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拒絕!”藍煙不幹了。
她本來是出於一番好意,想幫他完成賀奶奶的心願,可若是讓她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她說什麽也不同意。
還沉浸在追妻成功的賀驍年,臉色驟然一僵,氣的牙齦打顫,“你說什麽?你拒絕?”
拒絕嫁給他賀驍年?
她到底知不知道全蓉城有多少女人想嫁給他?
又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寫進他家戶口本?
她竟然為了領證的事情拒絕!
讓她做正兒八經的賀太太她還不樂意了?
感情還是他自己閑得慌?
“沒錯,賀先生,我們之前說好的假結婚,那就是假結婚,假結婚哪裏有領證的道理?你這不是忽悠我麽,我們兩個又沒有感情基礎,怎麽能去領證?”
藍煙說的振振有詞,態度堅決,“若是賀先生你日後遇到了心上人,我們倆再離婚,那我不就成二婚了?”
她是想通過賀驍年徹底擺脫陸翎羽的糾纏,但這種傷人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她可做不出來!
“你放心,我不會婚內出軌。”
“可是賀先生,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假結婚我能接受,真結婚絕對不行,賀先生如果接受不了,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聊下去。”
她可不會為了擺脫陸翎羽,賠上自己的終生幸福,婚姻應該是由浪漫的愛情開始的,而不是欺騙。
賀驍年心頭鬱悶,想糾纏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卻恨不得跟他撇清關係,連頭發絲都想分的清清楚楚。
難道是他最近魅力下降了?
望著藍煙離去,賀驍年心中鬱結不已。
十分鍾後,藍煙下樓,手機裏多出一條短信。
賀驍年同意了,不領證。
見狀,藍煙長長的舒了口氣。
心裏的大石頭可算是能放下了。
有了賀驍年這塊擋箭牌,她終於可以甩掉陸翎羽了。
說曹操,曹操到,藍煙看著來電顯示,赫然寫著“陸賤人”三個大字,不是陸翎羽還能是誰?
藍煙煩躁的掛斷電話,加快腳步隻想趕回病房,可她也是倒黴,竟然跟陸翎羽撞上了。
“煙兒,怎麽不接我電話?”陸翎羽叫住藍煙,唇角上揚,仿佛不知道自己有多討厭,“下周二的女神節我也在受邀名單,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這是邀請,也是公司安排給你的任務。”
“不好意思陸總,我沒時間。”藍煙冷冷的回應著,“桃子也要參加女神節,我得全程看著她。”
陸翎羽好像真聽不出藍煙話裏的拒絕,“那些雜活不需要你幹,你當天隻需要做我的女伴閃亮登場,我連禮服都為你準備好了,dio的限定版禮服。”
低頭,藍煙這才意識到陸翎羽手裏還提著個盒子。
dio隻做七位數以上的高定,禮服隻賣不租,是唯一能跟bule設計師媲美的神作,昂貴的價格勸退了不少人。
能夠買得起dio高定禮服的,都不是一般的有錢。
陸翎羽這波低調的炫富,的確很成功,藍煙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每一位設計師都渴望擁有一件dio的高定,藍煙也不例外。
但這東西若是陸翎羽送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真沒空,陸總。”藍煙言簡意賅拒絕著。
即便杜若桃參加女神節,她就坐下麵看著,有大把的時間,她也不願意跟陸翎羽跳舞,“這件禮服你還是送給其他人吧,公司那麽多藝人,你總能找到合適的。”
“藍煙,你別不識好歹!”陸翎羽再次暴露了真麵目,咬牙切齒瞪著藍煙,“我能邀請你,那是你的榮幸,你有什麽資格拒絕我?做我的女伴,這是命令,我是老板你是員工!你就得服從!”
藍煙正要反駁,一雙溫熱的大手穩穩攬住她腰間。
抬頭,就撞上賀驍年那雙似笑非笑的臉,“被欺負了也不吭聲,做我賀驍年的女人,這麽低調怎麽成?”
誰若是做了他賀驍年的女人,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也就這小女人老實,還被陸翎羽這樣的人物欺負。
她難道不知道,他賀驍年太太的身份,可以在整個蓉城橫著走?
藍煙微怔,他怎麽總能來的這麽巧?
她的心又為什麽會跳的這麽快?
難不成是天台的風太冷了,把她吹感冒了?
陸翎羽麵色大變,“賀……賀總。”
“陸總,還真是不巧,藍兒已經決定做我的女伴,恐怕陸總這回隻能敗興而歸了。”賀驍年冷不丁掃了陸翎羽一眼,“不過拿dio的入門級送女伴,陸總可……真夠磕磣的。”
陸翎羽有些後悔這時來找藍煙。
這dio的入門級,以賀驍年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可也是他托了不少關係才拿到的,沒想到竟被賀驍年說的一文不值。
“賀總說笑了,我對服裝也沒多少研究,讓賀總看笑話了,”陸翎羽皮笑肉不笑,典型的斯文敗類,“既然煙兒已經答應了賀總,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不送。”賀驍年聲音極冷,絲毫不給陸翎羽麵子。
陸翎羽笑著背過身,暗自握緊拳頭。
等他拿到陸氏大權,他非要跟賀驍年分個高低,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更要統統除個幹淨!
“謝謝。”藍煙道謝的聲音細若蚊蟻。
“不客氣,藍小姐。”
賀驍年勾唇,鬆開藍煙的腰。
他很感興趣盯著藍煙的臉,越靠越近。
藍煙被嚇了一跳,背緊密無縫跟牆麵貼在一起,心跳再次加速。
她磕巴了,“賀,賀先生?”
“藍小姐都不會對我動心嗎?”賀驍年鼻尖抵在藍煙的鼻尖上,語氣帶著些許的埋怨,“真的不會?”
“你,你離我太近了。”藍煙隻想推開他。
靠的這麽近,她根本就沒辦法正常呼吸。
可手一抬,就碰到了賀驍年結實的胸肌,像塊燙手山芋。
藍煙猛地又拿開了手,臉紅的跟塊柿子似的。
賀驍年樂了,“藍小姐這是害羞了?”
“賀先生!”藍煙真的生氣了,對此懊惱不已。
雖然從小到大她都不缺追求者,可能入她眼的簡直少之又少,基本就斷送了早戀的可能,又加上藍家家教嚴,以至於她至今都談過戀愛。
對於男人的身體,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可賀驍年將她抵在牆上,這麽羞恥的行為,令她既羞又惱,又害怕碰到不該碰的東西,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