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惜言就被迫早起趕去劇組。
“你還沒去上班啊。”
柳惜言下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權卓禹,他手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杯咖啡,戴著眼鏡看著手裏的文件。
柳惜言突然就想到了斯文敗類四個字。
“斯文敗類”的權卓禹聽到柳惜言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摘下自己的眼鏡後又揉了揉眉心。
淮之站立在一旁,很有眼力見地替權卓禹收起了文件。
“吃點東西,我送你去劇組。”
權卓禹的語氣不容拒絕。
柳惜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今天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呀。
“你不去上班嗎?”柳惜言疑惑地看著權卓禹。
“需要我提醒你嗎,今天是周末。”權卓禹無奈地看著柳惜言。
柳惜言這才想起來這件事。
“忘記了。”
柳惜言並不覺得尷尬,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了。
柳惜言有些羨慕權卓禹,看吧,連權卓禹這樣的商人都有休息的時候,自己一旦進組,除非拍完戲,否則就沒有休息的可能了。
車上,權卓禹還在看著文件。
柳惜言湊近看了一眼,隨後就搖著頭退來了。
這上麵寫的東西自己根本看不懂。
有時候柳惜言是真的佩服這些資本家。
“看不懂?”
權卓禹半帶調戲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柳惜言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
“這些都是和國外的合作,裏麵有太多的專業名詞,你看不懂很正常的。”權卓禹合上文件放在一旁,安慰著柳惜言。
“我感覺你越說我越難受了。”
“就像你拍戲的時候能夠隨時落淚,這就是你擅長的,而我擅長的就是看這些繁雜的文件。”
權卓禹用柳惜言類比,果然柳惜言不再內耗。
“你說得對,我會的你不一定會。”
麵對著權卓禹,柳惜言總會變得傲嬌一些。
權卓禹這樣勾唇看著她,滿眼都是寵溺。
隻可惜柳惜言並沒有察覺。
權卓禹再次將柳惜言送來劇組,剛開始大家還會忍不住討論權卓禹這個大帥哥,畢竟以前她們隻在電視上見過,如今卻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翊保持著一貫的冷漠,和權卓禹兩個人麵無表情的站在一起,兩個人擁有著如出一轍的冰塊臉。
“我還以為你又得睡過頭了。”
化妝間裏,千雪看著柳惜言忍不住嘟囔著。
柳惜言哪裏都好,唯獨在起床這件事上,真的讓人心累。
“今天專門對了鬧鍾。”
柳惜言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今天一共對了八個鬧鍾,從早晨六點到七點半,終於起床了。
“好了,言言你今天更漂亮了。”
化妝師替柳惜言化完妝以後讚歎著,這是他們第一次合作,合作以前自己還擔心柳惜言會私底下對他們動輒即罵,第一次替柳惜言上妝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可是沒想到柳惜言不僅沒有罵自己,反而是真心地讚歎著自己的心靈手巧。
從那一刻自己就知道,和柳惜言的合作,絕對會讓自己非常舒服的。
如果不是因為柳惜言不需要專門的化妝師,自己都想要去應聘了。
“那我們出去吧。”
今天的戲份,是郭卉死心後回家,準備聽從自己父母的安排,嫁給不認識的人做妻子。
“父親,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聽你們的。”
會客廳裏,郭卉就跪在地上,和自己的父母說著自己的後悔。
郭卉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回來,連連落淚,而她的父親,依舊保持著一貫的沉穩,臉上看不出喜怒。
“卉兒,好孩子,你受苦了。”郭卉的母親拉著郭卉站起來,走到了父親的身邊。
“老爺,卉兒已經回來了,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別再懲罰她了。”
郭父看了她許久,最終冷哼一聲,離開了會客廳。
“卡,很好。”
三個人的情緒都很飽滿,沈翊很是滿意,而一旁的權卓禹皺著眉頭,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言言去休息吧,今天你又可以摸魚了。”
副導演走過去說著。
柳惜言的戲份雖然多,但是她幾乎每次都能一遍過,這點是副導演最滿意的。
“好。”柳惜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
權卓禹跟著柳惜言,一塊走進了休息間。
“權卓禹,你怎麽進來了。”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言言有幾句話要說。”
權卓禹沒有回答柳惜言,隻是轉頭看著千雪和化妝師。
兩個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柳惜言,給了她一個我懂的表情,然後非常默契地離開了休息間。
“有什麽事嗎?”
柳惜言坐下來輕輕摘下自己的耳環,嘴上還不忘記問權卓禹。
權卓禹走過去,整個人籠罩著柳惜言。
“嗯?”
柳惜言抬頭,透過鏡子看著權卓禹。
不得不說權卓禹是女媧造人時的偏愛,每一次當自己看到他的那張臉,都會忍不住著迷。
“我聽沈翊說過幾天你們要去敦煌拍戲,怎麽沒告訴我。”
自己更想要問的是,她是不是要經常跪下來,雖然這是她的工作,可是權卓禹的內心還是會很不舒服。
“你說這件事啊,我本來準備昨晚告訴你的,誰知道你回家就去了書房。”
柳惜言說著,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車子在平穩的公路上行駛著,老金卻突然踩了一腳刹車。
權卓禹還以為遇見什麽事了,第一時間將柳惜言護在了懷裏。
“權總,剛剛跑出來一隻小貓,你們沒事吧?”
老金也被嚇了一跳,已經在想著自己還能不能保住這份工作。
“沒事。”
權卓禹皺著眉,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柳惜言。
那麽乖。
柳惜言似乎也忘記了掙紮,就這樣默許自己抱著她一路,直到錦閣。
就在柳惜言以為權卓禹會有什麽反應的時候,沒想到他直接上樓去了書房。
柳惜言也沒多問,回房間洗完澡就去睡覺了。
“去幾天?”權卓禹追問著。
柳惜言也不知道具體會去幾天,畢竟那邊有好幾場重要的戲,再加上那邊的天氣等不確定因素,柳惜言說了個大概的時間。
“半個月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