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何嚐不懂。”陸書錦還是滿目憂愁的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父皇為何會如此關注,也知道皇後拉攏我的籌碼。”
顧長思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說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你能把這個機會利用好,那一切都會相安無事,說不定淑妃娘娘以後也能平安。”
陸書錦歎了一口氣說道:“皇後當時還十分篤定的說,隻要我加入了他的證明,那麽他會想方設法的幫我重複父皇的寵愛。”
可她如今並不想利用哥哥的這層身份去做點什麽,畢竟以前的哥哥那麽好,是大家眼裏都最好的孩子。
想到這個,陸書錦就更恨那個害死了自己哥哥的人。
又不是因為那個人,哥哥怎麽會死?母妃怎麽會變成這樣?
顧長思放下酒杯,眼神堅定的盯著陸書錦:“那她肯定是有法子才會這麽篤定的跟你講,不然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並且我敢肯定,皇後一定不是當初造謠生事的那個人。”
門突然被推開,本來走掉的鄭乾又回來了。
“你怎麽又來了?”陸書錦翻了一個白眼,這人怎麽跟陰魂一樣的驅不散。
鄭乾不顧形象的歪倒坐在顧長思旁邊的位置上:“公主不要這麽說人家嘛,人家好歹也是說到了點子上的嘛,你也要聽聽群眾的意見。”
“……。”陸書錦和顧長思同時無語。
空氣一瞬間的安靜。
“你們什麽意思啊?怎麽都不說話了又!”鄭乾不高興的嚷嚷。
其實思考了一番,陸書錦覺得鄭乾說的也許有道理:“你說的對,說說吧,你還有什麽獨到的見解。”
鄭乾搖搖頭:“間接也就發表到此了,我還想聽聽你們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分析,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說。”
這次換顧長思翻了一個白眼,他道:“現下太子之位空懸暫無人選,而資質不錯的皇子又有幾位,都是可以一爭的人選,但這些人都少了一個助力。”
“你這話有理。”陸書錦稍顯思索道:“既然如此,那這些年誰最強呼聲最高的那個人,也許就跟當年的事情有關聯。”
“難道是華妃?”鄭乾說道:“我覺得她的嫌疑最大。”
“我也認同。”顧長思說道:“她這些年是整個後宮最得意的,她的兒子最近呼聲也頗為高,也許她也和那個老和尚做了交易?”
“你這話說的實在是有理。”陸書錦急切的說道:“這些年她的勢力越發的強大,有時候就連皇後都無法幹涉,尤其是她的兒子,這些年形勢越發大膽,不再似從前畏手畏腳。”
三個人這麽一分析之後發現這些年來獲益最大的人竟然是華妃和皇後,但其實皇後還隻是其次,最大的受益人終究是華妃,畢竟她的兒子得到了最大的好處,現在有很多大臣都在支持他。
眼看著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選。
皇後這些年雖然多多少少的獲得了一些利益,但和華妃相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啊。
並且眾所周知的一件事情也是許多年前曾經發生的,陸書錦當初的命德被人說得非常強硬,似是會克父克母克兄,被說的極為不祥。
我沒有這件事情的發生,當年哥哥早就成為了太子,而且當日父皇早就已經將旨意給你好了。
誰知道半路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今能爭上一爭太子之位的人選隻有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這三位。
這三位都是最有實力與之一爭的人,但真要爭起來,恐怕又要變天,屆時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但現在父皇也還康健,朝中重臣也還在列其中,不乏一些純臣在之。
父皇並不是一個昏君,潮中還是不少人站在父皇這邊的,因此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三個人胡亂作為。
父皇如今老了,肯定也會將自己的權利看得格外重要,哥哥在他心裏雖是最好的一個兒子,但是他手下的兒子這麽多,總有一天他是要做出選擇的。
隻是這一天來的快不快而已,而在這一天來到之前,她要護住母妃和弟弟。
“這麽多人都在爭,不打算爭一爭嗎?”顧長思突然看向陸書錦問道。
陸書錦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笑著說道:“顧公子,本宮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件事情,本宮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想要逾矩的心思,如今即便是要逾矩,也是沒有機會的,本宮身邊母妃和弟弟經不起折騰。”
顧長思歎息一聲,眼中似是騰起了一絲失望:“公主還真是視名利如糞土。”
“不。”陸書錦聽了顧長思的話之後卻是不太讚同:“本宮不是視名利如糞土,本人隻是覺得這些事情暫時沒有必要,本宮如今沒有這個契機。”
顧長思點頭,表示理解。
另一邊坐著的鄭乾卻是腦袋耷拉下來,他聲細如蚊:“你們說的這些真的是我能聽的嗎?”
陸書錦聽罷隻是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笑:“自然是可以的,隻是……如若叫本宮在外,聽見一句半句,那麽就請鄭公子就請好吧,本宮一定會殺人滅口。”
鄭乾聽了陸書錦的話臉色都綠了,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顧長思。
其實顧長思也隻是笑笑:“倘若你真的說出去了,那麽在下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一般吞了吞口水之後,做出要將自己的嘴縫上的動作:“我一定不說,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了,你們相信我。”
然而陸書錦跟顧長思卻隻是相似,一向什麽也不講。
這樣反而是更讓他汗流浹背。
此時鄭乾的腦子裏麵突然閃現了一道靈光,他眼睛一亮說道:“我有個好主意,既然公主不想插手這些事情,不如暫時為八皇子培養勢力,屆時他們要是雙方具敗,那也是公主坐收漁翁之利。”
鄭乾的話,不禁讓陸書錦認真的思考起來,鄭乾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能看著他一輩子碌碌無為,沒有能保護自己的利刃。
況且現在父皇還康健著,正是培養自己勢力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