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叉...
這東西不是人,卻有類人的形體,可如何下口才是?
“係統,夜叉能吃不能吃?好吃不好吃?怎麽吃?”
【夜叉的心肝可食,皆是不可多得的珍饈,任何方式烹飪皆可】
“珍饈”孫逸隻看到了這倆字。
再看看夜叉,已經氣若遊絲,離死就差臨門一腳,如此折磨著實可憐,倒不如幫上一幫...
一切搞定,孫逸重新騎上龍背,珠釵四爪騰空,駕風西去。
一頭龍上了街,如此誇張的場景自然引起了大**。
說那唐王也是可憐,心中裝的都是妖怪,晚飯也沒吃,覺也睡不著,正躺在**正反烙燒餅。
按照這狀態再有幾天,自己也能把自己折騰死。
“陛下,陛下!大事,出大事啦!”太監啞著嗓子,聲音由遠及近。
“那真人又現了身,還騎著一頭龍呢!在城門口收走了那驢精與魚精,還挖去了夜叉鬼的心肝...”
“真人安好?現在何處?”唐王隻覺得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心中妖影盡散。
“回陛下,真人已經騎著龍,駕雲西去了。”
真人無礙,不告而別。
意思就是...已經沒了妖怪為禍?
“...去了也好,去了也好!朕困了,爾等都退下。”心中大山落定,一陣困意上湧,唐王趕走了人倒頭便睡。
孫逸也差不多,到了兩界山的時候已經滿腦袋瞌睡蟲,找了處軟草,又拉著珠釵吹牛聊天一陣。
“閨女啊,你當我這一路走得多高興呢,其實啊...天知道多無聊,龍宮裏那鱉精長得喜感,要是能帶一隻路上盤玩,倒是有趣...”
孫逸胡言亂語一陣,倒頭睡去。
珠釵卻是若有所思,猶豫著騰空而起。
次日,孫逸被陽光與鳥鳴喚醒的時候,珠釵龍女已不在此處。
“師傅,你終於醒了?醒了咱就出發吧?徒兒都等不及啦!”一道又啞又老的突兀的說話聲響起。
孫逸嚇一哆嗦,偏頭一看,竟是一隻涇河水府的鱉丞相叉著腰站在身邊。
這鱉精眨巴著兩隻綠豆小眼,挺著一隻豬般的鼻子,大早上一起床就看到這麽個東西,著實搞笑。
“你這廝打哪來的!?叫誰師傅呢?”孫逸嗬罵。
鱉丞相委屈極了,昨日叫人家乖徒愛徒,今日就成了這廝那廝。
又連忙解釋道:“初次見麵,師傅怎地生起氣來?
是您非得帶上我的,說要收小的做大弟子,一同去西天取真經。
徒兒昨天半夜睡得正香,龍女大人便把小的帶到這裏來了,讓小人保護師傅西行...”
孫逸眼前一黑,飲酒真是誤事,他記憶還停留在挖夜叉心肝,之後所作所為是半點不記得了。
“西遊的路啊,本道爺還是自己走,你自己找條河,打哪來的回哪去吧。”
鱉丞相垂頭喪氣,抹著眼淚離開了,孫逸則是檢查了一番乾坤袋中的物件確認無誤,抬頭看了看太陽定了方向,拍拍身上灰塵,風風光光往西行去。
一路向西,有路行路,沒路攀山,路過有人家就借宿一晚,沒有就大地為榻,蒼天為被。
孫逸可沒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與那一十八位護教伽藍暗中隨行,一路上遇到土匪猛獸不在少數,若是沒有係統加身,隻怕早已死於非命。
珠釵沒有食言,確實日日供奉孫逸生位,孫逸也隔三岔五便遙控著下上一場雨。
乾坤袋中的食材一丁點也沒有消耗,反而一路上孫逸還收集了不少新食材填補了進去。
龍頭還放在匣子裏安然未動,這種頂級食材,在配料與條件不理想的情況下烹飪那就是浪費。
一路走來,已是春去夏來。
一日,孫逸借宿一家獵戶,飲水時隻覺得獵戶家中喝的水格外甘甜清冽,與以往喝過發苦的井水、發腥的河水、無味的露水都不相同。
格外好喝。
孫逸大為驚歎,便詢問起那獵戶。
這黑臉漢子也是憨厚,老老實實就說了情況:
“真人好舌頭,這水確實不一般。
這事也稀奇,從前時候,俺家村子旁邊有一口深潭,潭水不是活水,村裏人都不喝,而是拿來灌莊稼。
幾個月前,村子裏下了一場大雨,之後幾天,可能是山上哪條河溢了,從潭邊山崖流下了一掛小瀑布匯入潭中。
雖然瀑布隻掛了三五日,但那潭水卻變得清冽解渴,還有絲絲甜味。
這水,正是我從那潭中舀來的。”
幾個月前?下雨?怎麽聽著和涇河老龍王有關係呢?
“那你們村子在哪,能不能帶道爺我去看看?”孫逸打算改改行程,先去看看這好水,之後再繼續西行。
“去看看倒是無礙,但奈何離家半個月,就獵到三五隻野兔,一隻山雞,實在無法回去交差...”獵戶為難了。
他家裏不在此處,這間小房子是為了狩獵方便搭建的,村裏老母妻子還等米下鍋呢。
“什麽意思!本道爺還能虧了你不成?來,拿著這個...”孫逸本想拿些水府的寶物當酬勞。
但是等拿的時候又犯了難,珠釵這姑娘太實心眼,不是碩大的珍珠,就是白玉雕刻的把件,不是手掌大小的青魚石,就是黃金鑄的小鼎...
都太貴重,不適合給到一屆凡夫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大鯉魚。”孫逸想著,便把紅鯉魚掏了出來。
沒了龍須與龍髯,這紅魚精隻是大鯉魚,青驢精也隻是頭大青驢。
青驢這段時間成了孫逸的坐騎,也是通人性,讓孫逸沒了吃它的想法,倒是得了個安穩飯碗。
紅魚則是待在乾坤袋中,靠老龍王的內丹逸散的水汽也留著條命。
“你給我帶路,這魚有你的一份,怎麽樣?左右一分,一半歸你,這總不算空手而歸吧?”
獵戶眼睛都直了,哪裏見過這一人大的鯉魚,想都沒想,便連聲答應了下來。
當天定下,次日天沒亮就出發。
獵戶提著鋼叉打頭,孫逸騎驢跟在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