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柳惜言並沒有去片場,其他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一個個都看得出來沈翊很看不起彭楊。
“再來一次!”
一場單人戲,彭楊已經來來回回地進行了好幾次,可是沈翊依舊不滿意。
“沈導,彭楊哪裏做得不好你提醒一下,這樣隻是浪費我們其他人的時間。”
因為要進沈翊的劇組有一個嚴格的條件,就是中途不能接任何其他工作,無論是綜藝還是代言,所以大家都希望能夠趕緊拍完。
“沈導。”
彭楊也微微有些不高興了,隻是自己人微言輕,更怕會得罪了沈翊。
“怎麽,現在我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沈翊冷冷地說著。
其他人立刻打了個寒戰,他們怎麽忘記了沈翊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繼續。”
等到沈翊終於滿意的時候,彭楊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
“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啊,嘖嘖嘖。”
李桂看著彭楊,堂堂的男一號,也算是在娛樂圈有一定地位的人了,沒想到才過去了兩三天,獨自的化妝間就沒有了。
雖然李桂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
彭楊站起來,這個李桂了真的太討厭了,以前就看不起自己,如今更是對自己冷嘲熱諷。
“今天下午還有我們倆共同的戲份,你可別給我拖後腿。”李桂繼續笑著提醒著。
張哥就站在門口,似乎並沒想著摻和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此刻的酒店裏,柳惜言和千雪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權總這件事,否則等到他知道了,一定會更加生氣的。”
千雪更怕萬一權卓禹知道了這件事就更糟糕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柳惜言親口告訴他。
“放心吧,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權卓禹是不會知道的。”柳惜言依舊保持著不讓權卓禹知道的觀點。
“我知道你是為權總考慮,可是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以前,千雪一定會嗑起來兩個人,但是這會兒不一樣,這件事事關重大,怎麽可以草草了事。
“我也已經讓人守著緊急出口了,這件事就不麻煩權卓禹了。”
柳惜言站起來,一邊說著,一邊緩慢移動到了窗戶邊。
沈翊為了這部劇已經籌劃了太久,若是此刻讓權卓禹知道,恐怕就不僅僅是換掉彭楊了,說不定整個劇也會因為權卓禹的一句話而停止。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為了沈翊,她都願意退讓一步。
“你就是太善良了。”千雪搖了搖頭。
“你記著昂,不許偷偷告訴權卓禹這件事,不然我真的生氣了。”柳惜言轉頭,再三叮囑著千雪。
最終千雪才答應下來不將這件事說出去。
但是沒想到,當晚,權卓禹就出現在了酒店裏。
“你怎麽來了?”
柳惜言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心虛,昨天權卓禹不是才說過這段時間不會來找自己嗎,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麽。
“上樓。”
權卓禹一隻手搭在柳惜言的腰間,對於,其他人的眼神置若罔聞,柳惜言就被他這樣帶著去了房間裏。
千雪很有眼力見地去了隔壁的房間裏,隻留下柳惜言和權卓禹兩個人。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這段時間很忙嗎。”柳惜言緩緩地挪動著,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權卓禹隻是坐在那兒,也不說話,隻是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的事估計權卓禹已經知道了。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偏偏柳惜言就像是接收到某種指令,下一秒就重新回到了權卓禹的身邊。
“柳惜言,你還當我是你男朋友嗎?”權卓禹看著柳惜言。
他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以往柳惜言無論是做什麽,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她自己沒法處理,他再出頭。
可是這一次是什麽事,如果不是沈翊打電話告訴自己,怕是自己一輩子不會知道了。
“權卓禹,你聽我解釋。”柳惜言半討好地說著。
“出了這麽大的事,不告訴我,也不處理,就這樣放過他,你想解釋什麽。”
權卓禹知道柳惜言估計是想著和自己撒撒嬌,這件事就可以過去了,但是絕對不可能,他不會就這樣放過彭楊的。
“我是不想打擾到你,怕你因為這件事分心。”柳惜言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權卓禹。
“怕我會因為這件事分心?”
權卓禹覺得自己內心憋著一口氣,偏偏是發泄不出來。
“我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你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把我說過的這些話忘得幹幹淨淨了。”
權卓禹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脾氣,讓自己保持冷靜。
柳惜言臉色變了變,站起來激動的看著權卓禹。
“你不也知道了嗎,難道這件事非要從我嘴裏說出來你才能高興嗎?”
柳惜言一直在強裝冷靜,實際上從看到權卓禹的那一刻,她就想和小時候一樣趴在他的懷裏,讓他安安靜靜地陪著自己。
“言言,我不是這個意思。”權卓禹歎了一口氣,神色也不再似剛才那麽凝重。
“我隻是希望,在你的心裏能夠把我當成你的家人,無論有什麽事,別怕麻煩到我,讓我替你出麵解決,好不好?”權卓禹拉著柳惜言的手,讓她重新坐下來。
“我已經告訴過沈翊了,讓他重新麵試一個男一號,彭楊是不能繼續留在這兒了。”
此刻的柳惜言真的很乖巧,無論自己說什麽也不反駁,隻有權卓禹內心微痛著。
她從來沒想過讓他替她解決問題,果然無論過去多久,在她的心裏自己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聽你的。”很久,柳惜言才發出了聲音。
這一天,她都在不安中度過,不想繼續和彭楊搭檔,又害怕突然換掉彭楊會讓權卓禹懷疑。
如今權卓禹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她也就不用繼續擔心,安心聽從權卓禹的安排就好。
“以後有事一定要告訴我,聽話。”權卓禹拍了拍柳惜言的頭,眼神帶著笑意說著。
時間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柳惜言剛剛上高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權卓禹才剛剛接手權氏,他也是這樣說的,會永遠保護著柳惜言。
可是還沒等到柳惜言真的麻煩他,權卓禹就已經被送進部隊了,用權宏達的話來說就是,男孩子必須要有部隊的磨煉,以後才能更好地成家立業。
等到他結束部隊生活,柳惜言已經準備上高三了,偏偏權卓禹又被派去歐洲地區鍛煉。
後來……
柳惜言抬頭看了一眼權卓禹,後來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嗯。”
柳惜言盯著權卓禹的側臉保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