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又叫她了!如果這是夢,請讓她做得久一些吧!

眼淚瘋狂的湧出來,宛凝依不顧一切幾步向前緊緊抱住了那個她想念了很久的人。

“依依,我是……阮紅蕖。”

晴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不是阮紅妝的聲音,她說什麽?

阮紅蕖?

宛凝依淚眼朦朧的抬頭看著她,她比紅妝高,聲音也不同,但臉分明就是啊!

阮紅蕖伸手揩去她的淚珠,笑得溫柔,“阮紅妝是我的姐姐。”

“可是紅妝從沒提過她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妹妹……”

“她的確沒有跟她長得一樣的妹妹。”阮紅蕖偏偏頭,看上去有點漫不經心,但隻有自己知道此刻有多緊張,“我是她的弟弟。這也是她為什麽從來不跟別人提起我的原因。”

“弟弟?”眼前分明是個長發的女子啊……

“你還記得你跟紅妝在這個遊樂場一起玩嗎?”看她點頭,阮紅蕖垂眸一笑,“其實那次是我。”

宛凝依恍然,難怪第二次見到紅妝,她並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摩天輪上,阮紅蕖繼續說著,“我從小就向往女孩子的生活,我覺得我應該是女孩子,但我沒想過做變性手術,而且我對男人沒興趣,我的性取向還是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哦。

是不是很奇怪?因為這種性別認知障礙,父母和姐姐都羞於提到我,成年後我們就已經斷絕關係。

跟你在這個遊樂場玩過一次後,我還被姐姐警告不要再出現在她周圍,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有個變態的弟弟。所以我就沒有再找過你。”

“就因為這個?我才不介意呢!”宛凝依對阮紅蕖這種社會邊緣小眾的跨性別者身份倒是消化得很快。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奇怪麽?不覺得我是變態?”

“不覺得!你看起來可以說是女神本神了!跟你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精致一比,我就是個豬豬女孩啊!”

阮紅蕖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不禁有些遺憾沒有早點來見她,她真是不一樣的!

“之後無意中知道你就是我的客戶之一……”

“你是阿雜?!”

性別障礙有什麽大驚小怪,反倒是他就是阿雜更令她驚訝,和想哭。

“你為什麽才來?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宛凝依看著這張臉,心痛的感覺更甚,“你知不知道,紅妝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人害死的!”

雖然他們姐弟感情淡薄,但阮紅蕖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什麽意思?”

宛凝依哭得不能自已,斷斷續續把事情講清楚。

阿雜會不會信她?

阮紅蕖沉思了一下,問道:“你要我找像靳懷瑾的人,也是因為靳柔?”

見她點頭,他雙目驟然光芒大盛,咬牙憤恨道:“你做得很好。這個仇,非報不可!”

“看到你,我想我們能做的不隻是找個靳懷瑾的‘贗品’。”

“這個瘋子究竟瘋到什麽程度,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在摩天輪上聊的開心,又像當年一樣將所有設施都玩了一次。

告別後,宛凝依趕在晚餐前回去,卻不料打斜裏衝出一輛車,直直朝她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