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妹妹有什麽錯,她有什麽錯!”
葉舟還是氣不過,揪著他的衣領,又給了兩拳,打的顏老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遲非晚急忙叫住了他。
“停下!你先停下。”
葉舟憤恨的停下手裏的動作,遲非晚拿起桌子上的袖扣:“這是沈留白的,我給他買的,我不會認錯。怎麽會在你這兒?他昨天才穿,我給他戴上的……”
也就是說,昨天或者是在他們來之前,沈留白來過這兒。
他為什麽來這兒,他和顏老還有什麽交集。
“就是他讓我下毒害你的。”
顏老沙啞的說道。
遲非晚目光一冷,比自己知道中毒那一刻還要氣憤。
“你信不信我能把顏語的屍骨找出來,拋在大江南北。我還要找人詛咒她,給她下降頭,讓她生生世世都無法投胎轉世。我還要你們顏家都付出代價!”
“就是他害得你……”
“你以為這樣能離間得了我們嗎?我信他,他永遠不會做這種事!你把他怎麽樣了,他為什麽還來找你!”
“哈哈哈哈……”
顏老突然笑了起來,他被打的滿嘴的血,白森森的牙齒配上那鮮豔的紅色,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你活不了,他也別想活!他的心髒本來就是移植來的,就算表現的再融洽,也會有一定的排斥作用。他的心髒又受到了重擊,已經開始出現枯竭了。他也沒有多少年頭可以活了,我是怕他一個人走了孤單,所以特地安排你一起啊。”
“你們既然如此相愛,那你應該感謝我,我成全你們了。哈哈……”
遲非晚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
行醫之人竟然會有如此惡毒的想法。
“他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你說啊,你說啊——”
遲非晚徹底怒了,她上前提著他的衣領,目露凶光。
“你說——”
“我不會告訴你的,他快死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今晚。也許,你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哈哈……”
遲非晚聽到這話,身子都在顫抖。
她把他丟在一邊,眸光陰沉。
“顏家,是吧?”
遲非晚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撥通了下屬的號碼。
“我要顏家所有人的命,讓他們臨死前知道自己是被誰牽連而死的。我和沈留白活不了,那你們整個顏家也不用存在了!”
“你給我住口!”
顏老氣得要命,就要撲過去,但是卻被葉舟死死拉住。
顏老隻能看著遲非晚打完了電話。
遲非晚冷冷的看著他。
“我倒要看看,誰損失大一點!”
她把顏老關了起來,不準他出去,也不準外人進來。
沈留白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她沒有打草驚蛇,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辦法。
她找借口說要帶他體檢,但沈留白推三阻四,就是不肯。
不是今天有應酬,就是明天要開會。
他不配合,遲非晚也不知道他身體的具體情況。
她也不敢讓沈留白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
顏家人全部綁了,但是她沒有把人真殺了,她還做不到,不過是找了一些東西,偽裝一下。
她將一個東西丟在了顏老麵前。
這是一顆祖母綠的戒指。
“阿芳,阿芳……”
這個阿芳叫林芳,是他的嫂子。
遲非晚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原來,顏語是顏老的孩子。
他愛上了自己的嫂子,和她發生了關係,所以才一輩子無妻無子。
他大哥至今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因為親兄弟長得很像,顏語就算像自己二叔,也不會讓人懷疑。
顏語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成為世家繼承人,顏老更是傾注了無數心血,把她培養的如此優秀。
可沒想到顏家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偏執。
顏老對於他嫂子如此。
顏語對時晏也是如此。
愛而不得,必成瘋魔。
“阿芳,你把阿芳怎麽了!”
“隻是讓你大哥,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枕邊人早就背叛他,和自己的親弟弟搞在了一起。不僅如此,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疼愛了二十多年,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他為了這個家含辛茹苦,任勞任怨,沒想到被自己最親的人中傷背叛!”
“那個叫阿芳的,不知廉恥,背著丈夫**,現在我也不知道,也許會被你大哥活活打死。”
“你……你怎麽這麽歹毒!阿芳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
顏老指著她,目眥欲裂,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遲非晚笑了。
“那我們有什麽錯!時晏簽署了捐贈協議,正好給了我們。我們就被顏語弄得差點夫妻離異,一家人不得安寧,我們做錯了什麽?她手段卑劣,愛鑽牛角尖,是個醫生卻違背醫德,毫無廉恥之心。我們做錯了什麽,和你們有什麽仇有什麽怨。”
“當初你開刀,救了沈留白,我對你感激不盡,你後來又治好了我的手。就算是贍養你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你們顏家對我們的確有大恩大德。但,這不是顏語要拆散我們,搶人丈夫的理由,也不是你為非作歹,設計害我們的道理!”
“你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我們,還想我們死的稀裏糊塗的,你這些年真是活到狗肚子裏去了!顏語有錯,你不加以規勸,讓她有這樣的下場,你不自省就算了,竟然還和顏語一樣,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別人。你們,永遠是幹淨的嗎?”
遲非晚死死攥著拳頭,眉目冷霜,說的話更是鏗鏘有力。
顏老捧著那個戒指痛哭流涕。
“我已經沒了小語,我不能再失去阿芳了,隻要你肯救阿芳,我就告訴你,什麽都告訴你……”
顏老終於妥協。
遲非晚也點頭答應。
“你把沈留白到底怎麽了?”
“他的心髒受過重擊,已經變得脆弱不堪。他原本預計隻有十多年的壽命,但我想到顏語因他而死,我心生憤恨,我在他每周的針灸上動了手腳,加速他的死亡。他現在會覺得身體疏通了很多,沒有那麽多不適的症狀,但隻需要半年,就會因為心髒問題,不得不臥床,基本上和活死人沒什麽區別了。”..
遲非晚聽到這話,眼前一黑,身子搖晃。
她堪堪抓住一旁的門框,才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