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沒想到是這樣

索馬裏當局之所以迄未直搗毀艾爾村這個索馬裏海盜的巢穴,除了警力兵力及某些現實困難外,就是邦特蘭與其它地區的官員可能與生活闊綽的海盜勾結。

當地人指出:“在許多方麵,海上打劫可見容於當地人,它甚至已經成為一種時尚。”

這樣,索馬裏海盜打劫更是有持無恐 索要的贖金也越來越高。

隨著一艘艘貨輪被海盜們挾持到艾爾小鎮停泊,眾多當地人開始走上街頭設立各種各樣的攤點,為需要每天上岸補充 給養的海盜們提供香煙、食品和飲料,海盜們也值得信任,因此能賒賬購物,並且在拿到贖金後加倍返還。

與此同時,不少海盜頭子拿出贖金為當地建造公路、學校和醫院,並購買發電設備,讓海盜窩點附近的普通索馬裏居民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生活。

除了艾爾村當地經濟依賴劫匪外,在哈拉代雷和埃勒等海盜據點的村鎮,也可以被稱為當地唯一實業的就是海盜經濟。

居民們認為,無政府狀態使當地沒有任何公共機構可言,百姓生活沒有保障,從事海盜活動及其關聯行業相比之下能帶來收入。

居民都趨利希望分杯羹,比如,當遭劫消息傳來,世界震驚,但哈拉代雷的商戶和居民卻在歡呼,他們準備香煙、食品和冷飲,在港口搭建小亭子,等候海盜歸航補充必需品。

商販達希爾會說:“等他們獲得贖金時,他們會給我們一大筆錢。”

對索馬裏人來說,海盜能為自己的生計提供收入來源,這足以使當地居民對外界憎惡的這一行業心生擁護。

由於海盜給當地人帶來了眾多實惠,因此這些索馬裏村民人並不討厭海盜,也不關心被長期扣押了的人質的安危,雖然國際社會宣稱要加大對海盜的打擊力度,可是索馬裏北方地區的居民依然繼續為海盜們提供各種支持和掩護。

正是如此,以埃弗亞為代表的索馬裏海盜勢,日益坐大也就一點不奇怪了。

由於目前仍無專門審判海盜的法律、審判過程預計相當複雜等因素,以往各國生擒的海盜,要麽釋放,要麽扔入茫茫大海、讓其自生自滅。

動亂加上貧窮,索馬裏海盜逐漸興起,他們劫持過往索馬裏附近海域的貨船,勒索巨額贖金,索馬裏附近海域因此成為全球最危險的海域。

索馬裏海盜近年來,劫船手法有創新,劫船範圍越來越廣,劫船武器也鳥槍換炮。

一般情況下,遭劫船隻所在國家和公司,為了保護人質安全,不願意采取軍事行動營救,而是私底下向海盜支付贖金來換得遭劫船隻和船員的安全獲釋。

分析認為,打擊海盜,關鍵在陸地,讓索馬裏這個國家恢複和平與穩定,才能杜絕海盜生長的土壤。

目前,各國為了防範和打擊海盜,正在加強國際合作、加大護航力度。

如果一國貨船遭劫,采取決不妥協的軍事行動,還是采取示弱的交付贖金,考驗著政府和民眾的神經——因為行動的最終結果,才是衡量政府最初決策是否妥當的標準。

十幾輛車子沿著一條土路朝著海邊的方向開著,土路兩旁長著一些小灌木叢和小樹,看不見什麽建築,偶爾出現的村莊也就隻有幾座小平房,車上的人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車子顛簸了將近半個小時,開車的夥計對埃弗亞說道:“司令,前麵就是海邊了。”

車子駛到了離海邊很近的地方,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蹦躂著前進,路兩旁同樣是殘破的建築,偶爾出現幾座修著圍牆的建築在海盜們看來已經算是這裏最好的建築了。

土道上不時會飛快的駛過滿載著全副武裝的海盜的皮卡,皮卡的屁股上印著TOYOTA的標誌,看來日本汽車在這裏挺暢銷,車上的人一個個穿著邋遢的迷彩服,看的出不是什麽訓練有素的人員。

車子終於在一個修有圍牆的小房子外停下了,夥計側過臉對埃弗亞說道:“司令,到了。“

”我們先在這裏等,哈什,先跟他表哥說一聲,然後你再出來接他們。”

哈什從駕駛室出來,對手下人發出命令,小嘍羅們馬上將拖在車尾的兩條小艇拉過來,第一小組借助掛在船舷外的繩梯,帶著武器裝備下到小船上,第一隻小艇也準備完畢。

艇上坐滿人後馬上解纜離開,同時第二組也開始了了第二隻小艇的準備工作。

“兄弟,該我們啦!”加爾達-阿卜迪對哈什-法拉赫說。

哈什-法拉赫聽到衛星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兄弟,我在這裏等著你。”

他跨過船弦,笨拙地順著繩梯下到小艇裏,已經先下去的兩個人幫著他在小艇裏坐好,可得小心著點,對於不習慣海上生活的人來說,一個浪湧就有可能弄折一條腿。

等到和人質談判代表,也是這個集團發言人的加爾達-阿卜迪下來後,第二條小艇馬上發動,高速離開海岸。

兩條小艇向索拉納號駛去,已經很近了,索拉納號的信號燈光清晰可見, 按現在35節的航速,用十五分鍾的時間就能相遇。

“已經沒有它的什麽事了。”哈什想到,海盜們得手後會押著戰利品回到霍比亞的岸邊,然後就是談判工作了。

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海麵挺平靜的,圓圓的太陽在空中顯得越發明亮,加爾達-阿卜迪站在小艇的船頭,興奮地看著索拉納號越來越近,“我該幹活了。”

坐在他後麵的哈什-法拉赫試著想表現得像條漢子,他打過仗,也體驗過埃塞俄比亞軍隊的轟炸,從沒有退縮過,可今天,在這深不見底而又暗流湧動的大海之上,卻感到空前的無助,心裏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艇前後顛簸著,他的心裏一次次體驗著痛苦,但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膽怯,一股股的汽油味陣陣飄來,讓他感到惡心想吐,為了集中精力,他死死地盯住索拉納號船。

如果一切順利,幾分鍾後他就能到那條大船上去了。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哈什-法拉赫和兩個同夥來到了索拉納號船上,迎接他的是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和麵前他熟悉的麵孔---阿巴迪-埃弗亞的表兄雅思羅和費樂亞。

“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