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言隻覺得自己的心裏亂糟糟的。

一直到離開,她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權卓禹看在眼裏,隻以為柳惜言不喜歡這套別墅,想著在其他地方重新設計一套,一定要讓柳惜言滿意才行。

得知柳惜言已經回來以後,白晚清第一時間就約了柳惜言出來玩。

“言寶。”

白晚清說著,直接絲毫不注意形象地抱住了柳惜言。

“好肉麻的稱呼,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柳惜言笑著開口。

白晚清有些害羞地低著頭,還不是和柳錫成學的,天天叫自己寶寶,以至於自己直接被同化了。

“想死你了,你的禮物。”

白晚清送給柳惜言的生日禮物是自己親手設計,親自製作的一對耳環,還刻著柳惜言的名字,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件。

“晚晚你真的太好了。”

白晚清也最害怕柳惜言說煽情的話了,咦了一聲,然後又立刻擺了擺手。

“晚晚,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一個男生他不喜歡你,但是他又對你非常好,你說他到底是圖什麽。”

一直困擾著柳惜言的問題,權卓禹實在是想不到權卓禹對自己那麽好的理由。

明明,他們隻是為了家族而聯姻,權卓禹這個樣子反而是讓自己有些不喜歡了。

“圖你的錢。”

白晚清毫不猶豫地開口說著。

“那如果他比你更加富有呢?”柳惜言再次提問。

圖錢,這件事放在權卓禹身上絕對是不可能的。

畢竟,權卓禹的資產幾輩子都花不完。

“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權卓禹吧?”

白晚清原本以為柳惜言又是在哪裏看到的提問來折磨自己,沒想到這件事是真的。

但是聽到柳惜言這麽說,白晚清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天哪,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曾經辜負了自己姐妹的臭男人!

然後,在白晚清的注視下,柳惜言點了點頭。

“真的是權卓禹!”

白晚清驚訝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的姐妹,不會是又喜歡上權卓禹了吧。

“你幫我想想嗎,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比如說,因為他沒有妹妹,所以把我當妹妹,才對我這麽好?”說到最後,柳惜言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太假了吧,誰會無緣無故的給妹妹送一套別墅,誰會一天天的隻想著和妹妹睡覺。

那不是哥哥,那是變態。

柳惜言突然覺得自己麵前的茶也一點兒都不香了。

白晚清沒有打斷柳惜言的思考,隻是挑眉看著她,很久,才歎了一口氣靠近了柳惜言一些。

“言言,你忘記了那年發生的事情嗎?”

柳惜言條件反射性地搖了搖頭,她當然記得。

思緒,一下子又被拉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個夏天。

當時自己考試結束沒有多久,本來想要去環球旅行,可是卻聽到別人說權卓禹要回來了。

“卓禹哥哥真的要回來了嗎?”柳惜言看著權宏達和池夢瑤,差點兒讓自己不顧形象地手舞足蹈了起來。

好在,她知道這是自己未來的公公和婆婆,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麽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當然,估計後天就會到家了。”

池夢瑤本來就喜歡柳惜言,更何況現在確定了柳惜言喜歡權卓禹,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更加的溫柔了一些。

“謝謝權阿姨,等過幾天我就來找卓禹哥哥。”

那天柳惜言離開的時候這樣說著。

可是實在不巧,她本來等著權卓禹回來後立刻去見他,沒想到收到了朋友的電話。

朋友要出國去玩,問問柳惜言去不去,去的話他們一塊走。

柳惜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什麽都沒有見權卓禹重要。

沒想到權卓禹突然又改了飛機票,遲一周才能回來。

柳惜言生氣了,於是又一個人偷偷出國去玩了。

等到自己回來,已經是十天以後了。

那天她聽說權卓禹在溫酒以後,毫不猶豫地就趕過去了。

“小姐,我就在這兒等你,一會兒你出來還是來這個位置就好。”司機叮囑著柳惜言。

柳惜言低頭有些不敢看司機,她已經決定了今晚和權卓禹表白,估計等到成功後就會跟著權卓禹一塊離開了,

她已經馬上十八歲了,不想再讓權卓禹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

“我今晚去晚晚家休息,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伯伯。”

之後,柳惜言就順著地下車庫的電梯上了二樓。

和一樓的熱鬧不一樣,二樓安安靜靜的,能夠上二樓的人本來就非富即貴,因此,每一個房間都是做了隔音處理的。

柳惜言不知道權卓禹具體在哪一個房間裏,本來準備問經理,可是卻突然看到了一個背影。

溫酒207房間,門並沒有被關禁。

哪怕隻是一個背影,柳惜言就已經確定了,這個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權卓禹。

她悄悄地走過去,打算嚇嚇權卓禹,以此來懲罰他不守時回國。

可是還沒等到自己進去,她就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對話,

“我聽說你要追言言?”

柳惜言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愣,決定不進去了,在這兒聽一聽權卓禹對自己的評價。

權卓禹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沙發,手上點著一隻香煙,看著桌子另一邊的男人,

黑子也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句話,竟然就被權卓禹這個魔鬼聽到了,他感覺自己真的倒黴透頂了。

“權總,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京城誰不知道柳惜言就是權卓禹的眼珠子,敢惹柳惜言,權卓禹必定讓你脫一層皮。

權卓禹沒說話,鞋尖一點一點地在地上點著,就像是在宣判著最後的死刑。

“啪。”

黑子一邊抽著自己,一邊說著自己錯了,再也不敢覬覦柳惜言,若是再有下次,自己一定親自卸了自己的一條腿。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權卓禹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麵露微笑的說著。

黑子本以為自己得到了原諒,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權卓禹說話了。

“不必害怕,我從小照顧言言長大,在她的事情上比較容易鑽牛角尖,不過——”

權卓禹停頓了一下,抬眼,用一種藐視萬物的表情看著黑子,

“在我的心裏,言言永遠是我的妹妹,若是你真的能追到她,我會替她準備最豐厚的嫁妝。”

柳惜言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是自己的心嗎,她不知道。

她真的很想衝進去問問權卓禹,在他的心裏自己究竟算什麽,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自己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自己就是他的妹妹。

柳惜言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隻是柳惜言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權卓禹站起來一腳將黑子踹翻在地上,走過去用腳踩著他的胸口。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肖想言言,你不會以為我還會給你下一次的機會吧。”

那是權卓禹第一次那麽狠厲,已經跟在權卓禹身邊一年之久的淮之被嚇了一跳。

哪怕是麵對叛徒,權卓禹也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都是交給他們處理。

淮之還沒有見過柳惜言,但是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明白,自己要對柳惜言就好比對權卓禹一般,甚至,更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