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的眼神慢慢升溫,一顆心像是掉入了蜜罐裏,泡滿了蜂蜜。

他現在才真的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家。

是遲非晚給自己的一個家。

他從背後緊緊地抱住遲非晚。

遲非晚隻覺得自己被一個大火爐抱了一整晚,也不知道推了多少次,怎麽都推不開,到最後索性放棄了。

第二天一醒來,就趕緊身上沉甸甸的,有人一直在舔自己。

像條狗一樣!

轉頭一看,是沈留白。

他正在一口一口啃噬輕咬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鑽入耳蝸,癢癢的。

“你幹什麽?”

她推了推,渾身無力,根本推不動。

“晚晚很好吃。”

他很認真地回答。

遲非晚老臉一紅。

“起床洗漱,快點!”

她讓沈留白先下去,她沒有勇氣當著他的麵穿衣服。

他離開後,她才起床,下床的時候差點摔倒。

腿發軟!

她去了衛生間,看到了一身的痕跡,有些無語。

真是狗!

昨晚瘋狂的記憶湧入腦海,她腦袋都快冒煙了。

不得不承認,沈留白的體力精力都很不錯,網上說女孩子第一次會痛,但是後麵會慢慢享受起來。

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了。

她下樓吃飯的時候,發現沈留白一直看著自己,都不認真吃飯了。

“吃你的,看我能看飽啊?”

沈留白直接點頭。

“晚晚很好吃。”

此話一出,李嫂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遲非晚羞得無地自容,被牛奶嗆著了。

沈留白趕緊過來給她拍背。

“小心點,要我喂你喝嗎?”

他倆到底誰是傻子,誰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一方!

“不用不用!”

她連連擺手。

“晚晚嘴角髒了。”

他貼心地用紙巾擦拭。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個信徒在看自己無上的神明一眼,那誠摯的火熱,足以融化一切。

遲非晚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燙的,昨晚的記憶再一次攻擊自己。

“晚晚,你臉紅什麽啊。”

“我沒有臉紅!”

遲非晚快要暴走了。

他是怎麽做到如此純潔無辜的?昨晚明明很愉快地拉著她探索身體結構的啊。

“晚晚,下次什麽時候可以做啊?”

他一本正經地詢問。

“我去上班了!”

遲非晚逃之夭夭。

沈留白心滿意足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媳婦逗起來真可愛。

他托著腮,有些悵然。

就是不能和媳婦二十四小時膩在一塊,好空虛好孤獨啊。

……

徐青青去辦公室找到,雙目如炬,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

“怎麽了?”

“有情況!”

她動手扒拉遲非晚脖子上的絲巾,看到了裏麵遮掩的痕跡。

“你你你……”M..

徐青青一時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遲非晚假裝淡定:“成年的飲食男女,很正常!”

“你終於對你家小傻子下魔爪了?”

“咳咳……”

“快告訴我,體驗感怎麽樣?”

遲非晚也沒瞞著,想了想,很認真地點評。

“法拉利的裝置,拖拉機的技術。”

“嗯?怎麽說?”

“就是時間、體力都不錯,都是隻會橫衝直撞。傻子嘛,又是第一次,難免的。”

“哈哈……”

徐青青聽完後笑得前俯後仰。

“法拉利的裝置,拖拉機的技術,哈哈……你是想笑死我。”

“現在就看看什麽時候懷孕了,如果爺爺知道我懷孕,一定會很高興。”

“晚晚,你這思想很危險啊,不能為了生孩子而履行義務,要因為愛這個人,心甘情願,渴望和他肌膚之親的。”

“我現在最想的就是讓爺爺多陪我幾年!”

她哪有什麽資格注重自己的個人歡愉。

她的時間還很多,可是爺爺的時間過一天少一天。

她等自己身體好了幾天後,就去看望爺爺。

兩人正吃著飯,突然爺爺漫不經心地說道。

“晚晚,你有沒有發現家裏有什麽不同嗎?”

“嗯?”

她疑惑地看著爺爺。

沒什麽不同啊?

爺爺看著她搖頭:“有人在家裏安插了眼線。”

遲非晚的心狠狠一顫。

“誰?”

“薛浩,他是白淮的秘書,那就是奉他的命了。”

爺爺慢條斯理地說道。

聽到這話,遲非晚渾身打了個冷顫。

葉舟拿來一遝子資料,家裏幾個傭人的確有問題。

這幾個人都是大半年前到遲家的,那個時候,她差不多剛和白淮打交道,拿下了合約。

所以,白淮不僅滲透到了公司內部,連她家裏都安插了人。

那不就意味著,她和傻子還有李嫂的身家性命,交在了一個陌生人手裏。

“爺爺是病了是老了,但我不是廢物。這些人我會幫你處理掉,你小心點。至於集團關於陸徵,我知道你再想辦法動他。聽爺爺的,這個人不要動。他要做什麽就讓他去做吧。”

爺爺聲音沙啞,還伴隨著輕微的咳嗽。

“為什麽!”

遲非晚大為震驚。

“他這樣下去,遲耀遲早會完蛋的,這可是爺爺的心血啊!”

“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在海外銀行給你留了一筆錢,哪怕遲耀破產,你的生活質量也不會下降的。”

“到底為什麽,陸徵想害我們遲家,為什麽縱容?”

“是我欠他的,爺爺是沒能力還了。你隻需要放任不管,如果他上升到你的生命安全,那你隨便處置。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小丫頭了,爺爺對你很放心。”

遲非晚還想繼續問下去,爺爺就已經擺擺手,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她呆呆地站在門口,一顆心堵得厲害。

葉舟很快出來。

“最近老人家睡眠質量有點差,需要靠安神的藥物才能入睡。”

“是因為集團的事嗎?葉醫生,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葉舟搖頭。

遲非晚知道他在撒謊,葉舟可以說是爺爺第二個孫子,雖沒有遲家人的血,但都一樣。

他是爺爺收留的貧困生,一路資助到國外留學。

他以前都在大醫院,年紀輕輕已經是副院長級別,可爺爺一生病,他立刻辭去職務,一分工資都不要,也要照顧爺爺,成為遲家的私人醫生。

葉舟更了解爺爺的所思所想。

“葉舟!”

“你就別為難我了,我隻能告訴你,老爺子當年犯了錯,害了陸徵一家,心有虧欠良心不安,可以了吧?”

遲非晚聽完後緊鎖眉頭。

她回去後立刻仔細翻閱陸徵的資料。

結果發現他是孤兒院出來的,無父無母,來曆不明。

爺爺到底怎麽對不起他們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