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尊重她。

遲非晚低燒反複,一到晚上就燒起來,吃了藥也沒什麽用。

她又不想去醫院,就這麽耗著。

沈留白兩天後回來的,她繼續一言不發,他來看自己,她就假裝睡覺。

人走了,李嫂關切地看著她。

“大小姐,你怎麽都不和姑爺說話啊?”

“不想說,和他沒什麽好說的。”

“是姑爺做錯什麽,傷了你的心嗎?你這樣,對姑爺也不好……”

“你不說,他就不知道我的嗓子已經好了。”..

“難道你要一輩子不說話嗎?”

“對他,我可以。”

門外,沈留白回來想拿換洗衣物,卻聽到了這番對話。

心,像是被什麽利器,狠狠刺穿,留下一個血窟窿。

沈留白上了車,薛浩敏銳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先生的臉色很難看,氣壓強大,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很識趣地閉緊嘴巴,不要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這兩天沈留白沒有回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

遲非晚一點都不關心,覺得自己反而自在一點。

晚上八點鍾,她早早上了床。

夜晚一到,她又發燒了。

腦袋暈乎乎的,她睡了過去。

迷糊之間,她感覺有一個火爐壓著自己,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試著推開,但是太重了,努力了一兩次,一點效果都沒有。

火舌撩撥著自己。

衣服似乎都被焚燒殆盡了。

遲非晚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黑暗中,有人壓著自己。

說話的本能,差點讓她脫口而出。

但她快速忍住。

她用盡全力推搡著,掌心都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沈留白抬手開燈,腥紅的眼睛看著她。

他渾身酒氣,肌膚滾燙。

“遲非晚。”

他啞著嗓子叫著她的名字,然後低頭啃了下去。

脖子又癢又疼。

他就像是獵鷹,一點點戲耍自己捕來的兔子。

遲非晚忍無可忍,帶著顫意喊著他的名字。

“沈留白,你給我住手!”

“終於舍得開口說話了?”

此話一出,她大腦一片空白。

他這話什麽意思,難道……

遲非晚的眼神有些慌亂,落在他的眼中,沈留白忍不住勾起嘴角嘲弄地看著她。

那一瞬,遲非晚明白了。

她到底什麽時候露出的破綻。

“你不是不會說話,隻是不想和我說話。虧我這段時間,不斷尋醫問藥,生怕你成了啞巴。遲非晚,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他陰沉著臉,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你真是一點點挑戰我的耐性,非要把我逼成這樣才甘心嗎?”

遲非晚感受到了死亡的壓迫。

她沒有掙紮,反而閉上了眼睛。

有種他就殺了自己!

沈留白看著她不畏死亡的模樣,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不怕是吧?”

沈留白憤怒的說道,然後大手一揮,身上最後那點布料消失不見。

“不要……”

隻是已經晚了。

沒有溫柔。

沒有前奏。

有的,隻有侵略占有,和無止境的索要。

這個夜晚,她生不如死,不得不放下身段求饒。

可他卻把自己求饒的話,衝撞得支離破碎。

她都不知道這一晚,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天亮才結束,沈留白抽身離去,無情地看著她。

遲非晚蜷縮著,她的身子很燙。

她在發燒,而且燒得越來越嚴重了。

而且身上好痛……

九點的時候,李嫂敲了房門,她昏昏沉沉,連回應一句的力氣都沒有。

李嫂以為她還在睡,昨晚動靜很大,樓下的李嫂都聽到了。

她估摸著遲非晚現在累著呢。

十點鍾,她再一次敲響房門。

“大小姐,你醒了嗎?要是不想下樓吃早飯,我給你送進來?”

“大小姐……”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任何反應,李嫂實在放心不下,再加上房門沒鎖,她直接開門進去。

遲非晚燒的不省人事,臉蛋通紅。

“大小姐!”

李嫂都快急哭了。

“我給姑爺打電話。”

“別……”

遲非晚虛弱的回應,聲音就比蚊子叫大一點。

“我死了,都不要通知他。”

“大小姐,你就不要和姑爺賭氣了,這對你沒有好處。女孩子有時候是要學會服軟的。”

“反正……不許告訴他,李嫂……你最疼我,你幫幫我……我不想去醫院,隨便吃點藥就好了。”“

“我的小姐,你……”

“我不會死的。”

李嫂找來了退燒藥,吃了後很快見效。

但這玩意隻頂幾個小時,很快又複燒起來。

遲非晚一點胃口都沒有,什麽都吃不下。

“去……去給我找個婦科醫生過來……”

李嫂立刻去辦了。

屋內,隻有她和婦科女醫生兩人。

“輕微撕扯,要等傷口愈合。這是藥浴的東西,一周泡兩次就好了。”

“要我說……年輕人還是要節製一點的。”

醫生好心說道。

遲非晚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遲非晚不去找沈留白,沈留白卻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

他時不時旁敲側擊詢問遲非晚的事情。

薛浩也是門清的,也很上道的給出一點信息。

“李嫂請了一個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遲小姐生病了。”

“她生病了?”

沈留白心頭一緊,下意識起身,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看看情況。

但又想到遲非晚那個倔強別扭的性格,他心裏有很不舒服。

“既然醫生都去了,有什麽事,醫生會解決的。我又不是醫生,我知道了又如何?”

他故作鎮定的坐了回去。

就在這時,沈依依來了。

“哥。”

沈留白注意到,她身上掛著集團的員工牌。

“這是什麽?”

“我應聘了財務助理,現在是實習生。”

“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我才不告訴哥呢,她們都不知道我是你妹妹,我想靠自己的實力。”

沈依依身上沒有千金大小姐那些臭毛病,在國外待了那麽多年,也十分崇尚自由。

她是比較護犢子的,她喜歡的人,不論對錯,都會偏袒。

“我是偷偷溜上來的,可不能讓人看見了。我就是想哥了,來看看你。”

“嗯,隨便看看……”

沈依依明顯感覺到她哥有些心不在焉,一個勁的看手機,似乎在等誰的電話或短信。

她喊了好幾聲,沈留白才懶懶的回應一下。

“對了,過兩天我的那個主治醫生過來交流,我們請他吃頓飯吧……”

醫生……

遲非晚到底怎麽了,病的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