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上將潘鳳

沮授看著一馬當先的高飛正緩緩地朝這邊馳來,聯想起以前和高飛見麵時的情形,雖然隻有一麵之緣,可那時他就把高飛看成了一個忘年交。他為人剛正,見韓馥一意孤行,自己也無法勸阻,便策馬轉身,對韓馥道:“高飛和我是舊識,我不能這樣害自己的舊友,高飛帶來的隻有二百騎兵,沒有埋伏,我能為大人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大人請為所欲為吧,我回鄴城了!”

話音一落,未等韓馥搭腔,沮授拍馬便朝後飛馳而去,倒是將韓馥氣的不輕。

“這個沮授,脾氣如此的臭,等我解決了高飛,回去再找你算賬。”韓馥看著前方高飛緩慢駛來,沮授的背影也消失在了人群裏,便恨恨地道。

“大人,高飛隻帶了二百騎兵前來,我們有一萬多大軍,以屬下看,不如一擁而上,將高飛四麵圍定,他一定無法脫逃。等解決了高飛,再派大軍去襲擊他的部隊,一定能夠將高飛隨軍運送的糧草和錢財全部搶奪過來。”韓馥背後的一名戰將朗聲說道。

韓馥搖了搖頭,臉上揚起了一絲陰笑:“區區二百來騎,何必動用大軍?我有上將潘鳳在此,區區高飛,何足掛齒?”

韓馥背後的幾名戰將一起扭頭看了一眼最左側的一個大漢,那大漢虎背熊腰,身體魁梧,手握一柄開山大斧,**騎著一匹栗色戰馬,身上的披著一身重鎧,頭戴一頂熟銅盔,滿臉的猙獰之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人看了也不禁浮現出一絲懼意。幾名戰將和那個大漢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見那大漢一臉的得意,正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幾個人都不禁朝一邊退了退,同時吞下了一口口水。

那大漢雙目炯炯有神,朝前微微策了一下馬,便來到了韓馥的身邊,朗聲道:“主公放心,有我潘鳳在此,不出三個回合,便能將高飛一斧頭劈成兩半。”

韓馥爽快地笑了笑,朗聲道:“很好,這才是我冀州兵的實力……”

說話間,高飛帶著二百騎兵便在韓馥的正前方停了下來。

高飛全身披掛,手持遊龍槍,看了一眼前方一字擺開的韓馥大軍,便朝前策馬走了幾步,上前問道:“這不是冀州刺史韓馥韓大人嘛,韓大人如此這般的勞師動眾,可是為了迎接我的?”

韓馥指著高飛叫道:“高飛,你識相的就把所押運的糧草、錢財全部留下,我奉袁太尉之命在此攔截你,你殺害了洛陽十大富商,並且卷走了十大富商的財產,還惡意逼迫洛陽百姓跟你回幽州,這樁樁惡事我韓馥豈能容你?”

“哦?”高飛冷笑了一聲,“原來袁紹是這樣跟你說的啊,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為了爭奪玉璽,不惜和群雄開戰,弄得洛陽城頓時一片火海,至今洛陽的餘火尚未熄滅,這種惡行,不知道你韓馥容得容不得?”

“哼!太尉大人有先見之明,讓我不要聽你的花言巧語,看來是說對了,你如此汙蔑太尉大人,到底是何居心?”

高飛的臉上突然顯現出來了極大的猙獰,兩隻眼睛也瞪的如同銅鈴一般,怒吼道:“少廢話!你到底想怎麽樣?”

一聲巨吼過後,倒是將韓馥座下戰馬弄得驚慌不已,險些讓韓馥從馬上跌落地上來。韓馥強作鎮定,心中慨然道:“高飛平黃巾,定涼州,殺十常侍,又在幽州收服了幾十萬烏桓人,在討伐董卓時也是一馬當先,這樣驍勇的人確實不簡單,一聲吼便讓我的心頭驚慌不已,看來隻有派出潘鳳去殺了他了……”

韓馥想完之後,便隨即策馬回了本陣,對身後的那個手持大斧的大將喊道:“潘鳳!此時不去將砍殺高飛,更待何時?”

話音一落,便見潘鳳拍馬而出,掄著一柄開山大斧便朝高飛衝了過去,口中還兀自地大叫著:“高飛納命來!”

高飛冷笑了一聲,手中緊握遊龍槍,心中暗想道:“原來他就是上將潘鳳,正好拿他來給韓馥一個下馬威……”

剛準備策馬而出,高飛背後的高林便飛馬而去,同時對高飛大喊道:“主公勿動,高林在此,此等無名小卒,不值得主公動手!”

高飛見高林衝了出去,便沒有再動,隻靜觀其變。

高林更不答話,手握一杆長槍,見潘鳳舞著大斧衝了過來,便舉起了手中長槍,臨近之時,但見潘鳳一斧頭劈了下來,高林順勢架住了大斧,然後手中長槍陡變,一連刺出了三槍,隻聽的潘鳳身上“噗、噗、噗”的三聲悶響,胸前已經被長槍透入,被高林最後一槍將整個人給挑了起來,刺了一個透心涼,順勢摔在了地上,便一命嗚呼了。

潘鳳一死,韓馥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高飛還沒有出手,自己手下的最值得信賴的大將被高飛手下一個不起眼的親兵屯長給一個回合殺了。他驚慌失措之中,急忙大叫:“殺了他,你們幾個人一起上去殺了他。”

韓馥背後的幾員戰將不進反退,就連士兵也都倒退了一步,在他們的心目中,潘鳳已經被韓馥豎立成為了軍中支柱,支柱一倒,其餘皆驚,都不敢向前。

高飛策馬來到了高林身邊,衝高林笑了笑,道:“好樣的,沒有給我丟臉,我們高氏就應當如此。”

高林道:“區區無名之輩而已,主公乃萬民之主,賈軍師曾經交待過我,讓我好好保護主公,以後還請主公不要再以身涉險。”

“無妨,我心中有數。”

話音一落,高飛便朝韓馥喊道:“韓大人,你我無冤無仇,何必為了一些小事動刀動槍的?袁紹給你傳達的話都是假話,我並未殺害十大富商,更沒有威逼利誘洛陽百姓,這一切都是他們自願跟隨我的。冀州之民超過三百萬,韓大人不想著如何治理冀州,卻道聽途說再次攔截我,若不是因為怕傷了和氣,我早帶領大軍前來和你一戰了。烏桓突騎天下聞名,我的部隊中更是有不少烏桓突騎兵,試問韓大人,若是我不屑一顧地派遣五千突騎兵前來攻打你,以你現在的這些部下,又該如何抵擋?”

韓馥吱吱唔唔地道:“這……這……那……我……”

“韓大人,不如這樣,你現在就此退兵回鄴城,你繼續做你的冀州刺史,我回到幽州之後,便會繼任幽州牧,到時候幽州和冀州彼此和平,豈不美好?”

韓馥早已經丟了魂了,烏桓人叛亂的時候,他因為害怕烏桓人會殃及到冀州,而冀州刺史所在的高邑城離幽州很近,於是他就將州刺史的治所遷徙到了魏郡的鄴城來。他一想到高飛部下有令人喪膽的烏桓突騎,整個人便害怕了起來。此時,他一聽到高飛的這個提議,便急忙道:“好好,就這樣辦,我一時糊塗,受人唆使,差點和高將軍起了衝突,我這就撤軍回鄴城,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高飛笑道:“韓大人果然是個聰明的人,這樣做就對了。”

韓馥隨即對身後的士兵喊道:“全軍撤退,回鄴城!”

“等等!”

韓馥正要策馬後退,突然聽到高飛的叫聲,便心下一驚,以為高飛反悔了,急忙轉身低聲下氣地問道:“高將軍還有何吩咐?”

高飛道:“韓大人,袁紹乃狼子野心,他雖然貴為太尉,做的事情卻讓人所不恥,如今洛陽城毀於一旦,京畿一帶的百姓也都流離失所,洛陽恐非久留之地。相反,冀州相對安定,民多地廣,很有可能會遭到其他人的覬覦,袁紹、公孫瓚、曹操都非尋常之輩,還請韓大人早做準備,以應對不策。另外,右北平太守公孫瓚和袁紹待在一起,如果他要是北歸幽州的話,還請韓大人予以攔截,當然,如果韓大人沒有那個能力的話,也無所謂。公孫瓚殺了幽州牧劉虞,全幽州的人都等著殺他呢,如果韓大人能施以援手的話,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一定……一定……不知道高將軍還有何吩咐?”韓馥一改開始的強硬態勢,低頭哈腰地道。

高飛笑道:“沒了,韓大人請回吧。”

話音一落,韓馥帶著大軍一溜煙地便順著左邊的道路回鄴城了,連地上潘鳳的屍體也來不及帶走。

“主公,韓馥如此懦弱的人,如果主公趁這個時候殺了他,那冀州不就是歸主公所有了嗎?”高林在一邊建議道。

“不,韓馥雖然懦弱,可是冀州的城池很難攻打,咱們數次路過冀州,所過之處城池的城牆都很高厚,加上冀州的兵馬也很多,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攻打冀州,兵力上肯定不足,而且我們還帶著富商和百姓,隻有先帶領著他們回到幽州之後,才能慢慢的蠶食冀州。隻要冀州還是韓馥為主,那就不難攻打。”

“那萬一別人先我們一起占領了冀州呢?比如袁紹,他現在可是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肯定要找地方棲身的。”

“我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韓馥應該會對袁紹有所防範,總之不管怎麽樣,我們現在一定要先回到幽州,冀州的地形我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以後要想占領冀州也是易如反掌。你回去通告兩位軍師,讓大軍加速前進,必須迅速通過冀州,盡快趕回幽州。”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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