
已然談到這個地步,迂回已經不需要,夏譯低聲喝道,“唐仁修,把向宸叫出來!你沒有資格帶走他!”
“向宸是我的兒子,而不是你夏譯的,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你,夏譯,從一開始就沒有資格!”唐仁修眼中滲出冷意來,句句逼人!
他的兒子。
這句話的確讓夏譯胸口窒悶,說中了他的痛處!
夏譯更是怒道,“五年前,你拋棄了她,這五年來,你沒有關心他們母子一分一毫!五年後,你知道向宸的存在,你就要把他從顧敏身邊帶走?你休想!唐仁修,就算我沒有資格,你更是沒有!”
“你說的沒錯,五年了,我都不知道向宸的存在。”唐仁修笑了,溫煦的笑容卻是讓人感覺森霾,“所以,我決定,在今後盡一切可能去彌補。至於你們,不是要結婚麽?我的兒子,我自己養就夠了,不麻煩別人了。”
“夏譯,回去轉告她,這場撫養權的官司,我打定了!”他一句話出了口,夏譯心裏一定,仿佛是被砸了一塊巨石!
唐仁修已然起身,他就要離去。
“唐仁修,你要逼她到這個地步嗎!”夏譯亦是起身,他朝他喝道!
唐仁修瞧了他一眼,他飛揚了嘴角,卻是撂下了一句話。
而這一句話,讓夏譯失神,一時間不能自己!
“我等著你的結婚請帖——!”
他更像是在警告反問,仿佛在預示,這一場婚禮,絕對不可能舉行!
……
此時的港城,正值傍晚五點左右——
富藍企業大廈,徐怡靜結束完手中的文件,她披上風衣外套,緩步而出。今天晚上,她有應酬。立刻就趕去禮服店換上一套妝扮,而後就可以趕去赴宴了。這邊徐怡靜帶著秘書正是要離開,卻在大廈底樓大廳裏,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徐怡靜眼中有一絲詫異,竟然是謝文!
謝武和謝文是兩兄弟,更是唐仁修身邊的左右手,私下行程的時候,唐仁修可以不帶秘書助理,但是卻一定會帶他們。
謝文可是唐仁修的親信!
不過,為什麽會來這裏?
徐怡靜的步伐微微慢了一些,謝文亦是瞧見了她,趕緊迎了上去
。
“徐小姐,您好。”謝文微笑著恭敬呼喊。
徐怡靜也笑了,“謝文,怎麽是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早已經想到,一定是唐仁修派他來的,但是原因呢?又為了什麽?
難道是為了那個孩子,還是別的?
就在徐怡靜困惑詫異的時候,謝文回道,“是這樣的,徐小姐,二少讓我來接您。”
“仁修讓你接我的?去哪裏呢?”徐怡靜更是困惑了!
“二少說了,請您過去陪他一起度假。”謝文如實說道。
度假?
此刻,徐怡靜的心裏不得不更為詫異了,唐仁修竟然請她一起去度假,這是五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說來也是可笑,他們成為未婚夫妻五年,也隻有訂婚的時候才趕赴了巴黎。
再後來,唐仁修忙於集團內鬥,就算是出國,也不會帶她一起!
可是現在卻派了謝文來,特意接她去國外度假,這樣的突然,讓徐怡靜錯愕的同時,心底還有一絲欣喜透出來!
“真的?”她不禁問道。
“當然是真的。”謝文道,“徐小姐,那我送您一起去機場吧。”
徐怡靜是恨不得立刻就飛過去,但是眼下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她笑著道,“不急著現在就走,明天吧,晚上我還有個應酬。”
然而謝文卻道,“徐小姐,機票已經訂好了,二少說了,等您下班後就立刻去機場。”
這樣的緊迫,讓徐怡靜心裏邊剛剛升起的喜悅驟然褪去,瞧著謝文,她有一絲不安蔓延而出。
唐仁修,他這一次派人來接她,到底是為了什麽?
真的是為了度假?
還是其他?
徐怡靜蹙眉,她雖然感到有一絲恐慌,但是更想要知道答案,所以她微笑著應道,“既然仁修都安排好了,那我也不打亂行程了。謝文,送我去機場吧。”
“徐小姐,您請先。”謝文伸出手來,比了個方向。
徐怡靜邁開步子,走出了富藍大廈。
徐怡靜這邊趕赴機場,立刻的,消息就傳到了五洲。
唐韓琛和唐允笙亦是正要離開五洲,在電梯前,唐允笙接到了一個電話,下屬在那頭匯報了幾聲,唐允笙沉默應了掛了線
。
進了電梯,唐允笙這才開口,“大哥,這件事情,你是一定想不到的。”
唐韓琛側目,瞥了一眼唐允笙,低聲問道,“什麽?說來聽聽看。”
唐允笙笑道,“剛剛得到的消息,謝文去了富藍,將徐大小姐接走了。”
聽到此話,唐韓琛眼眸一沉,默了下道,“接她去了機場?”
“是,機場。”唐允笙應道。
唐韓琛也有一絲愕然,卻是隨後笑了,“嗬,老二啊老二,人不在國內,但是把謝文給留下來了。我還想著,是要做什麽,原來是這樣。”
事實上,唐韓琛起先的確是以為,唐仁修留謝文在國內,是為了要去帶走那個孩子。
然而誰能想到,卻是留下來帶走了徐怡靜!
“老三,你說徐怡靜一過去,這盤棋又該怎麽下呢?”唐韓琛慵懶問道。
唐允笙漂亮的臉龐在照映在電梯的鏡麵壁裏,他緩緩一笑,很是動人,“二哥是不會主動提出的。”
“他當然不會。”唐韓琛低聲道,“我等著看,他又要怎麽做。”
唐允笙沉思不語,唯一所能肯定的是,唐仁修,他早已經給自己鋪了退路!
……
從港城飛往瑞士首都伯爾尼,飛行時程近十三個小時。
出了機場,就有人來接應。
上了車,徐怡靜坐在後座,瞧著車子往城區而去。
徐怡靜不是沒有來過瑞士,以前過年的時候,就會來這裏滑雪。
瑞士的格斯塔德,那裏可是滑雪勝地。
“徐小姐,您請稍微休息一下,一會兒到了再喊您。”謝文在前方道。
徐怡靜微微一笑,她卻是沒有了睡意。
隻是看著車子奔馳而行,再過了許久之後,終於瞧見了城區的蹤影。
伯爾尼的阿勒河在環繞著城區,形成一個回環,這座城市建在河灣的半島上,三麵臨水。數百年之後的如今,城區已擴大到河穀兩岸,造型優美的七座橋梁將西岸的舊城區和東岸的新城區連為一體,一麵是古色古香,一麵卻是繁華霓虹。
車子駛過橋梁,徐怡靜眺望而去,在樹木掩映之下,阿勒河蜿蜒向南
。河邊兩岸的建築,高低參差不齊,更是新穎而別致。
隻是可惜,徐怡靜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
大約又開了二十分鍾左右,車子在一座星級酒店前停了下來。
“徐小姐,您請下車。”謝文上前開路,徐怡靜優雅而出。
步入酒店大廳,搭乘電梯而上。
酒店高層三十六層停下,徐怡靜由人帶領著來到了一間套房前。謝文敲門,隨即有人來開門了。
卻是謝武!
“徐小姐,您請進。”謝武側身讓出道來。
徐怡靜踏入套房,美眸掃過裝修豪華的房間,走過一個客廳,進了一個小廳,踏進門口,視線卻是最後定格在那道背身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上。
他頎長挺拔的身軀,那風姿卓越竟是如此絕代,無法言喻!
徐怡靜不禁被迷惑了,她停下步伐,喊了一聲,“仁修。”
唐仁修抽著煙,他緩緩回過頭來,視線對上了她,他低聲道,“坐吧。”
他太過理智冷靜的開口,卻是讓徐怡靜心裏邊沒底了。在飛機上的時候,徐怡靜一直在沉思,到了瑞士之後將會麵臨的是什麽。而在此刻,她決定先發製人,所以她坦然道,“我明白你這次讓我過來,是為了什麽。”
“其實你也都知道了,沒錯,向宸是我派人從北城接來的,我也去見了顧敏!那個孩子,他是你的兒子,我願意接受他!至於那個女人,她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打發了她就行!”徐怡靜理直氣壯道。
一陣沉默,空氣裏沒有一絲聲響。
唯有她淡淡散去的女聲,最終也化為寂靜。
徐怡靜瞧著他,一張俊容淹沒在光芒裏,看不出情緒,不知道他此刻有沒有動怒是否生氣,又或者其他,總之,她愈發的沒底了!
就在她開始慌張的時候,他終於出了聲。
唐仁修半晌開口,他的聲音溫漠,隻是問道,“怡靜,你要什麽?”
這一句話,讓徐怡靜方才的振振有詞全都化為虛無,她一下驚住,頓時蹙眉,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
“你想要什麽,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他逆光而站,那身姿如此桀驁,就站在她的麵前。
徐怡靜眼眸驟然一緊,咬牙喝道,“唐仁修,我要你的心!”13acv。
“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有些東西不能。”他低聲說道,卻是徹底而幹脆。
然而,徐怡靜卻也並沒有感到震驚,因為她的確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他的心從來都不會叫出來給別人
!
哪怕是一分一秒,也都沒有!
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說的明白,他們在一起,隻是商業聯姻,他能給她的隻有名分!
商業聯姻!
對!
徐怡靜在這個時候恢複了一絲理智,她凝眸瞧著他,紅唇輕啟,笑著說道,“唐仁修,你是想和我解除婚約是嗎?”
“你知不知道,你將會失去什麽?你不會再有富藍這個後盾,集團內部會因為你的悔婚而動**!你這個唐總的位置,誰還知道能不能繼續?”
徐怡靜笑了,她揚起了唇角,“這麽多年了,你不就是要坐上這個位置嗎?現在好不容易坐穩了,難道到了現在,你就願意讓它動搖?”
徐怡靜心裏邊有了定奪,他不會願意!
他是唐仁修,他所要得到的是集團!
他不會為任何感情所牽絆!
徐怡靜握了下拳,她輕而堅決的女聲道,“你要是和我解除婚約,那麽你手上持有的一半五洲股份,就要劃到我的名下!”
“唐仁修,你舍得嗎!”徐怡靜開口質問。
她不信,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做這樣一筆買賣。
喪失的不單單是富藍的後盾,還有五洲的股份!
一陣對峙,又是良久無聲。
就在徐怡靜以為她贏了的時候,可是誰知道,唐仁修卻淡漠說道,“一半股份,我給你。”
徐怡靜不敢置信!
又在下一秒,唐仁修說道,“桌子上的合同,我已經簽了字。”
徐怡靜登時僵住了,隨即她扭過頭來,果然瞧見一旁的茶幾上放了一份合同,還有一支鋼筆。她瞠目走上前去,一下拿起那份合同來瞧。
白紙黑字,曆曆在目。
總間出徐車。果然是股份轉讓合同!
甲方處是那龍飛鳳舞的字跡,他的簽名——唐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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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男人,縱然傲嬌自私自利,但是這樣的處事態度才覺得是對的,徐大小姐會就此妥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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