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雄師下江南 782十萬胡塵一燒空
索緒當即說出了自己的計策,得到了眾人的認可,於是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曹真等人都甘願給索緒當俘虜。索緒也不客氣,讓士兵將這些人都五花大綁了一番,然後派人去通知多瓦,央求見麵。
斥候當先策馬馳出,索緒等人穿著打扮都是秦國士卒,打的旗幟也是秦國的大旗,兩萬馬步一路浩浩****向東而進,一路上鑼鼓喧天,生怕別人不知道,朝著驪山腳下而去。
此時羌人正在新豐縣為亂,燒殺搶掠,奸、女,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羌王多瓦帶著眾位部族首領站在一個高坡上,眺望著下麵滿目瘡痍的新豐縣城,看到每個人都滿載而歸,馬匹上馱滿了財物,十分的開心。
新豐縣城的東北角有一個大坑,全城反抗的百姓都被殺了,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躺在血泊之中,被投進了這個大坑中,更可怖的是這些躺著的全是無頭的屍體,腦袋都被羌人給砍走了,拴在馬項上以炫耀自己的功績。
還有不少女人的屍體更慘不忍睹,她們一絲不掛叉開著大腿仰躺在那兒,有的被割了,有的被剖開了肚子,有的下體上還插著箭矢,可以想象,殺他們的人是多麽的殘忍。
多瓦一臉笑意地調轉了馬頭,看了一下身後百餘名各部族的渠帥,他指著背後,問道:“昔日我西羌勇士多次反叛大漢,可曾有如此風光?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北宮伯玉也曾經招誘我們羌人跟著他們一起犯上作亂,結果還是被平定了。也隻有我,隻有我這個偉大的西羌王,太陽神的兒子,才能帶領大家在這裏燒殺搶掠。漢人欺淩了我們那麽久,把我們趕到了邊邊上,以後我們西羌也該是崛起的時候。隻要你們一直跟著我,我保證,他日問鼎中原,我當了皇帝,我都封你們為王!”
“萬歲!萬歲!萬歲!”眾位羌人大聲地歡呼道。
這時,一名騎兵帶著一個秦軍斥候跑了過來,見到多瓦後,那騎兵先是耳語了幾句,多瓦聽後,眼前一亮,急忙問那名秦軍斥候:“你家將軍果真是要歸順於我?”
斥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王。我家將軍自漢中趕來,一路反擊,先行擊敗了曹操等人,隻是曹操等人跑的太快,未能抓獲。我家將軍和羌人都曾經同朝為官,是一殿之臣,而且昔日太子殿下在的時候,我們又是多麽的和睦,之所以有如此衝突,不過是曹操等人在中間挑撥。現在我家將軍得知皇帝陛下被殺,太子下落不明,然秦國江山仍在,所以願意以大王為主,請大王稱帝接任秦國大業。在來的路上,我家將軍又捕獲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等人,準備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天。除了我家將軍外,還有張繡將軍也是如此意思。”
多瓦心中歡喜異常,馬超帳下四大將之首,能文能武的索緒居然要歸順自己,還要讓自己當皇帝,這是何等的殊榮。而且同為四大將之一的張繡也要擁立自己,這麽說來,他就可以在關中稱帝,徹徹底底的做漢人的皇帝,把漢人踩在腳下,那麽他還用得著搶奪這些財物嗎?
“太好了,你家將軍現在何處?”多瓦心花怒放地問道。
“目前已經駐紮在驪山腳下,離此不遠,並且已經紮下大營,又從長安拉來美酒,準備宴請大王,也準備和大王一起舉行誓師大會,特地派我來請大王以及諸位渠帥和所有的族人一起去狂歡。”
多瓦被勝利衝昏了頭顱,他知道索緒兵少,而且他身邊有十萬大兵,長安那裏又有十多萬,這麽多人,諒索緒不敢耍什麽花招,當即吩咐道:“傳令下去,全軍移往驪山,所有人今夜去驪山腳下狂歡,明天本王就要稱帝,你們都是我的開國功臣,哈哈哈哈……”
於是,羌人將羌王多瓦的命令傳達下去,十萬羌人開始聚攏在一起,個個滿載而歸,前麵跟著多瓦向驪山而去,後麵則押著俘虜的漢人百姓,成群結隊的向驪山而去。
驪山腳下,索緒已經紮好了足夠容納十多萬人的一座大營,他將兵將分別立在四個邊角上,自己帶著數百親隨備下美酒,等候在軍營的門口,靜靜地等待著羌王多瓦的到來。
傍晚的時候,多瓦帶著十萬之眾外加數萬俘虜來到了驪山大營,見索緒親自迎接,四周張燈結彩,鑼鼓喧天,一時間被索緒的這番接待給弄得歡天喜地。
多瓦剛到軍營的寨門前,索緒便手捧一碗美酒,率領其部下全部跪在地上,朗聲喊道:“恭迎大王大駕。”
多瓦被這番氣氛烘托的十分開心,仿佛自己真的成為了皇帝一般,學著昔日馬騰的威嚴,說道:“平身!”
索緒站起來之後,便徑直走到了多瓦的身邊,舉著那碗酒,對多瓦道:“大王,請滿飲此杯。”
多瓦想都沒想,當即喝掉了,然後將碗摔在了地上,開心地叫道:“索將軍,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次卻是難為索將軍了,從此以後要每天給我下跪了。”
索緒笑道:“這是末將應該做的。大王,請進大營吧,今夜天色已晚,暫且在此渡過一夜,我已經讓人備足了美酒,足夠十多萬人喝的,大家開懷暢飲,明日酒醒之後,我們便會長安,然後按照登基大典,讓大王登基稱帝,以穩定大局。”
多瓦道:“很好,你安排的十分的好。”
於是,十萬羌人陸續入營,俘虜們全部被看押在了一個地方,索緒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當即讓士兵開始分發酒水,讓他們開懷暢飲。
中軍大帳中,多瓦坐在最上首位置,喝了一口酒後,便聽索緒道:“大王,我已經抓獲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等人,聽說他們斬殺了不少羌人,不如將他們押上來,一切全憑大王吩咐!”
多瓦道:“好,帶他們上來!”
不一會兒,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都被五花大綁的押了上來,四個人見到索緒時,都破口大罵,索緒和他們對罵,看的在座的羌人都笑聲連連。
“好了,都別吵了。反正你們也沒多久活頭了,明日我就要登基稱帝,再讓你們多活一晚,讓你們明日看看我當皇帝,到時候我要用你們的人頭祭天。”多瓦道。
索緒聽後,便讓人將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全部押了下去,然後開始端起酒敬多瓦。
多瓦又喝了一大杯後,索緒道:“大王再次慢飲,末將帶兵去外麵巡邏,我擔心華夏國的軍隊會趁虛而入,我得保護好大王。”
多瓦點了點頭,便批準了。
索緒出了大帳之後,多瓦不放心,特地派人去跟蹤著索緒。結果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說索緒確實在外麵一遍遍的巡視軍營,沒有可疑之處,多瓦這才放心讓人開懷暢飲,對索緒更是深信不疑。
十萬羌人一起喝酒,在大營中升起堆堆篝火,吃肉、喝酒,茹毛飲血般的酣暢淋漓。
喝到後半夜,十萬羌人竟然全部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索緒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調出自己的兵將,放出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四個人,讓曹真放開那些被俘虜的百姓,兩萬士兵進入營寨將所有值錢的財物、馬匹、兵器全部挪出來,足足忙活了兩個多時辰,才將整個大營全部清空,隻剩那十萬個酩酊大醉的羌人。
最後,兩萬士兵、幾萬被放開的漢人百姓,一起將營寨圍成了一個圈,每個人都拿著一個火把,將營寨給點著了。
四處火起,立刻形成了大火,加上營寨中的地上鋪著許多易燃的物品,以至於火勢一起,直接蔓延至整個軍營,頓時是一片火海。
羌人們尚自混不知覺,當感受到危險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一時間驪山腳下火光衝天,痛苦的呻吟聲更是不絕於耳,十萬羌人全部被火海包圍,有不少想衝出來,都沒堵了回去。
熊熊烈火,焚燒著十萬之眾的羌人肉軀,雖然看似殘忍,可是每個人看了以後,都非常的解氣,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比及天明的時候,火勢已經漸漸熄滅,但是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燒焦的糊味,十萬具被燒焦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一片焦土上,讓人看了甚是解氣。
十萬胡塵一燒空,索緒的所作所為挽回了關中即將遭受的滅頂之災,至少他的出現,阻止了羌人繼續的燒殺搶掠,但是關中已經遭受了這些磨難,在以後的恢複中,必然會相對艱難。
失去了羌人的助力,潼關已經無法奪回,索緒帶兵回到長安,並且主動將自己帶來的軍隊的指揮權交了出去。當他親眼目睹殘破不堪的長安城時,心中甚是悲傷。
此時的曹操已經經過大夫的治理,那塊插在他**內的石塊被拔了出來,但是卻不能坐,隻能趴在那裏。
曹操聽說了索緒用計焚燒十萬羌人的事情後,對索緒尤為讚賞,讓索緒暫回漢中,繼續守衛漢中,而利用索緒帶來的士兵,交付給了曹仁,讓曹仁帶兵去華陰,在那裏修建關卡,以防止華夏國的進攻。
翌日,曹操在眾人的擁護之下,正式稱帝,改國號為魏,年號建安。不過,稱帝後的曹操,卻很是虛弱,由於關中經過長安之亂,羌人為禍,使得關中疲敝,十室九空,而且整個國家的軍隊也不足五萬人。所幸的是,關中道路難行,隻要緊守關隘,雖有萬軍來攻,也不為所動。
經過羌人為禍之後,曹操對羌這個民族展開了重新的審視,被焚燒的十萬之眾曹操隻說被華夏國所害,並且一改往日胡漢政策,以程昱為涼州刺史,正式在涼州豎立招兵買馬的大旗,征召涼州所有年滿十五歲不到五十歲的男丁入伍,讓夏侯淵去武都駐守,用張繡在羌人中的微薄信義,先去安撫羌人,然後讓徐庶帶著金銀珠寶趕赴羌中各個參與斬馬的部族,這才正式安撫了羌人的不滿情緒。
另一方麵,曹操以滿寵為使者,出使占據荊漢,主動聯絡劉備,約為互為犄角之勢。
……
潼關。
高飛從秦國回來之後,一直駐紮在潼關,一連數日,都不曾有任何舉動,一直在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當得知索緒、張繡盡皆歸順曹操時,便知道已經失去了奪取關中的先機。不是他不願意動,而是他動不了,當十萬羌人為亂的時候,新豐縣以東的關中百姓聽後都盡皆拖家帶口的舉族向東遷徙,以至於難民充塞了整個西去的道路,高飛根本沒有出兵的機會。
於是乎,隻好打開潼關的城門,放難民進入關內,然後從潼關一路去弘農、洛陽等地居住。後來,得知曹仁率部駐守華陰縣,並且開始修築關隘的時候,高飛已經知道關中不是現在能夠圖的。
所幸的是,關中百姓十之七八都流入了華夏國,動**不安的關中,以後必然會變成貧瘠之地,沒有百姓,田地將荒蕪,與其損兵折將的強攻關中,不如跟他們耗國力,等到華夏國的國力蒸蒸日上時,就能發動全國的統一戰爭,氣吞山河如虎,一舉統一整個分裂的中國。
高飛在潼關小住半月,半月後,當即難民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他這才帶著馬超、司馬懿、祝公道、祝公平、劉宇等人返回薊城。
潼關天險,交由徐晃駐守,周倉、高林二將副之,趙雲帶兵回洛陽,弘農依然交給廖化。
西行月餘時間,卻經曆了這麽多事情,與之隨行的司馬懿感觸頗深,見識到了民間的疾苦,戰爭的殘酷,也讓他認識到,不結束分裂,就不會有幸福可言。
一個月後,高飛回到了薊城,封馬超為翼侯,給了馬超一個龍驤將軍的虛職,讓他留在薊城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