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閣主透過幃帽輕輕的搖頭,“他被淘汰了。”
“下一個誰來?”
“我來。”劉孟學站了出來,謝九娘看了他一眼,心裏總覺得這個藏在屏風後麵的人有些古怪。
但是她現下還看不出什麽蹊蹺來。
“請!”
眾人讓開了起來,劉孟學繞著屏風觀察了一圈,隨後他對鬱閣主說道,“能否請鬱閣主將窗戶打開,我想通過光仔細的辯症。”
“很抱歉。”鬱閣主透過幃帽似笑非笑,冷酷的回了兩個字,“不可。”
劉孟學聽到鬱閣主的回話,有些可惜,但也沒辦法,畢竟鬱閣主是主要負責人,他隻能自己想辦法。
他深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對著外麵的隨從說了一句話,然後得到了一個火折子,將它點燃後,慢慢的走向了屏風後。
燭火將屏風後的身影照的一清二楚,隻見劉孟學拿著火折子靠近阿吉,阿吉被綁起來坐在椅子上。
雙眼垂下,臉色蠟黃,嘴唇幹澀。
“在下劉孟學,是為你診斷的大夫。”
劉孟學咳了一聲,簡單的做了個介紹,但是對方稱作阿吉的人並無反應,隻是是不是有著綿長的呼吸聲。
火光在屏風內,忽而飄了飄,緊接著阿吉睜開了眼睛,直視著劉孟學,詭異的笑了笑。
“你聽見我說話了?”劉孟學皺眉,他急忙放下火折子,將自己的藥箱打開。
然後對阿吉說道,“這樣也好,我現在為你把脈。”
說罷,他也不顧阿吉的反應,直接伸手按住阿吉的手腕,開始把脈起來。
但是許久,劉孟學的臉色十分複雜,他發現阿吉的脈象十分平穩,根本沒有任何病症。
可是為阿阿吉的臉色與常人不同。
“怎麽回事?”
劉孟學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剛想抬頭,突然阿吉大聲吼了一聲,開始躁動不安,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恐怖。
“啊啊啊啊啊!”
“你,你怎麽了?”劉孟學嚇了一跳,而後就看見阿吉朝著他撲過來,劉孟學因為慣性身體向後倒了下來,他急忙用雙手撐著地麵。
眼看阿吉張開嘴,像是狼一樣凶狠的衝他撕咬。
“阿吉!”
他閉上了眼,大聲喊了一聲阿吉的名字。
果然阿吉停了下來,阿吉睜著一雙眼睛,奇怪的盯著劉孟學看來看去,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劉孟學聽見動靜,剛想睜開眼睛,突然椅子被掙脫倒下來,他順勢仰頭咬住了劉孟學的胳膊。
瞬間,劉孟學深吸一口氣,火折子也被摔了出來,從屏風外麵看了個一清二楚。
“你,你放開我!”
“鬱閣主,救我啊,救我啊!”
鬱閣主聞言,伸出手招了招,周邊的人瞬間衝出來將阿吉控製住,順便將劉孟學付了出來。
眾人看見,劉孟學的胳膊上已經染了血跡,他咬著牙,眼裏劃過了一絲的可惜。
但是他依舊看著鬱閣主說道,“鬱閣主,阿吉恐怕不是撲通的病症。”
“哦?”鬱閣主挑眉,看向劉孟學詫異的問道,“那是什麽呢?”
“我不知道。”劉孟學說著,肩膀鬆了下來,搖了搖頭,“我暫時看不出來。”
“哈哈哈哈!”
忽然後麵的阿吉開始大笑了起來,他張著嘴巴,滿口都是血,像個瘋子一般來回揮舞著手臂。
就在他看見劉孟學又想上前撲的時候,一旁的徐韶玉大叫了一聲,“劉大夫,小心!”
說罷,鬱閣主一個眼神過去,身邊的黑衣人將劉孟學拉開,阿吉撲了個空。
徐韶玉見狀,眼睛一閃,她抓起身上的銀針,上前幾步,逼向阿吉,一個用力紮進了阿吉腦袋上的穴位。
“好痛!好痛啊!”阿吉終於開口了,他捂住了腦袋,瞬間蹲在了地上,嗷嗷大叫起來。
“大家往後退!”徐韶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散開了眾人,她隻身上前,手指又拿起了一根銀針,紮進了阿吉的肩膀處,阿吉瞬間手臂都不會動了,整個人呆滯了起來。
徐韶玉見狀,蹲了下來,她手指伸出為阿吉把起脈,隨後她點了下頭,似乎是已經了然了他的病症。
“徐姑娘,如何?”鬱閣主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徐韶玉,見她站起來,開口問道。
徐韶玉溫柔的笑了起來,她轉身看向鬱閣主,“鬱閣主,我已經大致知道了阿吉的病症。”
“哦?”鬱閣主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徐韶玉很自信,眼裏滿是不在乎的說道,“阿吉是中了毒,得了躁狂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