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不是太認可他的看法:“嫖這事跟我絕對不會幹!”

“賭這事我隻是去開開眼界,爹見我輸過家裏的錢嗎?”

她在這方麵天賦異稟,不但沒輸,還贏過不少錢。

隻是她知道她爹不讓她碰這東西,而她手裏的零花錢一直都花不完,所以她進賭坊的次數並不多。

林雲誌被她噎了一下。

她接著道:“爹,你所謂的嫖和賭和會讓人傾家**產,那是沉迷其中的人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是你的女兒啊,我又不缺錢,那種事情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

林雲誌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她,她接著道:“就比如說這一次吧,我或許就能幫範少東家脫困。”

林雲誌看著她問:“你打算怎麽幫範少東家脫困?”

林岫煙的眉眼裏有了笑意:“我認識賭術高手,讓他去跟賭坊再賭一局,這樣就能兩清了。”

林雲誌對於這件事情沒有半點解決的思路,她這個做法不失為一個行得通的法子。

他便問:“賭術高手在哪裏?我跟你一起去請。”

林岫煙直接拒絕:“高手一般都有點脾氣,爹這種從來不賭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請不動的。”

“這事爹就不要操心了,交給我就好。”

林雲誌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擔心,她拍他馬屁:“我的能力爹還信不過嗎?”

林雲誌一直拿她當小孩子看,還真不太信得過她的能力。

不過這一次她在處理周塵陽的事情上十分老道,他便覺得她或許也很棒。

於是他便道:“行吧,但是這事你要量力而為,不要把自己陷進去。”

林岫煙乖巧地點頭,他又對夜君扉道:“小夜啊,你跟煙兒一起去。”

“你行事穩重,有你在她的身邊我更放心。”

林岫煙對他的這個說法表示無語,夜君扉穩重?

她爹要是見過夜君扉瘋起來六親不認的樣子怕是不會這麽認為了。

夜君扉看了她一眼後輕點了一下頭。

根據他對她的了解,但凡是她主動攬的事,她都有自己的一套處理方式。

他挺好奇她會怎麽做。

林岫煙讓林暗把範少東家的小廝喊過來問清楚具體情況後,她就帶著人直接朝賭坊殺去。

夜君扉看著她問:“你嘴裏的那個賭術高手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恭喜你答對了!”林岫煙的眉眼微彎:“我就是那個高手。”

林岫煙雖然認識幾個賭術還不錯的人,但是她沒想去找他們。

因為林府和周塵陽已經鬧翻,這些人大多都是唯利是圖的,這會肯定站在周塵陽那邊。

他們一旦被周塵陽收買,她找他們幫忙,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準備自己上!

夜君扉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道:“你行不行啊?”

林岫煙笑著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說自己不行。”

夜君扉:“……”

她扯哪裏去了!

林岫煙其實心裏遠沒有夜君扉看到的那麽淡定。

她心裏是有些緊張的,因為她知道那家賭坊裏有著全渝城最厲害的賭術高手。

如果是他做的局,那麽今天怕是要打一場硬仗。

林岫煙一進去,賭坊的管事便迎了上來:“喲,林小姐來了啊!”

林岫煙看了管事一眼:“範公子呢?”

管事笑著道:“範公子已經等您多時了!”

林岫煙見管事一點都不掩飾這件事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就是周塵陽為林府設的局。

目的就是把林府的人逼過來,然後讓林府跳進他挖的坑裏。

她也笑了笑,跟著管事進了房間。

門被打開,她看到屋裏的人時是真的驚到了。

原因無他,眼前的人她前世也認識。

他叫範西樓,是周塵陽身邊最得用的人,他極懂得經營,是真正的生財高手。

前世周塵陽和夜君扉的戰事打得十分膠著,是因為有範西樓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錢財。

林雲誌說範少東家時,她是真沒往他身上想。

且眼前的範西樓看起來還十分稚嫩,遠沒有她前世見到時的陰沉狠辣。

更不要說他此時明顯挨了打,又受了刺激,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

他看見她的時候直接略過她,看向她身邊的夜君扉,因為她年紀太小,還是個女子。

他看著夜君扉道:“是林老爺讓你們來的嗎?”

林岫煙不在意他的態度,點頭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林岫煙,是林雲誌的獨女。”

“這位是夜公子,我的禮儀夫子,今天陪我過來玩的。”

範西樓有些吃驚地問:“禮儀夫子?”

禮儀夫子陪她逛賭坊,這個配置簡直是一絕。

林岫煙回答:“是的,他覺得要成為真正的名門貴女,禮儀需要時刻培養。”

她說完一拳砸在桌麵上,笑眯眯地看著範西樓道:“範公子,很高興見到你!”

夜君扉:“……”

她這副樣子,他這個夫子帶不動。

範西樓:“……”

他眼裏剛亮起來的光又暗了下去。

林岫煙的大名他還是聽人說起過的。

提到她的是商會裏的人,那人用十分惋惜的語氣道:“林雲誌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可惜後繼無人。”

“他隻有一個獨女,他的那個女兒到現在連算盤都不會打,以後林府的萬千家產,八成會毀在她手裏。”

範西樓有氣無力地坐下來問:“多謝林小姐前來,隻是這事怕不是林小姐能處理得了的。”

林岫煙笑眯眯地道:“這件事情我爹交給我全權處理,範公子放心,我一定能把你平安帶出賭坊。”

範西樓看著她這副天真燦漫的樣子,就覺得頭疼。

他在心裏埋怨林雲誌有些不靠譜,把她派過來,一個不好,怕是會被賭坊的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他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在心裏琢磨,他是不是能暴力衝出賭坊。

隻是他就算衝出賭坊,他也沒有銀子去買藥材,也沒法回家跟家裏交代。

管事在旁笑眯眯地對林岫煙道:“這位範公子在我們賭坊一共輸了兩百五十六萬兩銀子。”

“他手邊有十餘萬兩的銀票,我們把零頭抹了,就是兩百四十萬兩。”

“林小姐是要幫範公子把這些銀子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