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就是花果山首席大廚缺毛少尾猴,你隻管教,沒人找你的麻煩”怕他聽不明白,孫逸又補一句:“再磨嘰,道爺現在就揍你。”
“是是是...”土地聰明得很,這會已經明白過來幾分,對孫逸身份的猜想也有了眉目。
“此乃定字訣,隻需要用手對準,心中默念一聲定,就能將棘手的敵人...”土地公還在說著,半空中的牯護院定身已破,當空落下。
【宿主已學會定字訣,係統已對其進行適應性調整,可對任意目標使用】
【定字訣:此方天地至強的禁錮術法,將指定對象從時間,六道,三界之中剝離禁錮,若宿主不主動解除定身,術法效果將持續至海枯石爛】
“行了行了,道爺能不知道這個?來,給你看個好玩的...定!”
孫逸笑著,對著將要跌倒在地,卻還沒跌倒在地的牯妖就是一指。
叮!!!
一聲遠比土地公釋放時響亮的脆響炸開,牯牛精被直接禁錮在了當空。
牯妖頭上沒浮現出定字,金光卻無比明顯,整個妖精通體金燦燦如金身佛似的。
“啊呀,啊呀!這...”土地公傻眼了,這和他用的是同一個法術?
下一秒,孫逸壞笑著看向了土地公。
定!
“上仙莫要欺負...”一句話沒說完,土地公也被定住,成了尊小金人。
孫逸抬腿踢向土地屁股,卻一腳踢空,直接從當中穿了過去。
孫逸愣了半晌,眉頭慢慢皺起來:“係統...你這出贗品了吧?如果定身之後我碰不到,這定身有什麽意義?”
【完全錯誤,係統出品無物不可定,宿主所說的法術過於粗淺,宿主想要碰到,何須借助定身法?】
“沒看太懂,算了,這個法子能定玉皇大帝不?能定多久?”
【能定,定到宿主想要他出來為止】
孫逸大為滿意,不再糾結,優哉遊哉往另一邊走去,他記得這邊有五蘊之一可收集...
流水過石聲入耳,山溪流淌,一座小橋出現眼前。
往水聲處行了幾十步就是一處小河灘,河灘上如石頭似的隨便擺著一顆生了青苔的大佛頭。
一隻頭生頭發似白毛,長著山魈般長臉的,穿著個破褂子的猴兒正在佛頭旁鬼鬼祟祟幹著什麽。
正是通臂猿猴。
“幹什麽呢!”孫逸故意大吼一聲。
通臂猿猴冷不丁聽一聲吼,嚇得四腳離地渾身猴毛豎立,轉身就要跑。
定!
孫逸心念一動,驚慌的通臂猿就被定在了空中。
解!
猴子繼續下落。
定!
重新定住。
解!定!解定解定解定解...
通臂猿的動作一卡一卡,不到一米的距離,卻怎麽也落不了地。
“可樂,可樂,太可了哈哈哈!”孫逸樂得直拍大腿,玩夠鬧夠,隨手解了定身法,任由猿猴離去。
孫逸去到佛頭前,摳下佛眼中看不出什麽材質,滿是漂亮花紋的小石頭珠子。
【五蘊·辛:勇涉險地,破厄難而得,其味激奮人心,為勇者初征之證】
“係統,這有啥用?”
【集齊五蘊,能煉製一枚錦上添花的丹藥,當成旅途娛樂即可】
孫逸又閑逛回到山門前,解開了土地公的定身法。
“莫要欺負小老兒...咦?”土地被定身中的感受記憶完全沒有,還在繼續沒說完的話。
但...為何這樹影,憑空前進了二寸距離?
土地再寒磣,那也是神仙,看了一眼仍舊定在空中的牯妖,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恐怕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定住兩刻鍾時間。
土地心中已經生起懼意,現在不是猜測,而是肯定這道人必是上仙的化身下凡。
但...是哪一位上仙呢?
“奇了怪了,小妖通報怎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孫逸這都折騰快一個小時了,也不見黑風大王來迎接。
“走,你走前頭,咱們繼續上山。”孫逸努努嘴,土地公再次緊走兩步帶路。
穿過牯護院身後的山門時,孫逸還多看了幾眼:“插拱偷心造的山門,用的還是香樟木?真是個好古董,這熊皮真有幾分眼光...”
土地在前,邊走邊介紹,孫逸在後,邊聽邊遊覽,就這麽進了蒼狼林,滿山的小狼妖竟然沒一個敢找茬。
很快,到了一段小溪的平緩處,可以淌溪水繼續向前。
孫逸一路上都沒穿鞋,此時感受著涼爽包裹兩隻腳,那是極其享受。
“上仙請看,此物乃是碧藕,能食用的...”土地說著,連根拔起一處荷葉荷花,露出一截泛著青色的藕段。
“好好好,你倒是知道道爺喜歡什麽。”孫逸直接收進乾坤袋,自己也拔了一叢。
這一叢卻有些不一樣,藕細很多,顏色卻與之前的碧藕完全不同,白中透著大片翠綠,半透明質地如濁玉一般。
還不等問,土地公的馬屁已經到位:“真人實乃有福氣,這吸收了靈蘊的嫩玉藕,三五十條碧藕中也不見得能出一條。”
孫逸同樣將其收進乾坤袋,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
如此享采集之樂趣,著實有野趣。
“上仙若是不打算吃,也可以洗洗幹淨泡進酒裏,清香爽口著呢。”
土地還在介紹吃法,溪流中突然竄出一隻海碗大小的蛙妖,咕呱一聲,舉著刀就衝了過來。
靠近孫逸,蛙妖後腿一蹬,舉刀騰空劈來。
孫逸身邊水汽將它束縛,乾坤袋一張,蛙妖就像投球進筐般紮進孫逸袖中沒了影子。
留下它手裏拿著的那把小號砍刀掉進了溪水之中。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這一隻也就塞塞牙縫,來三五十隻倒是夠一鍋。”孫逸心頭大悅,這黑風山的物產,遠比他想的還要豐富。
剛開始還有蛙妖前仆後繼攻上來,孫逸毫不費力抓了幾隻之後,蛙妖們也不傻,全都咕呱咕呱叫著藏回了草叢中。
“可惜可惜,等辦完正事再抓就是了。”孫逸這麽說著,旁邊的土地公聽出一脊背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