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哭,隻是沙子進了眼睛裏而已。”柳惜言不服氣的說著。

權卓禹臉上有了一些笑容,眼神一直看著柳惜言。

“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叔叔阿姨他們這件事?”

柳惜言大概能猜得出來,權卓禹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否則他們不可能沒有在這兒陪著他。

“不說了,說了也隻會讓他們擔心。”

權卓禹想了一會兒才回答著柳惜言,突然就明白了父母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柳惜言也沒再說話,從床頭櫃裏拿出了一本書,準備看會書睡覺。

“言言這是打算給我讀書哄我睡覺嗎?”權卓禹突然開口。

柳惜言抬頭,暗黃色的燈關下,此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充滿了曖昧的感覺。

尤其是,權卓禹還一直看著自己,柳惜言不太好意思的別過臉。

隨後,柳惜言開口。

《挪威的森林》就那樣緩緩地在權卓禹的耳朵中流淌著,權卓禹笑著看著柳惜言,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聽。

最後反而是柳惜言有些累了。

“你早點休息,我也去休息了。”柳惜言看了一眼時間,笑著和權卓禹開口說著。

“言言這是,不準備和我一塊嗎?”

不知道為何,柳惜言總感覺這會兒權卓禹是在和自己撒嬌,可是自己就是討厭不起來,反而有些受用。

“我怕壓到你的傷口。”柳惜言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說著,眼神卻看著權卓禹的鎖骨。

權卓禹究竟是什麽時候解開襯衣扣子的,一點兒都不守男德。

“這是你的房間,就算是要離開,也是我離開。”權卓禹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很明顯,是讓柳惜言扶他去輪椅上,然後他自己去別的房間。

“沒事,都一樣。”柳惜言的眼神還是看著權卓禹的鎖骨,也不知道自己親一口會不會留下印子。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些什麽的柳惜言隻覺得無地自容,現在的權卓禹是個病人,自己竟然還在想著那種事。

“不一樣,言言要是今晚去別的房間睡覺,就是討厭我,不想理我……”

權卓禹有些胡攪蠻纏,估計得在打亂著柳惜言的思考,既然柳惜言選擇留下來,那麽自己就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權卓禹,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還小孩子氣啊。”柳惜言有些無奈地說著,又忍不住捏了捏權卓禹的臉蛋。

這是自己以前想過卻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今是真的實現了。

權卓禹也不說話,就那樣抬頭看著柳惜言。

“好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柳惜言妥協著說道。

最終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讓權卓禹失落,哪怕知道或許隻是他裝的。

在柳惜言的幫助下,兩個人一塊去了衛生間洗漱,權卓禹抬頭看著柳惜言,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如今竟真的美夢成真了。

自己還要努力的站起來,然後替柳惜言洗臉刷牙,替她做一切事情……

“你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去睡覺。”

柳惜言哄權卓禹的樣子,權卓禹總感覺她是在哄小孩子,不過沒關係,當小孩子他也是願意的。

夜晚,柳惜言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今他們就在錦閣裏,竟然也已經睡到了同一張**,有些事早就偏移了自己的想法,朝著柳惜言從來沒有想過的地方行駛著。

“權卓禹,一定要好起來啊。”柳惜言小聲地說著,比起現在的權卓禹,她更喜歡的還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權卓禹。

權卓禹眨了眨眼,像是在回應著柳惜言一般,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柳惜言的肩膀上。

柳惜言也沒有說話,默認了權卓禹的行為,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彼此。

一夜無夢,柳惜言睡到了自然醒。

“早安。”

權卓禹湊近柳惜言,在柳惜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柳惜言心情很好,但柳惜言並不會說,她那些自己的衣服去了衛生間,一會兒才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今天太陽真好,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吧。”柳惜言想了想說著。

她也不知道權卓禹會不會同意,但是還是希望權卓禹能夠出去放鬆,畢竟一直窩在家裏也不好。

權卓禹本來想拒絕,但是對上柳惜言的期待的目光,還是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

就當是為了讓柳惜言開心,自己出去轉轉也不是不行。

隨後,權卓禹就當著柳惜言的麵換衣服。

“你幹嘛啊。”

柳惜言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什麽也沒有看到,絕對不會長針眼的,柳惜言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可是眼睛卻透過手指縫看著權卓禹所在的方向。

權卓禹的腹肌,這麽久不鍛煉,也不知道和從前的手感還一樣不。

“不用這個樣子,光明正大地看,言言。”權卓禹略帶笑容的聲音在柳惜言的耳邊響起,那笑容聽起來更像是對柳惜言的揶揄。

“我才沒看呢。”柳惜言轉過身說著。

很明顯是生氣權卓禹直接那樣說出來了,自己不要麵子嗎。

權卓禹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隨後才讓柳惜言幫自己。

房間裏有暖氣,因此權卓禹隻穿了一件白襯衫,可是故意沒有扣第一顆紐扣,他知道,柳惜言很喜歡自己的鎖骨。

昨天晚上自己就發現了,權卓禹承認自己很有心機。

“扣子扣好,下一次我就不管你了。”柳惜言說著,扣上了最頂端的那顆紐扣,鎖骨連通著權卓禹的喉結,一塊影藏在了衣服之中。

“謝謝言言。”權卓禹開口說著。

收拾好以後,權卓禹卻讓荀佐上樓。

“有什麽事我不能幫你嗎,非要讓荀佐來?”

柳惜言實在是搞不懂,自己可以幫權卓禹的啊,為什麽要讓荀佐跑這一趟。

權卓禹沒說話,隻是那樣看著柳惜言,直到荀佐出現在了房間裏。

甚至不用權卓禹說話,荀佐就已經知道權卓禹想幹什麽了,推著他重新去了衛生間。

柳惜言這才反應了過來,然後在權卓禹出來以前就下樓了。

自己怎麽忘記了,權卓禹是一個有新陳代謝的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