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柳惜言就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息。
“你們以前關係應該也很好吧。”柳惜言看著安德森問道。
還沒等到安德森說話,反而是彼得先開口了,“柳小姐,我們現在關係也很好。”
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在說著一句和自己無關的話,柳惜言不太相信,這兩個人之間感覺比自己和權卓禹之間的氣氛還要微妙上一些。
“哦哦。”柳惜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大概是也清楚自己這樣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還不如等到權卓禹回來後直接去問他。
吃過飯柳惜言就一直在沙發上坐著,有些無聊,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麽。
想了想,柳惜言還是決定看小說。
“柳小姐,您想不想出去玩?”安德森似乎是看出來了柳惜言的無聊,湊近柳惜言問道。
“真的可以嗎?”柳惜言有些懷疑地看著安德森。
晚上權卓禹回來不會懲罰他私自帶自己出去吧。
“隻要您想。”
安德森並不害怕權卓禹真的對自己動手,打不了就是陪他練一會兒,反正自己現在有信心打過權卓禹。
“不行,權說過了,柳小姐不能隨便出去。”彼得走過來說著,有些生氣地看著安德森。
安德森這不是將人往火坑裏推嗎。
該不會他還喜歡權卓禹,才想要除掉柳惜言吧,一想到這個可能,彼得渾身冒起了冷汗。
果然,自己做得再多也比不上權卓禹在他心裏的地位。
“權隻是讓我保護好柳小姐,沒有說限製柳小姐的人生自由。”
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就這樣爭吵了起來,柳惜言想要勸架,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看著兩個人。
最終還是安德森贏了,彼得退讓一步,同意柳惜言出門,但是詞語帶著自己一塊。
“你都不會笑,帶著你嚇人。”
安德森忍不住嗆著彼得,不過在柳惜言看來,總有一種兩個人在調情的感覺。
柳惜言還是和權卓禹說了這件事,權卓禹似乎是在忙著,半天沒有回複自己。
等到權卓禹打來電話,她們三個人已經坐車離開了莊園。
“準備去哪裏玩?”權卓禹關心地問著。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讓柳惜言待在莊園裏不出去,而且還有安德森和彼得保護柳惜言,他是比較放心的。
“不知道,總覺得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漂亮國柳惜言已經開了太多次,現在都已經有些興致缺缺了,想出來也不過是在莊園裏待了好多天,柳惜言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發黴了。
“讓安德森帶你去玩,他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權卓禹說道。
柳惜言開著外放,因此三個人都聽到了,安德森回應了權卓禹一句,然後挑釁般看著彼得。
看吧,權卓禹果然還是很看重我的,隻是這落在彼得眼中就變了一個意思。
隨後,柳惜言聽到了敲門聲,猜測權卓禹大概還在忙,就趕緊掛斷了電話。
“我帶你去我的俱樂部,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安德森這麽說,柳惜言抬頭看著前座,健身教練的俱樂部,這個地方自己確實從來沒有去過。
“好。”柳惜言回應著。
然後,安德森和柳惜言聊了起來,彼得保持著沉默充當著合格的司機,隻是聽著兩個人說話,從不開口。
“對了,俱樂部的地址是xxx”
過了一會兒安德森才想起來這件事,趕緊和彼得說著。
然後就發現,這條路就是去自己的俱樂部的,彼得看起來本來就知道地址,不用自己多說。
安德森沉默了下來,彼得是怎麽知道的呢,自己去年改了新地址以後,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隻是他實在是沒法問出口,怕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安德森第一個走了下去,然後替柳惜言打開車門,一直保護在她的身邊。
“教練好。”
看到安德森進來,學員們紛紛停下來問好,下一秒,又繼續著自己的訓練。
“好多人,沒想到你這麽厲害,一個人教這麽多學員。”柳惜言忍不住說著。
多日不見的安德森終於出現了,還帶著一個女孩子,大家都在猜測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完全忽略了後麵跟著的彼得。
“那當然,我可是很厲害的。”安德森忍不住嘚瑟了起來,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成就。
柳惜言笑了起來,然後看著俱樂部裏的學員。
男女都有,每個人在使用著不一樣的健身器材,有時候會看向他們這邊,然後又趕緊收回視線。
“進去坐坐?”
柳惜言點了點頭,三個人越過他們,去了安德森專屬的辦公室裏。
辦公桌上放著一束白色的梔子花,這不太符合一個直男的審美,柳惜言突然發覺,安德森好像不是直男?
“這麽多年,你還是喜歡梔子花啊。”
彼得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那束花,走過去拿起來看著安德森說著。
彼得還記著,自己當初送給安德森的就是梔子花,本來是隨意一送,沒想到它就是安德森喜歡的。
“是啊。”安德森讓柳惜言坐下來,然後才點頭,用有些懷舊的語氣說著。
這麽多年,還是喜歡那種花,還是喜歡那個人。
“你呢,你和你未婚妻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安德森突然開口問著。
他一直都沒打算提起來彼得的私事,隻是今天看著這朵花,安德森突然就忍不住了,自己應該早就猜到的,彼得和自己這樣的孤兒不一樣,在大家族裏長大的人,怎麽會有人支持他找一個男人呢。
因此,在彼得的母親帶著他的未婚妻第一次出現在安德森麵前的時候,安德森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和彼得都不會有以後了。
彼得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也隻是一笑。
見彼得不願意說,安德森更加難受了。
“我出去看看,你們聊吧。”柳惜言主動站起來說著。
這會兒自己不應該在這兒,還是離開為上。
“不用,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聊的。”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