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部長。”樊金勉力維持住麵上的風度,轉身朝他打了個招呼。畢竟,梵傅是國際軍事聯盟的外交部部長,自己確實是惹不起。

“哎呀,臉怎麽腫成這樣了?”梵傅故作關心道。

樊金咬牙切齒地想,還不是你親弟弟幹的好事,但他憋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目露怨念地盯著梵粲。

梵傅輕瞥了梵粲一眼,對樊金抱歉道:“小粲被我給寵壞了,樊總看在他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別跟他一般見識。”

樊金知道今天這個啞巴虧自己是吃定了,所以也隻得忍著臉上的疼痛,勉力朝梵傅擠出了一絲笑,“當然了,都是打年輕氣盛的時候過來的,我能理解。”

在樊金帶著一肚子悶氣走遠後,梵傅才皺眉看向了梵粲,“你都多大了,還這麽胡鬧。”

“是他太欠揍了,我忍不住嘛。”梵粲賣乖討巧地向自己的大哥撒了撒嬌。

梵傅睨了宴蕭一眼,目光又略過剛才跟著一起免費看了出好戲的沈舟,才繼續道:“今天的新聞我會找人壓下來,但下不為例。你年紀也不小了,別總顧著玩兒,也是時候收心了。”

在梵傅走後,梵粲漫不經心道:“沒事,你們接著聊。”他隨即從身旁走過的服務生手中端走了一杯金色的香檳,去熟人那裏打招呼去了,給先前正在聊劇本合作的宴蕭和沈舟騰出了空間。

梵傅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宴蕭能夠敏銳地覺察出他其實是看不上自己的,在他的眼中,自己應該和梵粲身邊的那些小情兒沒什麽區別,隻不過,梵粲因為自己的事跟樊金起了衝突,這點讓他的大哥感到很不悅。

盡管宴蕭是個拎得清的人,也知道自己和梵粲之間的關係本質上算是一場交易,總不可能又當又立,但那種被人輕視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像梵傅這種久居上位的人,被他睨一眼本身就已經挺有壓迫感的了。

在驅車回去的路上,宴蕭沉默著一言不發,梵粲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撩起眼皮看他,“在想什麽?”

宴蕭:“沒什麽。”

雖然梵粲慣常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凡事也懶得操心,但他其實很聰明,很多事一想就通,“你不用在意我大哥,他除了對我,對誰都很嚴厲。”

宴蕭應了一聲,梵粲邊開車邊隨口問道:“和沈舟聊得怎麽樣,對那部戲感興趣嗎?”

宴蕭點點頭,“劇組和製片都不錯,劇本也很好。”

梵粲讚同道:“確實,王導擔綱,再加上你和沈舟,拍完了想不火都難。”他用修長的食指關節一下一下地扣著方向盤,繼續道:“除了進劇組,你有看上的代言也都可以跟我提,不用跟我客氣。”

宴蕭偏過頭,認真地看著他,“我們兩個算是什麽關係?”

“嗯?”梵粲輕笑了一聲,“你很在意這個?”見宴蕭依然執著地看著他,便單手托腮地思忖了片刻,“算是......土匪搶了良家子做壓寨夫人吧,或者,什麽關係讓你覺得舒服就可以是什麽關係。”

宴蕭沒想到梵粲居然會有熨帖安慰人的一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他又接著說:“同理,你也得讓我在**覺得舒服才行。”

宴蕭:“......”滾犢子吧!他薄唇一抿,自顧自地開始在車上閉目養神,不想再跟這個浪**子多說一句話。

而宴蕭閉目養神一路的結果就是梵粲把車開到了他的私人別墅,然後就被他帶回自家的大**折騰了一整晚。

作為一個alpha,宴蕭原本覺得自己的體力很好,可是遇見梵粲後就不值一提了,他覺得梵粲的體力簡直比牲口還要好,那個公狗腰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的打樁機。

第二天,宴蕭腰酸背痛地醒來,發現梵粲的一條胳膊正緊緊地扣在自己的胸前,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了大型抱枕,怪不得他早上醒來時覺得胸口像被壓著似的有點喘不上氣。

宴蕭推開他的胳膊,難得有閑心細細地端量了他一番,不得不說,梵粲的臉和身材確實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他就像是一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幾乎完美到無懈可擊。

在宴蕭打量間,梵粲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隨後便像是忍不住了似的笑出了聲,“還沒看夠啊?”他低沉的聲音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微微透著一絲暗啞。

其實,在宴蕭推開他的胳膊時,他就已經醒了,卻故意由著宴蕭看,最後實在繃不住了才笑出了聲。

“你要是這麽喜歡看我,下次我們做時開著燈,讓你看個夠。”他一本正經地說著下流話。

宴蕭也不由得想起了兩人在床笫之歡時,他所說的那些浪**話來。雖說這在床笫間也是一種情趣,但臉皮兒薄的宴蕭還是有些受不住,不能細想,一想就會不自覺地臉紅。

“謝謝,沒有這個想法。”他紅著耳朵尖兒,起身開始穿衣服。

梵粲也悠悠地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上,就這麽大大咧咧地**上身看宴蕭穿衣服。

宴蕭是典型的alpha身材,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他的腳踝骨線尤其清晰漂亮,握在手中如軟玉般惹人遐想,又A又帶勁,梵粲看他的目光漸深。

宴蕭即使在穿衣服,餘光也能察覺到梵粲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實質的滾燙視線,他連帶著脖頸都有點發燒了,於是便故意起了個話頭,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下周一我就進組了。”

梵粲嗯了一聲,“需不需要我送你,去給你撐撐場麵?”

“不用了,劇組的人應該都挺好相處的。”宴蕭穿好了衣服,準備起身往外走,但卻被梵粲一把拉住了。

“吃完飯再走。”梵粲迅速地套上了衣服,很快就從廚房裏端出了兩份早餐,和宴蕭麵對麵地洗漱、吃飯,又像尋常情侶那般一起驅車駛出了別墅。

可宴蕭知道,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情侶。他的心中不禁飄過一絲苦澀,並且在看到梵粲和別人約會時,這種苦澀終於達到了頂峰。

宴蕭在進組後就變得忙了起來,經常是一整天都泡在劇組裏背台詞,琢磨演技。一次深夜下戲,宴蕭驅車回家取一些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卻在路過某星級酒店的大門口時,看到了梵粲和一個帥氣的新生代小生一同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