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蕭掙了一下,但沒有掙開,他微斂眼眸,“放開我,你如果不相信我,那我說什麽都是錯的。”

“不放。”梵粲固執地收緊了雙臂,“錯的今晚我也要把你留在這兒。”

馥鬱的紅酒信息素漸漸蔓延開來,強烈的曖昧信息素氣息勾得宴蕭眉峰微蹙,“......放開,我今天沒有心情......”

宴蕭在劇組拍戲的這一段時間的確很忙,兩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在一起過了,他們其實都很想念彼此,按理說今晚是會好好地繾綣一番的,但前提是沒有李聃這一茬。

可盡管宴蕭說自己沒心情,梵粲卻依然不肯放開他,“怎麽會沒心情,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沒心情是因為我以前沒能滿足你嗎?那我今晚一定好好努力......”

他混不吝地在宴蕭耳畔吐出了溫熱的氣息,燙得宴蕭白皙的耳根都紅透了,“......你別說了。”他咬牙道。

梵粲回應他的卻是戲謔的輕笑,“這也害臊?兩年沒見,你的臉皮怎麽越來越薄了?”

宴蕭有些惱了,“你他媽......”

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因為梵粲凶狠地咬上了他頸後的腺體而變成了吃痛的抽氣聲。

梵粲從背後壓上了他,很快便讓他墮進了失序的節奏裏。

梵粲這一次確實不夠溫柔,宴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墜在熾熱的火焰中焚燒著,另一半卻被凶猛的海浪裹挾著,讓他無力掙紮......

像是故意在欺負他一樣,梵粲這一次沒有顧及宴蕭的感受,即使他不願意,也沒有停下,並且還翻來覆去地折騰他,讓他一時覺得痛快,一時覺得難受。宴蕭被這種極致的感覺拉扯著,覺得有些羞辱,自己也是一個alpha,梵粲這麽做根本就沒有顧及自己內心中的感受!

次日清晨,宴蕭在梵粲醒來之前就提前離開了。他回到家後就一言不發地把梵粲留在自己家中的所有衣物都打包快遞到了梵粲的私人別墅中。除了兩人共同養的這隻貓咪,就再也沒有留下任何對方生活過的痕跡了。

泡芙不知道從今天起,自己的主人就把另一位主人驅逐出家門了,但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低落的情緒,嗲嗲地喵喵叫著蹭到了宴蕭的腳邊。

宴蕭抱起這隻嗲到發出夾子音的黏人精,把臉頰埋到它柔軟的肚皮上輕輕蹭了蹭,心中霎時湧現出了一種莫名難過的情緒,梵粲當時送給自己這隻小貓咪的情景似乎就發生在幾天前,然而實際上,已經整整個過去四年了,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千帆過盡百感交集!

李聃在昨晚打過電話後,又給梵粲發了好幾條信息,宴蕭整理了一下思緒,便約他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麵了。

見麵後,宴蕭開門見山地看著李聃,“你沒有跟我說過背著經紀公司自立門戶的事。”

因為他的隱瞞,宴蕭差點因為這件事而得罪中天集團的董事長仲棋。

“我......我當時真的是急了,而且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你說......”李聃微微低著頭,一邊用小瓷勺攪弄著杯裏的咖啡,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道。

“李聃。”宴蕭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即使現在李聃依舊和從前那般一臉的無措和無辜,他的心也不再為此而產生疼惜或是一絲一毫的還人情心理了,因為他所有能夠為李聃做的都已經做遍了,而且也已經仁至義盡,確實不再欠李聃什麽了。

李聃的神情明顯有些慌亂了,“蕭哥,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瞞你的。”

宴蕭微微斂眸,低垂著眼睛輕抿了一口咖啡,他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麵想:眼前坐著的這個omega,真的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少年麽?他曾經是不可替代的白月光,可自己真的了解那個真實的他嗎?那時的自己究竟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一廂情願地喜歡了多年那個在幻想中被虛構成了美好的、完美無瑕的他?

宴蕭幽幽地歎了口氣,撩起眼皮看他,“你和經紀公司的合約還有多久到期?”

李聃:“......半年。”

宴蕭唔了一聲,“這半年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吧。等你和經紀公司正式解約後,我會給你一些資源,不過肯定不會像梵粲給你的那麽多那麽好,也不可能像這些大佬捧你時不花錢似的往你身上砸資源。”

他頓了頓,然後神色認真地看著李聃,“但是你要記住,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利用好手裏的這些資源,主要還是得看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用投機取巧的方式去博取流量和資源。我們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如果你做不到,那還是遵從自己父母的安排和建議,回家養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