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太亂了。

就該如地府般統統被埋葬!

我叫唐三葬,我葬天葬地葬眾生!

以後收服的徒弟,我給他們取名字。

孫悟空就叫孫刑者!

豬八戒就叫誅八界!

沙悟淨就叫殺無盡!

江流兒哈哈大笑著,如此惡趣味地想著。

自從救下李世民後,從地府回來後群臣歡迎。

各種大臣的女兒全都要嫁給他。

這可不是政治聯姻,而是所有女孩都喜歡他,都把他當過夢中情人!

長得帥有本事,地位高!誰不想嫁呢?

這些統統被江流兒拒絕了,隻因為西梁女王不在這裏。

天酬和江流兒站在長安最高的樓巔。

“沒想到地府之行嗎,你收獲頗多,這麽快就達到了地仙巔峰。”

江流兒想起西梁女王在這裏為自己曼妙一舞,又想起地府之行卻有些惆悵和感慨。

“你說我還能回到地球嗎?”

江流兒對於這個將他救下來,萬分艱難養大的老人沒有任何保留,就連地球這個名字和很多事情都透露了出去。

天酬則一直都認為他說的是夢境裏發生的事情。

直到如今他依舊這麽認為,因為‘地球’這個界麵似乎不存在於任何地方。

“我不知曉,留給時間。”

“怎麽辦呢?”

“順其自然,一切如故。”

天酬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以後這些事情不要再給第二個人說了,就算是夢境也要到我這裏為止了。”

天酬隱隱覺得迦葉楊戩,還有神秘的假南極仙翁,地府之行等等隻是序幕罷了,現在也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以後不知還會有怎樣的磨難降臨。

“老鍋蓋,你信天命嗎?”

不知為何,從早上開始江流兒就感覺很陰鬱,胸口發悶心情很不好。

“有時候信有時候不信。”

天酬回答得很幹脆。

“水往下流就是萬有引力,往上流很可能是虹吸現象,那引力是誰創造的呢?是發現這種定律,一切物件都是發明,也是世界本來就存在一種發現,我是說創造這種現象的是什麽呢。”

天酬被江流兒說得一頭霧水。

江流兒看向天酬。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為什麽這麽多人要找你,我隻知道你是我養大的江流兒。”

“我也不管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天酬眼含淚水。

“要不要這麽肉麻!”

“那我有點好奇你是誰了。”

江流兒看著天酬的眼睛想從中發現些什麽。

天酬一如往常沒什麽變化和波動。

“不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的長輩,你的至親就足夠了。”

“嗯!”

江流兒也算從地府死裏逃生,也隻有和天酬在一起才會說這些自己內心的秘密。

不然要憋壞了。

“對了,你和孟婆真的沒什麽嗎?”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天酬老臉一紅。

“你說這個幹嘛!”

“她的丈夫不是月老嗎?”

“胡說,那是他前夫,初戀根本不懂愛!呸呸呸!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天酬知道自己說多了立刻不言語了。

江流兒卻是吃了驚天大瓜。

“怪不得她這麽恨愛情,所以說啊,現在的愛情也真是一言難盡,連月老都離婚了……”

“別這麽八卦了,你地府之行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天酬趕緊轉移話題。

這麽一說江流兒又回想起地府之行,他總覺得很多地方不對勁。

那就是時間不對勁!

幾百年後才該出現鍾馗就是很好的例子。

江流兒絞盡腦汁,總算想出了一個勉強合理的解釋。

就是小說與現實世界曆史不能一概而論。

按照小說封神榜裏寫的,武王伐紂的周朝到小說西遊記裏寫得唐朝,還不到兩千年。

兩部書的作者都是明朝的。

江流兒也發現,在這裏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結論是不對的,這些妖怪隨便修行就幾百年,神仙更是幾萬年。

大概是作者突出人神分界不同的修辭手法。

假如時間流速不一樣,神仙壽命還不受其影響,那神仙直接下凡修煉,一萬年,天上的神仙才修行了一萬天,那豈不是虧大了,差距也就太大了。

神仙隨隨便便閉關上萬年,凡間就是三百多萬年過去了,那根本是說不通的。

神仙的修行不管是按照凡間的算還是天上的算,都有很大的漏洞。

假如隻是時間流速不同,神仙人妖也受影響,確實在書中影視劇中沒有體現出來

特殊情況除外,例如在某個時間法則裏,因為結界存在時間流速完全不同。

不過他沒有上過天庭,沒有去過九天之外,三十三重天等地方。

至於真假還未可知。

對於這些神話中的東西,不能以尋常的地球規律定論。

為了印證心中猜測直接問天酬。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真的嗎?”

“不完全是,要看在哪個地方,有的時間混亂時空扭曲,當個了,若是有時間法則的大能也可以改變時間領域。”

江流兒似懂非懂。

“不好了!”

樓梯口傳來急促的呼喊聲。

正是殷開山,他累得滿頭大汗。

“怎麽了?”

江流兒趕緊將其攙扶起來。

“終於找到你們了,不好了,不好了,你父親傳來消息,你的母親病危了!”

殷開山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件。

江流兒看後麵色大變

殷溫嬌快死了,信中說是自殺。

幸虧被陳光蕊發現得早,才勉強救了她,可是也已經危在旦夕!

讓江流兒速速趕往江州!

江流兒沒有絲毫猶豫,和天酬直接施展神通趕往江州!

之前走了很多天,如今隻用了數息的時間,二人便是來到了江州州府!

陳光蕊正蹲在殷溫嬌床邊悲痛欲絕。

“嬌兒,你怎麽這麽傻,我想起自己臨來長安前,你的眼神就不對勁,發生了什麽你為何不告訴我啊!”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三天前,我剛剛回到家的那天,白天你母親還很開心,到了第二天早上竟然不在了,我立刻寫信給你外公,今天晚上眼看著要不行了!”

陳光蕊哭得泣不成聲。

江流兒緊緊握著母親的手。

一道道靈氣灌入母親體內,她稍稍恢複了神誌。

“流兒,我的孩子,真的是你嗎?”

“是我!”江流兒眼眶也有些紅了。

“我就知道是你……你之前說的血書……”

“當年我寫下的血書明明已經燒毀,為何你會知道?”

殷溫嬌斷斷續續聲音虛弱。

當年按照夢中仙翁的指示,她寫下了有關江流兒身世的血書,隻是把孩子投河的一刹那,她又把血書收回了,因為她再也不想讓孩子卷入到任何紛爭之中,哪怕自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

縱然是自己死了承受一起也心甘情願!

但是血書的事情根本無人知曉,那天江流兒說出血書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一切。

“別說了,你安心修養,一定會康複的!”

江流兒立刻取出龍涎草喂給母親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