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令德!”
徐老一下子就慌了起來,他忍不了衛令德說完,就大怒,“你膽敢偷聽?”
“怎麽?”
“你要阻止聖上的決定嗎?”
聖上皺了皺眉。
衛令德大驚,他又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臣,臣不敢。”
“臣隻是想說,徐老方才同聖上的說,臣左思右想,既然是先皇的遺囑,這件事,便是罷了。”
“什麽?”
徐老前一刻還在擔心衛令德反抗,下一刻聽到衛令德突然改口同意之後,愣住了。
“你……”
聖上也十分驚奇,他再三看了眼衛令德,試探的又問了一句,“衛大人說的可是實話?”
“臣自然是實話。”衛令德說道。
可是聖上和徐老確實有一絲的懷疑,特別是徐老,他不信衛令德是如此體諒的人,李氏與他毫無情分可言,又因為做的那些事敗露,衛令德怎麽可能放過李氏?
徐老怎麽想都覺得衛令德是在撒謊,或者是另有所圖。
“衛大人之前在朝中上告,字字誅心,如此大的仇恨怎麽一夜之間,說變就變了。”
“聖上,不是臣懷疑,而是衛大人說的話,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徐老說罷,聖上果然又露出了一絲的深意。
“衛大人,徐老說的,你可有解釋?”
衛令德咬碎了牙,但麵上卻還是保持著,“聖上,徐老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恨李氏,但是……”
他歎了一口氣,似乎很是疲憊的又道,“先皇對我曾經有恩,若不是先皇賞識我,我當初在壽邱是活不下去的。”
“再加上先皇為我和李氏賜婚,助我成為壽邱城住,這一切我都銘記於心。”
“我先前不知這事,如今既然已經得知先皇的遺囑,我便不能坐視不理。”
“聖上,臣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啊!”
衛令德說罷,殿內一片寂靜,徐老眼神飄忽,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麽。
而聖上沉思了一會兒,笑了笑,“衛大人的心思我明白了。”
“既然你這般說,孤便隨著先皇的遺囑,先饒李氏一命。”
徐老一顆心本來提著,待聽到這句話後,有了一絲的放鬆。
下一刻,聖上有些疲憊,“你們下去吧。”
徐老站起來先離去,後麵跟著衛令德,徐老總覺得眼皮子在跳動,他看了眼衛令德,“衛令德,我不信你這麽好心放過李氏。”
“是嗎?”
衛令德笑了一聲,他對著徐老意有所指的道,“徐老倒是十分好心的救李氏。”
徐老臉色一僵,他怒急,甩袖離去。
衛令德待見徐老走遠之後,又笑著往回走,看見李公公道了一聲謝意。
李公公瞧見,也沒有多說,而是引著衛令德又重新進了殿內。
“聖上。”
衛令德看見聖上背著身,果然在等他,他立即喊了一聲。
聖上轉過身來,打量了一番衛令德,“衛令德,你勸孤繞過李氏一命,但是李氏身負重罪,活罪難免,你可是有何見解?”
“聖上神機妙算,臣等無比佩服!”
衛令德跪了下來,他斟酌幾次,低聲說起來,“回聖上,留下李氏一命,一是為了先皇遺囑,二是為了我朝安穩。”
“哦?”
聖上的眼睛一閃,來了興趣,“衛大人說說看?”
“臣聽聞,西邊已經派來使臣遞來和親的意思,我朝公主年滿十五,風華正茂,又是聖上的唯一妹妹,這豈不是逼迫我朝。”
“臣等不願公主殿下背井離鄉,去西邊和親,自然……”
衛令德眼睛一眨,眼底露出了一絲的狠意。
他一字一句道,“索性聖上便可替換公主,解決燃眉之急。”
“替換公主?”
聖上眉眼一抬,雙手背著,似乎已經知道了衛令德的意思,卻還是打量著衛令德道,“除了月兒沒有同她年齡相符的公主。”
衛令德微微一笑,似乎早有準備,緩緩說道,“眼下我朝不就有兩位公主嗎?”
“長公主身份尊貴,又孑然一身,正好代替小公主去西邊和親,也算是為了先皇的願景。”
“放肆!”
聖上聽聞,低斥一聲,衛令德趕忙跪了下來。
但是盡管聖上有些怒氣,但衛令德卻還是十分平靜,好似知道這件事一定能成一樣。
“長公主乃是孤的親姑姑,再者她的年歲……總之西邊怎會接受?”
“衛令德你是瘋了不成?”
“臣不敢!”
衛令德趴在地上,聲音弱了下來,“聖上,這是最好的法子啊。”
“若是聖上擔憂西邊,這件事西邊並未決定是誰來和親,再者西邊皇權爭端下,對方可有轉機啊!”
“聖上!臣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朝廷,為了聖上啊!”
話音落下,聖上閉上眼,呼吸了幾口氣,終於,他再次睜開眼,“讓孤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