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一把年紀了,依然把持著家裏,父子倆依舊對她唯命是從。
老太婆也十分享受這種一家之主的感覺。
王家人哪裏住過這麽好的房子,去五星級酒店的時候,她們已經大為震撼,現在住在遲非晚的別墅裏,才發現什麽叫小巫見大巫。
老太婆這兒摸摸,那兒碰碰,打壞了東西,傭人也是和顏悅色的。
很快,她們就看到了成捆成捆的現金。
老太婆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看自己,立刻藏在了懷裏。
她一回到房間立刻叫來了兒子孫子。
“媽,咋又這麽多錢?”
“櫃子裏放著的,你說這小娘們怎麽這麽敗家,錢就那麽隨隨便便地放著。”
“奶奶,這樣拿會不會不好啊,要告訴大妹子一聲吧?”
“說啥說,那麽多呢,拿一兩捆發現不了的。而且你媽的賠償金在那兒呢,要是被發現了,往裏麵扣就是了。要是沒發現,這不就是額外賺的嗎?”
“媽,你說的真有道理。”
王誌立刻給老太婆點讚。
王遠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沒有阻止。
緊接著,老太婆賊兮兮地問道。
“大孫子,你覺得妮兒怎麽樣?”
“遲小姐嗎?”
“當然啦,我覺得她和你很般配,隻有她才能配得上我大孫子。我早就看你現在的媳婦不順眼了,又不會給你生兒子。我看那妮兒,一看就是有福氣的,是個生兒子的命!”
王遠聽到這話,腦海裏忍不住浮現出遲非晚的模樣。
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呢,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他也有點自卑,畢竟遲非晚長得好看,家大業大,自己一個鄉野出來的,有點配不上。
“奶奶,人家能看上我?”
“咋看不上?男人離了婚依舊是香餑餑,轉身就能找一個。這女人一旦離了婚,那就沒人要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個妮兒是二婚,不過看她這麽有錢,還懂得孝順我的份上,也可以原諒。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可不能讓她出去工作了。女人一旦出去工作,就會心野,不好控製了。”
“還有還有……”
老太婆敞開了說,教王遠的訓妻之道。
王遠一開始還有些躊躇,覺得對不起妻子,又覺得遲非晚看不上自己。
可是老太婆三言兩語後,他有些上頭了,覺得自己長得不差,可以試一試,反正也不吃虧。
萬一成功了,那他以後的人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很快,王遠就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拿著遲非晚給的錢,去收拾打扮。
他給遲非晚打電話,說很感激她招待一家人,想請她吃個便飯。
遲非晚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
她選了一個高檔的西餐廳,想看王遠出醜。
如果王遠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灰溜溜地回家。
她在醫院,給李嫂擦了一遍身體。
這些明明都可以讓護工幹,可是她心有愧疚,能自己幹的,基本不假手於人。
“你怎麽那麽傻,不知道自己是一把老骨頭了嗎?還和年輕人拚命,現在好了吧,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李嫂,你就和我媽一樣,你可千萬別離開我。那個死老太婆欺負你,你前夫打你對不對?現在他們都落在了我的頭上。你什麽時候醒來,看這一出好戲啊?”
“李嫂……我懷孕了,你知道嗎?你不是把我當成女兒嗎?那你又多一個小外孫或者外孫女了。”
“今天爺爺給我打電話了,他也很難過……”
遲非晚說了很多話,給李嫂全身按了一遍。
她離開醫院的時候,徐青青打來電話。
“你真的要去赴約啊?”
“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王家人,有多麽的沒皮沒臉。看他們的意思,是連我也惦記上了。要是把我拿下,我那麽大的家產,都是他們的了!”
“這麽極品的親戚,難為李嫂了,以前是真的受苦了。”
“往後,他們會還回來的,會後悔以前所做的一切!”
遲非晚一字一頓地說道。
很快,到了西餐廳。
她在裏麵等候,沒想到見到了一個熟人,是沈留白。
晦氣!.
她假裝沒看到,沒想到沈留白不識抬舉,坐在了她的對麵。
“連招呼也不打?我怎麽著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這不是怕方小姐誤會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方雨墨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不是你說,方雨墨知性優雅,愛你多年,是個不錯的伴侶嗎?你這邊一離婚,她就千裏迢迢地趕了回來。你現在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覺得我信嗎?”
遲非晚嘲諷地說道。
沈留白麵色微沉。
他以為,會讓遲非晚有一丁點的醋意。
現在來看,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和別的女人怎麽樣,也從未想過挽留他。
就在這時,遲非晚手機響了。
王遠被堵在門口了,因為衣冠不整,被拒之門外。
遲非晚趕緊去迎接,看到王遠打著不倫不類的領帶,裏麵的襯衣花裏胡哨,外麵是白色的西裝,整個人有著一言難盡的醜陋!
衣服也不是大牌,全都是高仿。
而這個餐廳,出入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怎麽可能讓他這樣進去?
她要不是為了演戲,真的很想一腳把人踹飛。
遲非晚努力擠出笑,迎了上去,說是自己的客人,才把王遠領進去。
一進來,就看到了沈留白看著自己。
他眼神不善的落在了王遠的身上。
遲非晚想到之前自己和蘇綽扯上關係,他就立刻報複自己,那現在呢?
她故意拉住王遠的胳膊,湊過去和他小聲說話。
王遠麵紅耳赤,眼底透著興奮。
“王大哥,你隨便點,我請客。”
“哪能,哪能讓大妹子請客,我來!我是男人嘛,請你吃飯應該的。”
他今天可帶足了錢。
“有……有酒嗎?來兩瓶勇闖天涯。”
服務員聽到後震驚地看著他,要不是素質過高,這會兒該嘲笑了。
可周圍的人聽到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王遠十分窘迫:“沒……沒有嘛?”
他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喝紅的。
“就……就照他們那桌,拿一瓶酒。”
“先生,你確定嗎?那是19年拉菲古堡,你確定嗎?”
“什麽19年,什麽古堡,我就要那個。”
“好的,已經為你下單。”
服務員同情地看了眼遲非晚,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