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卓禹的相冊裏,很多都是自己的照片,並且都是自己睡著以後拍的。
柳惜言心裏亂糟糟的,想找一些借口,但是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
這些照片總不可能是自己長了腿跑到權卓禹的相冊裏麵的吧。
權卓禹麵無表情,但是耳朵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壞了,竟然被言言看到了,也不知道言言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討厭自己。
權卓禹還在想著這些事,柳惜言將他的手裏交給了他。
“算了,我覺得你不發也可以,反正這件事不會繼續有影響的。”柳惜言背對著權卓禹,權卓禹看不到她的表情。
隨後,柳惜言就上了電梯,丫根本沒給權卓禹開口的機會。
她的心裏很亂,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才會好。
半個小時後,權卓禹才上了電梯去了二樓。
柳惜言依舊是沒法平靜下來,隻要一想到權卓禹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就會忍不住臉紅。
權卓禹怎麽比自己更像是一個偷拍狂啊,大壞蛋。
柳惜言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看起來像是將它當成了權卓禹一般,在上麵捶打著,感覺終於出氣了。
“抱歉。”權卓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冷清。
柳惜言看了一眼他,又抬起了自己的頭。
“你偷拍我,你這個壞蛋,我不理你了。”柳惜言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形象,權卓禹拍的那些照片,簡直可以定義為自己的醜照,也不知道權卓禹怎麽能看得下去。
權卓禹將自己的輪椅推到了沙發旁邊,近距離的看著柳惜言。
“你幹嘛?”柳惜言離遠了一些,總覺得權卓禹的眸子太危險了。
救命,自己想回家了,已經後悔留在錦閣了。
“今天下午去購物嗎,我買單。”
說著,權卓禹將一張黑金卡放在了桌子上。
他名下的一張副卡,本來就是為柳惜言準備的,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麽遲才給她。
“你不怕我刷爆它?”柳惜言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印在上麵的“權”字,顯示著這張卡的尊貴。
權卓禹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
若是柳惜言想要將這張卡刷爆,恐怕需要把全世界的東西買下來了。
說不定,還不夠。
柳惜言也沒有拒絕,當著權卓禹的麵給白晚清發語音,約她下午一塊去逛街。
“等我晚上回來哦。”
柳惜言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需要外出工作的女強人,而權卓禹,就是那個在家裏等待著自己回來的小嬌夫。
明明,自己都還沒有出門呢。
權卓禹也配合著點了點頭,一副聽話的模樣。
柳惜言突然就心軟了,其實偷拍也沒什麽,自己也不是會偷拍權卓禹嗎。
柳惜言在心裏說服了自己,然後又敢去看權卓禹了。
柳惜言和白晚清去了最大的商場裏,今天的遵旨就是,刷爆權卓禹的卡。
雖然知道大概是不可能的。
“我還以為你心裏隻有權卓禹,不管我了呢。”白晚清有些吃味的說著,完全忘記了昨天自己被柳錫成帶走的時候那個興奮的表情。
“你永遠都是我的大老婆,誰有你重要。”柳惜言湊近白晚清,壓低聲線和她說著。
白晚清給了柳惜言知道這還差不多的表情,表達自己此刻的滿意。
他們雖然不缺珠寶首飾,但是看到喜歡的東西還是會忍不住駐足,也有人認出來了柳惜言,但是她並沒有上前打擾,畢竟柳惜言也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言言,這個好漂亮。”白晚清指著一條首飾開口說著。
“這是我們店裏的最新款,您需要的話我拿給您看看。”
店員心裏已經發出了尖叫聲,自己見到柳惜言了,而且還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設計師,果然,厲害的人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厲害的人吸引。
“不用。”白晚清搖了搖頭。
這種東西,自己根本就不缺,隻是愛美之心作祟罷了。
何況,這條項鏈的設計師還是自己的圈內好友,她早就已經擁有了。
最終兩個人也沒有買多少東西,畢竟大多數家裏都有更精致的,柳惜言出來也隻是想散散心,不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罷了。
可惜有時候就是事與願違,兩個人被一個記者攔了去路。
“我們采訪一下二位嗎?”記者看起來似乎並不認識兩個人,隻當作是普通人,鼻孔都是朝天的。
後麵的攝影師更過分,整個攝像機對著柳惜言和白晚清。
“抱歉,我們沒時間。”白晚清冷下聲音說著。
無論這些人的出現是有意還是無意,白晚清都不想陪著他們,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就普通的采訪,三五分鍾就好。”記者不依不饒地說著。
他在進行直播,從看到兩個人的時候就知道,她們絕對能夠成為自己的流量密碼,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沒想到竟然被拒絕了。
“聽不懂人話?”白晚清隱約動怒,她可沒有柳惜言那麽好說話。
“你們的老公那麽辛苦的工作,而你們就在這麽高貴的商場裏買了這麽多東西,你們不會替你們的老公心疼嗎?”記者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直播間一下子來了很多人,都是看到美女後點進來的男人,聽到記者這麽說,紛紛的指責了起來。
他們就躺在**,訴說著自己賺錢的不容易,訴說著老婆的不體諒,可是明明,他們什麽也沒做。
“有病。”白晚清低低地罵了一句,這些人還真的是會搞起男女對立。
卻沒想到柳惜言笑著將白晚清拉在了身後,直直地麵對著鏡頭。
“我們之所以在這兒買東西,是因為我們的老公支持我們,願意給我們花錢。”
柳惜言看了一眼負責采訪的男人,隻覺得辣眼睛,這人絕對沒有老婆。
“該不會,你不願意讓你的愛人高興吧,那你的愛人可真可憐,不像其他人,賺錢就是為了給老婆花,讓老婆高興的。”說到這兒,柳惜言捂著嘴笑了起來。
記者沒想到自己的問題到最後自己被懟了一通,一時間臉色極差,但很快就調整好了。
“你們根本不知道賺錢的辛苦,隻知道讓自己開心。”
周圍看的人越來越多,記者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哦,我真不知道,畢竟不是所有男人和你們一樣,在街上隨便攔住其他女人,問一些搞起男女對立的問題。”
記者一時間啞口無言,正想辯解幾句,卻被攝影師提醒直播間被封了。
“怎麽會這樣!”記者著急地說著,同時看向了一直笑容滿麵的柳惜言。
不會是這個女人幹的吧?
“說得好,我們走吧。”白晚清帶著柳惜言離開了。
一時間,隻剩下記者和攝影師兩個人,似乎是成為了這個商場裏的猴子一般,供人觀賞著。
畢竟她們沒想到竟然有人對柳惜言問出這種問題,估計工作也是保不住了。
大家一塊搖了搖頭,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