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醉非醉的樊金在小諾離開後便清醒了一些,還幽幽地點燃了一根煙,煙火明滅間升起了嫋嫋白霧,他隔著煙霧看宴蕭,越看越是心癢。

宴蕭明明是個琉璃燈似的美人兒,精致的五官清俊而舒朗,可眉眼間卻有一種鋒利的俊美。他是典型的alpha身材,蘭芝玉樹般高挑挺拔,站在鎂光燈下永遠都是最矚目的焦點。

樊金就著宴蕭這張勾魂攝魄的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深,就算宴蕭不是甜美嬌軟的小O又怎樣,帶勁就行了。

因為被樊金看得渾身不得勁兒,宴蕭便倚著牆低頭裝作在看那個根本沒有信號的手機,這時,忽然從旁邊伸出了一隻手,宴蕭隻覺得鼻息間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隨後便被兜頭蒙住了腦袋,很快就沒了意識。

等宴蕭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被送到了星級酒店的大**,他勉力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卻發覺自己渾身發軟,連手腳都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抬眼望去,奢華的總統套房內擺著浪漫的玫瑰和美酒,白色的燭台滴下了淚一般的蠟油,讓他恍然間覺得自己是置身在片場中拍戲。

此時,浴室的門被推開了,樊金半敞著浴袍走了出來,見宴蕭已經醒了,便朝他露出了一個自以為玉樹臨風的微笑,“醒了啊。”

饒是宴蕭再清冷不喜交際,也明白發生了什麽,這種事在圈子裏並不算稀奇,“樊總,我是個純A直男,對alpha沒有興趣。”他冷聲道。

樊金哼笑了一聲,“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裏,玩兒一玩兒有什麽關係呢。”他漸漸逼近了他,“何況,你不嚐一嚐alpha的滋味,又怎麽確定自己對A沒有興趣呢。”

樊金走到宴蕭的床前,傾身摟住了他,在他白皙精致的鎖骨前嗅了嗅,清新的小蒼蘭信息素便順著頸後的腺體飄進了他的鼻子裏,“真香。”他由衷地讚美道,作為一個萬千花叢過的alpha,他聞過各式各樣的信息素,宴蕭的信息素猶如雨後森林中的一縷晨曦,若有似無,勾人得緊。

宴蕭也聞到了他身上混著沐浴乳的信息素味道,覺得很膩人,想要推開他,可是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點的力氣。

樊金湊到宴蕭的耳畔**地低聲呢喃,“我可以捧你進軍國際影壇,還有賞虞的星芒盛典,沒有哪個明星演員不想參加吧,隻要你跟了我,這一切都唾手可得......”

樊金噴灑在宴蕭脖頸處的熱氣仿佛是魔鬼的鼻息,讓他惡心得很,就算身體使不上力氣,宴蕭也咬緊牙關厲聲道:“滾!”

“別不識好歹。”樊金神色一凜,臉上露出了幾分猙獰,像是一隻發了情的公狗,撕開宴蕭的襯衣後又從床頭櫃裏拿出了一堆讓人頭皮發麻的道具。

宴蕭看著那些情趣道具,忽然想起了梵粲說樊金差點把幾個剛出道的小O給玩兒死這一茬,估計......就是這麽被玩兒死的吧。

可他宴蕭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即使現在使不出力氣,也不會認命地任人**。

在樊金拿著一條銀色鎖鏈想要把他的手固定在床頭時,他抄起床頭櫃的白銅擺燈用盡全力地朝樊金的頭砸去。

鮮血順著樊金的額頭流了下來,他沒想到宴蕭在使不上力氣的情況下還能把自己砸出血來,一貫在情事上占盡上風的他瞬間怒意上湧,揪起宴蕭的頭發就要把他的頭往牆上撞!

可還沒等撞上,總統套房的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刷卡聲,隨後就見梵粲邁著長腿走了進來,並且一腳踹翻了玻璃櫃上的鮮花和香薰蠟燭,破碎的玻璃渣崩了樊金一身,讓他猙獰的神色中又平添了幾分狼狽。

“老樊啊,你怎麽總是不長記性呢,是不是我上次踹得還不夠狠?”梵粲混不吝地哂笑了一聲,隨手抄起了一個**的道具,“看你這麽熱愛**,搞得我的手也癢了。”

他穿著意大利手工製式的矮幫皮靴,徑直踩在了樊金因為躲避碎玻璃而匍匐在**的後背,“但我隻想S,卻不想上你。”梵粲那雙慣常帶笑的眼睛裏罕見地閃現了一抹冷酷之色,隨即便響起了樊金呼天喊地的慘叫聲......

樊金好歹也是圈中有頭有臉的大佬,所以即使大家都知道他做的那些醃臢事,也沒人敢動他。但梵粲可不吃這一套,他是泛舟地產的二公子,大哥是國際軍事聯盟的外交部部長,商政世家的出身也讓他有資本不懼圈中的任何人。

畢竟,若是梵粲的老爸和大哥跺跺腳,整個B市都要震上三分,所以即使梵粲是那種高興了可以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你,惱了就人來瘋的性格,圈中也沒人敢動他。原因無他,惹不起啊!

樊金吃了這麽大個啞巴虧,惹不起梵粲,總能拿宴蕭撒撒氣吧。於是整件事中最無辜的宴蕭從此就倒了大黴,原本定下的角色和戲份一下子就沒了,手中的好多廣告代言也都換了人,就連他原本不怎麽愛接的綜藝資源也全都沒了。

這可把助理小諾給急壞了,“蕭哥,我聽說麗姐要跳槽了。”他苦著一張小臉說道:“你說她從你出道時就帶你,這幾年跟著你賺了那麽多錢,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連續半年沒接戲的宴蕭倒是很平靜,這種事他在圈中見多了自然也就習以為常了,“人往高處走嘛,正常。”他垂下眼眸半真半假地看著小諾,“不然你也走吧,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