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羞憤交加。

沈留白,你可一定要記住自己說的話,等出了這扇門,你就完了!

她生氣地推開了他,沈留白也沒阻攔,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遲非晚離開了那烏煙瘴氣的地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低領小吊帶,

可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己腰間的血跡。

這是他掌心的傷口留下的。

她進去後大腦就控製不住的生氣,都忘了主要目的是什麽了。

他的傷……看來真的很嚴重。..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再次進去了。

“呦?這個妞怎麽又回來了?”

“估計是舍不得我吧。”

沈留白開玩笑地說道。

這個人要是正經起來,簡直就是高嶺之花。

可他要是壞起來,身上有一種雅痞的氣質,讓人欲罷不能。

她不禁在想,沈留白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對自己,是定義好人還是壞人呢?

她此刻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她輕車熟路地來到沈留白麵前,剛想坐下,卻不想她拉過另一個女人的胳膊,拽到了身邊。

他身邊唯一的空位被占了。

她氣得呼吸一窒。

這是什麽意思?

“我這兒其實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他挑眉,聲音都帶著三分倒春寒的冷意。

“沈總,我仰慕你大名很久了!”

那女人也很上道,她們這幾個女的誰不眼饞沈留白,現在炙手可熱的人物,在座的其他男人都是來巴結他的。

要是和他發生點什麽,好處是少不了的。

遲非晚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直接抓起他的手。

掌心殷紅一片,還在往外滲透著血液。

遲非晚剛剛看清,沈留白就快速抽了回去。

“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放心,我不稀罕碰你!諸位,他身上有傷,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動脈,還在往外滲血。你們今晚盡情的帶他胡鬧,他要是在這兒出事了,你們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如果你們還有腦子的話,就該求爺爺告奶奶地把他請到醫院去檢查。”

說完,她不客氣地轉身離去,留下一屋子的人瞠目結舌。

“沈總,你身上有傷啊?怎麽不早說,那我剛剛還勸酒?”

“還是上醫院吧,這件事可大可小,為了人生安全。”

“沈總,你把我帶上吧。”

那個女人不甘心沈留白就這樣離開,立刻像是一灘春水一樣撲了過來,眼看就要倒入沈留白的懷裏,卻被他無情推開。

“離我遠點。”

他現在心煩意亂,卻又帶著一點得意。

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可,為什麽一開始都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呢,就那樣不信任自己?

想到這,心裏空****的,像是有一個惡魔在吞噬。

遲非晚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包廂,一路上都在痛罵沈留白。

也因此沒有看路,和人迎麵撞上。

“誰啊,不長眼睛,就往老子身上撞?”

對方咒罵。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呦,這裏的公主啊。”

男人一看到遲非晚這樣的裝束,明白她的身份,眼睛色眯眯地看著她。

遲非晚覺得渾身不自在。

“抱歉,我願意賠償……”

遲非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拉扯住。

“我不需要賠償,我今晚就要你了。”

“我不是這兒的人,我是遲非晚!你放開我……”

男人精蟲上腦,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路過的人也沒有一個幫忙的,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隻是個公主,在這裏拉拉扯扯的戲碼每天都有。

眼看遲非晚就要被拖入同樓層的包廂裏,她心髒一沉,這樣進去了還能清清白白的出來嗎?

她情急之下,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對方手臂上立刻出現一個血紅的牙印。

對方手一鬆,她立刻逃跑。

“奶奶的。”

可下一秒,男人粗暴地扯住她的頭發。

好痛!

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公主傲氣什麽,我看你往哪兒逃……”

眼看遲非晚就要被拉入包廂了,就在這時一群保鏢圍了上來。

那個男人被打倒在地,她得到機會趕緊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結果撞入一個人的懷中。

熟悉的清洌氣息,是薄荷。

她被圈了個滿懷。

“學得挺快,都會投懷送抱了。”

來的人是沈留白。

“你……怎麽是你?”

“你是我的,還輪不到別人覬覦。”

說完,他拉著她往樓上走去。

她稀裏糊塗地跟著,都忘了生氣。

她被帶到了一個豪華的套房,丟在了**。

很快,男人欺壓過來。

“幹這一行的,是不是怎樣都可以了?”

遲非晚回過神來,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

“沈總,你真的不在乎家裏那位了?”

“有什麽好在乎的,我在她心上又不重要,我做什麽,她都不會在意的。”

遲非晚聽到這話心髒突突地跳動著。

他說的時候,特別專注地看著自己,幽邃的鳳眸裏有著他看不懂的顏色。

她竟然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嗎?

說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公主”聽得?

她很快回過神來,因為沈留白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滑入了衣擺,慢慢往上,攻城略地。

她心髒一顫,趕緊抓住使壞的那隻手。

“你幹什麽?”

她生氣地說道。

“你說呢?”

他聲音都透著曖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到**了。

接下來要發生的,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遲非晚覺的自己時機到了。

她正準備摘

“就這樣戴著。”

戴著,他還有機會說幾句真心話,動手動腳,大放厥詞。

可一旦摘下了,她是遲非晚,他是沈留白。

兩人硬邦邦的關係,火藥味甚重。

而現在,她隻是個陌生人。

他還可以稀裏糊塗地假裝沒有看清她的身份,胡來都可以。

“沈留白,我是……”

下一秒,嘴巴被堵住了。

這個吻,極其綿長真摯,不含任何感情的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